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犬夜叉】灵矢破魔（四）路之终途

  “巫女大人。”一个老者缓缓走了过来，“可否麻烦您去退治妖怪？”

  巫女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她微微颔首，道：“可以。那烦请您劳顿，帮我备好弓矢与马匹。”

  “好，好。”老者沉重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多谢巫女大人，多谢巫女大人。事成之后……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半晌

  “谢谢您肯借我这匹马。”巫女向老者微施一礼。

  “这没什么。”老者笑道，“若是大人能成功退治妖怪，是我要多多感谢大人才是。”

  浅别，上马。踏出市集，绿荫常伴。林散，天青。溪水流淌，水车轻摇。禾齐，田宽。人影不见，只闻鸟鸣。

  妖气？

  巫女转头看去，只见一小女孩靠在一头老牛旁。

  宁静，祥和。老牛悠悠的吃草。草净却也未动，似乎怕是打扰到了小女孩的梦乡。

  但是，她是妖。

  但是，她是妖，真的重要吗？

  “你为何，还要留存于世间呢？”

  巫女取下了弓，长箭轻轻地搭在其上，却又缓缓放下。

  “哥哥……”小女孩轻轻地说到。这一句，似有万千迷茫，又有无穷依恋。

  巫女想到了，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枫，想到了玲……战争，灾患，心怀不轨之人，让许许多多本应躺在蓝天之下的人，躺在蓝天之下的孩子流离失所，失去了他们本应有的家。

  “你的家，在哪里呢？”巫女喃喃道。

  风吹过，碧天下的青田，翠枝轻摇，绿叶飞舞。水波漾，青鱼游，筒车行，水牛吟。女孩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你是？”

  “我……我只是一个彼世之人罢了。”巫女说到。

  鬼镰长甩，带走了巫女的缕缕发丝。

  “既是彼世之人，那烦请与我们去冥界转生吧。”白色的身影说到。

  “是的，我已再无牵挂。”巫女转过身来，看向黑白两道身影。

  “冥界？我不要去！”女孩慌张地说到，“我还要去找哥哥！”

  “但我之所以重走这条路，就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在诅咒我的命运！”

  灵矢破魔！

  尘散

  方才的田垄已夷为了平地。而方才站在那里的黑白鬼使却狼狈不堪。

  “方才若非她射偏了……”鬼使白心有余悸地的说到。

  “不……她是，故意射偏的。”鬼使黑说到。

  鬼使白叹了一口气，说到：“既然如此那便是我们欠下了一个人情。”

  “切……若非你拦着我，哪有她出手的机会。”

  “好了鬼使黑。我们还是去寻觅亡魂吧。”

  那两道身影不知不觉间不见了。

  快马奔，巫女与小女孩穿梭在田野间、路上，天地之间。

  “你为什么还要留存于世间呢？”

  “我？我还没见过孔雀，没见过麒麟呢！我还没有见到哥哥娶的‘嫂子’长什么样子呢！”小女孩兴奋地举起了两只僵硬的手，“ ‘嫂子’一定软软的，很可爱！”

  是吗？还真是……朴素的愿望啊……巫女这么想着。但此时，她的右腿已经动弹不得了。

  灵力……消耗得太大了。

  辞别，上路，循着当初指引的那方向。青山，绿水。薄雾，湍流。飞虹，月辉。星火，虫吟。晨露，朝霞。流云，清风。林荫，鸟语……她一个人，行走在陌生的土地上，行走在陌生的世界之中。走过了一条条河，翻过了一座座山。一路，马蹄响不绝。

  一路，她见到了等待夫君的女人，见到了陪伴爱人的男人，见到了等待弟弟的女人，见到了陪伴哥哥的……

  这具陶土制成的身躯，要到极限了……

  她见到了羁绊，见到了职责，见到了执念，见到了亲缘，见到了爱恋……

  “彼世之人啊，你为什么还要留存于世间呢？”她轻轻地问到。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在问别的人，而是在问自己。

  也许，已经找到答案了吧……

  也许，这趟本不应该出现的旅途，也该结束了。

  她从马背之上落了下来。如飘落之羽般，落在了地上。

  亡魂，如烛火般，要燃尽了。

  本是已死之人，本应转世轮回，本无寻觅之旅……

  “是……彼世之人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巫女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望去。

  是……阴阳师？半妖？

  “为何还留存于世间呢？是……有什么执念吗？”

  心中的执念……早已淡去了罢。又怎敢奢想呢？

  “那，让我来为你超度吧。”

  好。

  诵经声响起，抚慰着心，如让海面无风，似镜。亡魂一点点地收敛，散去，步入转世之境，轮回之间。

  好温暖啊……这便是……安息吗？

  “府君说，你尚不能步入轮回之中，须留存于世间。”蓝袍的阴阳师说到。陶土做的四肢又渐渐充盈起来，却不是亡魂的力量。

  “因为他说，人间，才是最苦的炼狱，洗清你罪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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