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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中教:会是师者为师意义的答案吗?

2022-10-31 11:43 作者:太阳寒水  | 我要投稿

首先问三个问题:

1. 如果学的东西必定会在考试后忘记,在工作中用不上,那还要好好听课吗?

2. 如果课堂上讲课必然是没人听的,没人记得住,那还要好好上课吗?

3. 人总是要死的,那人还要活着吗?

三个问题中,前两个问题无论回答是或者否直觉上应该都属于个人选择的范畴,即使都毫不犹豫答“不要”似乎也不会有多不适。可是,我在接触哲学内容后才发现,这三个问题其实是一类问题,它们都是在不同的场景下探讨“意义”,具体来说是探讨面对“虚无”下的“意义”问题。

上一学年的秋学期,学校请了河南理工大学的郑德顺教授来学校进行“课程思政 如盐入汤”的讲座,讲座中一句“跳出专业看专业,实现能级跃迁”给了我特别大的启发,让我突然对除《中兽医学》外的其他课程的课程思政也有了那么点儿可以试试看的感受。然后我迫不及待得把这个见解在学院的交流中分享,分享过程中就有同事表示这个提法太“大而空”,没什么可操作性。我当时就感觉很是挫败,明明感觉上我是道理的,可是这个“道理”却因为只是“感觉”讲不出来说服不了他人,也说服不了已经产生疑虑的自己。

今年开始,我因个人的迷茫和痛苦开始重新接触接触一些哲学思想(目前只能说是“接触”,离学习还差得远)。其中关于什么是“概念”让我意外自洽了我上面那个“疑虑”。我试着描述一下这个自洽过程哈,不保证大家能看得懂。人类的知识和经验都是充斥着各种概念和定义的。我们日常的专业教学实际上引导学生正向思考,简单来说就是教会学生用专业的概念思考现在和未来的实际问题。而哲学在追问是否能够反向思考,就是这个概念是如何成为这样形式的?概念是如何在人脑中形成的?什么样的概念才是一个“好”概念呢?于是,当我们反向思考的时候会发现,概念其实是在用“类+种差”的形式来划定思考的范畴,于是我们可以用“不是狗/豚鼠/蜥蜴/so on的伴侣动物”来划定猫,这里“伴侣动物”是类属,而“不是XXX”就是范畴;同样对于“伴侣动物”的概念,“动物是类属”,不是“农场/工作/动物园”动物就是描述差异的范畴。也就是说,我们是不能从“是什么”来认识和定义概念的,我们都是从“不是”什么的差异性来认识概念的。同理,学生对于一个专业的课程的“概念”也是从其他非专业课程不断“澄清”中逐渐认识的,并且建立自己的专业课程之间,专业与专业之间的关系构架的,也就是说,“跳出专业看专业”实际上就是帮助学生在关系网络中认识专业课程,所以“跳出”不仅仅是“能级跃迁”的充分条件,也是个必要条件。

可这到底在上课有什么用呢?这学期的备课,我就在这些“知识”“逻辑”等认识论的理解基础上对于所教课程进行了能力范围内的重新的架构和解读。而且在《兽医内科学》神经那一章里面在讲授中枢神经疾病的过程中设计了“如何通过理解认知科学来科学地认识‘学习’”。结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体验到了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课堂体验。那是一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学生和课堂我都是会毫不犹豫对问题2回答“是”的体验;那是一种,我从学生的眼睛中看到以后遇到我的课,他们会愿意考虑下正面回答问题1的体验;那是一种,对于一刻的我来说,也许“活着”就是为了能够更多感受“这样一刻”的体验。

周末听了一天半的“大思政”的培训,才发现,我这可能也算是一种将“育人”放在“教学”前的具体实践。这让我对我这一年在学院青年博士中所倡导的所谓“课程思政教学工作坊”又产生了疑惑。无论是“筛选元素”还是“磨炼教法”实际上都还只是“术”的层面,没有体验过的老师仍然不会相信“育人”的力量,我才又一次挫败得意识到“让教育者先受教育”根本不是几场培训,几次磨课能够解决的,这是一种场域的改变,科学点儿的说法,这是一场关于教育的范式转换:从教后育——到“育中教”。

但这会是最终的答案吗?无论是哲学还是科学都会告诉我不是,否定之否定,无论是教育之理还是教育之法,都需要守教育之道。而这个“教育之道”也许才是一个教育者所追寻和践行的。最后引用上海大学叶志明教授在培训PPT结束页的一句话:师人方得为人师。

(——周末“大思政”培训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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