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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小 长安白马行

2022-09-12 09:42 作者:元夜闹东京  | 我要投稿

圈地自萌,

世界观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与现实中的正主无关,故事情节纯属个人臆想

以下故事叙述都是虚拟的,请勿上升

看个乐子就好,请勿较真,切勿当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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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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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每年到这个时候,京城的行政效率就疯狂下降。

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手握着刀把。

照这个速度,兴许明天早上,都不能把贼抓到呢……想到这里,他躲在面具后面,悄悄吐了口气,握着刀把的手松开,不禁拢拢衣襟领口,一月,下着小雪,寒风透衣而过,一阵阴冷。

他瞟了瞟周围的民众,他们在花灯之间穿梭,拖家带口,一脸欢悦,他们的热闹与他无关。

如果王爷也和他在身边,和他这样走就好了,想到这里,他顿时感觉脸皮烧烧的。

瞎想,寒门出身的人怎么能跟王爷在一起呢……况且,王爷托他找的玉佩还没找到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很想找回那个玉佩,早点回到府上陪他。孙权一个翻身下马,把刀从身上抽了下来,脚踩小贩的摊子一跃,小腹一收,回身飞到不知道哪位贵人的马车上。

这样,他离一众房屋的楼顶便近了——

“喂,官爷!”他的手下发现不对经,冲他吼着。

拉车的转头一瞪:“你这小官好大的胆子!我老爷可是朝中的亲贵!”说完他就把马鞭嗖地挥过来。

“亲贵……”孙权抖擞一跳,马鞭抽了个空,他扒着旁边楼阁的窗台,用力一收身子翻了进去,回头看,下面所谓“贵人”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孙权笑笑,从袖子里把令牌掏出来:“御史台办事,不想被我查就滚远点。”说罢他便用力往外一抓,往楼顶上爬。

街道上水泄不通,只能走楼顶,虽然有些猥琐。

他低头看,那几个在屋子里欢聚的姑娘缩成一团,害怕又有些呆呆地看着他,脸挂水粉,头戴金银。

“打扰。”抛下一句话,他便朝着小贼蜗居的地方追过去。

孙权不会打架,但是把玉佩拿回来的手段还是有的,很难想象,平时这么怠惰的一个人,在这个人挤人的夜晚,突然这么有干劲。

因为今晚过节,他想早点回去,陪王爷。

……陈峥宇。

说,说好的。

 

他灵巧地在木板和瓦片中飞跃,腰上系着的白绸缎散开,在空中划开长长一条,圆月之下。

黑影在楼上飞奔,他看到下面的花灯连成一片,挂在长安的身上,耳中传来悲喜怒哀,人吆马嘶,一瞬之间,孙权看到目的地,脚底用力往下踩,把楼顶一片积雪给踢散,不和谐的白尘在金色的光景里突兀地被拍出来。

多少有点招摇……他手一划拉,接住缠住自己头发的缎带。

散着的头发随惯性飞着,他像个厉鬼出现在热闹的赌坊,站在一众赌徒面前。

他一眼瞟到了王爷的玉佩,慢慢走过去,左手按住刀,右手朝着那个贼伸出来。

“把它,给我。”

贼想跑,他把玉佩揣到怀里。

赌徒们不赌了,掌柜的手掌沉沉在木柜子一拍,一群高大的汉子从屋旁走出来。

“官爷,来两局。”掌柜的笑。

那把刀是好刀,是王爷给的宝刀,可惜孙权真的不会用,他紧握着刀把撤开步子,低吼一声。

他知道气势最重要。

“御史台办事,你们敢私自扣押王爷的东西,我让他们把这里给铲平!”

