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养成,BE,第三人称,私设较多,7千+
狗血剧情(?
时间线:第一个故事之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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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梗和ooc先在这里说声对不起!!!

Part.开始的开始没有结束
午后温暖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了Vox身上,他睁开眼,一片白色的小雏菊花海映入眼帘。一阵强风刮过,掀起了漫天的花瓣,穿着白裙的女孩儿正在花海里忘情地曼舞,她是Vox从街头捡来的。
Part.1
Vox站在窗边,悠悠的喝着茶,面无表情地俯视街上的闹剧。
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擎着娇小瘦弱的女孩儿,女孩儿尖叫着,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放开我,我不当婊子!”
“别不识好歹,克劳德夫人看上你的脸是赏你饭吃,而且那些人是不会亏待你的。”
“滚!把你的脏手拿开。”女孩儿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于是抡起胳膊捶打男人,但这样的小身板显然抵不过那个男人。
“这可由不得你!”男人拽着女孩儿要往小巷子里拖。
情急之下,女孩儿张口死死咬住男人的手腕,男人一声尖叫,吃痛地甩开女孩儿,抓住女孩儿的头发要往墙上砸。
阵阵巨痛从后脑勺传来,女孩儿紧闭双眼,蜷缩在地上。
“真不识好歹。”男人一脚踹在女孩儿的肚子上,甩甩受伤的手,咒骂几句离开了。
才搬来第一天,窗外就这么吵,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Vox心烦意乱,拉上了窗帘。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周围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目光所及,一片雪白。
Vox购置好物品回公寓时,一只小手攥住了他的裤脚,Vox低头,是那个女孩儿,她躺在这里已经躺两天了吧。Vox本想甩开,但面对可怜的小姐,甩开是不礼貌的,即使她现在神志不清。
他蹲下,捏着女孩儿的手腕,想让女孩儿肮脏的手从裤脚上离开,可炙热从指尖蔓延,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Vox的心上,女孩儿发烧了,他没有多想,立即将女孩儿抱回了公寓。
医生很快就来了,医生给女孩儿打了一针,喂了一点药,摇摇头,匆匆地走了。
也算是意料中的结果吧,Vox心想,毕竟在街上躺了这么没人管,可为什么还是把她带回来了…碎片一样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百年前,他好像也是怀着这般心情,牵着无家可归的人,走向一座城堡…太阳穴隐隐作痛,算了,想那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不如早些休息。
然而,一觉醒来,Vox发现女孩儿不见了。
门外传来悠扬的琴声,是房东Mrs.Hudson在拉小提琴。
“Mrs.Hudson你有见过一个十二岁左右的……”Vox边说边下楼,当他看清客厅的情况后立刻哑住了嘴。
落地窗前,女孩儿在晨曦里翩翩起舞,在这个阴霾的冬季,阳光明媚得不成样子,女孩儿沐浴其中,阳光似乎为她而来。
Vox顿时失神,愣在原地。
“早上好,Mr.Akuma,”一曲结束,Mrs.Hudson将小提琴放下,“谢谢你没有打断我们的时光,要来点面包片吗?”
Vox抚了抚眉头,不等他回答,屋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Mrs.Hudson前去开门,一个中年男人不顾Mrs.Hudson阻拦,骂骂咧咧地冲进来,看到女孩儿,径直走去,拽起她的衣服想拉她出去,却被Vox挡住去路。
女孩儿趁机脱身,跑出屋外,一溜烟不见了。
中年男子并不急于追女孩儿,而站在原地,睨眼看着Vox,眼前的年轻人穿着考究的衬衣马甲,即使未打领带,领口敞开,慵懒的状态也能让人感受到威严。他的袖扣发着耀眼的金黄色光芒,一看就是品质上乘的钻石,目测还不小。男人意识到,虽然没有在镇子上听说过这号人,但此人的来头可能不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不要惹恼他。
男人立马转变态度,赔笑道:“这孬种给先生您添了不少麻烦吧,不过我还要找她回去干活挣钱,就不打扰您了。”
“哦?”Vox挑眉,“你说的赚钱就是贱踏他人做皮肉生意?”
