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那些年，我给自己戴的绿帽（三十四）
蓝湛果如他承诺的那样，开始让魏婴慢慢了解他处理的事务。魏婴这才发现，蓝湛在仙门百家的掌控力，原来盟友世家暂且不提，金氏原来的联盟世家已有大半投靠蓝氏，诸如欧阳氏之类的，已经通过少宗主或长老牢握手中，其余各大家族也安插满了眼线，个别家族如姚氏、秦氏更是被插成了筛子。
除眼线外，蓝湛还通过经营的酒肆联络当地凡人商贩，牢牢掌控各世家物资采购动态。即便如此，蓝湛似乎仍不放心，得知魏婴可通傀儡纸人五感后，便将傀儡纸人偷偷放入各家，由魏婴直接监视各家动态。
除此以外魏婴还发现，最近一个月蓝湛黏他黏的越来越紧，几乎随时都伴在魏婴左右，就差手拉手上厕所了。
“阿婴，明天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二哥哥给你准备了惊喜。待会儿天黑就带你去看。”蓝湛一面看着各处传来的文书，一面玩着魏婴的手，两人修长的手指交缠，都快打结了。
魏婴哭笑不得地抽回手，“你不是都一直和我在一起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准备了惊喜。”
“当然要让你不知道才算是惊喜。”蓝湛语气得意，眼睛没有离开文书，手却伸到魏婴处捉拿胆敢逃跑的那只手，重新十指相扣后，才安心道，“我今日不知怎的，心里慌得很，要握着你的手才安心。”
魏婴闻言放弃了挣扎，低头害羞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让你心安？亲亲可以吗？”
蓝湛眼睛一亮，果断抛弃文书，就这十指相扣的手把魏婴拉过来，“嗯……得试试才知道……”
一阵需要大家自己脑补，但本质只是纯洁的亲亲以后，魏婴脸憋的涨红，拉住蓝湛的衣襟，阻止他起身的动作，小声道：“其实……不止亲亲也可以。”
蓝湛觉得鼻子里喷出的气都变热了，但还是忍耐着，想要起身，道：“还是等明天……等子时过后，我先带你去看惊喜，然后……”
魏婴又一次拉住他的衣襟，“那十个亲亲，这才一个，天黑还有一会儿。”
蓝湛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好！”
许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许是魏婴有别的想法，蓝湛感觉这次亲吻格外令人沉醉，若有似无的桃花香中，蓝湛渐渐陷入了黑暗。
在醒来时，蓝湛觉得头晕脑胀，坐起身来扶住头，盯着身下的石床，半晌才回过神来。
石床？蓝湛心中警铃大震。
“7408，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里？”
一个冰冷的机械声响起，“系统重启中，请稍候。”
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蓝湛迅速起身打量四周。他目前身处一个小型洞穴之中，四周都是寒雪坚冰，除了石床外，唯有一处寒潭水。
狐疑之际，蓝夫人自洞外走进来，“湛儿你醒了？”
“母亲？”蓝湛诧异道，“这是哪里？阿婴呢？”
“这里是蓝氏禁地，昨夜忽然收到祖令，蓝氏族人全部进入禁地候令。阿婴现在在云深，不过你放心，那些蓝氏外门弟子和非我族的内门弟子也都在云深守候。蓝氏已经封闭云深，集体闭关了。”
蓝湛心里一个咯噔，蓝氏集体闭关，魏婴落崖日的要素之一。
“启动成功，你好，宿主。”机械音再次响起。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称呼，让蓝湛更加紧张，“7408？”
“爸爸，是我，刚刚程序没有启动完毕。”熟悉的磁性男声响起，却并没有让蓝湛松口气。
“湛儿醒了，就出来吧。”蓝夫人道。
蓝湛心神不定地随着蓝夫人离开这个小洞穴，来到了一个更加宽阔的洞穴，蓝氏族人皆坐于洞内打坐。蓝启仁坐在最中央的石桌前，蓝曦臣和聂箐瑜则在他附近小声说话。
“爸爸，看来是蓝氏闭关剧情。”7408迅速收集四处的情况信息推测道。
“7408，昨晚发生了什么？”蓝湛沉声道。
“昨晚爸爸和小爸在深度交流的时候，你突然晕了过去，然后我就因为能量突然被切断，而被强制关机了，刚刚才恢复了能量传输。”7408如实汇报，“这个世界的能量越来越不稳定了。”
蓝湛听完后眉头紧蹙。
“忘机怎么了？”聂箐瑜看到蓝湛沉重的表情，关切问道。
