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第五章·The One③
理事长办公室内，两位原本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门口的学生在听到开门声后，立刻站了起来。
“让你们久等了，绚濑同学、东条同学。”理事长向她们点了点头。
“理事长，欢迎回来。”两位女生齐声应道。
两位女生身穿着整洁的校服，胸前跟陈雅一样系着一个绿色的蝴蝶大领结，这就意味着她们两个都是三年级的学生。
其中一位女生有着一双美丽的冰蓝色眼睛，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束成马尾辫，身高大约162，身材极好，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位模特那样。
另外一位女生拥有碧绿的眼睛和一头紫色的长发，她用两个粉色头花将秀发系成双马尾，相比起金发女生她要稍微矮一两厘米，却拥有着异常饱满的身材曲线。要是在海滩上行走，她的回头率肯定爆表。
当陈霖在向两位女生行注目礼的时候，两位女生也在观察着陈霖。
“这两位是音乃木坂学院的现任学生会长绚濑绘里同学，以及副会长东条希同学。这位是我们的来宾陈霖同学，他正是我刚才跟绚濑同学和东条同学说的，昨天上午将我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的少年英雄。”理事长为双方作介绍。
金发女生上前一步，率先向陈霖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我是绚濑绘里，请多多指教。”
陈霖也礼貌地伸出手：“绚濑学姐你好，请多多指教。”
接着陈霖也跟紫发女生握了握手，打了招呼。
紫发女生东条希继续说道：“昨天陈同学的英勇举动咱已经听理事长说了，咱非常敬佩。”
咱？
陈霖听出了明显的关西口音。
“谢谢夸奖，这是我力所能及的。”陈霖谦虚地回应道。
“陈同学其实还有另外两个身份。”理事长继续为了绘里、希两人介绍道，“其实一个是，他是你们两位的同班同学——陈雅同学的弟弟。”
“嗯？”绚濑绘里和东条希两人届时一愣。
“两位好像有点惊讶。”理事长说道，“不过，陈同学的另外一个身份才更值得你们惊讶——”
“他马上就会成为国立音乃木坂学院历史上第一位男性学生！”
“欸？？？”
如果说“陈霖是陈雅弟弟”这条信息让绘里和希的心里掀起波澜的话，那“陈霖将会成为音乃木坂学生”就堪比10级大地震！
“理......理事长？”绚濑绘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
“绚濑同学，在我下楼去迎接陈同学之前，我告诉你们两位，作为学校管理层的我一直在采取积极的行动以阻止废校。实际上，我的行动不能用‘积极’来形容，而应该用‘奋力’。”
南日和子理事长神情平静，她转头看着陈霖，说道：“陈同学，今天早上你的姐姐已经将你的答复转告给我，我要对你的选择由衷地表达谢意。跟东京都教育委员会有关的事情，我已经详细告诉了陈雅同学，相信她也已经详细地转告了给你。”
“嗯。”陈霖点了点头。
“绚濑同学和东条同学都是我非常喜爱的学生，同时也是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那些事情虽然你已经听过了，但我认为应该也要让她们两位知晓。”
“没关系，请您慢慢讲吧。”陈霖明白理事长的用意，他伸手指着办公室里的沙发，“我先去那里坐一会儿。”
“请便。”理事长笑了笑，点了点头。
“理事长，跟东京都教育委员会有关的事情......是什么？”东条希忍不住问道。
“嗯，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们。”理事长做了个手势，示意两位女生坐回到椅子上，因为她要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完的。
......
陈霖轻轻地将背包放到地面，自己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理事长正在给绚濑绘里和东条希说的是极度机密的事情，所以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就连陈霖都只能隐约听见。
不过没关系，具体的内容在陈霖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听陈雅完整转述过一遍了——陈霖今天一大早处于“失忆”状态，但现在已经一点不漏地回想了起来，头也完全不痛了。
陈霖还顺便回想起，这些“极度机密的内容”正是他刚才在UTX高中保育室跟统堂英玲奈聊天内容的一部分。
额......我泄密了？陈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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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陈霖和陈雅的家，餐桌上。
“阿霖，今天放学的时候，理事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把她今天去跟东京都教育委员会谈判的结果告诉了我。”陈雅给陈霖盛了满满的一碗饭，她一边把碗递给陈霖，一边说道。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陈霖从姐姐手里接过碗，“谢谢，这分量够了。”
“只能说情况很严峻。”陈雅拿起自己的碗，把电饭煲里剩下的饭全部都盛到了自己碗中。
“严峻？”
陈雅说道：“理事长提出了理事会增加投入、延缓废校决定五年、与外校建立交换生制度等替代废校的方案，都被委员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可以理解，毕竟听起来就没多少说服力，而且也无法解决最核心的问题——生源不足。”
子曰：“食不言寝不语。”但餐桌才是家人之间聊事情的最佳场合嘛。
“理事长迫于无奈，只好打出两张底牌：大规模招收外国留学生，以及设立巨额奖学金吸引新生报考。”陈雅说道。
陈霖从盘子里夹起一颗肉丸，放到自己的碗里，“嗯，这两个听起来靠谱一点，两个都可以增加生源。”