“王爷的东西……哪个王爷?”掌柜的奸笑。

孙权沉默着,他就是和皇室有血缘关系,谁的关系,他本人都不清楚。只是听到府里的人都叫他王爷,孙权也跟着叫。

“你们区区小民,不必多问。”孙权哗啦一下把刀刃抽出来,刀刃白亮如雪,弯弧流畅,刀柄镶金画纹,一眼就能看到是把好刀,是皇家风格。

掌柜是识货人,马上冲他赔笑:“官爷,王爷的东西我们可不敢碰……您消消气,小的马上给您备上两局,拿着些碎银子好上路。”

孙权把刀收起来站直,不说话,只是又朝那个小贼伸伸手。

这回他依了,孙权拿过来,解下腰间的绸缎包好,转身离开,他带的人马终于到这,他们本来就被街上的人堵到郁闷,现在更是气势汹汹地走进赌坊,大有把赌坊踏平的想法。

“官爷……多有冒犯,别杀我!”那小贼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唔……这个是王爷的贴身宝物,你去求他吧。”他塞进自己怀里,利索地上了房楼。

掌柜这才看清这些个军士都披着象征朝廷的盔甲。

孙权没有回头看,他听到厮打声和惨叫声,这些军士其实不归他管,他没有把赌坊踏平的想法,但领队有。

他们都是奉命来找玉佩,被一个小赌坊和小贼耍的团团转,谁不气呢?

王爷给他们的命令,可是没找到就不准放假赏花灯。

谁不想看花灯呢?

还真有这种人。

 

孙权走进府里,悄悄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梳理好头发,拿件披肩,悄悄往后庭走去。

府里的仆人奴婢都准许出去玩了,府内走廊空空荡荡,安安静静,路上的火盆跟着风吟小小碎裂爆响着,风铃摆动,叮当声微微一阵。

寒暖适中,很舒服。

后庭是一个四面透风的厅子,地板用打磨过玄武岩铺制,庭外除连接府内的部分,四面临水。

他还挺会享受。孙权默默想,拐了一个弯,他背对走廊坐着,身下垫着白狐皮毛的地毯,应该是在看书。

寒水配白毛,与外面的光景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看花灯喜欢看书啊——孙权悄悄站到后面,除了一个卫兵看守,没有别人。


要是有,他孙权就要吃醋了。

这里可不是谈论事情的地方,能到这里来,多半有隐情。

“中丞。”卫兵朝他点点头。

陈峥宇听到,他从书本里抬起来,转头。

“权权!你回来啦!”他伸着双手要抱。

孙权走过来,把刀放下,跪下窝进陈峥宇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好好看书没有?”

“我看啦!”陈峥宇趴在他颈窝里,孙权手一扬,把披肩挂在他身上。

 

他和陈峥宇的关系很怪,陈峥宇在朝廷里几乎没有亲人,十年前,他参加科举考进状元,在御史台干两年后,皇帝把他叫到宫里,亲自面对他下令,把小孩给他教,他还把自己的面具送给了孙权。

孙权虽然很奇怪,但还是把面具给保留着,执行公事用。

虽然不清楚陈峥宇的父母是谁,孙权凭借这么多年经验,咬定和皇帝脱不开关系的。他在例行检查陈峥宇的财政时,给他拨款都来自皇宫。


传闻皇帝现在都没有儿子,那太子应该是谁呢?


养他那年,陈峥宇十二,孙权二十。

孙权当时心想这小孩还挺漂亮,看着公文再看看他,还能给养养眼,没想到这小孩还挺爱撒娇,每隔一段时间,就跟着孙权黏糊糊地要这要那,反正孙权没抵挡住,什么都给,一来二去,尤其是在陈峥宇成年后,两人居然有些恋情的味道了。

真是天大笑话。

御史台御史台,最好先查查自家长官,是不是跟皇家有不正当关系。

陈峥宇身上的幽香沁人心脾,孙权往后左右瞄瞄,然后轻轻用指关节抬起陈峥宇下巴,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酥唇上吻一口。

“我东西呢?”陈峥宇被吻后腼腆地笑笑,脸蛋还害羞得红扑扑。

“这。”孙权把玉佩从白色绸缎的包裹里抽出来,陈峥宇收下,一点都不客气。

他唯独收东西和下命令的时候最横,最有一个王爷的样子。

孙权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给他顺毛:“怎么不出去玩呢?”

“吵。”陈峥宇奶声奶气的讲,小手指玩弄着他放在腰间的面具,“再说,我以后是要当状元的人,怎么会出去玩。”

“也得休息休息。”孙权看看他嫩嫩的脸,没忍住又亲了一口,“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这小孩倒是一下来了干劲:“真的吗孙权!”

