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女儿》我是人贩子头头的女儿，为了成为独生女，我下药让我爹断子绝孙
我爹是人贩子头头，村里那些女人，都经过他手被拐卖到这里。
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我早晚也会和她们一样成为牲畜和泄欲工具。
于是，我给我爹下药，让他断子绝孙。
我如愿成为了独生女，成为了他唯一的子嗣。
——计划进行到这里，我却遭遇了，致命的打击。
1
我叫王沐沐，生在一个贫穷的大山中，我们村四面环山，几乎与世隔绝，这里可不是书中的世外桃源，而是人间的炼狱，更是女人们的人间地狱。
由于实在贫穷，娶不起媳妇，村中的媳妇几乎都是从我爹手里买来的，而我爹手里的女人都是从外面拐来的。
这个村里根本不把女人当人，包括本村的姑娘。有的出生就被掐死了，运气好点的会被当牲口一样养到十来岁，然后卖掉换钱给家中男娃娶媳妇用。
平日里我爹都在外面做着那见不得人的生意，我娘也是被拐来的，但是她与我爹不同于村中的其他夫妻，他们的感情还不错。
我娘平日里负责去村里各家各户给新媳妇做思想工作，有许多要逃跑，要自杀的媳妇都是我娘劝住的，所以村里人很爱请我娘上门。
他们夫妻，一个负责卖货，一个负责售后，倒是配合默契。
我从懂事起，就被安排看家，我家很大，后院有几个很大的铁笼子，这些笼子都是用来关被拐来的女人。
我的任务就是看住她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跑去向爹娘报告。
铁笼子很结实，还会用铁链拴着她们，所以爹娘根本不怕她们会逃跑，因为她们根本跑不出来，我的作用只是为了看住她们防止自残或自尽。
在七岁之前，我和村里的大多数女孩子一样，过着牲畜般的生活。我知道自己这女儿身，没生下来就被掐死，就已经是爹娘开恩了。我的命运注定和村里的女人一样，被搓磨一生而死，直到那个人改变了我。
她是被我爹拐来的，大概比我大几岁，那天我照例在家里看家。
她被关在笼子里，开口求我放了她。
我从懂事开始就有很多被拐来的姐姐各种求我放了她们，有的用糖果诱惑我，有的用漂亮衣服或者金钱诱惑我，我都不予理会，我知道如果我把她们放了，会被爹娘打死的，面对这些诱惑我都保持无动于衷。
可是这个姐姐不一样，她说她叫何皎皎，出生中医世家，因为独自上山采药，被人贩子拐了来，她说什么都可以教我，只要我愿意放了她。
“那你会研制让男人生不出孩子的药吗？”我鬼使神差地问。
“会！”她听见我的话愣了愣，但还是急切地回道。
于是她开始教我辨认药材，我每天会偷偷背着小篮子去山上采研制绝嗣药的药材。
虽然放走何皎皎可能会被爹娘打死，但我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诱惑，这是我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
终于集齐了所需的药材，她教我把药材研制成了药粉。
我找了个机会下到了爹的饭菜中，当晚我听到爹房中的叫骂声和娘的哭泣声，我大概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第二天，我兑现了承诺，偷偷将何皎皎放了，并且告诉她怎么躲避人群以及逃跑路线。
她激动地拉着我的手感谢我，我打从心底里希望她能逃出去，不是出于同情心，而是她走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
当天晚上，爹娘回来看到空了的笼子。爹暴怒，拿起皮鞭就往我身上招呼，我抱住头被抽倒在地，一声不敢吭。
2
终于在我感觉快要被爹打死之时，他收了手，对着我淬了口吐沫骂道：“小贱货，要是放在以前，老子打死你！”说着还瞪了眼娘，娘往旁边瑟缩了一下，爹打我时娘向来是不会开口的。
这一刻我知道我赌对了，爹废了，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敢打死我。
从那以后，我在家中的待遇越来越好，可以上桌吃饭，并且能吃饱，爹有时候心情好还会给我一两个笑脸。
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小房间，从前的我想都不敢想，会有一方属于自己的独立的空间，我知道这个房间从前是给弟弟准备的。
我在家中的地位隐隐高过了娘，因为我不是男孩，从小到大，娘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厌恶，可是最近娘看我的眼神中又多了些怨恨。
我知道的，她一直怨恨我不是男孩。小时候我看着她厌恶的眼神会害怕会难过，如今习惯了，也不会难过了，更没什么可怕的了，在这个家她已经掌握不了我的命运。
那天，爹喝醉了，打了娘：“没用的贱货！生不出儿子的废物，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老子早把你送小黑屋了。”
娘平日里去各家各户给拐来的女人做思想工作，很多性子烈的女人，娘会亲自动手调教，经过她调教的女人都会温顺一阵子。所以很多请娘去调教媳妇的人家，都会塞一些钱或者吃食以表感谢。
