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羡不洁】《应坤极》41(ooc避雷)

没修稿,就这么看吧,(*^▽^*)

“一销魂一恩添?”奕梧落笔一字,占弋读一字,读完就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才不是因为奕梧好吃,才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情分的呢?
虽然真的很好吃就对了,但是……占弋不承认自己的肤浅。
“不对,梧宝儿,应该这么写。”占弋从后方握上奕梧握笔的手,拥着他到砚台上将笔重新舔好墨,再次落笔。
“心一动,泪两行,从此为君不设防。”同样占弋带着奕梧落笔一字,奕梧也读一字,读完奕梧忍不住回头去看占弋。
占弋便也停下笔,定定的回望目光动容的奕梧。
这句话其实是有后半句的,而看奕梧的反应应该知道。
心一动,泪两行,从此为君不设防。君若负,望思谅,只因此伤终难忘。
意思是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眷恋儿女情长,心念一动,就轮回很多次,从此再也无法对爱恋之人有任何的心防,如果你想有负于我,希望你可以为了我再好好考虑一番,只因为你伤我后我的伤痛将终身难以忘怀。
这是占弋在向他剖白心意,虽然这不是占弋第一次和他表白心意了,但是却是第一次这么热烈而直白的告知他,他爱他,即便明知他们背后隔着许多,可能会受到终身难忘的情伤,他也尤未悔,只是希望他在做可能于他有关的决定时,可以因为他对他的爱,再考量一下。
只是无论他怎么选,他都会接受。
这份爱,你说,他不直白而热烈吗?
奕梧的鼻子忍不住泛酸,眼中盈上感动的泪花。他看着占弋,语气郑重的回以他,“梧亦如是。”
“砰砰”的几声。奕桢宫内金、玉、瓷器猛然掷地碎片四溅。
之前去紫宸宫探听的宫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奕桢宫,将自己的所听所闻全部禀明了皇后,此时正在奕桢的盛怒下惊惶的跪地叩首。
“你说陛下处理政务的时候让奕梧陪在书房,还宠幸后为他穿衣!双双诉情话!他这么宠溺一个妾室置本宫于何地?本宫都无权出入书房,他凭什么?”奕桢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他实在不明白,奕梧究竟哪里比他好了,他一个混了贱民商贾血的庶出,哪里比的上自己纯正奕氏血脉的嫡出高贵。
奕梧是长身玉立,但他长得也不差啊?
他奕桢是因为自负奕氏血脉高贵而自矜自傲,但奕梧面上不也是一身奕氏矜贵,傲骨非常的模样吗?
他想不明白……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明明他们都一样,为什么占弋就不能看看他呢?
他要的也不多,他不要占弋的心,也不要他的爱,他只是要守住自己现在有的并能有一个孩子傍身而已啊!
为何就是不能遂了他的愿呢!
奕桢颓然的坐在高高的皇后宝座上,望着满室的狼藉想若是有法术能控制陛下的行为,来他宫里过上一夜将他标记就好了,他身体一向很好,坤泽初次标记极易有孕,他一定能比奕梧争气,一次就孕育皇嗣。
但是这世间谁又能力左右这唯一的金丹期呢?
等一下,没有法术,但是却有药啊!
奕桢突然坐直了身体,他想:也许……未必不可行。
但是在那之前要先解决陛下过奕桢宫宫门而不入的问题,要怎么才能让陛下到他宫里呢?
奕桢陷入沉思,眼神不自觉的飘忽起来,恰好此时尧尧推门而入,奕桢顺着抬眼望去,在看见尧尧秀美的面容的同时,也再次注意到了之前去紫宸宫探听此时正跪在堂中的那个宫女,思绪不知怎的流转,他突然进而就联想到了奕梧。
他想:他也许可以利用一下奕梧。
“尧尧。”他低声轻唤了一声走进他的尧尧,对他伸出了手。
尧尧会意的抬手轻轻托住奕桢靠近手腕的位置,安抚应道:“尧尧在。”
“尧尧……帮我准备酒和……催情药,本宫想引陛下来再搏一搏。”奕桢紧紧的盯着尧尧的眼,声音有些犹豫而艰涩的说。
尧尧有些诧异的回视奕桢,奕桢这是要明目张胆的算计帝王?
