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浅浅爆红,真深味待解
贾浅浅爆红,真深味待解
今天立春,贾浅浅爆红有一段时间了,鄙人用坚硬的手掌捂住嘴巴,发誓封口。春风雷动,美景催行,一些声音从风化的指缝飘出来,化作白云,还是剪把春云作舞衣吧。
贾浅浅爆红,始作俑者当属唐小林的《贾浅浅爆红,突显诗坛乱象》。最受诟病的几首诗如下:
晴晴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朗朗》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我问咋了
她说:上午带她们出去玩
一个将尿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另一个见状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一边尿还一边说: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我的娘》
就因这几首诗,贾浅浅惹得满身骚气,其实贾浅浅并不是一个骚气的姑娘。贾浅浅怎么了?人们怎么了?人间怎么了?孰是孰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春光烂漫,世间百态,一一发芽。其中深味,值得把玩。
新媒跑得太快。网络技术绝尘而去,而人文素养追得气喘吁吁。当年伊沙《车过黄河》的“那泡尿”居然没有泛起一个泡泡。为什么?因为新媒体还没有出生呢。搁到现在,也会被扒得皮无完肤。新媒发展迅速固然不是坏事,但人文素养也得随之提升。现在网络喷子盛行,而传媒似乎没有办法应对。新媒的审核似乎只有“敏感词”技术比较发达,文章专业水平的审核技术等于零,而人工审核绝对跟不上。为了“流量”,管它质量不质量,全部站上平台“亮相”。互联网企业,在“吸睛”的时代,只有疯狂扩张,野蛮生长,才会有更多收益。新京报官微说:“对贾浅浅的攻击,并不是什么诗歌批评或评论,而是典型的网络传播。”网络传播不关乎艺术规律,更多的是一种情绪传播,情绪本身不所谓对错,只可能产生不良后果。当情绪像洪水时就可能冲倒树木、毁坏良田。因此新媒应当加以引导,让更多真正的诗评亮亮相,如《评述贾浅浅诗集<椰子里的内陆湖>》等。
被放大的“腥臭”。低俗化是大众文化发展中的变异现象。以“窥私”心态、猎奇心理观照众人,以感官刺激、粗俗肉麻的低级趣味迎合世界,似乎是大众文化的某种常态。追腥逐臭是苍蝇的本能,一丛鲜花下有一小坨屎,苍蝇不见鲜花直盯臭处。加上传媒的阻力放大,“群嘲”风起,好像诗坛真跟臭了一样。“群嘲”是一个不愉快的词语,往往与“群殴”一样令人嫌恶。更可恶的是一些过路人还没有明白是个什么事儿,也要冲上前去踢一脚。这样的大众文化应当往高处飞一飞,嗅一嗅花香。贾浅浅是内陆湖游动的一条鱼,诗集《椰子里的内陆湖》里有洁白的小兔窜入每行文字里,“所有的句子,都竖着身子/长成秋天的芦苇”(《秋》);有庞德意象的爆破力和张力的释放,“我的食指上缠着黑色的光束/它会按下所有的默然”(《无题》)。这些新颖的诗语正是洒向人间的白月光。
监管“睁只眼闭只眼”。广受诟病的“国刊”,某类级别的作协,公正缺失,公信缺失,甚至放弃基本原则,圈子为重,利字当头,作品质量退居其次。诗歌读不懂,公众不高兴;诗歌不像诗歌,公众群嘲。众口难调,但原则不能放弃,作品质量永远要放在第一位。当务之急是打破“圈子”:发名人稿,换刊发稿,既挣了名声又获得利益,这样的好事情,哪个刊物都会做,唯独冷落了诗歌的“质量”,更凉了大众的心。作协、“国刊”要做诗坛的标杆,要有大格局,面向大众、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从人民群众中寻找素材,提炼时代精神,让人民群众参与进来,使之成为时代的主人。
第四种可能或许是贾浅浅有意放的一个屁屁呢?本来精心烹制了一盘小鲜,那小鲜还是很鲜美的,比如:
《雏菊》
缩在三月的风里
把自己一瓣瓣的掰开
变成一朵雏菊
开在你面前//
开在你面前
成为一朵小小的雏菊
把自己一片片的摘下
退回六月的风里
《时间煮雨》
落在肩上的一滴雨
被鸽子衔走藏在云里
我俯下身
捞起倒流河中涌来的一片竹叶
在空明的山谷中慢慢想你
《土豆、松鼠、私房茶》
黑水、蝙蝠、冬天的树梢
松饼、斑鸠、我心爱的姑娘
橱柜里的银器在闪闪发光
马厩里的铁掌在噔噔作响
歌声摇的房子像溢出酒杯的葡萄汁
泼洒在鼹鼠沉睡的大地
可是大众不领情啊,那就尝试尝试其他风格吧,加一点佐料,放点屁尿进去,或许会因剑走偏锋而获得青睐呢?更何况《朗朗》里的黑色幽默,《我的娘》里的戏谑童真,也是别有风味的。而这一点屁屁,果真有起死回生之妙,赢得众人的“热捧”,让你们热脸贴冷屁股,我就偷着乐吧。
总之春天来了,春情萌动,万物复苏,这并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