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剑风传奇》Berserk的个人感想与思考 -- (II)后篇
[说明1:本文中有很多内容参考和借鉴了B站作者:“栗子頭”的视频,机核上“负一次元”,以及知乎上匿名回答者的内容]。
[说明2:本文的初衷是打算写给Studio Gaga 我画工作室的Staff,黑崎]。
[说明3:因为篇幅限制,所以拆分成了两个内容。前一个内容:“关于《剑风传奇》Berserk的个人感想与思考 -- (I)前篇”]。
[(二)关于寓意,关于未来]
在三浦老师画笔下展开的黑暗魔幻的世界中,百年战争,人心糜烂,贪欲横行,血流成河,但是Gutsさん没有选择屈服,没有合并双手去祈祷,而是以“人类”的身份去反馈,去斗争,代表着人性中最难能可贵的品质之一:不屈服命运、越挫越勇、有担当、忠于守护身边的人(而代表人类渴望与梦想的福王Femto,某种程度上或许也代表着人类的品质和执念之一吧)。他与Griffith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有闪亮的人性,他拼尽全力去守护现实中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在Griffith看来无关紧要,甚至可以拿来出卖牺牲成就自己。比起那些宏伟触不可及的高塔般的梦想,最朴素的梦想(守护身边重要的人,与命运不断的抗争)他或许才是这个黑暗的时代中真正了不起的人。
在黑暗的时代中,很多人为了一己私欲放弃做人的原则,内心早就转变成魔鬼。使徒也是如此,但是我们也依旧可以从使徒身上看到他们作为人类时候的执念,从而从某种程度上理解他们…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只有在最绝望的情境下,人类才会释放出心底最阴暗之物和最强的欲望,而Behelit就是这通过舍弃自己最重要之物,从而响应了自己的欲望并抛弃人性的要是。Griffith就包括其中,他看起来最像天使,全身白净无暇,可是他已经放弃做人的资格。(P.S. 笔者的自言自语:实话说,如果现实中我们的周围有这种闪闪发光的魔鬼,大部分人应该其实页不会厌恶,甚至用崇拜的眼光望去,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变成这样的人吧… 只不过不知道自己到达那种层次时,自己要放弃什么程度的代价……)。说到底,Griffith最后或许也还是一个可悲的人,他说自己要追求到极限,但那最后或许只是一片虚无:看似拥有所有却又空无一物的周围,没有最好的朋友都没有,没有可以倾诉自己感情的对象,没有自己身为人类时曾经渴望的温暖……(不过,已经抛弃人性的Femto,或许他内心早就感觉不到常人所需的那些细腻的情感了吧)。
而Gutsさん则不同,他会痛、会怒、会温柔、会伤心、会拼劲全力做一个“人”,即使换上狂战士铠甲,神智不清要厮杀一切时,内心深处还想做个人,他所珍视的一切都放在内心深处,Griffith,Casca……都在里面。Guts与Griffith就像人性的两种极致,都在反抗命运,最后都能站在高处被世人所仰望,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Guts是拿残破而又顽强的身体去抗争,Griffith是抹去闪耀的灵魂去抗争。用肉体创造神话,那或许比以神之名书写的神话更动人吧。深陷绝望的泥潭,人性的卑劣之处被放大之时,可能大多数人不会变成Guts,也不会变成Griffith,遍地的亡灵和使徒才是真实的我们中的绝大多数。
最初作为“反英雄”主题出现的《Berserk》虽然Berserk的世界观在后期有所拓展,但是本质上我想它还是一个以Guts的个人传记为依托,以Gutsさん和Griffithさん,Casca小姐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为视角来展开的以小见大的故事。以光明的白鹰救世主形态展现在世人眼中的却是黑暗之翼的魔物Femto,以人类意志对抗恶魔的黑色剑士却成为世人眼中带来不幸和灾厄的象征。Griffith和Guts之间难以被多数人理解和言明的复杂矛盾的感情,鞭笞他人但后来又惩罚自己的Farnese,因为相貌酷似自己曾经唯一的所爱而对女儿产生情欲的Midland国王,同父异母兄妹Farnese和Serpico之间的复杂关系,到最后某种意义上成为了Guts和Casca孩子的一部分(或反之亦然)的Griffith,喜爱娈童的总督,向往妖精又变成使徒的小女孩,已经成为使徒却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再次闪耀人性光辉的鼻涕虫伯爵… 故事中光明与黑暗的强烈对比,反差与纠葛,以及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和角色,构成了我心中的剑风传奇的灵魂。