“然而都被委员会在讨论后驳回了。委员会说，大规模招收外国留学生，会对音乃木坂的‘本国传统文化’造成冲击，而且音乃木坂是纯女校而非男女混校，再加上留学生们热衷的是大学而非高中，所以在招收留学生的数量上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陈霖点了点头：“确实，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至于奖学金，委员会直接明了地说：‘无数将要废校的学校都提出过这样的方案，最后只有财力极端雄厚的几所学校能够实现，很遗憾，贵校理事会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内卷也卷不过别人呢。”陈霖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怎么办啊？理事长还有什么底牌？”
“理事长或许还有底牌，但委员会好像不太想浪费时间了，他们直接提出了一个虽然非常有杀伤力，但确实能够让音乃木坂学院迅速摆脱生源不足的方案。”陈雅说道。
“你别告诉我是合并学校。”
“是的，就是并校，而且是男女混校。”
“哈......”陈霖准备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理事长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吧？”
“音乃木坂学院从建立开始就一直是纯女校，要是突然变成男女混校，势必会带来诸多问题。而且这里说的男女混校，不是明年开始增加招收男生，而是将其他同样快要废校的纯男校、男女混校合并！”
“啥？”陈霖愣住了。
“委员会甚至已经给出了那几所学校的名单，那些都是水准极低的公立学校，报考分数比音乃木坂低了三个档次以上，他们废校的原因都是因为校园设施达不到正常的要求，被责令废校。理事长当场就拍桌子了，说我们只是因为少子化问题而废校，并不是因为水准太低而废校！”
“说得对。”陈霖点头赞同。
“委员会说，到时候几所学校的管理层也将会合并，不过，为了对音乃木坂学院接纳‘难民’学生表示谢意，校名依然叫音乃木坂。”
前面的内容还算是比较正常，委员会虽然不太给南理事长面子，但也只能说合规合矩。陈霖最多也只能替音乃木坂学院感到无奈。然而，当听到委员会竟然给出这样并校的提议时，陈霖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血压都被气得上涨了。
“欺人太甚！这委员会也是绝了。不仅降低了人家的档次，还要让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过来分权？”陈霖放下筷子，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这不是分不分权那么简单，我提示你一下：并校本来是很正常的行为，但教育委员会只有让公立学校并校的权力，音乃木坂学院虽然名字前面有‘国立’二字，但她很早之前就改制成纯民办学校了。”陈雅虽然没有陈霖那么激动，但从表情上也能看出她对东京都教育委员会这帮人相当不满。
“啊这......这就更离谱了吧！这分明就是在乘人之危，逼迫音乃木坂学院重新变成完全受委员会控制的伪·公立学校吧？”陈霖道。
“嗯。”陈雅点了点头。
“好吧，我已经开始觉得委员会并不是在刁难理事长，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让音乃木坂倒闭。”陈霖说。
“对于委员会来说，这是一笔绝不会亏的生意。即使啥也赚不到，那也‘只是’音乃木坂废校了‘而已’，教学设施是属于私人的，没了虽然可惜，但实际上委员会还是没有任何损失。”
陈霖：“如果我是理事长，我必不可能答应。”
陈雅：“那就只能废校了。”
陈霖：“不是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吗？只要下次招生到达一定的人数......”
“做不到的。”陈雅摇了摇头，说道，“委员会给出的最低目标人数是160人，巅峰时期的音乃木坂或许可以轻松达到这个数字，但现在绝对是不行的——我们学校已经连续5年新生人数低于80了，今年的一年级甚至只招了一个班，一共只有52人。”
“才招了一个班？学校就不能稍微降一点录取分数吗？”
“教育委员会管不了民办学校的合并，但他们可以管全部学校的最低录取分数线。音乃木坂学院这种规模的学校最低分数线是被定死了的，不可能无限降分。”陈雅说道。
“太惨了，本来感兴趣的人就不够，还不让别人考进来。”
“理事长断然拒绝了并校提议，并再次翻出了一张牌——这是理事长的第一次妥协，她原则上同意了男女混校的可能性。”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陈霖也猜到了。
“理事长提出，音乃木坂学院现在就可以补充招录男生作为‘试点’，作为交易，她希望委员会可以降低明年的最低目标人数。”
“理事长在抠字眼吧？她没有说要招多少个男生。”
“委员会那群老头子精得像鬼一样，他们也发现了理事长在抠字眼，但他们并不在意。”
“不在意？为什么？”
“因为男生数量少并不意味麻烦就少。哪怕只有一个‘试点男生’，别说是搞大女同学肚子、脚踏几条船这样的大错误了，只要是犯些小错误，他带来的坏影响也会被无限扩大，到时候委员会就可以一刀把音乃木坂砍废校了。”
“所以委员会同意了？”陈霖问。
“同意了，他们说音乃木坂哪怕只招到一个男生，他们都会同意将最低目标人数降到120人。但同时，他们会持续关注男生或男生们的动向，万一有什么坏事情发生......你懂的。”陈雅说道。
“1个人换40个人，听起来不亏。”陈霖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条盐水煮菜心，“但120人的目标也不是那么容易达到啊，今年才52个人，翻一倍都不够。”
“而且还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安装了一个定时炸弹，然后遥控器还在别人手上。”陈雅也夹了一条菜心，“不想‘爆炸’的话，招收回来的‘男性定时炸弹’就必须为人正直、原则性强、经得住诱惑、顶得住各方面的压力，学习成绩最好是要达到良好的程度，这样才能在不‘自爆’的前提下，让别人无法按下‘引爆’键。”
“符合这种条件的男生可不好找啊，就算找到了，人家肯顶着巨大的压力转校过来吗？”陈霖摇了摇头，“为了钱、为了开后宫，无论是哪种理由，都很可能被外界的骂声、自己内心的压力搞出心理疾病来。”
“所以理事长明确提出，她要招收的‘试点男生’人数只有一个。她还告诉我，她心里已经有一个最佳人选了。”
“已经有人选了？”这倒是有点出乎陈霖的意料，“这个‘The One’是哪位三好学生、五好青年？”
“是你。”陈雅放下筷子，看着陈霖的眼睛，“阿霖，这个人就是你。”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