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列主义对当代机会主义“到议会过家家”形式的争议(转自希共)

(本文搬运自希腊共-产-党(KKE)在2019年4月22日列宁格勒召开的第十届“列宁与当代世界”会议上的论文)

【搬运者注】一些机会派娼妓们总是标榜着为人血馒头机器辩护的论调来反对争取工人阶级权利的斗争,污蔑那些工人阶级的忠诚战士和英雄。为了自身利益,他们可以抛弃一切真理,抛弃一切斗争,甚至对奴隶生活的各种好处津津乐道,并对和善的好主人感激不尽以至垂涎欲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为了争取工人阶级真正的权利,社会主义革-命者们进行的斗争就不仅仅是反对资产阶级和其委派的代表在工人运动中的走狗了,应该让革命的阶级意识占据主要阵地,形成革命的无产阶级的文化与意识形态领域的霸权。

(以下是论文正文)
从19世纪到今天,整个政治劳工运动的历史都有一个基本的争议舞台,那就是为了建立一个消除剥削压迫的新社会而应该走的道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两个基本观点:关于改良、“征服”和利用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搞社会主义的可能性的机会主义观点和关于必须粉碎资产阶级国家的革-命观点。
一些马克思主义者在此划定了以下分界线:把对阶级斗争的认识扩展到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
这场争论反映了对资产阶级国家的不同看法的意识形态对抗。机会主义者把资产阶级国家――特别是以资产阶级议会制民-主的形式――理解为一个表达各种阶级之间力量相互关系的机构,实质上是一个“超阶级”国家,它表达了资产阶级社会成员民-主表达的意志,而不论他们属于哪个阶级。在这个观点的基础上,他们把资产阶级民-主和资产阶级国家的民-主形式作为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有利条件。相反地,马克思主义者理解资产阶级国家的阶级性,而不管它在历史上采取的各种形式。他们认为资产阶级民主是资本专政的多种形式之一,也是保护“财富万能”的最“安全”的形式,正如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所写的那样。
例如,美国的选举就是典型的资产阶级民-主选举,美国选民的选项仅限于由大资本企业控制的两个政党(共和党与民-主党),市场自由和政治自由被混为一谈,允许为竞选运动提供私人的资金,这就为资产阶级提供了无限的财富优势,企业和私人资本家对选举的干预和支出不受限制。
列宁这样说:“看看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根本法,看看这些国家的管理制度,看看集会自由或出版自由,看看‘公民在法律上一律平等’——处处可见每一个诚实的觉悟的工人都很熟悉的资产阶级民·主的虚伪性。即使在‘最民·主最自由’的国家,只要私有制和资本强权的存在,当资产阶级法权意识到‘有人在破坏社会秩序’是,实际上就是被压迫阶级‘破坏’自己的奴隶地位想挺直腰板站起来不像奴隶那样俯首听命时,资产阶级就用军队和棍棒把工人的这样‘扰乱秩序治安’的行为镇压下去。”
资产阶级民-主和法-西-斯-专-政有着“都是一个阶级统治的分支”的互相联系的性质,在历史上一再得到法-西-斯主义和议会制政府形式的相互印证,在不断变化的经济和政治条件下(尤其是工人群众因为资本主义危机反抗情绪高涨时,资产阶级更加愿意让恐怖势力血腥镇压工人运动),其实质上只能有利于资产阶级政权的稳定。最具特色的例子便是德国。而在希腊,1936年资产阶级民主向Metaxas军国恐怖专-政的过渡几乎得到了资产阶级议会的全盘通过和一致支持。

