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同人】Confinement in special period
前言：
其实每篇两个人之间都有点小互动，但这篇是我本人真真的感受到了苗头（斯教的动心），大家细品
正文：
“停下!”赫敏扯住正要将一堆催化物放入坩埚的纳威的手，及时阻止了一场爆炸。
她惊出一身冷汗。
“Well, well, well. ”斯内普不知何时如鬼魅般晃到赫敏的坩埚旁，看到埚里的液体时嘴角明显抽搐，他抬眼盯着赫敏，“请万事通小姐在关心他人之前先收拾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吧。——5分，因隆巴顿先生的愚蠢操作；5分，因格兰杰小姐的自顾不暇。”他向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操作台迈步。
来不及抱怨，赫敏跨回自己的位置上，本应该是靛蓝清亮的魔药因她的疏忽变成了绿色粘稠的液体。
这时的她无比希望拥有时间转换器。
补救！补救！补救！她绞尽脑汁往其中加入一切可能起挽回作用的材料。
——无可救药。
快要到交作业的时间了。
哈利试图将自己的成品偷偷分给赫敏一点。赫敏摇头，表示拒绝。
“作弊！教授，格兰杰想作弊！”
赫敏与哈利一齐将目光投向马尔福——他的眼睛有时候就不能看看别处吗？
“请安静些马尔福先生，继续你的操作。”斯内普向这边移步，黑袍在身后轻轻鼓动。
完蛋！赫敏长叹，灭掉坩埚下的火焰，双手支撑在操作台上，等待即将降临的“审判”。
她可以想象斯内普现在恶狠狠的眼神。
“格兰芬多扣20分，因为波特先生的热心肠。”不出所料，“至于格兰杰小姐——今晚7点，关禁闭。”
又是禁闭，赫敏哭笑不得，她还以为斯内普会扣她一大把分来避免禁闭的二人相处机会。
另一边，哈利大声抗议：“先生这不公平！事情因我而起，赫敏她并没有接受我的帮助！应该被禁闭的是我，而不是她！”
斯内普冷声嗤笑：“波特先生，决定禁闭对象是谁的权利在我，等你成为这所学校的校长后再来跟你的教授说道吧。顶撞师长，格兰芬多扣10分。”
他怎么可能遂哈利的愿，相反，他很乐意看到救世主失败时恼怒的样子。
哈利住嘴了，拳头捏得死紧。
很不道德的，两人因自己而起的争吵让赫敏十分想笑——蜜恩你太坏了！她一边忍笑，一边批判自己。
见赫敏一直低头沉默，斯内普蹙眉：“5分，因格兰杰小姐的心不在焉！”
倒抽一口凉气，为了避免学院因自己继续失分，她微微顿首：“我知道了，先生。”
下课后，斯内普已经离开。
三人组正要离开魔药教室，马尔福一个箭步挡在门口，调笑道：“波特，我还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癖好——禁闭？！”看向身旁的克拉布和高尔，二人正要应和他的笑声，赫敏提起膝盖正中马尔福的小腹上，后者蜷缩下去，左右两个跟班男孩赶忙去扶。
“马尔福少爷，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膝盖下次还这么精准。说不定它会出现向下的偏差。”赫敏冷笑，在场的男性顿时噤声，气氛瘆得慌——哈、罗也不例外。
走出教室，罗恩叹道：“蜜恩，你刚刚……”咽了口唾沫，“可怕极了。”
女孩轻笑：“可能是因为荷尔蒙分泌失调的缘故。”
“荷尔啥？”
赫敏耸耸肩：“麻瓜术语，别在意——我们走快些吧，刚刚用力过猛，我的肚子开始不舒服了。”
“没问题吗？要去医疗翼吗？”哈利一脸关切。
“或许还可以逃过老蝙蝠的禁闭。”罗恩机灵的补充一句。
“没事，这再正常不过了。”赫敏暂时不想错过和斯内普的独处时间，何况她不敢想象逃过这次禁闭后斯内普会用何种手段来处理她。
……