娘赚的这些钱和东西几乎都用来补贴了家用，所以娘相比于村里的女人来说，在家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娘听到小黑屋，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村里的女人在家当牛做马，更是生育机器。村里接生条件不好，也没有坐月子一说，孩子却要一个接一个生，导致很多女人落下了妇科疾病，甚至伤了身子，不能生育。
不能生育的女人，夫家若是心软能留着给口饭吃，有的就会被丢进小黑屋。
村里各家各户都有小黑屋，任何男人只要丢点钱，就能进去。
爹打完娘，转向我，我瑟缩了缩，他没有打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子以后就指望你了，过几年老子给你娶个上门女婿，早点给老子生个孙子，给我们王家传宗接代。”
说完他就晃晃悠悠朝房间里走去，没过多久，房间里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反抗声，但不是娘的。
爹自从被我下药了后，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他会带不同的女人或者是被拐来的女人进房间，然后房间就会传来这种声音，不过每次很快便会停止。
然后女人会被丢出来，紧接着房间里会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和爹的咆哮怒骂声。
娘听到屋里女人的声音，恶狠狠地蹬向我：“都怪你这死丫头片子，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死丫头你为什么要投胎在我肚子里！”
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些话，以前都是她边这样骂我手上边掐着我，如今她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更别来掐我。我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爹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她，面无表情。
3
随着我爹放出要给我找女婿的风声，我在村里小伙伴中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爹娘手里掌握着每家每户娶媳妇的命脉，平时在村里的地位很高，几乎仅次于村长。
从前在村里男娃可以任意欺负女娃，打骂丢石子都是家常便饭，可是现在村里的男娃都有意无意的捧着我，女娃更是把我当成了小祖宗。
虽然待遇好了点，但是我平时还是负责家中看家的任务，我同那些被拐来的姐姐接触多了，从她们口中知道了很多大山外面的世界，她们说大山外倡导男女平等，大山外的女娃只要愿意学甚至可以上大学，她们说读书学习可以改变命运。
我只在村里上到了小学毕业，初中要去镇上读书，爹娘没有让我去，村里几乎没有孩子会去镇上读书。
我撞着胆子求爹让我去上学，他说：“上学有什么用，好好在家呆着，过两年给老子生个大胖孙子才是正事。”
好在家里在村中还算富裕，我时常攒着零钱，攒够了就去镇上买本二手书回来看，平时我在家看家没事就会坐着看书。
看的书越多，学到的知识越多，我就越憎恨自己的出生，憎恨村里每一个人，他们不是人，他们是一群畜生，一群恶魔。可我没办法改变这一切，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天爹又打了娘，今天打得格外凶猛，我看到娘的嘴角渗出了血，额头也被打破了，却还死死捂着肚子。
“贱货，你他娘的！居然敢偷人，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说！怀了谁的贱种？不说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和你肚子里的小畜生！”他暴怒地吼叫着往娘的肚子上狠踹。
娘捂着肚子：“你自己不能生儿子，难道我也要跟着没有儿子给我养老送终吗？”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爹，他拿起一旁的锄头，就要往娘身上砸，这一锄头下去，娘估计真的要没了命。
在我们村，死一两个女人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水花，小黑屋里经常有女人的尸首被拖出来然后找个地方草草掩埋了。
我壮着胆子上前一把抱住爹的脚：“爹，别打了！再打下去娘真的要被打死了，就没人去给村里的姐姐做思想工作了。”
我被爹一脚踹出老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但好在他被我一拦，理智稍微回笼了些。
