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赛琳娜篇——晓月之末，繁花之始（生日特别篇）
平静的瘠土仿佛冷却残炙的灰烬的坟墓，在日复一日的无风之地喑哑着沉沦，终成恒久不变的苍白，宛如雕刻碑文般留存着狭长的脚印，明灿盈星的天穹间，这里似乎如许多星球般是一无所有的遗弃之地。然而在此之间，也有期许的紫色眸光自苍白的深处仰望璀璨，仰望那仿佛屹立于可望不可即高塔上的幸福，真空也不愿吞噬那份渴望，只因她曾让这片土地的存在明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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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月亮上到底有什么呢？”安然烛照的夜灯似乎慈蔼的眼眸温润地流泻于即将被安眠与幽夜托举的稚嫩脸庞，娇俏蜷缩于被褥的少女昂扬起纯真的脸庞，在这隶属于枕边故事的时间再度阐明自己因失落而执着的疑问。
“.....那里没有风，没有空气，只有很多沙子。”男人为百灵鸟般惹人怜爱的女孩轻轻掖好被角，随后伸手轻柔抚摸那宛若绢丝般顺滑的栗色长发，仿佛那并非只是又一次平凡的入夜温存，而是在轻柔折磨着自己那企图停留的心，“....那里也没有繁华的街道，没有日落时低垂的黄色玫瑰，不像你所喜欢的诗句里的那样美丽，它是个贫瘠的地方。”
“.....那既然如此，父亲为什么又要去呢.....”正中下怀的回答似乎清辉的月色，让眼前袒露悲啼的夜莺令人难以割舍地婉转，少女轻轻鼓起柔嫩的脸蛋，抑扬顿挫似乎都在依依不舍地牵攥着他的衣角，“.....明明一点也不好，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和妈妈......”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要让它拥有些什么。”他缓缓伸出坚硬却也温柔的指尖，让那从不隶属于自己的金属谨慎而谦卑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非人的躯体让他纤毫毕露地感知这个世界，却也让他彻底失去对世界本真而温柔相待的权力，他轻柔地微笑着，“....它看起来那么美丽，我们不能让它一直这样一无所有。”
“.....那月亮会感谢我们吗？”少女略微不解地歪歪头，有如折耳猫般懵懂自然地展露着浑然天成的娇憨。
“....不会，因为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我们自己.....”他的笑意似乎稍许沉重了些，但却依旧毫不勉强让嘴角的弧度明朗如灯，自己的生命卑微如尘，但尘土也可筑成恢弘的楼宇，若有朝一日它能建成.......“.....为了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嗯.....那么父亲去之后，月亮上又会有什么呢？”少女似乎匪夷所思地微蹙起宛如柳絮的眉目，仿佛照猫画虎般要将沉思与专注腾挪到自己与之格格不入的面庞。
“.....那就是很复杂的东西了，就像人们眼中的哈姆雷特那样复杂又善变。”他微微扬起脸庞，让自己的眸光穿过荒芜的真空，与那高悬的白色辉光四目相对，他沉吟片刻，随后正如每一个狡猾的大人般要将问题留给“未来”去劳神解读，“....或许等你长大后自己去看了就明白了。”
“.....哼，有一点我肯定知道。”少女似乎并未因那推诿的搪塞而丝毫愤懑，反而娇俏昂首，盛放如繁花的眼眸似乎渴求着赞誉紧随其后，“....月亮上面肯定有父亲。”
“....哈哈哈哈，或许吧。”他那已然稍显冷却的心似乎因少女的言语再度炽热纯白，似乎就该如同她所说的这般一如既往地走过黑夜，若是无法将其驱散，那就让等待天命的欢笑成为光亮，“.....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晚安时间到。”
“.....诶......”少女的眼眸中垂露过一丝宛如流星的落寞，“....再多待一会儿不好吗.....”
“.....我们之前的约定还记得吗？”他似乎故作严苛地垂眸凝视着恃宠而骄的少女，却又一如既往地被那楚楚可怜的情态分割了自己本应固守的底线所在，“....那我再念首诗就得好好睡觉了哦？”
“.....嗯！好！”少女神色盎然地点头如捣蒜，那栗色软发似乎也稍息机敏地轻柔垂落，她温驯地钻入被窝，只以热烈的眼眸期许着那如期而至的声韵。
“.......《我所想给你的》”他轻轻翻开米黄色的书页，在静谧的夜中轻柔诵念。
“....我不愿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也不愿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不愿给你过于清冷的寒冬，炙热得将要毁灭的炎夏....”
