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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刀文】永生的赞誉已经将我包围—离开后的博士要重建罗德岛(二十三)

2022-08-01 20:32 作者:冬夜里的孤勇者  | 我要投稿

临时加更。


本期无桃,点赞看着给。


主要是这一段过于沉重,以至于没有桃子可吃。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把剧情单独出一章吧。


点赞就无所谓了,大家凭心情给吧。


博士望着坟茔,轻轻地屈下了膝盖。


“对不起,约翰。”他说道。


周围不再有任何人的陪伴,博士已经把他们全部支开。


“今天我好好陪陪你,老兄。”博士盘腿坐了起来,面对着他的墓碑,他的墓碑上有一扇门。


“让上帝给我留一扇门吧,也许我会回来。”他的墓志铭如是写道。


约翰已经下葬了一个多月,博士的痛苦却没有减少半分,每天晚上,他都会选择来到约翰的纪念陵里,轻轻地看着他的墓碑,他的遗像。


“约翰,你放心。”博士摸着花岗岩雕刻的墓碑,粗糙的手感让博士心里感到一丝不是滋味的痛苦,他轻轻地摊开书页:“老兄,我替你读本小说吧,《热爱生命》。”


博士把书翻到书签所在的页数,用淡漠的嗓音轻轻地念起来:“


“说起他,我就要心酸。”梅塞斯贝说,“这个小伙子没有朋友,他仇恨世上所有的人,之所以和我们在一起,容忍我们,是因为我们可以实现他的愿望。这是一个孤独的年轻人......寂寞的.…..…”她的泪水充盈了双眼,话也说不下去了........天哪,该死,我怎么也.......”


也许是文字能够传递情感吧,博士的眼泪也从眼眶中大滴大滴地滴落,他想到了这个孤独的年轻人死去的时有多么痛苦,他想到,如果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的身后之事.......


老天爷啊。


博士抹了把泪水,笑笑:“老兄,抱歉,我读得太入迷了。来,我们继续。”

6个月前,哥伦比亚北方工人联盟总部。


30天期限已经过去了,哥伦比亚军方悍然发动了血腥的镇压,在哥伦比亚最大的商业城市提卡伦多,几千手无寸铁的工人被残酷地屠杀。


那是一个阴天,饥寒交迫的工人们集结在提卡伦多市政府门前,举着工牌,向政府展示自己的工作证,几分钟后,哥伦比亚军方突然带着全自动的弩炮等重型武器来到抗议现场并将其包围,还没等工人们做出反应,弩炮已经开火了。


几千人,都死了。


军方用刺刀刺进每一个工人的还温热的尸体,防止有一个人还能活着透露出消息。


接着,这些尸体被胡乱装进车厢,随着火车头的轰鸣,铁轨上的车厢开始缓缓地开动,这些车厢将驶向远方的大海,这些“食物”将成为海嗣的养料。


“请各位哥伦比亚居民放心,提卡伦多的抗议事件只是极少部分暴匪的行为,当地未发生暴力冲突,也没有人死亡。”广播一遍遍地广播道。


洒水车聚集在市政厅前,军方的人员用水枪冲洗着地面,鲜血混着污泥一起流进了下水道,高尚者的鲜血和污垢一起被人淡忘。


之后,军方毙了所有的洒水车司机。


“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提卡伦多没有人死去。


面对着军方的恐怖行径,记者别无选择。


次日,工人联盟通电全国,告诉了所有人提卡伦多惨案的真相,工联振臂一呼,全国各地的工人都开始冲击警察局与军队驻地,他们靠着血肉之躯,将反动的分子打倒在地。


第三天,工人联盟控制的北方十三工业移动城邦全部宣布独立,宣布国号为哥伦比亚联合工团。


“我们歌颂,勇士狂热的精神!”

得知哥伦比亚全面内战再次打响,博士吃了一惊,他根本没想到他的经济战会走到如今这步地步。


前两天,刚刚被博士说服了些的塞雷娅,现在又开始对博士产生了隔阂——好吧,可能她一直都没有接受博士的理念。


既然木已成舟,哥伦比亚内战已经无法避免,博士也只能忠诚地站在联合工团这边。大量的乌萨斯制式武器被送到联合工团的工人们手上,乌萨斯军的精锐被派往哥伦比亚充当教官,紧急训练联合工团的部队。


得到了乌萨斯援助的工团势如破竹,很快,在城邦里的工人们的支持下,大量军方控制的城邦连连沦陷,加上南方的锈锤组织依然在坚持不懈地袭击哥伦比亚军方控制区,军方在战争一开始甚至处于劣势。


但,大护国公之所以能成为哥伦比亚军队的一号头面人物,靠的可不是傻笑和充楞。


他磕了磕烟斗,下令:


“所有部队,放弃南方的农业区,全部转进到首都周围,死守哥伦比亚首都特区!”


