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黑死病战争》短篇小说《最后一人》第一章

战锤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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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C.L. Werner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 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一章
瓦尔登霍夫的街道满是肮脏的泥泞与冰冻的污泥,荒凉而又破败。面对城镇中的军队,每扇窗户都紧闭着,每间小屋都被门闩所锁上。这群夜莺是受雇于专横的马尔博克·冯·德拉克(Malbork von Drak)的退伍士兵,他们以在农民中引起恐惧为乐,对他们来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愚蠢的哑巴,一群待征服的牲畜。这些雇佣兵来自遥远的诺德领与索尔领,他们对希尔瓦尼亚的人民既无亲近感,也无怜悯之心。这也是冯•德拉克伯爵雇佣他们的原因,外国军队不会对任何要求他们所实施的暴行而犹豫。
那名披着黄褐色斗篷的削瘦男子跟在身披黑袍的夜莺旁,他希望自己也能像那群雇佣兵一样对瓦尔登霍夫的居民冷漠无情。士兵们嘲笑农民的恐惧,嘲笑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无力敌意。对他们来说,这座小镇只不过是另一个驿站,一座在新命令下达后就会被遗忘的地方,他们不会把这个地方称为家。
对于文森特·拉贝(Vincent Rabe)来说,看法则不同。他在瓦尔登霍夫生活了一辈子,在他的记忆中,他一家一直住在这个小镇中。他的父亲与他的祖父均在此地担任护林员,而文森特·拉贝则是他们家族的第五位护林员。这是一个光荣而又令人尊敬的职位,尽管它使他成为这个地区所有偷猎者的死敌。他可以接受偷猎者的怨恨,但邻居们的鄙视则是另一回事。
文森特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他的目光流连于附近一间小屋门上的十字上。每天都会有更少的邻居鄙视他与夜莺的勾结,每天也都会有更少的邻居抗议传到他的耳朵中,说他是瓦尔登霍夫的叛徒,是他将夜莺带到了他们的城镇。
“像坟墓一样安静,”其中一名夜莺咒骂道,朝他脚下的冰泥吐了一口唾沫。
“这样更好,”小队的指挥官,一个名叫安德烈(Andreas)的壮硕奥斯特领人喊道。这名士兵的头上有一道青灰色的伤疤,那是一个地精在他童年时给他留下的回忆。他的腰带上挂着一串绿耳,那是他为他的伤疤多次复仇的证明。
文森特从安德烈的声音中可以看出他的不安,他不需要多大的想象力就能理解其中的缘由。瘟疫蔓延在瓦尔登霍夫,在通常情况下,夜莺会封锁这个受感染的城镇,让它的居民自生自灭。然而,在这里,由于该镇的战略位置和冯·德拉克在德肯霍夫的影响力,雇佣军被迫对该镇采取了不同的措施。一名叛变的牧师,一名自称是范·海尔的疯子,正在西部煽动他的叛乱。冯·德拉克打算在春季来临后,将瓦尔登霍夫作为他们消灭叛军的中转站。为此,他们需要一座有生机的城镇,而不是一座死城。
安德烈怒视着街道两旁的建筑,他的手拂过绿皮干瘪的耳朵,从腰带下取出一条皮革。他瞥了一眼涂在地图上的城镇,回头看着自己的部队,用手指向其中一间小屋。雇佣兵们看到门上的十字后连连后退——这是瘟疫光临的警告。那名奥斯特领人又做了一遍他的动作,而这次带着粗暴的咆哮。

夜莺早已习惯在注定要灭亡的村镇中担任狱卒的角色,但他们很难接受自己作为运尸人的新角色。亲王亲自下达命令,要求这群士兵在发现尸体后立刻将其烧掉。希尔瓦尼亚的农奴们早已习惯了他们的残暴领主,但他们无法忍受他们的死人无法安息在莫尔花园。已经有好几名士兵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受到了迷信的农民们的袭击,在他们的悲痛中,即使是最温顺的农奴也可能变成一头狂暴的狮子。
“你确定吗?”文森特问向安德烈。他的手下依然不愿意走近门口,每个士兵的脸都转向了护林员,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了急切的希望。