“......为此我想去往晓月的终点，去攥住那即将消逝磨灭的未来。”
“....我想给你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人的忠诚.....”
“....我想给你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心.....”
“....我想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一个傍晚....看到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呼......”黑夜如若纯然的月色般皎洁而浓稠，将小小窗台外满城灯火掩藏于一片寂静无声之中。天幕中紧密依偎的星辉彼此倔强地呼吸着，渐渐地银河也因此闪烁起来，而在这静默而悠扬的旋律中，她的呼吸宛如海浪与朝阳的起伏，让这个世界都陷入温存的美丽。
“......在某个清晨抑或傍晚，或许我会给你我的幽灵....给你有关死亡的谜题，给你寂寞与黑暗.....”
“....但早在你来到世间，以令鲜花垂泪的眼眸映照这个世界之时.....你内在的阳光与雨露便早已胜过我所给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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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灰的大地之上，那稀疏独单的足迹向着难以企及的远方延伸出令人遐想的轨迹，这里没有埋藏孤独的风，因此那些曾经的孤独也宛如墓碑般浮现，如同阳光、影子以及被镶嵌着金边的云层，如同随处可见的遗憾。被时光磨砺得鲜艳分明的女孩在这辽阔得仿佛雪原的苍白中缓缓踟蹰，头顶着宛如百花瑰窗般繁盛的星辰，脚踏着灰烬尘埃落定后的土壤，让自己的足迹也毫无例外地成为一座丰碑。
“...........”她轻理裙摆缓缓蹲下，随后伸出纤长精致得用以拨弄音韵的手指，温柔而坚定地轻捧起一掬轻若无物的月土，似乎若有所思以温软繁盛的眼眸凝视这份渺小与虚无，仿佛在向一扇门询问答案，但似乎得到的永远只能是泛泛的沉默。
“......呼........”暖橘的阳光率直地抵达生机盎然与空洞虚无之处，失去了大气的修饰与筛选，前者似乎才能表露出自己最为本真的模样。她脸庞的细腻姿容似乎被阳光所模糊，自己视线中的尘埃似乎也宛如鎏金般永恒而夺目，她缓缓闭上眼，让自己的吐息成为此处唯一的长风，让那仿佛灰烬的尘土四散于每一个角落，这是一种致意，一次道别。
“..........”通讯的抵达似乎比预先承诺的晚了那么几秒，她简单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在点触通讯请求的那一瞬间饱含期许的昂首，以紫罗兰般繁盛的眸光凝视在幽灿星幕中那清澈绽蓝的恢弘星宇，那是视线所及的庞大，几乎将要占据自己的全部视野。
“.....咳咳，hello？能听到吗？”眼眸中盎然涨溢起那熟悉静美的脸容，他的笑意似乎也不如方才排演的那般热烈而僵硬，而是正如每个安然梦境的景致般，流淌着来自本心的安然，他在投屏前挥挥手，“....这里是地球一号，向月面一号发送通讯请求，收到请回答。”
“..........”哪怕女孩的眼眸在背景的虚无中如此夺人心魄，但她却并无丝毫笑意，反而更似怀揣着积郁于心的愁思，那纤毫的颦蹙总让人内心泛起一阵温柔而泛滥的涟漪，但似乎比起故作冷遇的寡淡，她似乎更处于某种等待的懵懂。
“......那个....赛琳娜？”他略有忐忑让那副热络的营业性笑容再度挂在嘴边，“....能听到吗？”
“......嗯？哦哦，能的。”她的眼眸似乎这时才蓦然开始表情达意，纤细的食指轻搭于素白凝练的下颚，纯良的眉宇间显露着难得的若有所思，如此情态已让人无暇猜疑她思索的原因，只教人欣赏这占据一切柔软与懵懂的脸庞，“....你刚刚为什么一直在傻笑，话都不说一句.....”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们现在通讯应该会有两三秒的延迟。”确定了某人似乎并未对自己的拖慢有过于显赫的不满，他那轻悬的心这才落定，他坐在仓促砍伐的木桩上，手边的篝火偶有跳脱灵动的飞星逃窜入夜，“....还有，我笑起来很傻吗.....不会吧.....”