部队密度的增大使得军政府的防线变得坚硬无比,工团的攻势第一次受挫,同时,因为放弃了南方糟糕自然条件的地区,哥伦比亚军队得以腾出手来着力保护自己经由首都特区的补给命脉。护国公的策略几乎是立竿见影,哥伦比亚军队训练有素和装备精良的特点被完全的展示出来,工团的部队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但,放弃南方农业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哥伦比亚军方将南方的耕田全部拱手让给了锈锤组织。锈锤在哥伦比亚军方撤走后,立刻对所有移动城市发起了猛攻,他们把所有的居民赶出移动城邦,赶回荒野,之后,将所有地移动城市全部捣毁。


失去了农业区的军方补给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缺口,护国公立刻下令,所有的补给,优先供应哥伦比亚军队,平民只需要保证最低生活需求。


话是这么说,但最低生活需求的定义权在谁手上?是护国公自己。


很快,哥伦比亚首都周围的居民开始饿的头晕眼花,有的人可能在马路上走得好好的,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不会醒来。军方的配给少到多么可怕的地步?一个成年的黎博利男性在吃掉他今天的补给后,连半公里的路程都会使他气喘吁吁。工人们被军方用弩箭逼着进入工厂,为军方生产武器与弹药。他们为军方效力不是因为他们本意如此,而是因为只有军方的弩箭能够顶在他们的头顶。


哀鸿遍野,妻离子散。但护国公不在乎,哥伦比亚,更不在乎!


为了哥伦比亚,他甚至不惜与卡兹戴尔合作。


大批大批的萨卡兹雇佣兵被送往哥伦比亚与工团作战的前线,其中不乏那些非人道的可怕武器——比如渴血的子裔。工人们恐慌地看到这些丑陋的蠕虫奔向自己,再用牙齿撕开胸膛,贪婪地吸食鲜血。


但,工人们没有恐惧。


为了干掉这些可恨的蠕虫,工人们会直接抱着大当量的炸药包奔向他们,等他们的牙齿刺进自己的血肉,便成为了自己的囚徒。这时,工人们再拉开炸药包的引线,让自己和怪物一起变成飞绽的血肉之花。


战场血腥程度,与泰拉任何一场战争比起来都不逞多让。军方装备了先进的兵器,还有卡兹戴尔的援助和雇佣军,而另一边,工人们人数众多,有着坚定的意志,还有乌萨斯提供的制式装备。


双方势均力敌,但工人们靠着自己的血肉之躯依然在一步步地前进着。



博士不能参战。


他不能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卡兹戴尔已经在各个方向全面出击来牵制乌萨斯。


在卡西米尔边境,卡西米尔和卡兹戴尔的部队不断地发生摩擦,大规模的边境冲突已经接连发生了好几起,为了应对卡兹戴尔的威胁,已经撤走的乌萨斯驻军再次抵达卡西米尔边境,与卡西米尔一起防守。


在另一侧,卡兹戴尔的忠诚盟友——东国,也再一次地开始蠢蠢欲动,博士不得不把远东地区的部队继续堵在边境,防备东国有可能的突然袭击。另一边,炎国与乌萨斯的联盟也并非坚不可摧——总之,东国对乌萨斯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情况下,炎国仍然没有做出明确的表态,暧昧的态度让博士不禁生疑。


最重要的是,维多利亚内战正打得天翻地覆——阿斯兰皇室与高卢复国军在绝望中组建的同盟还是依然被德拉克与萨卡兹联军打得节节败退,博士不得不抽调部队,随时准备进入维多利亚境内支持推进之王。


在多个方向的严重威胁之下,无可奈何的博士只能对工团的盟友提供有限的援助——同时,博士也感受到了乌萨斯的孱弱——卡兹戴尔装备的武器装备至少对乌萨斯有两个代差,并且,萨卡兹天生的战斗力与源石技艺适应性让博士派出的志愿军损失惨重,连指挥官guard都负了伤,被迫撤回国内。


