【VC/UTAU中文詞評11】直擊抄襲歪風的〈抄襲Thief〉(litterzy、冥凰)
(B站專欄分類突然更新，一時間不知道詞評該往哪個分類放，於是唯有繼續按照前面的分類投了orz)
諷刺與批判還打不打直球？
人稱「李老師(下刪其他別名)」的著名VC圈音樂人litterzy，剛剛釋出最新的單曲〈抄襲Thief〉，矛頭直指創作抄襲的社會弊端；在曲子消息發出的前後，不少人都立時聯想起圈內另一位著名音樂人純白的〈抄襲Paranoia〉。因此，本文在談及李老師的新曲之餘，亦會兼論一點點同類型的曲子──不過筆者有意盡量保持專欄的「政治清明」，所以具體的事例將不被複述，還請各位諒解。
同場加映：
回歸正題，〈抄襲Thief〉另外也有一件值得留意的地方：這是李老師首次嘗試寫詞的作品；雖然填詞人一欄也找來了冥凰作指導，正如不少非填詞專長的音樂人，他們嘗試填詞後會再交由專業填詞人監修(相信本曲亦不出此料)，但就挑戰不擅長之技的念頭，是勇氣可嘉的。關於兩位創作者的資料簡述，李老師的曲子中主要玩得一手神乎奇技的電吉他，而後冥凰則是寫詞超過九年的業界勞模。他們分別的代表作品，在此暫不多加細數。
歌詞前後重覆的部份大致可分為三部份。第一部分如下(原文)：
谁在夜里无声无息窥视你
谁在梦里不知不觉借鉴你
谁在台上变换角色模仿你
然后满脸姿态和你没有关系
谁在人前讲道理高谈法律
谁在人后偷笑你不自量力
谁在围观个个都义愤填膺
全都好像在看娱乐新闻花絮
這裡引段主以「誰在」打開詞句，內容是歌詞敘述者向「你」(被抄襲方)，正在談論不知名人士的「誰」(抄襲方)。第一段寫抄襲方的行動模式：他們會在暗裡悄悄地「窥视」、「借鉴」別人，然後卻在「台上」光明正大地「模仿」，「满脸姿态和你没有关系」。；其中詞性或意義相近的詞被反覆運用，如「夜里/梦里/台上」、「无声无息/不知不觉」及「借鉴/模仿」。
下段則寫抄襲方的心理活動，以及側寫吃瓜群眾的表態：有些抄襲方會在「人前」訴諸法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甚至「惡人先告狀」，令沒有本錢談法律的被抄襲方無可奈何，在「人後偷笑」他們「不自量力」；這些抄襲事件一旦公開後，吃瓜群眾往往都「义愤填膺」、「全都好像在看娱乐新闻花絮」。到此為止，這裡以三言兩語刻劃出抄襲方的理據、形象，而側寫吃瓜群眾則顯示一般人對「創作抄襲」一知半解，更加反映出這種弊病的嚴重程度。
至於篇幅較短的過渡段，便轉而寫出被抄襲方的無力感(原文)：
你用尽力气
再也找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用什么许可 不等谁来审核
回答是概不负责
來到歌詞第三部分的副歌，這裡便一改前文的描寫，直接批評抄襲者的惡行(原文)：
他们是一群贼
偷盗抢夺手法很完美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
也绝不对抄袭感到后悔
他们是一群恶鬼
不在乎你的作品多珍贵
为了是使自己更加光辉
选择先把别人的梦想打碎
(由於上面新引述的兩大段，內容和用字都十分直觀，因此筆者也不浪費筆墨解畫。)
縱觀全詞，本篇以抽離的第三人稱書寫，先描述抄襲方和側寫吃瓜觀眾的取態，然後再加以批評抄襲方的不當行為，這樣的結構相對清晰而客觀。觀乎純白作詞的〈抄襲Paranoia〉，雖然與本曲同為抨擊抄襲禍根，但其詞以第一人稱白描抄襲方的神態作反諷，這樣的表達手法相對而言，和同手筆的〈渺小的Producer〉都是一著險棋。另外宏觀由御江寫詞、純白的〈Political不正確〉，甚或邪叫教主的〈絕對領域少女〉、〈上城名媛〉一類──這些使用隱喻、難字、典故過繁的歌詞，或許令人目不暇給、帶領深思歌詞對議題的立場及已見，卻可能同時讓人對批判主題不得要領(有機會將詳細說明)。在直接開罵和保有文明之間，要如何取得良好平衡，如若要釐定一個清晰的標杆，大概就非本曲或「從眾效應」系列莫屬了。
抄襲一事，無論借鑑、模仿或致敬也好，普遍人認為只要以這些說法闡明，便可從抄襲疑團置身事外；實際上沒有標明原作出處、詢問原作授權，亦仍然有機會觸及誤區。援引音樂版權為例：「国际版权明文规定，每首歌曲里有8小节相同即可视为抄袭，如果8小节中只任意改动其中一个音符，也会被视为抄袭。但对唱片产业来说，就算有意抄袭，只要避免连续8小节相同即可，如被告上法庭打官司，就要准备当时创作的母带或相关的著作证据。(百度百科語)」但就上述可見，即使出動明文實例，其實仍不足遏止抄襲歪風。當然，最理想的世界就是人人都不做苟且之事啦。
結語
關於諷刺與批評的曲子，有別於發在微博、QQ空間的帖文，後者猶且可以隨心而論，而前者必須對議題立場，以至對呈現語言深思熟慮，這樣才能保證是以理說人。在向議題打直球的時候，其斷章取義的情況，不亞於隱諱放箭的諷刺文，因此也惹來很多後續的爭論。在最後，筆者希望於此呼籲，任何人在回應事件前，可以先自蒐集事件相關資料，了解事件的關鍵、爭論點，這樣比較好抓對要點──而不僅僅是「義憤填膺」地怒說滿口道德，甚至於好心做壞事。
附錄
〈抄襲Thief〉
谁在夜里无声无息窥视你
谁在梦里不知不觉借鉴你
谁在台上变换角色模仿你
然后满脸姿态和你没有关系
谁在人前讲道理高谈法律
谁在人后偷笑你不自量力
谁在围观个个都义愤填膺
全都好像在看娱乐新闻花絮
你用尽力气
再也找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用什么许可 不等谁来审核
回答是概不负责
他们是一群贼
偷盗抢夺手法很完美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
也绝不对抄袭感到后悔
他们是一群恶鬼
不在乎你的作品多珍贵
为了是使自己更加光辉
选择先把别人的梦想打碎
谁在夜里无声无息窥视你
谁在梦里不知不觉借鉴你
谁在台上变换角色模仿你
然后满脸姿态和你没有关系
谁在人前讲道理高谈法律
谁在人后偷笑你不自量力
谁在围观个个都义愤填膺
全都好像在看娱乐新闻花絮
你用尽力气
再也找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用什么许可 不等谁来审核
回答是概不负责
他们是一群贼
偷盗抢夺手法很完美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
也绝不对抄袭感到后悔
他们是一群恶鬼
不在乎你的作品多珍贵
为了使自己更加光辉
选择先把别人的梦想打碎
他们是一群贼
偷盗抢夺手法很完美
哪怕知道这么做不对
也绝不对抄袭感到后悔
他们是一群恶鬼
不在乎你的作品多珍贵
为了是使自己更加光辉
选择先把别人的梦想打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