“先生您是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是很难挣钱的,要是能填饱肚子,谁还干这种活啊!”男人立马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Vox的袖扣继续说道:“要是先生能给她给她一口饭吃,我自然管不了她,至于这个条件嘛......”
他知道男人在打什么鬼主意,这种事情Vox见多了,为了花天酒地,有的人不惜出卖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你要怎么保证此后你不会缠着她?”Vox问道。
“先生放心,有了钱,我立马和我的相好坐船去新大陆发财,听说那里遍地都是黄金......”男人讲地神采奕奕,似乎为这个计划准备了很久。
Vox觉得恶心极了,他摘下两颗袖扣扔在地上,男人像饿狼扑食一般,捡起袖扣亲吻,嘴里一个劲的说着谢谢老爷,癫笑着离开了。
Part.2
太阳西下,余辉还逗留在河面,波光粼粼,像少女头上飘逸的金丝带。
Vox在一个桥洞下找到了女孩儿,她单薄的身子蹲坐在阴影里,莫名让人心生怜爱。
听见脚步声,女孩儿起身,警惕地抬头,看到来人是Vox,脸上的慌张才消失无影。女孩儿别过脸,躲开Vox的投来的目光。
Vox在女孩儿跟前停下,脱下大衣披在女孩儿身上。
“对不起,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
“你多大了?”Vox问道。
“不知道,没人给我过生日,大概十三十四吧。”女孩儿回答。
“你母亲呢?”
“被工厂里的机器绞断了手臂,没过几天就去世。”
“那男人是你的父亲?”
那个男人?父亲?女孩儿攥紧了拳头,欲言又止。从她记事起,那个男人就把暴力和咒骂当做家常便饭,可那样的人竟会是她的父亲。
“是。”半晌,女孩儿开口道。
“他逼你做过什么?”
“很多,但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女孩儿的声音很沉重,过往的经历把她摧残得不成样子,她不愿回忆破碎的自己。
“听着,我已经用两颗钻石把你从你混蛋父亲那里换来了,我需要你丢弃过去的自己。”
“什么?”女孩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惊讶的看着Vox。
“我说,不再有人强迫你做那些肮脏的事了,从今以后,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可......为什么?我……不是……”女孩儿不解,话说得磕磕绊绊。
“你需要一个家,我有,就这样,不用怀疑。当然,如果某天你厌倦了我,你完全可以离开。”
Vox向女孩儿伸出手:“现在,跟我回家吧。”
世界上会有平白无辜的施舍吗?没有吧,可在这虚无缥缈的人生里,生命似乎没有意义。与其堕落,不如放手一搏,哪怕最后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女孩儿把手放在Vox的掌心,从阴影里的走出来,在夕阳落尽的最后一刻,女孩儿迎来了属于她的黎明。
prat.3
Kindred,这是Vox给女孩儿新的名字,女孩儿问他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他说,Kindred曾经代表了一群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人,但因为一些原因他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了,他很想念他们,所以他就把这个名字给了女孩儿。
关于那群人,Kindred好奇得不得了,可当她看见Vox眼里淡淡的忧伤时,就没再往下问了,或许就像她一样,某些过往不该被翻出来,她不能越界了。
Kindred经常几天都是见不到Vox,Mr.Hudson说他去和朋友谈生意了。
独自一人的时间很长,没有了为生计奔波的烦恼,Kindred一开始还不习惯,于是天天忙于打扫公寓,理由是要给Vox分担房租。Vox知道这件后笑了笑,他说Kindred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方面的问题,无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来找他,不要有所顾忌。
Kindred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万一没想好让Vox白忙活儿怎么办,可要是不找他,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听他讲话。她很迷茫,不知道该在Vox面前选择一个什么样角色,是亲密无间的家人,还是生命里匆匆的过客。
没等Kindred想明白,Vox就带着Kindred踏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
城市郊区的杉木林高耸挺拔,树梢上的鸟啼声显得郊区格外的宁静,一座寂寥的庄园被肆意生长的植物笼罩,Vox告诉Kindred,这是他们以后住的地方。