接手乌萨斯以来,博士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

在工团缓慢而坚定地前进的时候,记者的健康情况却在每况愈下。


博士特地派出了夜莺和闪灵,但医术即使高超如二人,面对如此凶险的病势也无能为力。


“医者医人,不能起死回生。”闪灵在电报里写到。“我们最多延长他一个月的生命。这种病过于罕见,我们甚至没有在泰拉大地上见到过。”


博士沉默地把电报撕碎了。


在病床前,记者找来了自己的副手。


“厄尔。”记者轻轻地说道。“我,大概是不行了.......来,我来告诉你接下来的路子,就由你替我走下去吧。”


“嗯,领袖,您就说吧!我一定把斗争进行到底!”副手高声喊道。


“首先……我们,不能投降……”记者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疾病让他的肺变成了可怕的纤维状。“吃人不吐骨头的军方……会杀光我们的工人同志。


第二,你要试着……与锈锤组织联系……”记者顿了顿。“他们是我们可以争取的力量……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挑三拣四了,目前,团结一切,对付独裁者,才是最重要的……”


“您说,我听着!”副手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第三……咳咳!不能过于依赖乌萨斯……博士他们,自己还顾不上自己……并且,革命这种事……不能指望外人……我们,得靠自己……”记者猛地喘息了一会,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


“最后一点。”记者笑着说。“把我……火葬。”


记者的手颓然地垂下,他瞪大了眼睛,大张了嘴,竭尽全力,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叫:


“工团不死,只是……凋零!”


“领袖!领袖!”副手趴在床边,大声地呼喊着,良久,记者都再也没有声音了。


“领袖,您再不醒醒,独裁者就要卷土重来了。”副手问道。


记者依然没有说话。


那一刻,副手才确信,他真的死了。


副手挂着残酷的冷笑,若鬼火般阴冷:


“让你失望了,领袖。”

“我们认为,工团道路并不适合哥伦比亚本国国情,联合工团只是一个美丽,但愚蠢的乌托邦……这是会葬送我们的祖国的。


我们的祖国,更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稳定的中央政府,一个稳定,繁荣的哥伦比亚,符合哥伦比亚的利益,也符合工人们的利益。我们认为,如今的哥伦比亚,已经不需要jieji斗争.......哥伦比亚工人,在哥伦比亚上一次内战中,与政府共同作战,英勇前进,打败了南方的宗教保守势力......这是我们共同的荣耀!


但是,这不意味着,约翰同志就是要被全盘否定的......虽然约翰犯了很多错误,但是他的初心是好的。所以,我们仍然把他视作我们哥伦比亚的先驱之一看待,我们尊重他为我们国家做出的努力.......但对于他错误的道路,不符合哥伦比亚实际的道路,我们不得不加以摒弃......


所以,我,厄尔,联合工团领导人,在此宣布,联合工团将放弃工团主义的道路,并解散目前的临时政府,与中央政府和平统一,以期待哥伦比亚的繁荣,富强,让哥伦比亚再次伟大!哥伦比亚梦,万岁!”


报纸到这里就结束了。


博士猛烈地锤击了一下桌子:“这个混蛋!党豺!杂种啊!(汉语粗口),约翰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狗杂种当继承人?!他可真会装!(汉语粗口)!什么狗屁不符合国情!如果不是军政府许诺他高官厚禄,他哪说得出这些狗话!天诛党豺啊!天诛啊!”愤怒的博士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一拳一拳地锤击着玻璃板,玻璃碎了,割伤了博士的手,猩红的鲜血汨汨地流出。


“博士,您冷静一点!”九连忙托住博士的手。“现在当务之急是制定下一步对策!”


博士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脑袋终于冷静了下来:“我们,撤退。”


九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那,约翰先生的遗体......”