“.....傻乎乎的。”她的内心下意识想要因这毫无意义的交谈而浅笑，却又因方才的绵长愁绪而颇有棱角，虽然这并非眼前人的罪责，但一向恃宠而骄的习惯却又令自我下意识想要博取取之不尽的怜爱与关切，她故作沉郁地低垂眉目再无多言。
“......额....那个.....他已然无暇顾及推卸责任抑或询问缘由，只是恐慌地凝视着眼前似乎难有喜怒的娇俏少女，此刻却因莫名的芥蒂而变得略显棱角分明。毕竟眼前人的生日祝福，自己可是一拖再拖直到今日才会在稍晚些姗姗来迟，某人想必也是因此闷闷不乐，“......抱歉赛琳娜，现在不仅是没办法当面来到你身边陪你，就连生日祝福也都一直拖到现在。”
“......指挥还真是惜字如金，明明当天一句简单的生日祝福就好了。”她的眼眸之中满盈着朝朝暮暮的温柔面庞，但那紫色的河水却并无柔和的平静，反倒因介乎于娇俏与埋怨的情绪而漾起涟漪，让其间的星光揉碎并杂糅于眼眸中的瑰丽寰宇中，“....如果不是你今天突然联系我，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忘记了.....”
“....主要是我一直在思考，该以怎样的形式把自己的祝福送过来，毕竟现在距离这么远......”每每彼此传递话语，那三秒的间隙便会分外鲜明地凸显，似乎人们早已习惯以紧锣密鼓的交谈完满相处的时光，而当言语有迟滞，心意有距离，彼此的凝视似乎又在不知不觉间掺杂起别样特殊的感觉，“....再说了，如果当天就只是干巴巴地说句生日快乐，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你说对吧？”
“....我现在也好奇指挥要给我怎样的生日礼物。”尽管如此表露，但她的眼眸却簇拥起繁盛的柔光，那时刻温软雅致的面容此刻反倒滋长一丝故作质疑的促狭，她微微垂首，随后漫不经心地踢去一旁细碎的石子，任凭稀薄的重力让后者高远地飘飞，“....还神神秘秘地约好了时间地点，只有坏心眼才这么吊人胃口。”
“.....既然都吊胃口了，那我不妨再吊一吊。”眼前的少女再度坦露出恃宠而骄的丝丝埋怨，他也不禁让戏谑的心思打发还未来临的约定时刻，那是一次自己和这个宇宙的约定，按照约定，它会把自己的祝愿送达于她，“.....赛琳娜有猜到我会送什么给你吗？”
“....完全猜不到，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似乎是在无意间触及深埋于心的绵长愁绪，她那娇憨作态的颦蹙似乎逐步消散，取而代之的....更是某种犹如暮色的低落，斗转星移，那硕大而蔚蓝的星球暂且将阳光遮掩，苍白的余灰似乎暂且失去亮色，让荒芜更为寂静，“.....月球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啦？这次的工作不顺心吗？”他将某人的愁绪尽收眼底，随后收放自如地展露出那用以慰藉愁心的温暖笑意，这便是对她最为温和的良方，“....分明之前艺术协会要去月球的时候，你还一脸激动的样子。”
“....毕竟这里就只有临时基地而已，除了工作也没什么能做的.....”她流转晶莹的眼瞳，稍显低落的话语仿佛几粒温暖的太阳雨，浅浅斟进他的心间，“....但最过分的是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在月球上培育珍稀植物，结果他们都不让我进培育室，就连艾拉也是的.....”
“....哈哈哈哈，幸好赛琳娜小姐的天赋没有用武之地，否则那些珍稀植物恐怕就要濒危了吧。”他一时间因她委屈而丰润的脸庞而忍俊不禁，真切的笑声在拥有长风与火光的土地分外轻灵自由，“.....好啦，不气不气.....乖。”
“....你都这样笑话我了，还说别气......”她阡陌分明的眉目略微纤弱地蹙起一丝嘤咛的弧度，那生动而扣人心弦的颦蹙似乎在配合着她的耿耿于怀，精准命中他的胸膛，“.....算了.....那指挥你那边还好吗？”
“.....我这边吗？这次的任务挺清闲的，我们只不过是帮一个聚落点清理一下感染体，之后就一直在待命中。”静谧之中，一旁的里默然加了把柴火，温暖的火光无法刺破这由云、雾所凝结的屏障，针叶林干燥缺乏温血的枝叶无声无息地坠落于满地雪霜，比茫然一片的雪地更为黯淡一分的，是累累云雾缭绕的厚重苍穹，小队队员们在通讯不能及之处品着红茶休憩，他偶尔能听到露西亚和丽芙交谈时不经意的浅笑，“.....待命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
“.....我也在被迫什么都不用做。”她的脸颊条件反射般略微鼓起，如若一只灌满槐花蜜的甜汤包，有着酥软弹牙的软糯口感。
“.....指挥官，差不多要到时间了。”里露出腕表瞥了眼时针，随后冲他颔首致意。
“......是么......”他的眼眸顺遂眼前人的提醒，随后略显忐忑地凝望那被黑夜所覆盖地天幕，此刻自己的仍被星宇与幽暗所笼罩，而被自己所凝视的月球却茕茕荧照，仿佛即将再度成为阳光的宠儿，他微微一笑，似乎等待着来自自己身后的柔光投射于自己眼眸中那小小的星球，“.....好啦，快到时间了，准备接受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吗？”
“.....诶？那是当然。”方才郁郁寡欢的神色似乎陡然不翼而飞，那张扬着雾虹明灿的眉宇此刻明快地舒展起来，她轻启贝齿，随后攥紧指尖略有好奇地四处张望，“.....这个礼物藏得也太好了吧....到底是什么呢？”
“...........”似乎是默然估算好时机，他不由得胸有成竹地轻笑着道出那迟来许久的祝愿，“....生日快乐，赛琳娜。”
“....啧....指挥官，延迟.....”里在一旁暗叫不妙，一只手已然条件反射般轻拍上自己的额角，似乎懊悔于百密一疏的纰漏。
“....完了，忘记了.....”