文森特叹了口气,即使在这里,他也没有朋友。他摇了摇头,粉碎了他们的希望。“上次见到米尔塞亚(Mircea)和他的妻子还是在三天前,今天早上我去敲他们家门时,没有人应答。”
“砸开它,”安德烈命令到。佣兵们阴沉地看了眼文森特,但还是执行了命令。他们只用一脚就将木门踢开,士兵们握紧着剑柄,蜂拥进这个小茅屋内。
他们的发现在街上引起了一阵惊恐的尖叫,文森特和安德烈匆匆跑进屋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这样的惊吓。
这可怕的场景令人感到恶心。他们不认识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怕舞台剧中的演员,也无法给那些向他们投来的血淋淋面孔赋予名字,也认不出散落在地上被咀嚼过的残骸是属于哪个人的朋友或邻居。
瘟疫摧毁了瓦尔登霍夫,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场更可怕的灾难:饥饿。邪恶的星落将污浊的星石砸向了希尔瓦尼亚的乡间,这对这个小镇来说是更大的祸害。田野被污浊的星石夷为平地,土壤被它们的污秽所污染,庄稼枯萎,牲畜患病,对这座本就不富裕的小镇更是带来了一场灭顶之灾。
小镇的粮食都被送到了夜莺与冯·德拉克的手中,其他人只能自谋生路,沦落到只能靠树皮维生,烹饪充斥在小镇的肮脏黑老鼠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冯·德拉克伯爵不再独自统治瓦尔登霍夫,他被迫与一个更伟大的暴君分享他的统治:饥饿。
饥饿的恶果展现给这间阴暗茅屋里的佣兵们,不安份的农民们向夜莺扑去,用瘦骨嶙峋的双手挥舞着血淋漓的骨头与沾满血迹的匕首。佣兵们毫不留情地用他们的剑将他们砍倒在地。
文森特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无法将他们以前的样子与现在的模样相协调,他仿佛身处于噩梦之中。他从腰间拿出他的伐木斧用于自卫,当一个曾经是猪倌杜米特(Dumitru)的血迹斑斑的东西拿着杀猪刀向他冲来时,他的斧头击中猪倌的腹部,将那个嚎叫的可怜虫击倒在地。
安德烈用他的剑刺进了杜米特的喉咙,平息了这位垂死之人的嚎叫。他用死者的衣物将剑上的血迹拭去,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把他们都扔到坑里去。”他命令道,转身离开了这里。
米尔塞亚被啃食的尸骸散落在地板上,剩下的残骸显然不可能留有生命的迹象。然而,在士兵与护林员难以置信的目光前,这些残骸却在移动!它正以一种反常的、令人憎恶的生命力挣扎着要从地板上爬起。它尝试抬起它的手臂,嘴巴微张,就像一条被冲到岸上的鱼。它的眼睛在残缺的眼眶中蠕动,恶狠狠地盯着他眼前的人。
并不需要安德烈的命令,很快就有一名夜莺就将这座建筑点燃。
当他们看到火焰将小屋和里面的恐惧吞噬时,夜莺感到如释重负。文森特希望自己也能从焚烧中得到安慰,但这并不可能。士兵们并不需要生活在这里,他们也并不需要每天面对这座废墟,对他们来说,只要把它毁掉就足够了。
文森特·拉贝没有这种奢侈。
“最好不要问为什么。”
这句智慧的话语来自他在瓦尔登霍夫结交的少数朋友之一。尽管按理来说,护林员与瓦尔登霍夫最厉害的偷猎者之间应该只有苦涩的敌意。
文森特的父亲一直没能抓住萨拉迪·多兹萨(Szalardy Dozsa)而他的儿子也和他的前辈一样糟糕。但从他们的敌对中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相互尊重。抓到萨拉迪仍是文森特的职责,当然,偷猎者的职责也是避免被抓到,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人不能感受到彼此的敬佩。
文森特摇了摇头,抿了一口淡啤酒,开始讲述那天下午的悲惨经历。“我无法释怀”。他说,“我想知道为什么诸神会允许这样……这样的恐怖存在。”
萨拉迪在这座简陋的房屋里踱来踱去,手指灵巧的交叉在他瘦弱的腹部。“他们不关心饿死的人,诸神不会带走他们的灵魂。”偷猎者回答到。
“不是……而是另一个……那个东西,那个死去的东西动了起来,它似乎想要再次活过来。”
“牧师也不懂得诸神的行事方式,”萨拉迪说。他勉强笑了笑,“我花了大半辈子来逗纳尔德开心,但我仍然无法确定这位神明是否会引导我离开你的陷阱!”