以后住的地方,Kindred看着质朴的庄园,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屋子外的花坛杂草丛生,小花点缀其中,反倒成了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来时的路落着星零的枯叶,红松鼠见有人来,踩着枯叶簌簌的离开。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厅室宽敞明亮,简单地放着几件家具,然而仔细一看,家具上面都刻着华美的纹路或是精致的浮雕。
只是舟车劳驾,Kindred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走吧,你去二楼选一个你喜欢的房间,然后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Vox对Kindred说。
出去又要啊,逐渐习惯的Kindred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摇摇晃晃的上楼睡觉。
part.4
Kindred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楼下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她穿好衣服下楼,便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Vox正在做早餐。
“牛奶和蜂蜜都在桌子上。”Vox说。
“那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Kinderd站在一旁问Vox。
“不用,”Vox把最后一片培根夹进盘子里,“都做好了,去餐桌吧。”
Kinderd端坐在餐桌前,早餐除了培根,还有一个荷包蛋。之前租住在Mrs.Hudson的房子里,一日三餐都是Mrs.Hudson做的,Kinderd没想到Vox会下厨做饭,而且还会这么好吃。
看到Kindred略微惊讶的表情,Vox浅笑着,“如果以后有什么想吃都可以告诉我。”
“什么都可以?”Kindred问道。
“当然。”
“但那样会不会麻烦到你啊。”
“不会,烹饪也算是我的爱好, 要是有新的菜品,我很乐意尝试。”Vox喝了一口牛奶,“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听Mrs.Hudson说你喜欢跳舞,所以我托人找了Mrs.Bausch想让她做你的老师,她年轻时是舞团的首席,对舞蹈的造诣颇深。”
“诶?就是说,我可以跳舞……以后……跟着老师?”Kinderd语无伦次,既紧张又兴奋。
“是的,”Vox给出了肯定是答复,“她的舞蹈室就在城市歌剧院的楼上,早餐吃完收拾好,我们就去见见她吧。”
和Mrs.Bausch的见面出奇地顺利,在填完表格后,Vox带Kinderd去裁缝铺做衣服,之后陪Kinderd在城市里转。
温馨的花店,露天的咖啡馆,广场上的白鸽,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眼花缭乱,Kinderd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晚饭后,Kinderd躺在柔软的床上,充实的行程像是有种不真实感,她从未料到Vox会那么在意日常中的一点一滴,还给了她这样的惊喜。
生活安定下来,平淡而温馨。
Vox不再像之前那么繁忙,每天都去歌剧院接Kinderd下课,亦或者有了空闲时间就在家和Kinderd研究菜式。
当钟楼在下午敲响四声,Vox都会在教室外的台阶下面等她,用温柔的眼光仰头注视她。那双眼睛真好看,像是融化的日光流淌在粉红色的花海里。Kinderd说不清那双漂亮里蕴含的思绪,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这眼神包裹,然后措不及防地跌入温暖的怀抱中——这是Kinderd每天中最期待的时刻。
心似乎在一点点填满,Kinderd想以后会是很久吧。
part.5
时光荏苒,转眼六年过去了,日子在细水长流中按部就班,看似不变的生活又好像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许多。Kinderd从如履薄冰地相处,到现在可以肆无忌惮地和Vox开玩笑,Kinderd的笑容在越来越多。
在她决定离开他之前,Vox暗暗发誓要守护好这笑容。
下午四时的钟声准时敲响,女孩子们围在一起嬉戏打闹。
“Kinderd,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我觉得那天在咖啡馆跟你搭讪的男生不错诶。”Sophia过来挽住Kinderd的胳膊。
“但我不喜欢那样的啊,你这样讨论别的男孩,小心被你未婚夫听见。”
“他可没那么小气,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非要说的话,让我想想,长得很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还要会做饭....”说着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Kinderd眼前。
走在前面的Cornelia突然回过头打断了Kinderd话,开玩笑地说:“Kinderd,看了这么多帅哥,还是觉得你哥哥好帅啊,让我做你的嫂子好不好嘛。”
“啊?”Kinderd吓了一跳,怕难言的秘密被人揭开,好在不是,才松了口气,讪讪地说,“这事可不是我说得算,万一他已经有心仪的小姐呢?”