[(1)关于内涵]
正如大家所熟知的,《Berserk》中有很强的宗教与历史的内涵与影射。
从历史上,曾经的骷髅骑士Gaiseric在这个各民族纷争不断,自相残杀的时代中建立了统一的大帝国,和当时结束了欧洲多年黑暗战乱的罗马帝国的建立或许存在一定的对应关系(从漫画中多种不同士兵的甲胄和武器的样式方面可以看出与欧洲和亚洲等多个国家的历史时期的武器存在相似的外形)。而在营救Griffith时,由Casca掉落的火把照映出的建筑的遗迹,也是古希腊和罗马时期相似的风格。然后神之手降临,霸王Gaiseric所建立的帝国毁灭。整个大陆再次四分五裂,群雄割据,诸侯纷争,战火不断,以法王厅为代表的极端宗教势力开始占据社会领导层,残忍地愚弄虐待百姓,民不聊生。这就类似随着罗马帝国的覆灭,欧洲再次陷入了长达千年的战火纷争之中,天主教等宗教势力开始崛起,随着教会中一些严酷行为的推进,欧洲文明进入黑暗中世纪的时期,英国和法国之间也开启了百年战争(P.S.笔者模仿Puck的碎碎念:“看来是做了功课哇。(其实也是参考了前辈Fans们的一些资料 > <)”)。
在宗教上,正如法王厅的符号:一只白鹰被钉在十字架上,这与基督教的符号非常相符,并且下方缠绕的就是外形类似霸王之卵Behelit的物体,而站在形似人类五个手指上的祭坛上的神之手,也和欧洲南部和拉丁美洲的冷门基督教派“ 全能之手 ”相对应。“全能之手”所象征的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右手,伤口流下耶稣的献血,被象征着凡人的白色羔羊所饮用。 而神之手称Griffith是他们的亲族,是他们的王子,是万众期盼的福王,再加上此前Griffith所受的折磨,可以看出Griffith便对应着全能之手上的耶稣。
我们可以把法王厅看作基督教,而基督教的核心思想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便是最后的审判。圣经中曾预言耶稣会在千年后归来,给人间降下最后的审判。而如果天使长Void就是大约一千年前被霸王Gaiseric的帝国迫害,创造了基督教的耶稣的话,那么Griffith所象征的很有可能是重生的耶稣,是根据圣经的预言,重回人间对人类展开最后的审判的耶稣。
因此,由此来看,象征着千年后受肉转生耶稣的Griffith,也一定会对他所建立起的羊圈(鹰之都Falconia)里的羔羊(信仰着他的人类)降下最后的审判。正如在鹰都章节,神之手Ubik出场的这一幕中,三浦老师参照了15世纪画家Hieronymus Bosch所创作的《The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而这幅画对应的正是最后的审判来临时的景象。所以我想千年帝国篇章后,三浦老师在漫画作画时开启了类似双主角的模式:一边是Guts出发前往妖精岛,一边是光之鹰Griffith获取自己的国家,并且开启了幻造世界,建立了人类最后的乌托邦的故事。而那个伟大的,如奇迹一般矗立的鹰之都,表面平静祥和,或许就类似漫画初期妖精的雾之谷一样,表面上繁荣祥和,快乐而平静,但其下方也有无数使徒组成的看不到的黑暗之处(当然,这两者还是略有不同。鹰之都可能更接近各个种族物种都可以生活的理想的乌托邦)。这或许也对应着:基督教神话中的灾难之后,耶稣将会归来, 回到地上建立千禧年国度。耶稣将要以他复活的身体出现在地上,并要以君王的身份在地上掌权,已死了的信徒要从死里复活,人类将进入千禧年时代,一个野兽,妖魔与人类共生共存的和谐时代。