“安排突击队,抢回来。”博士斩钉截铁地下令。“哪怕我们血流成河,也不能让约翰同志的遗体被关在纪念馆中。埋骨他乡,也终究是入土为安吧。”


九点了点头,起身,还是有些担忧地对博士说道:“博士,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您还是以自身为重吧。”


博士点了点头,示意九离开。

满身血污的雷德带领着最后的几位士兵坐着满是弩箭留下的弹痕的载具直接开回了圣骏堡。


联合工团的大部分干部都被惨无人道地清洗了,剩下的人要么隐姓埋名等待时机,要么已经死心塌地地融入了新政府之中,只有少数的哥伦比亚联合工团成员和不愿意忍受压迫的民众越过了边境,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来到了乌萨斯的边境领。


雷德的突击队完成了任务,但代价也是巨大的——十几人的小队最后伤亡过半,雷德本人也挂了彩,但,他们成功摧毁了那可笑的纪念堂,把记者的遗体带回了圣骏堡。


博士亲自主持了约翰的葬礼,在致辞后,博士亲自和众人一起,抬起了他的棺椁。


陵墓是草草修建的,只是一堆红砖的堆砌,四边种上了从别处临时移植来的白桦树,那些挺拔的苍绿,就像约翰的一生一般挺拔。


我们失败了,哥伦比亚的天空,再次只剩下了雄鹰,束棒,利斧。


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博士很惊异,圣骏堡很少下雨,这种滂沱大雨更是罕见。


博士没有移动,还是继续轻声地读着小说:


““倒上。喂喂喂,到底是谁在调五味酒啊?”透过缭绕的烟雾,是马尔姆特·基德一脸不急不恼的笑容,“等你在这一带像我一样住久了,我的孩子,过着打兔子、钓大马哈鱼的生活,你就明白圣诞节一年过一次啥滋味了。圣诞节没有五味酒作美,就好比打洞打到了床岩上,却没有见到金矿的影子。””


雨很大,博士也没有半点愿意挪动的意思。他翻动书页的手指越来越轻柔,这本书的纸质很好,这么大的雨,他也没有被浸湿得糊了字迹。


“博士!”雨帘中传来泥岩焦急的呼喊。“下雨了,快回家吧。”


博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泥岩张嘴预言,最终也没有出口。


她沉默,她俯下身,把伞撑在自己,博士,与《热爱生命》上。


“且说马尔姆特·基德生来就是一个能侃侃而谈的人,便口无遮拦地讲述了这个北方洛辛瓦的故事。来北方闯荡的鲁汉们,不止一个对南方那些阳光明媚的牧场念念不忘、牵肠挂肚,渴望之情隐隐作痛,南方的生活比起与寒冷和死亡输多赢少的抗争,前景终归要好一些。”


“博士!”九和guard也赶来了。“你太胡闹了!这么大雨冻到了怎么办!”九嗔怪道,她伸手去拉博士,博士却推开了她的手。


“九,算了吧。”guard轻轻地说。“给博士一会.......”


九沉默了一会,把伞靠在自己与guard中间。


““我们赶到育空河时正好第一块冰要化开了,”他交代结尾时说,“那个部落只比我们晚到了一刻钟。””


“博士,博士!”古米与早露也赶了来。“九姐姐说您没有带伞!”


女孩也俯下身,细心地避开了伞上滴下的水珠,防止他们落到博士的书页上。


一把又一把的伞撑在博士的头顶。


几天都面容憔悴的博士终于露出了笑脸。


最后一把伞来自塞雷娅,她撑着伞,只是站着。


“博士,我信任你。”塞雷娅说道。“guard先生已经达成了协议,包括莱茵生命,西蒙建材等公司都会紧急转移至乌萨斯,以表示对独裁政府的不满。”


博士点点头。


随后,一杯杯盛了五味酒的洋铁杯率先传递开,活跃分子贝特尔斯一跃而起,放喉唱起他喜欢的进酒歌:

有一个亨利·沃德·比撤,

还有主日学校的先生们,

都喝下了黄樟根酒;

可是你打赌一如既往,

要是这酒有个好名字,

那就是禁果酿的琼浆。

哎呀呀,禁果酿的琼浆,

在场喝酒的人一起吼叫起来:

哎呀呀,禁果酿的琼浆;

可是你打赌一如既往,

要是这酒有个好名字,

那就是禁果酿的琼浆。


“读完了,老伙计。”

博士合上书页。


“谢谢各位,请回吧。”博士笑着说。


他挽起泥岩的臂膊,慢慢地走出了陵墓。


雨逐渐停了下来。


天晴了。


博士在众人的伞下,看到了一张张坚定的面孔。


博士笑了。


“约翰,你的理想,我们一定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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