蓝夫人捂嘴一笑，“湛儿担心媳妇了。”
蓝启仁原本在闭目调息，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用受不了的眼神白了蓝湛一眼，“人虽不在禁地，也在云深好好待着呢，有什么好担心？”
“我担心有人害阿婴。”蓝湛说道。
蓝启仁没好气的说：“云深已经封闭，外人进不去。”
进不去？
这词引起了蓝湛的注意，“我们不在云深？”
“不在，”蓝启仁回道，“怎么了？”
蓝湛吩咐7408，“7408，你还能监控到魏婴吗？”
“不能，云深超出范围了。”7408回道，“不过云深封闭，小爸应该没有危险。”
蓝湛也想相信7408的推测，但不祥的预感盘旋在他心头，他决定还是得由他亲自看着魏婴才行。
蓝湛看着蓝启仁的双眼道：“父亲，我接到线报有人要对阿婴不利，所以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寸步不离阿婴，现在我实在放心不下阿婴。”
蓝启仁拍拍面前的石桌，“我说了云深封闭，外人进不来，待祖训下达后，你再离开禁地也不迟。”
“可是…”
蓝湛还要再说，蓝启仁立即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除非你不是蓝家人，你想从族谱上除名！”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蓝夫人看气氛不对，连忙上前劝说，“湛儿也只是与阿羡才互通心意，患得患失罢了。”
蓝湛还欲说话，被蓝曦臣制止了。
蓝启仁生气不再开口，气氛僵制。
蓝湛见与家人沟通无效，只能在脑中问道：“7408，这禁地怎么出去？”
7408飞速扫描后答道：“洞穴出口就在里面，但穴口有强力结界，是爸爸你的父亲亲手下的，打碎它会惊动你的父亲。在你刚刚醒来的小洞穴内的寒潭倒是有暗流，似乎通往外界。”
蓝湛径直回到方才醒来的地方，直接在小洞穴口下了一道结界，阻止其他人进入和窥探，然后就潜入寒潭了。
蓝启仁看见蓝湛的行为，以为他生闷气，气得在外面直念叨蓝湛越来越不像话了。
水下暗流湍急且水道狭小，蓝湛虽会游泳，但并不擅长此道，即使在7408的指路下，也多次撞到两侧的石壁，游得狼狈不堪。
专心指路的7408突然发出警报：“爸爸，这个暗流连接的竟然是碧灵湖！出口不远处有水行渊！”
蓝湛咬牙加快速度往外游。
7408劝道：“爸爸，要不然我们回去吧，也没有证据说明小爸有危险，别小爸没事，爸爸你折损……”
蓝湛沉默，但依旧继续游着。
7408见他铁了心要去找魏婴，也就不再劝阻，专心指路。
也不知多久以后，蓝湛终于离开了暗流，进入了平静的碧灵湖。
“爸爸，水行渊过来了！”7408大声报警。
蓝湛在水中招出避尘，自己则加速上游。若在平时他定不会放任水行渊，但今日他第六感魏婴有危险，决不能在此多浪费时间。
纵然有避尘防御，仍有不少漏网之鱼袭向蓝湛，离水面短短十余米的距离，竟远如天涯海角。
一番艰难搏斗，蓝湛堪堪离水，立即招来避尘，御剑飞行，极速冲回云深，却不想被云深封闭结界隔离在外。
看着面色凝重的蓝湛，7408安慰道：“爸爸，结界完好无损，至少小爸在里面应是非常安全的。”
此时已是满天晚霞，7408估算了下时间道：“现在差不多就是剧情里小爸落崖的时间了，等到了晚上，就能说明小爸安然无事。”
“7408，你确认下魏婴在不在云深！”蓝湛完全无视7408的话，吩咐道。
“爸爸，我们现在没有进入云深，我的监控范围只有小半云深的范围。”
“先确定。”
“小爸没有在我的监控范围内……但这不代表他不在云深！”
7408话刚说完，蓝湛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是熟悉的头晕脑胀和神游天外之感。待蓝湛回过神来，他已重回禁地小洞穴。
“7408？”蓝湛声音有些发颤的唤道。
意料之中的冰冷机械声响起，“系统重启中，请稍候。”
蓝夫人自洞外走进来，“湛儿你醒了？这里是蓝氏禁地，昨夜忽然收到祖令，蓝氏族人全部进入禁地候令。阿婴现在在云深，不过你放心，那些蓝氏外门弟子和非我族的内门弟子也都在云深守候。蓝氏已经封闭云深，集体闭关了。”
一样的话语，一样温柔的表情，却如巨锤砸在蓝湛心间，蓝湛心中的预感得到证实。
落崖日的死循环开始了。
前一次，魏婴在他不在身边之时，掉落悬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