他坐在文森特面前的板凳上,“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关于冯·海尔的故事?说他是个死灵法师,无论他走到哪里,他都会把死者从坟墓中召唤出来?”他发出了微弱而又苦涩的笑声。“一个普通人能反抗冯·德拉克家族吗?”
文森特盯着他的朋友。“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人会唤起如此可怕的力量?”
偷猎者耸了耸肩。“他是个坏人,或者说他是个疯子,或者两者兼有。”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朝小屋的另一边瞥了一眼,将目光落在地板上。“也许他失去了某个人,某个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挽回的人。”
护林员听出他朋友声音里的悲伤与痛苦,当瘟疫来到瓦尔登霍夫时,萨拉迪失去了他的儿子和妻子。除了他年迈的母亲,这名偷猎者再也没有了牵挂。
文森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很少有人能听到那轻微的抓挠声,但文森特的听觉因他的职业而变得敏锐。他听到了那鬼祟的抓挠声——他知道那不是老鼠所发出的声音。
萨拉迪抓住他朋友的手臂,带着他向声音的来源移动。“请”他说道。“把她留给我,她是我的一切。”
文森特的心脏因恐惧而怦怦直跳,他甩开偷猎者的手,盯着地板。他曾经无数次搜寻过萨拉迪的藏身之所,那个可能藏匿他偷猎证据的秘密之处。
现在,他找到了。
但这次,他希望自己没有找到。
文森特的手指伸进地板上的暗门,萨拉迪并没有上前阻止他,那个偷猎者只是静静地看着护林员将他的秘密展现出来。
当他打开暗门时,一只瘦骨嶙峋的苍白手臂伸向了他。他看到了瘟疫在腐肉上留下的黑色斑点,甚至在腐臭味中闻到了疾病的恶臭。他这时明白了萨拉迪的母亲是怎么消失的。
“有些人认为这是莫尔对食人族的惩罚,还有一些人认为这是冯·海尔的魔法在向瓦尔德霍夫索取他的债务,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是星落所带来的诅咒”。偷猎者站起身来,面对着他的朋友。“我不管那是什么,但它的确把我的母亲还给了我。”
萨拉迪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向文森特走去。护林员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朋友和暗门旁退去。
“萨拉迪……”文森特用一种温和的抚慰语气对偷猎者说道。他继续向后退去,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暗门。“那个……它……你难道看不出它有多可怕吗?”
偷猎者停了下来,他的眼睛迷离着,似乎在思考他的问题。“是的。哦,是的。我知道这有多可怕,但我还不是和它一起生活了数个星期吗?”他低头看了眼他手中的匕首,他经常用这把匕首剥去被抓住的兔子的皮毛。他抬头看了眼文森特,“现在只剩下了可怕。”
“萨拉迪,求你了,试着保持理智,”文森特恳求道。
偷猎者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微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抓住过我的把柄。而现在,你有了一些会使冯·德拉克高兴的消息。”
“他不需要知道任何事,”文森特说。“没有人需要知道这些,但我们不能……那个东西不是你的母亲。”
萨拉迪摇了摇头。“我想你不会说谎,”他对文森特说到。“他们是要绞死窝藏怪物的人呢,还是因你的胡言乱语而把你烧死呢?”当他走向暗门时,匕首掉在了地上。
“而且,她看起来很像我的母亲。”
文森特试图阻止萨拉迪,但已为时已晚。那名赤手空拳的偷猎者跳进了暗门,掉进在那个不死生物的魔爪中。即使在他离开时,偷猎者的尖叫声也一直响彻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