Cornelia叹了口气:“好吧,真可惜,应该早点出手的,不然我父亲就不会给我介绍那个整天板着脸的政客了。”
“你哥没给你介绍?”Sophia狡黠地看着Kinderd,非要把这事问穿不可。
“嗯……可能……快了吧,要是有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就这样,再见!”
Kinderd快步走出剧院,Vox依旧在台阶下等她,微笑着注视她,还是五年前初见时的模样,Kinderd长高了,离那双迷人的眼睛近了许多,时间的年轮似乎在他身上失效了一般,一点都没有变化。
“我今天在台上看到你。”
“嗯?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歌剧院?”
“所以我只看了一小会儿。我来到时候,正好是你的独舞,很漂亮,像是在发光一样。”
“嘿嘿,你知道吗,表演结束后我们收到了好多的鲜花,一进去,舞蹈室里全是花香。我们一定会成为最有名气的舞蹈团。”Kinderd高兴地手舞足蹈。
“小心点,”Vox上前搂住快要撞到行人的Kinderd,“明天晚上有一个宴会,我可以邀请未来著名的舞者Kinderd同我一起赴宴吗?”
part.5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鹅黄色的天花板上,赴宴的宾客们端着高脚杯三两成聚,谈笑风生。
因为生意上的协商,Vox被人叫走,Kinderd有些饿,在摆台边吃着蛋糕。
“你看,Lilian去找Akuma了,Akuma应该是Lilian喜欢的类型吧。”
“可能吧,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可真是赏心悦目。”
Kinderd听见身旁的两位小姐议论,才发现一位披着白色貂绒披肩的女孩款款而来,加入Vox的谈话。
Lilian·Campbell,一个珠宝商的女儿,这个宴会就是她父亲为她准备的成人礼。
落落大方,端庄美丽的气质得让Kinderd移不开眼睛。
吃完蛋糕,又有人来邀请Kinderd去舞池跳舞了,宴会上有不少为扩大社交的青年才俊,Kinderd心不在焉,为什么Vox会这么突然带她来宴会,而他却忙于事务?
宴会接近尾声,Vox和想带Kinderd早点离开。
Lilian提着裙摆,仓促追了出来,慌忙中有些凌乱,她把信件交给Vox后又和他打趣。
Kinderd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Lilian,笑靥如花,像她的海蓝宝耳坠一样熠熠生辉。
她可真漂亮。Kinderd看着她,耳边又响起宴会上的声音。
“小姐应该中意Mr.Akuma吧。”“他俩站在一起可真般配。”
是啊,他俩.....
Kinderd身边的一匹马儿突然受惊,人群慌张地四处躲藏,Kinderd在推搡中,撞上了栏杆,一条血口子出现在她的背上,鲜血染红了晚礼服。
“Kinderd!”红色刺痛着Vox的双眼,心头涌上恐惧,他惊慌地冲上前抱住倒地的Kinderd。
疼痛从背上蔓延,刺激大脑,Kinderd意识模糊不清,只能死死拽住Vox的衣服。
宾客中有医生,宴会厅也准备了应急药箱,伤口不深,血很快止住了,但长长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Vox扶Kinderd上车,给医生写了地址,让他把药送到庄园。
因为伤口在背上,所以上药的时候Kindred不得不找Vox帮忙。
头上的吊灯因为电压不稳一闪一闪滋滋做响,冰凉的膏药触碰到肌肤,刹那间全身紧绷。
“如果我现在才向神明祈祷,祂会让你爱上我吗?”Kindred没来由地说,随后,涂药的手停了下来。
Kindred的思绪乱作一团,这几天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地全是宴会上的话语和那只漂亮的海蓝宝耳坠,她突然想到,Vox会抛下自己吗?