在斯内普记忆中，这是赫敏第一次对他的禁闭安排提出异议——不得不说，之前在服从履行任务这方面，女孩称得上“乖巧”。
“也许格兰杰小姐今晚想去帮费尔奇把奖品陈列室的每个奖杯都擦一遍？”饱含要挟意味，他知道：几乎所有学生都不想去面对那如山的奖杯。
“如果要在这与您的任务中作出选择的话，先生，我是愿意的。”
斯内普的脸明显垮了下来。
“你到底是不想刷坩埚，还是不想和你的老教授共处一室？”
斯内普觉得这句话并没什么不对，但赫敏竟红了脸——她的巨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学生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格兰杰……”斯内普神色古怪。
“教授，我很愿意在您身旁接受禁闭，但我……”
“那就去做！现在！”斯内普不想继续将精力耗费在给赫敏安排任务这件事上。他不明白女孩今晚怎么这么变扭——就算不能使用魔法，在他这里禁闭刷坩埚不也是家常便饭吗？
赫敏沉默，服从地移动到一堆二年级的坩埚前。
她试图为双手施加一个保温咒，拿起魔杖挥动，背后却飘来一句冰凉的提醒：“No magic .”——这分明是警告。
赫敏泄气地准备将其收起来，“魔杖飞来！”魔杖毫无预兆地被瞬间抽走。
浅色的葡萄藤木魔杖稳稳地落入斯内普左手。
“斯内普教授！”任哪个巫师被收缴了魔杖都会感到不安。
男人将她的魔杖其插入长袍口袋里：“禁闭完成后自然还给你。”语罢，闪入内室做自己的事去了。
小女巫欲哭无泪，挽起袖子，将手浸入凉水时不禁轻颤——为什么三月份的英格兰还这么冷？开始刷洗工作。
……
斯内普回到办公室时好巧不巧，赫敏正在中场休息。
女孩慌了神：“先生我这就继续。”
“有伤？”斯内普没有责怪她，他注意到自己回来时赫敏正在揉腰，脸上的表情不算好受。
“额……从某种意义上——”赫敏两颊染上一层红色，“女人独有的伤口？”
斯内普嘴角下沉——这次换作他觉得对方的话有所不妥。
“不死人就行。继续吧。”他的注意力回到草药上，不再深究。
赫敏的手被冻得通红——这是从黑湖湖底引来的水吗？怎么这么冷？
腰部的酸痛感渐渐褪去，因为她被更强烈的一种痛感侵袭——来自小腹。
注意到持续的刷洗声暂停，斯内普在药架面前回头——赫敏正单手抓着桌角，止不住地颤抖；另一只手紧紧按住小腹，表情痛苦。
“格兰杰？”他略感不妙，轻声唤她。
没有回应。
一阵强烈的绞痛袭来，如一把刀插入肉中搅动，赫敏呻吟出声，腿一软，猛然跪倒在桌子旁。
膝盖与木质地板撞击的响声让斯内普一震，瞳孔微缩。
止痛药水！
念头闪过，他转头向上攀了几层，从那批准备送往医疗翼的药水中迅速抽出一瓶，走下木梯，疾步来到赫敏旁侧，女孩正满头大汗，捂住小腹在地上蜷成一团。
斯内普蹲身用手臂将她整个环起，右手起开木塞，递到她毫无血色的唇边，平稳引导着：“姑娘，把这个喝了。”
赫敏囫囵饮下斯内普递来的魔药，像只重伤的小兽一般，哆嗦着缩在斯内普怀里，克制不住地发出呜咽声，眼泪无意识地流淌。
今晚赫敏为何别扭瞬间明了。
幸而身旁萦绕的药草香让女孩感到略微的平静，刚刚死抓住桌角的手下意识攀上斯内普的肩，寻找一个新的依靠。
斯内普静待药效的开始，并没有抗拒赫敏那不合礼节的左手，生怕任何的行为不当都会让怀里的泪人儿出现新的状况。——虽然给自己处理过无数次血肉模糊的恶咒伤口，但在直面女性生理期痛楚这件事上，他不曾有过——甚至他从未预料到会如此痛苦。
水槽里的流水声还在继续。
向来冰山的蛇院院长一时为自己的专横感到愧疚，伸手捋开因冷汗糊在赫敏脸上的头发——指尖触碰到的皆是冰凉——他将她抱得更紧；释放一个无声咒，炉火向高处窜起，盼望这些能让她好受些。
半刻钟内，男人无声地抱着女孩，感受到其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赫敏微微从痛苦的混沌中抬头，思绪如触电般恢复，斯内普配合地松手，搀扶着让她坐直。
