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与虚无
行走必然会犯错,因此我就大胆阅读(误读)和写作了。【没什么价值,不用看,主要用于监督自己的看书和社会实践,设置一个假想的眼睛、对谈者】
黑色:原文本的译文文本
红色:暂无法理解的问题、或有待接下来阅读解决的关键词
蓝色:个人阐释用语、偏向经验化、联想化阐释、不准确且会变化
【导言:对存在的探索】
一、现象的观念
①近代把存在的二元论:本质与表象;存在和显现(内核表皮、【我】与【“我”“他/她/你”】
换为的一元论:显露存在物的那些显象既不是内部也不是外表,例如“力”不是未知的某种隐秘不可见的存在,相反是一系列现象效果的总体命名。
(不再是【因为A所以B】;而是【A与B过程的系列】)
② 在以上过程中,突然的本质也是表象之一,表象的表象。
而人在这一系列表象的显现之中,最大的困难就是保持自身足够的凝聚力的存在,以使它本身不致被吸收到存在中去。(过多选择导致的行动力丧失以及自我意识丧失都是极为有可能的,鉴于过去经验,这种行动力的丧失不仅仅是指可见行动的丧失,还有可见或幻想可能性的丧失,也即个体相对世界的丧失)
③这里萨特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话:存在就是显现、一系列显现
但是如果我们摆脱了尼采所说的“景象背后的世界这幻觉”,如果我们不再相信“显象背后的存在”,那么显象就成了完全的肯定性,它的本质就是这样一种“显现”,它不再与存在对立,反而成为存在的尺度,因为存在物的存在,恰恰是它之所显现。于是我们获得了现象的观念。
(如果我们摆脱“真相只有一个”或者如果我们认为显现出来的就是存在本身,我们获得一种现象的观念。可我的疑惑在于,【现象】出现在这里相当于又一次【命名】,对于不断显象的一个系列的命名来取代以往那种表象之下是本质的二元说法,这个命名很充盈,因为它默许了一个无限表述自身的自指合理性的存在。
但是@萨特,我想提问的是,强调这样一个名的存在是否把握住关键要解决的问题呢?一系列的显象可以代表现象,但是现象远远超越于这些一系列的显象、或许是不断出现的无限的显象。
一个同义反复的东西简直不需要人的存在,而人的观察视角和视点又决定了现象所显象的方式。这就造成一个困惑,现象自身就是无限的,但人总要通过有限的显现来把握它,即使萨特不说现象本身的充盈无限,大家本来也都包容这个无限涌现的说法,但是大家也都更依赖显象的存在来筛选可能性的存在可能,并进而影响对于现象的判断和干预。*
不是吗?这就像在说。。。有一团空气,它里面包含很多气体和元素,但是我们通常关注的只不过是可呼吸的氧气或者令人厌恶的臭气,至于其他相对人类自身而言作用微乎其微的、甚至没有被观察到的存在,有谁会有这样发掘它的好奇吗,可能性也是一种存在,但它被往往被一个社会整体的眼球所边缘化,甚至扼杀一个个体努力对话那个可能性的可能。反之,被关注、被多人注视和推崇,眼球聚之于其上,就仿佛充满魔力。爱他人之所爱,爱他人被众人所爱。
尤其是多媒体过热的当下,似乎人只有通过把自身平台化,或跻身平台,才有一席说话的位置,不然就仿佛不存在,甚至连日常生活私密话语也充斥了那些被主流平台所结构的“眼球点”。恶心又黏腻。这简直让人窒息。
难道不以某种特定被瞩目的方式存在,只有被自己看到的显象,就不是存在了吗?)