但是细细想来对于奕桢来说,他不搏一搏也确实再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尧尧定神敛下眼中的诧异,扬起一个暗含心痛与怜惜的勉笑,手微微颤抖,似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松开了扶着奕桢手腕的手,后退一步郑重的同奕桢行了一个大礼,道了声“是。”
奕桢看了一眼自己被放开,还残留着尧尧手上余温的手腕,也有些酸楚的难过,但是他们之间一个皇后一个宫侍,从一开始就隔着天堑。
“你去吧。”奕桢努力勾起一个勉强的笑,看着尧尧僵硬如失魂般起身一步一步如踩在他的心上一般逐渐再也瞧不见的背影,心脏酸疼不已。
皇后要的东西虽然在宫里算禁品,但从宫外偷渡进来也并不打算难,一夜过去,尧尧就已经备就绪,只欠东风。
而在奕桢眼里,奕梧昨晚恰好留宿紫宸宫就是最好的东风,紫宸宫地处外宫,是陛下朝后与大臣商议政事、批改奏折的书房与居所,距上朝的金銮殿只隔了一条广场,干政或者夜宿外宫都是最好的发难理由。
因此奕桢这一日起了一个大早,早早就等在了外宫回内宫的毕竟之路上的凉亭中。
本以为到了陛下上朝的寅时(3点),奕梧会在伺候陛下起身后回后宫,却不想直到巳初(9点)才看到粉妆玉砌的奕梧施施然的迈近内宫门。
和等了近三个时辰有些萎靡的他两厢一对比,这明显就是睡足了刚刚才醒没多久的模样。
顿时引的奕桢怒过中烧,他急吼吼的上前几步与奕梧同行。
“听说你进了陛下前朝的书房,还在那里过了夜,后宫君妃是不可干政,不得外宿后宫之外的地方,你不知道吗?”
奕梧闻言停下脚步,见来者是皇后,便不卑不亢行了一礼,然后的起身回视奕桢,语气淡淡的为自己辩解道:“臣没有干政,开始也未想过夜,只是在那里帮陛下磨墨而已。”
他的这种不卑不亢,与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淡淡语气,显然是刺激到了等了一上午的奕桢,直将他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
他可是皇后,他不过一个庶妃而已,他这是什么态度。
“还开始没想! 只是磨墨 !那怎么!就!在书房!侍寝了呢!!!”奕桢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质问。
奕梧望着奕桢这般的咬牙切齿模样,觉得实在有趣,奕桢此人怕是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清楚吧。
少时喜欢废太子却嫁给占弋,如今与占弋夫妻多年,虽说没有夫妻之实,但是看看他之前在宫里做的事,凡是亲近陛下的后妃都被他除掉或针对,那真的都是因为他本性刻薄见不得别人比他过得好吗?
也不见得吧!
奕梧突然就想试他一试,他故作小意的道“陛下若想要… 臣也无法拒绝。”
果然就迎上了奕桢嫉妒非常的瞪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都是陛下的错了!!!自己狐媚就说自己狐媚!!!”
如此嫉妒的嘴脸,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只觉得胸口又酸又被火顶的涨疼,一种直叫难以言说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近在咫尺,几乎就在他将将快要勘破心中这种念想的名字时。
在他身后的尧尧他抿了抿嘴,伸手在奕桢后腰衣摆处轻轻的拉了拉,打断了他。
尧尧的嘴动都不动一下,含糊提醒了一句“奕夫人的话。”
是啊,他母亲的话,奕桢如梦初醒,猛然想起了他原本的目的,差一点他就要被奇怪的情绪带偏了。
奕桢努力压下刚才酸的不行的胸口,“看来不罚你,你是不会知道自己的本分了。”话落面色复杂的挥手令身后跟随的宫侍带奕梧回奕桢宫
奕梧在奕桢宫宫侍的半胁迫下一路随行,期间还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提醒奕桢正事的尧尧。
他刚刚打断的时机真是巧啊,差一点奕桢就想明白了他对占弋的心到底为何。
这个叫尧尧的宫侍,这么不想让奕桢想明白……
原来是他啊!奕梧突然就了然的敛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