Griffith曾经对Guts诉说过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Volume 2):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随波逐流,只能任由上天安排,将自己寄托在所谓的命运上,接着大家便把生命使耗至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连自己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类,跟人所定下的身份和阶级没有关系,生来便是可动摇世界的钥匙,那才是宇宙的黄金定律,所定下真正的特权阶级,那便是拥有“神的”权利的人。我想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算什么?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到什么样的事?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但是遗憾的是,自己最终还是没有挣脱名为命运,名为人类欲望编制而成的因果律的丝线,最后选择了献祭整个鹰之团而成为了神之手的Femto。(P.S.笔者的自言自语:反观Guts,一直以来以人类的身份来反抗的命运的挣扎者 “不要祈祷,双手会并拢”,倒是更代表人类人性的解放一面。不过,如果一直执着于复仇的话,Gutsさん恐怕也要和Griffithさん一样,最终都被因果律的丝线所束缚,无法挣脱吧……)
因此,既然Femto是代表人类所渴望的福王,代表着人的欲望和梦想,他正面是希望的光之鹰,背面也可以是绝望的黑色之翼Femto。其实,在还是人类时期的Griffith,他的梦想就已经不简单是那个白色城堡,或者说已经开始从“童年的最初仰望、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白色城堡”,“逐渐转变成了“为了测量自身在这个世间能有什么作为,测量自己的极限”。所以即使得到了自己的白色城堡,Griffith也不会因此而满足,而继续展翅高飞,这就是Griffith;所以Griffith才会选择转生成神之手Femto,献祭了跟自己打拼的鹰之团的羽翼,得到了至高的权利与能力,并且不会因此而感到满足,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所以他在剑之丘才会对Guts说:什么也没有改变,你应该明白,我就是会那样做的人。
因此我想,到故事的后面,既然建立起鹰之都Falconia只是为了测试自己可以在世界上可以做到那些事情,外加延续自己人类时残存的梦想的话,那么它在Griffith心中或许也并没有很重要的价值:既然可以亲手建立,同时也就可以亲手毁灭。Femto可以给人带来希望,在那个希望最耀眼美好的同时,随着千年审判的降临,也能同时带来最大的绝望。(P.S. 笔者的自言自语:如果是以Griffith和公主交谈时候的论断的标准,人应该有自己的梦想而不是依附他人的梦想的话,那估计Falconia里面绝大部分人在审判的时候都不合格吧,因为他们只会在别人的梦想里祈祷而已)。
Guts也曾评价过Griffith建立鹰之都的行为:“盗国…不。为了创立世界唯一的国家而把世界本身……实在太荒唐了。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吗?”。而Guts此时回复大导师到:”有点不对。是相反啊。由此手段,才有此目的。“ (在妖精岛篇面对大导师时候的Guts内心:Griffith一点也没有变)。“拥有国家,那只是…过程。飞跃高峰,不断向更高处飞翔,那就是鹰,Griffith”。
同时,Guts脖子上和其他祭品身上的烙印的原型也参考圣经中的启示录,启示录中说在末日审判的时刻,上帝会对世界进行净化,消灭所有生灵。而在那一刻来临之前,天使会为上帝的忠实信徒们打上烙印,只有带着烙印的人才能活下来。而在Berserk的故事中,烙印的含义和内容或许与宗教原型在意义上基本是颠倒的:宗教中的神在故事里或许是一种恶魔,宗教中有神圣意义的烙印符号在故事里代表祭品自身的毁灭,并被夺取生命。这或许也对应三浦老师在漫画中曾经提到过的,通过这些隐喻表达的一种思想:神与魔或许是一体的,都来自于人类自身的思维和欲望。就如同Griffith,他是一个复杂的存在,他是神吗(建立起了人类最后的乌托邦,打造了人类使徒表面上共存的鹰之都Falconia)?,他是恶魔吗(为了自己的梦想,最终选择了献祭整个鹰之团)… 应该正如三浦老师所讲,Griffith是不能只用简单的善恶来描述的,他是一个复杂的人;正如他与Guts之间的复杂感情纠葛,正如Guts对Griffith的情感,也不仅仅简单是愤怒和仇恨的吧。
[(2)关于未来]
(2.1)关于Rickert