④好像 对于我的疑惑,接下文本所写的段落就是回应:p3
如上那样的现象一元论倒不如说我们把一切二元论转化为一种新的二元论 ,也就是有限和无限的二元论,事实上,存在物不可能还原为显露的一个有限系列。【也就是说绿色可以代表草,但是并不能完全盖涵草,草是种种品质的凝缩说法,而且对于它的观察与捕捉,例如绿色也是在一种主客相对关系中,被定格的,但是主体是不断变化的。】任何显露都是对一个处在经常变动之中的主体的关系。
那么有限与无限的关系,就近似于一种格式塔嵌套关系,有限中的结构的存在使得我们从中把握到其无限的可能性。就像绘画中的分形结构一般,或许如同埃舍尔曾说的那样,一滴水里把握着整个世界。

二、一些观察与提问【黄色是焦虑的颜色】
我也要迷失在这种东西里面(短视频、甚至是琐碎的生活),人云亦云,爱屋及乌,连恶意露丑争抢注意力资源的内容也会不自觉看起来,之后才意识到看了有一会。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短视频时代,这些东西尤胜。我憎恶自己的瘫软,“我就看看”,成了借口。
我印象深刻,老家婚宴喜欢搞一些【特别的】,例如脱衣舞。我妈一向嗤之以鼻,但是某天她突然冲到院子里说,大家都去了,去看看嘛、看她能做到哪种地步、看它真的假的。
我不愿意去。但是后来我刷短视频看到一些难以拒绝的内容的时候,大抵心里抱着的想法也是: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看它真的假的。
这自欺欺人的借口。不过,短视频播放甚至可以突破你连续性思考的逻辑,【病毒式传播】,对应也有内容上【病毒式的病变】。切断的、碎裂的、杂食的、强奸着眼睛和接受的。
我现在还记得,那天画面的冲击感,我没有选择去看脱衣舞。但是我去找母亲的时候,看到那一群男女老少个长了脖子的画面,翘着脚跟、一群人的眼球往那个应该是站着脱衣舞酿位置的台子上看,就像有一个无形的手拽着他们的脖子薅起来。我只感到困惑。记得当时愤怒极了,但不知道火从哪来,或许愤怒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对什么有反抗和敌对的情绪,所谓无名之火。
这种类似的画面还在约莫三年级时候看粮食市的死刑枪毙现场时候见到过。当年还是允许观看死刑枪决的。我只记得,我看到无数人站在三轮车上、或者扛着孩子,很多伸起来的头像是浓密的等待收割的庄家地里仰头会看到的玉米棵棵。死刑犯的枪决,是没有看到的。
看死刑犯的脑袋射进子弹与看脱衣服娘脱裤子,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伸长了头、踮着脚、眼珠子睁得出奇的大。是有点恐怖的。
而我或因为看不到、或因为看到了之后很生气,都是一种被什么堵住了、挡住了的感觉。无名的恼怒。为什么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还要看?!!
甚至就像母亲说的,看它究竟能做到哪一步。这句话打着正义的幌子,却实质上满足了设计这一场秀的人的意图。【语言上慷慨激昂,身体上还蛮诚实的,看起来不太合适的话却合适极了。——人是如此分裂,操一口正义的言语,便正义了。做一个慷慨激昂的文本,便成了无限潜文本的凝缩、读解和投射的代言了。】
【想要成神、想要崇(造)神、想要杀神】脱衣舞与崩人脑在追逐眼球的这一目的上是一致了。而且它们同构的地方还在于,它们都需要【表演者】与外层观看者【观众】,以及那个不可见的把【表演者】和【观众】安置在中心--边缘、看与被看的这关系机制的设计者,也就是平台设计者、舞台设计者。它预设的就是要,有一群人的眼球,指向某特定对象。
平台。平台。平台。字典很有趣。

平台既提供了表演者【机会==所谓施展才能的舞台】、又提供了参与者【方便--所谓观看者的便利、观众姥爷】、还提供了平台生产效率【将工件固定在其上】。
如此执着于思考的来回串流,又有何意义?我能做什么?把【我】变为【我们】?去中心化的努力,需要更多的表演者?我的自身如此矛盾不一致,充满断裂,有如此容易自圆其说,为自己的欲望找到充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