历史经验清楚地表明,仅仅是把政权落在一个政党上,不可能根本改变生产关系的变化,资产阶级国家归社会党人管,不可能有利于真正的由工人群众自己建立的代替政党政治的群众民主机构的社会主义民-主,反而加速了资产阶级政治制度对社会党的共同选择,导致他们彻底投奔资产阶级机构。因为让一个政党掌权其实也没有多大地改变政权性质,而真正是要让无产阶级群众直接地彻底地掌握权力,建立自己的政治机构与经济管理机构,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建立(就像十月革命中工人们建立苏维埃和工厂委员会那样),否则这个“社会主义”是虚伪的,只能是国家资本主义的翻版。
这方面的例子是,西班牙、法国、意大利、智利等国的资产阶级政府过去参与或支持所谓“社会主义党”,利用工人运动中的利益锁链来分裂工人运动,更快瓦解工人运动,让奴隶们臣服于主子脚下不思斗争。另一个有特点的例子是希腊克钦独立党在1944年参加“民族团结”政府、接受工资冻结和社会党部长以确保政府生存的名义实行解雇的自由化。在这些情况下,资产阶级政府的支持或参与都不有利于真正的社会主义。
机会主义者们对“议会道路”的辩护并非总是公开的。它往往潜伏在制定各种过渡方案的背后,这些过渡方案接受在资本主义所有制和资产阶级国家的基础上参与政府的可能性。这种分析在本质上违背了资本主义的经济规律(因为它认为这些规律由一个主观的政党管理就可以用来造福人民)和资产阶级国家的阶级性(因为它促进了资产阶级国家的“俘获”和“超阶级”民-主)。

这些观点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关于国家的理论分析是直接对立的。列宁解释粉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革-命方式是有根本性意义的,因为这将意味着无产阶级与人民建立一个新的政权组织。这种对列宁的分析,构成了布尔什维克党在《四月提纲》中制定的社会主义革-命战略的基础。列宁确实不仅写了这篇文章,而且实际上运用了这些结论,坚定地拒绝了那些妥协资产阶级的人――甚至是布尔什维克党内的领导人――要求参加临时政府和白军的决议,并指导整个党为社会主义革-命与无产阶级的直接掌权而斗争。
并且机会主义者们和社会党们总是妄想着资本主义企业国有化是改变国家政权的第一步,但是生活已经证明,资本主义,为了符合其需要,可以建立一个国家的经济的一大部分由国家管理的模式。例如,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希腊经济的最大部分掌握在国家手中, 但这丝毫没有改变资产阶级国家的性质,这也不意味着逐步国有化私营企业的政策(通常意味着资本家只是将债务转嫁给国家资产阶级机构)会导致其性质的改变。只要权力掌握在资产阶级的手中,国家就会是资产阶级的,统治阶级就会成为国家所有制的“集体资本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列宁的社会主义革-命战略分析被胜利的十月革-命所证实,但是并没有持续下去。曾经,我们党也机械地将“要保留资产阶级民主进行民主革-命”的这一错误的旧战略作为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占主导地位的战略观点,但是现在,客观情况表明,反对帝国主义和反对资本家垄断是一个概念,反对这些要进行的是社会主义革-命而不是什么保留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今天,利用资本主义机构为社会主义目标服务的努力,积累了重要的历史经验。我们现在,在资产阶级机构比如工会、议会当中进行影响群众情绪的宣传工作不是机会主义的“过家家”,而是争取当中多数工人来参加我们斗争的队伍,争取多数工人来支持希共党的纲领、战略和战术,锻炼工人群众的阶级觉悟,进行改良斗争,提升工人群众的政治觉悟,为的是使工人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社会、政冶、经济上的突变,这种行动会锻炼劳动群众,使他们能够应付将来革-命高潮中的任务,使它能够在今后的资本主义总危机中渡过难关,利用瞬时机会,建立自己的政权,否则,法-西-斯的暴政又是可能的。
我们知道,如果不那样坚持地做下去,那么工人阶级由于没有能力保卫自己的生活水平、职业和基本的权利而越来越陷于涣散和没有斗志,也就很难有能力战胜那握有财富和政治经验的现代资产阶级,最终使工人消极地容忍而变成无助的奴隶,那么人类文明可能就毁于资本主义。这也是那些机会主义去“议会斗争”的最终结果和代价,我们深深记住这个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