“...........”而正在远处的湛蓝陷入某种懊悔与骚动时，那精妙得庄严的景致已然先祝愿的一步，以光的长驾超过声的马车，宛如某种宣告般徜徉于她的眼眸。温润如雨的阳光总算掠过绽蓝星宇的遮掩，自那精巧圆弧的边缘投射宛如明珠的辉煌，暗淡的球体被后者的色泽晕染出一圈香槟色瑰丽的指环，而那自边沿翱翔的阳光便是装嵌于环上的珍宝，在这晓月的尽头，璀璨如教堂中的誓言般投射而下。
苍白的大地上，似乎有渺小如粟的人影站在如雨的阳光中，仰望那被人用以倾诉爱恋的湛蓝球体。
“.........”她凝视着寰宇所递交的指环，一时间默然无语。
“.....等到下次见面，我会把戒指补上的。”他凝视着她眼眸那份无言的触动，随后浅笑着道出自己的心意，“....要不要把这次当作一个预告？”
“............”
“....赛琳娜？”
“.....嗯......”万籁俱寂之时便是灵魂休憩之时，睡梦乘着阴暗的马匹，把一切美好与梦魇挥洒于夜空，她仿佛一片柔软的雪靠近篝火希求温暖，在触及之时随即融化，几粒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于那紫罗兰般盛放的眼眸，她蓦然伸手将其慌乱擦拭，泪水却又随着愈发明媚的笑意一同流淌于那被幸福所谱写的姣好脸庞，“....呜....好......没问题....呜呜.....”
“.....遇到开心的事就要开心地笑起来才行啊。”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擦拭某人宛如珠帘般垂坠的泪珠，最终选择以言语和陪伴抚慰，“...对了，灰鸦小队的大家都有话和你说哦？要和他们聊聊吗？”
“....嗯......”某人意犹未尽地慌乱拭去眼角残存的晶莹，似乎想要徒劳地遮掩起自己曾花容失色的事实。
“.....生日快乐赛琳娜！”露西亚浅笑着坦露出和煦如晨曦的笑意，她似作无奈地回眸看了眼一旁的某人，“....指挥官也真是的，分明这个点子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但他都不提一下我们大家......”
“.....那个....刚刚紧张了点，一下子忘记要说了。”他略有尴尬地揉揉额角，似乎仍在心不在焉地回味着方才无需多言的应许。
“.....赛琳娜小姐，生日快乐！”丽芙略微红润的脸庞为她此刻那柔软的情态点缀了些许近似气泡与流云的棉软，那纤软的淡粉色似乎在仍旧幽深的长夜中不减明媚，“....或许之后我们该说....新婚快乐了呢！”
“....生日快乐....”里浅淡颔首，惜字如金地简短表露自己所愿呈现的心意，但那似乎并非不愿过多流露，而是他只擅如此点到为止。
“.....谢谢.....谢谢大家.....”她温软却也羞涩地垂落纤长的睫眉，眼底残存的湿润霎时被眸中的含蓄光亮所照耀，投射出朦胧的虹霞，“....大家能有这样的心意，我真的好开心。”
“.....恐怕开心主要还是因为指挥官终于愿意求婚了？”戏谑夺人的音韵不期而至，幼齿而懵懂的脸庞桀然盛放着顺遂心意的满足笑意 ，手捧着蛋糕的艾拉略显戏谑地浅笑着，随后在某人惊讶的眉目间挤眉弄眼一番，“....大白天就旷工，我可要去给艾伦会长告状哦？”
“....艾拉.....?”她略显惊愕地扬起飞扬如雾虹的眉宇，“...你又给我买了蛋糕吗？明明之前才吃过的.......”