夜已经很深了,飞蛾扑朔撞向电灯,灯光闪了两下,晦暝的光线流转着不明所以的情愫。
“对不起,这句话当我没说吧。”Kindred没等Vox开口,披上外套,匆匆地回了房间,她像是在逃避,又像是随口一问,她害怕那个答案,无论结果是好是坏。
part.6
宴会上有人告诉Vox,现在时局紧张,战争恐怕又要开始了。虽然不知道战火会蔓延到哪里,但Vox还是想带Kindred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什么时候走,我去收拾东西。”听到远行,Kindred立马回应道。
话有些耳熟,Vox刚要带她来这座城市时,她也是立马说了这句话。
“你都不问问要去哪儿吗?离开了,舞团怎么办。”
去哪儿?Kindred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这个问题,去哪儿对她来讲好像真的不重要,她原本就是一颗无足轻重的尘埃,只是因为一个承诺,才有了家。至于舞团....其实她还没有告诉Vox,自己高强度的训练,膝盖已经不适合跳舞了,不然那晚也不会摔倒划伤后背。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还有,她想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向他诉说埋藏的心意。
临行前的晚上,城市中心的广场燃起了篝火,Kindred拉着Vox去了市区,留恋在这里的最后一刻。
人们聚集在广场周围喝酒跳舞,翩若惊鸿的Kindred自然成为了人们的焦点,她想跳最后一支舞。
Vox坐在广场边的花坛上,浅酌小酒。他透过人群,注视着Kindred,他想起第一次见她跳舞时的样子,舞姿纯粹得让人害怕玷污而不敢触碰,周围都安静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他俩。
突然,Vox耳边响起了细小的轰鸣声,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他看向四周,人们完全没感受到异样,恶魔听觉是人类的好几倍,人类感受不到也正常。
但轰鸣声越来变大,伴随着“咻"的一声,一个可怕的猜想在Vox的脑子里爆裂。
是轰炸机!
Vox疯了一样冲进人群,大喊她的名字。
就在Kindred转过身刚要开口时,一颗炸弹不偏不倚地投在了他们身边,碎片向四周迸射,击中了广场上包括的所有人。
记忆深处的画面重映在Vox的眼前
他眼睁睁地看着弹片穿透Kindred的后背。巨大的红玫瑰从她的胸膛盛开,鲜艳,狰狞,像一只无影的手扼住他的脖子。Kindred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而她的生命正一点点从她身体里消失。
飞溅的房屋残骸狠狠击中Vox的脑袋,随后Vox失去意识。
Vox在废墟中醒来,望着下起沥沥细雨的天空,他握了握搭在他手心里的手,这是Kindred的手,浑身充斥的无力感让Vox没有勇气转头看她,因为掌心传来的温度是冰凉的。
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像是三百年前的那场大火撕咬着他的心脏,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做到了刀枪不入,可现实无情地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天边迎来微弱的白光,仅仅几个小时,繁华的城市不复昨晚的喧嚣。
那天,Vox紧紧将Kindred揽在怀里,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直到乌云散去,Vox才抱着尸体走向郊区。
小雏菊静静地在平原上摇曳,他把Kindred葬在了这片白色花海里,也顺便把自己的回忆留在了这淡淡的花香之中,风带走了许多,远处的夜莺不知为谁而鸣,Vox在埋葬的泥土上落下一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part.结束是结束,开始从未开始
时过境迁 ,往事深深埋藏在心底,他变了很多,变得更加圆滑,变得更加放荡不羁,变得更加不择手段,流连在上流社会的各色人物之间,浑浑噩噩地生活在纸醉金迷中。
只是偶尔打盹儿,恍惚间会回到那个阳光缱绻的午后,在盛开着白色小雏菊的花海里,Kindred捧着一束勿忘我,天真烂漫地笑着。
“Vox,”她说,“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