娘被他关在柴房里，手脚都用铁链子上了锁，我偷偷去看她，虽然被爹打得浑身是伤，但是娘将肚子捂得很好，腹中胎儿一点没事。
她轻柔地抚摸肚子，嘴里呢喃：“这里面是你弟弟，你以后要保护好他，将来你弟弟要是出息了，你还得指望他呢。你今天表现的不错，也算没白生你这个丫头片子。我终于有儿子了，呵呵。”
我看着她抚摸肚子那温柔的笑容，我从来没有在她眼中看到过这种眼神，她看我的眼神向来都是冷冰冰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儿呢？”我平静道。
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痛楚，她激动得破口大骂。
我看着她状似疯癫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给她放了碗吃的，转身关上门。
3
爹时不时会跑去柴房打娘，但是娘每次都把肚子护得很好，她肚子中的胎儿也很是牢固，硬是没被爹打落胎。
我负责每天给她送饭，爹只会分给她一些剩饭剩菜，或者一个冰冷的馒头，根本吃不饱。
我终是不落忍，会偷偷分一小部分自己的饭菜给她，但是也是有限的，毕竟我自己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也需要吃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娘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的四肢很瘦，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但是肚子却很大，看着有些可怖吓人。
终于在第八个月的时候，娘生下了一个男婴，我看着襁褓里的弟弟，他小小的，皱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
爹看到弟弟，上来就要摔死他，我跪地抓着爹的衣角：“爹，求您别杀他！他是无辜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养个畜生把他留在家里吧！”
毫无疑问，我被爹一脚踹开，他暴怒指着我：“死丫头！吃里扒外的东西，养你都养到狗肚子里去了！再给这孽种求情，老子连你一起掐死！”
就在爹再次举起弟弟，准备将他摔死时，我灵机一动，高喊道：“爹！难道您就不想知道弟弟是娘和哪个男人生的吗？等他长大些，看着像村中的哪个伯伯，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娘平日去各家各户劝导人，活动范围根本不会出村子，所以让娘怀孕的人一定是村里的哪个男人，爹经常逼问娘，但是娘就是死咬着不说，爹也想查，但是他查不出来。
听了我的话，他似乎心动了，放下了弟弟，转身撂下一句：“老子倒要看看，哪个王八羔子给老子带的这顶绿帽子。找到他，老子一定弄死他！”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娘拖着刚生产完的身子，艰难地爬向襁褓中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抱起弟弟，像捧着绝世珍宝一般，她轻轻拍打着弟弟，嘴里柔声哄道着：“乖儿子，娘的乖儿子，不哭不哭，娘给你喂奶。”
一晃两三年过去，爹和娘还是老样子坐着那肮脏的勾当，我依旧在家看家，不过现在多了个任务就是照顾弟弟。
爹对弟弟很不好，平时爹在家时我几乎都把弟弟放在自己房间里，不敢让弟弟在爹眼前晃。
弟弟很乖很可爱，也很粘我，现在已经能开口叫姐姐了。
平时闲来无事，我会在院子里给他读一些唐诗、三字经，他虽然听不懂，但是会冲我咯咯笑，也会跟着我咿咿呀呀学两句。
我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长得也越来越好看，出落得越来越水灵，平时村里的小伙子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只是他们碍于我爹娘在村里的地位，再加上我爹要给我招女婿，倒是没有人敢对我动手动脚。
4
那段日子，我发现爹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对劲，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估的货物，他还经常让我去村长家送东西。
由于我家做的这档子生意需要上面有人护着，所以村长与我家的关系平日里还算不错。
村长今年五十多岁了，双目浑浊，在这样贫穷的山村里却养得膘肥体壮。笑起来满脸褶子，令我作呕。他趁我去送东西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同我有身体接触，这让我心中更是不安。
自从娘怀了弟弟后，爹对娘就没有过好脸色，任凭娘如何小意伺候，都免不了三天两头一顿毒打。
可是这天娘破天荒的被爹允许上桌吃饭，爹在吃饭时还对娘多了几分笑脸，娘也异常温顺地讨好爹，可是我心中不安的情绪却越发强烈。
