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驱】Rotten Spring（腐烂的春天）

文笔渣，致歉 月下绅士x驱魔人 Summary： “所以腐烂的部分就应该被丢掉吗？” “不，它们会成为花盆里面的养分。” / 月下绅士拿起剪刀，残忍又利落地将开得正艳丽的玫瑰花苞从枝头剪下。还带着清晨露水的花苞失重，直挺挺地从高处坠落，五颜六色的在花园的黑土地上像是礼炮喷射后的彩条。 脚边堆积的花瓣越来越多，如矢车菊般蓝色的眸中只剩下一片空寂，平静地像是一摊死水。随后他转身，将目光落在那盆唯一得以幸免的紫色鸢尾上。 被种在彩釉花瓶里的植物才刚刚长出新芽，三根青翠的花茎上开着蓝紫色形似蝴蝶的花朵，但不同的是，另外一根稍长的花茎上长着两个花苞，而且已经隐隐有了想要绽放的迹象。 这是罕见的双生花。它们生长在一起，共享同一个根系，相互依存，如同一对连体婴儿。但残酷的是，它们同时开花，也同时枯萎。 月下绅士久久地注视着两朵花，手上的剪刀拿起又放下，最后叹息一声便顺手拿起柜台上的手帕擦拭双手。 “帮我处理一下花园。” 他带着手杖走出了归宿，在路过侍女身旁时目不斜视地吩咐道。 / 在没有游戏进行时的红教堂是安宁静谧的。缺少了庄园游戏独有的残酷后，它又恢复了教堂惯有的庄严和圣洁。只要不去注视教堂门口拱形门洞上方的天使雕像以外，红教堂总算得上是一个虔诚的地方。 说来可笑。月下绅士进入教堂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进行游戏的必要以外，他几乎从不崇拜上帝，当然，上帝也并不欢迎他。 他鬼使神差地想来教堂转转，却偏偏地遇上了此时最不想遇见的人。 驱魔没有把丝毫目光分给那位闯入教堂的异教徒，他的双手埋入铺满白玫瑰的棺木中，纤细的手指掰动死者的头颅，尽量让死者维持一个安详的姿态。 他伸手从摆放在案台上的化妆盒内取出一管装满淡白色液体的针筒，翻开死者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找好位置，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将针筒内的液体尽数推了进去。 做好这些后，他又将死者的双手交叠摆放在胸前。庄重的入殓工作就这么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牧师的工作了。 但很明显，驱魔并不想那么做。读经和祷告只会浪费他的时间，况且这里也不需要装模作样，他神色平淡地将工具收回化妆盒内，又转身将剩下的白玫瑰铺在案台上，收拢在一起用一条乳白的丝带捆扎。 月下绅士安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直到他拿出一支白玫瑰，用园艺剪细心修剪上面腐烂的叶片时，才发出疑惑： “你在干什么？” 这话问的很傻，但想要收回时已经为时已晚，对方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修剪腐烂的部分。” “为什么？” 驱魔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是在确定他是否是在没事找事。 “腐烂的部分如果不及时剪掉就会强占其他部分的养分，到那时候，整朵花都会枯萎。” 月下绅士盯着驱魔手中的花看了良久，直到眼前出现了虚影，脑中闪烁出回忆的碎片。 他抿了抿唇，视角顺着驱魔的手指下滑，最终停留在铺满整口棺材的白玫瑰中的其中一朵上。 “所以腐烂的部分就应该被丢掉吗？” “不，它们会成为花盆里面的养分。” / 驱魔好像听见对方低低地笑了两声，抬头却只看见了一张笑意盎然的脸。 从教堂侧门投入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他在入门时的满身颓气。教堂中央的圣十字架被朦胧了下半部分，余下的一部分浸泡在灰色的阴影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驱魔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进门前和进门后的变换如此之大。他将自己的困惑投射在眸中，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位无可挑剔的绅士，抱起捆扎好的白玫瑰花束就准备离开。 “你不问问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月下绅士跟在他的身后，朝他发问道，语气里含着一丝戏谑。 “我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驱魔语气冰冷地回道。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已经跟上了自己的步伐，他甚至都不想和他搭话。 月下绅士也没指望他能把自己的牧师身份干的有多么尽职尽责。 “所以，你不打算继续处理那具尸体了吗？” “会有人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