“我要巡检一下城防。”

不是刚刚还说自己要当状元专心读书嘛……这小孩……孙权心里悄悄笑。

“那,王爷请去更衣,卑职在前门等你。”孙权揽住他脖子,手指抓了抓他的头发,笑了笑。

 

陈峥宇被孙权扶上马,他看到玉佩又被陈峥宇挂在身上,孙权扶住他的腰,抖了抖马鞭,马儿惊叫一声,飞也似的往外跑去。

白马从人群边缘闪过,闪电一样插进了城墙之间的夹到中。

陈峥宇抱着马脖子,跟着白马一颠一颠,目光如炬地看向前方,孙权宠溺似的摸摸他的脑袋。

“抓紧别掉下去!”

“你再快点!”

“快了很危险啊!”孙权挑挑眉,小孩就是不怕死嚯。

“小爷我让你快你就快。”陈峥宇的语气,怪责中还带点撒娇。

“是,王爷。”他心里叹了口气,单手把陈峥宇拉到怀里,猛地一抖缰绳,马是好马,这会子跑得飞快,如梭似箭。

他的手臂都能感觉到陈峥宇的心跳,他很兴奋,他理解,这小孩就没骑过几次马。

陈峥宇紧紧扒着孙权的手臂,手指头出的冷汗浸透孙权的衣服,孙权伸出手给他拍拍雪。

马沿着夹道跑,两个身着白色的人影洒下一片欢愉。

“好玩吗?”

“好玩!”陈峥宇笑得灿烂。

“你有个王爷的样子行不啦。”

“你才是呢,你个御史中丞在这里陪我骑马。”

“我这是履行公职,什么陪你啊。”孙权笑着抱怨,抽紧缰绳,马轻轻一跃,步步踏上城墙楼台。

城墙的士兵肩头落了厚厚一层雪,城墙过道里也被白雪铺满,远处荒凉大漠,微风静静飘忽,长安城已经和他们有了些距离。

陈峥宇瞪大了眼往那边看去,长安城就伫立在那,是金色一片的城池,很安静。转过身来就是荒凉的大漠,见几次打仗的残骸留在城墙脚下,有个老翁默默拉着车,捡尸体留下来的东西,野风在他后面卷起一片沙

孙权带着陈峥宇上城楼,陈峥宇趴在台边,看着远处圆圆的月亮,孙权不知道什么时候戴的面具,就靠在他身边。

孙权掏出一顶棉帽他戴上。

陈峥宇不安分的小手指又伸上来,轻轻揭着。

“你从来都不以真面示人吗?”

孙权点点头。

“为什么?”

“我怕查人的时候别人知道是我,反而连累到你。”

月光打在冷面上,冷面贴着热忱的脸。

陈峥宇看着周围没人,轻轻把面具揭下来。

“起码在我面前,你得让我看到你。”陈峥宇认真地看他。

“是,王爷。”

孙权拿着面具,玩闹似的伸手把面具扣到陈峥宇脸上,不敢置信,他又扣了一次。

——居然还挺合适……

“怎么啦?”陈峥宇端详着面具。

“没事。”有人过来,孙权拉回来继续按在自己脸上。

陈峥宇拿起放在一边的弓,弹了弹弦,没拉开。孙权站在他身后,握住他的双手。

“想来一箭吗?”

陈峥宇期待着点点头,孙权找士兵要了支箭,双手用力拉开。

陈峥宇被按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撑到了把箭射出去那一刻。

箭矢飞得好远好远,两人看着它慢慢在夜色中消失。

陈峥宇在他怀里兴奋的跳啊跳。


 两人在城防玩尽兴了才下来,孙权扶着陈峥宇上马回府。

白马跑在墙头上,扬起一片雪雾。

“中丞,你以后还会陪着我吗?”

“陪,我陪你一辈子。”

圆月挂在夜空中,照亮城砖万千。

“以后我在朝廷里当你上头,你听我话吗?”

“听,我听一辈子。”

他看他笑容频频,冷白衣襟扬扬。

“王爷,我能爱你吗?”

“爱,你给我爱一辈子,没爱完不准走。”

他给自家小爷扫扫雪,夹夹马肚子,断袖轻盈地拂过青砖。

“孙权明白。”他拨开陈峥宇的后领,轻轻贴上去。

长安要换灯了,天很冷了,但他的温热永远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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