吃完饭娘对我说：“今天不用你带弟弟，弟弟跟我睡。”
我皱了皱眉，但想到娘平时把弟弟当命根子般，应该不会对弟弟不利，我也没说什么，转身往房间里走。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脚。我一个机灵，睁眼就看到这令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噩梦般的场景。
村长坐在我床边，满脸老褶子冲我笑，他一把抓住我的脚。
我坐起身奋力挣扎，可是我的力气怎么可能大过一个大男人，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魔爪。
慌忙之下我拿起窗边的水壶就朝他的头砸去，一瞬间鲜血直流，他疼得捂住了头，我急忙往门外跑去，可是门被反锁住了。
我用尽全力拍门大喊：“救命！救命！爹娘，求求你们，救我！”
门被我砸得哐哐响，可是门外却传来娘悠悠的声音，一瞬间砸的我的心如坠冰窟：“沐沐啊，这就是你的命，别挣扎了，再反抗村长要生气了，到头来受罪的还是你。”
这一刻的无尽的绝望与无助涌上心头，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但却把我送进了无尽的深渊。
我被那个禽兽又拖了回去，我不知道那天，那个禽兽是怎么走出房间的，我只知道我身上很疼，很疼。
我躺在床上，三天没有下床，我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脑中有无数个念头闪过，我想把这里的肮脏都一把火烧了，把这对禽兽夫妻都一起带下地狱。
我终于可以下床，我走到饭桌前。
这对禽兽夫妻正在吃饭，我走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转头看了看我，没说话。
爹吃完一抹嘴，出门了。
我头都没抬，继续吃自己的。
娘看了我一眼：“想通了就好好吃饭，整天哭哭啼啼的给谁看，女人给谁睡不是睡。你也别怪我，毕竟家里是你爹做主，你爹开心了，你才能有好日子过。”
我觉得这一刻的她，好像书里写的恶毒老鸨。她为了讨好那些男人，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往外送，真是下了血本，呵呵。
“你说我要是跟爹讲，你的那些劝导人的活我也可以干，你说爹会不会直接把你丢进小黑屋里？”我看着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畅快。
“你敢！你这个死丫头，我可是你亲娘，你怎么敢？”她压低声音，历斥道。
“你们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曾想过你是我亲娘？不想进小黑屋，明天跟我上山采药。”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我自从认识何皎皎之后，偶尔会上山采药，采回来的药材有时候爹带到镇上，也能卖一些钱，所以家里对我偶尔会上山这件事已经习惯了。
她愣了愣，有些迟疑。
“怎么？不敢？难到怕我这个死丫头片子把你弄死？”我嘲讽开口。
她佯装镇定道：“想让老娘给你做苦力，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我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死丫头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她嘴上骂得凶，但是到底也不敢拒绝我。
5
一大早天不亮，我就拉着她往山上走，村中村民还没起，去山上的小路上一片寂静。
她有些不安地跟在我身后，嘴上还在嘟囔道：“死丫头，真把老娘当奴隶用啊？起这么早，困死老娘了。喂，你要把老娘带去哪里采药啊？怎么要走这么远？”
“闭嘴！”我转头恶狠狠地瞪她。
我带着她从天蒙蒙亮走到天黑，一路上走走停停，起初她还闹着要回去，后来越往深山老林里走，她就越不敢提要回去。
她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迷路，只能紧跟着我。
忽然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腿。我看到她的脚踩到了捕兽夹，瞬间鲜血直流，血染红了一片。
这个捕兽夹是我从前放在这里的，我带着她在山林里绕了一天，她早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现在她踩上了捕兽夹，身体更是雪上加霜，毫无挣扎之力。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试图挣扎捕兽夹的脚，就这样看着。
“你愣着干嘛，死丫头，快救我！快救我！”她朝我大喊。
我没有动，还是死死地盯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