“....毕竟这是指挥官独一份的生日祝愿，我就勉为其难来当一次气氛组了。”艾拉略显促狭地抿嘴笑笑，幼齿而懵懂的脸庞桀然盛放着顺遂心意的满足笑意。似乎是察觉到眼前人视线不容搪塞的直率，她索性让自己掩埋在心的志趣悉数揭露 ，“....怎么样？我这个好朋友够格吧？”
“....噗，那是当然了。”她不禁柔柔浅笑一番，随后轻攥起友人的手心，“....谢谢艾拉。”
“....那指挥官呢？没有感谢的话吗？”艾拉略显促狭地垂眉俯视着他，流转的粉色眼瞳更似某种检阅。
“....谢谢啦，好助攻。”他微微挑眉，轻笑着满足了眼前人的邀功请赏。
“......指挥，你知道月球上有什么吗？”时间推动星移斗转，呼吸俯叹之间，让那寰宇容纳不下的辉光在平铺的画卷上游弋，升起又很快落寞下去，她轻抬起繁星与白蝶交错的眼眸，似乎在参透了虚无与完满的谜题后，又执意要他见证自己的心语。
“....既然赛琳娜都这么问，那么肯定不会三言两语解释得清那么简单。”他柔声轻笑一番，随后煞有介事地微蹙眉宇，在繁星的熙攘中将自己的答复传递，“....如果神话是真的的话，那么月球上一定有黄金时代所经常提及的嫦娥和玉兔。”
“.....嗯......”墨色的细软长发摇曳着序曲般撩人心弦的轻响，她眼眸中流溢着软若缨络的泛紫柔光，“....还有吗？”
“....如果要实事求是的话，那么在零点能引擎损毁后，月球上现在有十几座居住试行区，人们在这里培育作物，建造设施，让它有朝一日成为我们的第二个归宿。”
“....嗯.....还有吗？”
“....如果要从我所见所闻出发的话。”他不禁沉吟片刻，随后让自己的眼眸忠实而专注地映照某人秀美的姿容，“....那么月球上有你。”
“....啧啧....指挥官真是一套接着一套啊。”艾拉促狭的调笑恰到好处又不合时宜。
“......但在我看来，此刻这里拥有的并非眼前之物。”她的唇瓣缓慢漾起真切的柔波，一双装点白羽的眼瞳似乎显露出一抹掠过时光的从容，毫无瑕疵的脖颈如天鹅般傲然挺立，“....它更像是一种未来的回声。”
“....说来听听。”
“.....曾经我会问，月球上有什么，但直到刚才我得出的答案依然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那同时渲染着繁荣与纯然的眼眸仿佛在他的心间闪耀，那是来自寰宇与四季运转的规则，稍显私密地仅仅依存于两人的视线中，“.....但当我的内心因为指挥的话浮现起期许，我似乎这才明白....原来这里一直都有着最为珍贵的东西，那便是思念与奉献......”
“.....因为思念着某人，因为想为了某人带去幸福，所以哪怕这里如此贫瘠，我都从不会干感到孤独，因为这都是为了同样能为自己带去幸福的人.....”她仰望着宛如整个世界般宏大的蔚蓝星球，缓缓露出一抹满足而理解的笑意，“....我思念着你，因此我就存在于此，就算再荒芜的土地，也依旧会有因你而生的希望。”
“....哇哦....这算是在表白吗.....咳咳，我不是故意偷听到的哦？”
“....怎么说得好像我们会分别很久一样，不过这还真是某人的风格。”他暂且隐去脸庞的局促，虽然他能探明她的眼眸藏匿着未知的情绪，却又为此不得而知情绪的源泉，只是一如既往地以同样的方式柔声抚慰，“.....等下周任务结束，我就过来陪你。”
“.....诶....好呀.....””她那桀然盛放的眼眸比书签与油画的插花更为苍翠欲滴，她缓缓垂下眼帘，似乎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让含羞的蓓蕾并无顾忌地盛放出纤毫百态，似乎因他的话语蓦然隐去眼中的愁思， “.....那能带些土特产回来吗？”
“.....怎么还要土特产.....”他颇为头疼地无奈笑笑，“....请问我算土特产吗？”
“....噗，当然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