女孩抽回搭在斯内普肩头的手，轻声喘气，满怀歉意：“先生，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斯内普执起魔杖关掉流水：“我也有责任，抱歉。”
赫敏抬头微微张嘴，来自这个男人的道歉让她感到不适应。
斯内普站起身整理衣衫：“今晚就到这里吧，你能一个人回格兰芬多塔吗？”
“应该可以……”赫敏试着起身，小腹忽的又一下刺痛，趔趄，斯内普伸手稳住她。
他拧着眉，命令道：“去椅子上等我。”
赫敏遵从性地捂住小腹向椅子的方向挪动。
魔药大师重新攀上梯子，挑出几瓶药水，召唤来标签纸贴上去标注清楚。
他回到赫敏身边，叮嘱道：“止痛药水和补血药水，每天午饭后各一瓶。”
见女孩只是愣愣地望着他，他眉宇更紧：“走神，格兰芬多扣5分！”
“先生我在听。”她嗫嚅出这个句子。
“记住我说的话了吗，格兰杰小姐？”他有些头疼。
“是的先生。”赫敏木讷地回答，接过魔药，受宠若惊得忘了道谢。
“现在喝一瓶补血药水。”
“好的先生。”
斯内普颇为无奈地看着正在喝药的女孩，重重叹了口气，走到壁炉边往其中撒了把飞路粉向庞弗雷夫人传话：“波比，是我，斯内普，我这里有个女生出了点状况。”
“她有什么症状，西弗勒斯？”
斯内普快速瞥了赫敏一眼：“阵痛，加上……失血。”
壁炉里传来庞弗雷夫人焦急的呼声：“梅林！她中了恶咒吗？”
“不。”
“你体罚她了，西弗勒斯？”
“没有！是那种……女生的病痛……”赫敏发现斯内普的耳根有些红。
庞弗雷夫人长舒一口气：“万幸。西弗勒斯麻烦你把她送到医疗翼来吧。”
斯内普应下，转向赫敏：“过来吧，学生不能使用我的壁炉，我送你去医疗翼。”
“谢谢你，教授。”赫敏说着起身走过来。
斯内普抓了把飞路粉，提醒到：“抓紧我。”
赫敏怯怯地拈住他的衣角——斯内普撇撇嘴，他反手握住女孩的手腕，将飞路粉撒入壁炉：“医疗翼。”
赫敏回过神时，斯内普已经放开手，庞弗雷夫人迎上前将赫敏引到一架病床上。
“……我给了她止痛和补血药水。”斯内普尽量简洁地说明。
女巫点头：“你做得很好西弗勒斯，接下来由我处理。”顿了顿，指责一句，“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难得低头：“这次是我的失职。”
“你可以离开了。”校医下了逐客令。
“稍待片刻，我还有东西要交付给她。”
庞弗雷向他投去十分严厉的眼神——仿佛这位魔药学教授还是个初入学的斯莱特林男孩。
他承诺：“一分钟。”走向赫敏的床位，掏出方才收缴的魔杖。
赫敏接过，收捡好：“谢谢你，先生。”一缕不乖巧的碎发落下遮了她的脸。
斯内普下意识想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对上女孩透亮的褐色眸子，手顿在半空。
“先生？”
他快速收回手，转身消失在纯白的屏风后。
赫敏只听到炉火腾起的声音——他回地窖了。
庞弗雷夫人举着托盘走进屏风，关切地问：“格兰杰小姐，现在还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夫人，我刚刚已经服过药水了。”
“很好。今天你暂且留在这里观察一晚，没有问题的话明天可以正常上课。”她将一杯清水放到赫敏床头的小桌上。
“好的夫人。”
“西弗勒斯叮嘱的服药时间你记清楚了吗？”
赫敏莞尔：“午饭后各一瓶——我不会忘记教授说过的话的。”兀自轻抚方才被斯内普握住的那寸肌肤。
……
斯内普回到地窖。
那堆还未洗刷完毕的坩埚稀稀拉拉地排放着。
破天荒的，魔药大师走上前，挽起袖子，将双手缓缓没入凉水中，不再动作。
少顷，他离开水槽，挥动魔杖清理了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