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民主党对农民运动的态度》金句摘录

1、我们和小资产阶级的社会革命党人不同,我们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农民起义的革命民主方面,以及把农村无产阶级单独组织成为阶级政党的问题。现在,问题的实质并不在于制定“土地平分”或土地国有化的空洞计划,而在于农民要认识到并且在实际上去用革命手段摧毁旧制度。因此,社会革命党人强调“社会化”等等,而我们则强调革命农民委员会,我们说,没有革命农民委员会,一切改革都是空的。有了它们,并且依靠它们,农民起义才能取得胜利。我们应当极力帮助农民起义,直到没收土地,——然而决不是直到制定种种小资产阶级的空洞计划。当农民运动是革命民主运动的时候,我们是支持它的。当它一旦变为反动的、反无产阶级的运动的时候,我们就准备(现在立刻就准备)同它作斗争。马克思主义的全部实质就在于提出这一双重任务,只有不了解马克思主义的人,才会简化这一双重任务,或者把它压缩为单一的、简单的任务。
2、农民运动中任何时候都会有反动成分,我们要预先向这种成分宣战。农村无产阶级和农民资产阶级的阶级对抗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要预先把它揭示出来,把它说清楚,并准备迎接这个对抗所引起的斗争。把没收的土地交给谁和怎样交给的问题,很可能成为引起这场斗争的一个缘由。我们并不掩盖这个问题,并不许诺什么平均分配、“社会化”等等,而是说,那时我们还要斗争,仍然要斗争,在新的战场上联合另一些同盟者去斗争,那时我们一定是和农村无产阶级,和整个工人阶级一起去反对农民资产阶级。在实践上,在奴役性的、农奴制的大地产占优势而实现大规模社会主义生产的物质条件尚未具备的地方,可能是把土地转归小私有农民阶级掌握;而在民主革命完全胜利的条件下,可能是实行国有化;也可能是把巨大的资本主义地产转交给工人协会,因为我们将立刻由民主革命开始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并且正是按照我们的力量,按照有觉悟有组织的无产阶级的力量开始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我们主张不断革命。我们决不半途而废。我们不立即许下各种各样的“社会化”的诺言,正是因为我们知道实现这个任务的真正的条件,我们并不掩盖现在正在农民内部成熟起来的新的阶级斗争,而是要揭示这个斗争。
3、我们起初是彻底地、用一切办法支持一般农民反对地主,直到没收地主的土地,然后(甚至不是然后,而是同时)我们支持无产阶级反对一般农民。现在就来计算革命(民主革命)后“第二天”农民内部力量的组合,那是无谓的空想。我们决不陷入冒险主义,决不违背自己的科学良心,决不追求廉价的声誉,我们能够说而且必须说的只有一点,就是我们将用全部力量去帮助全体农民实现民主革命,从而使我们无产阶级的党更容易尽快地过渡到新的更高的任务即社会主义革命。我们并不许诺从现在农民起义的胜利中会产生什么协调、什么均等、什么“社会化”;恰巧相反,我们“许诺”新的斗争、新的不平等,以及我们所力求实现的新的革命。我们的学说并不像社会革命党人的天花乱坠的话语那样“甜蜜”,谁要是希望别人只拿甜水给他喝,那就请他到社会革命党人那里去吧;我们会向这样的人说:请便吧。
4、我们认为,社会民主党的农民委员会是不应该有的,因为如果是社会民主党的,就不会只是农民的;如果是农民的,就不会纯粹是无产阶级的,不会是社会民主党的。很多人爱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们可不是这样的人。凡是有可能的地方,我们都力求组织我们自己的委员会,社会民主工党的委员会。加入这些委员会的有农民,有赤贫者,有知识分子,有娼妓(不久前,一个工人写信来问我们,为什么不到娼妓中间去进行鼓动),有士兵,有教员,有工人,——总而言之,有全体社会民主党人,但没有一个不是社会民主党人的人。这些委员会将从各方面广泛开展社会民主党的工作,同时又力求把农村无产阶级专门和单独组织起来,因为社会民主党是无产阶级的阶级政党。认为把没有完全清除各种旧残余的无产阶级组织起来是“不正统”的,那就是极大的错误,我们很希望是这样:信上谈到这个问题的地方只是出于误解。城市工业无产阶级必然是我们社会民主工党的基本核心,但是我们应当像我们党纲所说的那样,把一切被剥削劳动者:手工业者、赤贫者、乞丐、仆役、游民以及娼妓,都毫无例外地吸引到我们党的周围,教育他们,组织他们,——当然是在一个绝对必要的条件下,就是要他们归附社会民主党,而不是社会民主党归附他们,要他们转到无产阶级的观点上来,而不是无产阶级转到他们的观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