作为当初被骷髅骑士从使徒手中救下并且唯一逃离了日蚀的鹰之团成员,最年轻的千人长Rickertさん应该是一个关键的角色(P.S. 笔者的自言自语:当然不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吧 - - )。他在故事的后期或许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如前所述,人类的真实历史中的罗马在覆灭后并没有回来,但是在战乱中的人类却逐步开启了宗教改革,人类的的精神却一点点地被解放了;而漫画里中的罗马(鹰之都)回来了,但是人类的精神枷锁却更深了。
在通过“完美世界的蛋”和Guts的魔婴儿子的身体来受肉转生后的Griffith,这次的他,是扮演着一个救世主的光之鹰形象现身。黄金时代的结束,宣告了黑暗时代的开始,此时的世界也更加的混乱,此时的Kushan帝国也比以往的Tudor时期的敌人更加强大也更加残酷,百姓遭受了更深的苦难。而Griffith便在这个更加混乱的世界之中,掩盖住了之前所有的罪恶,以全新的姿态出现:拯救人民,拯救国家,统领宗教,通过给全人类托梦启示,率领着使徒与人类的联合军与Kushan人作战,最终胜利,给人民带来了希望。并且还利用了骷髅骑士的幻水剑,开启了新的“幻造时代”。而幻造时代的开启,示意着不同世界的重叠。因此,Berserk作品中绝大部分只看到了这个奇迹表象的盲目的白羊(人类),便开始将光之鹰Griffith当作救世主一样的信仰和崇拜。通过将自己不可理解与人类自己的脆弱依附于绝对的神明,大部分人类百姓便除了自身生活外丧失了很大一部分思考的能力;就像是宗教改革前一样,表面光明靓丽的如同宗教画一样的神圣场景,但其实也代表着对人性和人类思想的深深的桎梏。
虽然人类之中,也有类似Owen, Laban这些在当时有相对进步思想的大臣,也包括一开始反对但是后面信奉光之鹰的大臣Foss,但是这些人都还是无法看透和穿破转生后Griffith外表光之鹰内在黑暗之鹰Femto的表象。
而Rickertさん则与这些人不同,他是除了Guts,Casca,Puck,以及Guts小队成员外,另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了《Berserk》这个故事全部的真相,并且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来思考来进行选择的角色。在剑之丘,Griffith给Rickert抛出了一个问题:直到了那日的真相后,即使恨他也没关系。但是如果在此基础上仍然选择Griffith的梦想的话,那么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
而虽然被Guts所说,Rickert的内心无法真正的恨Griffith(P.S. 笔者的碎碎念乱入:我也没法真正的讨厌Griffith这个角色。- -),但是原千人长Rickert大人在漫画Volume 38, Chapter 337 “別離の橋”上已经给出了他的选择:给了Griffith一个漂亮的耳光(P.S. 笔者模仿Puck的大声喝彩:“做的好!”)。作为原鹰之团的成员,自己曾经的团长(表面上)目前已经成为鹰之都王权神授万人敬仰的绝对的存在,Rickert完全可以通过自己之前的资历,自己与Griffith之前的交情,在鹰之都Falconia过上飞黄腾达的生活。但是,即使面对权力地位金钱这些丰厚的物质条件,在 “看到那些目光依赖的…人群…… 还有以为再也看不到的 王都的繁荣后…… 看到神一般的…恶魔一般的…伟业后”,自己感觉如此渺小的Rickert还是通过自己的意志做出了令人敬佩并且耀眼闪光的选择:自己流着泪掌掴了现在的Griffith。
我想相比于Gutsさん那样用于对命运和神一般强大的对手进行反抗,斗争,和背负的人,Rickert或许更接近于这个世界中的一般人更接近平凡的读者。举一个或许不恰当的类比,就像是判罪篇的妓女Nina一样,遇到危险和压力的时候会害怕,意志力有时候也很薄弱,但是面对这样的真实的自己,平凡的似乎无过人之处的自己同时也很内疚,也很挣扎。Rickert内疚于无法当时和大家一起去营救Griffith,日蚀后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的独自安静的生活,在剑之丘直到真相后又无法像Guts那样去愤怒去背负。但是即便如此,即使是这样看似平庸的自己,在那离别之桥上仍然做出了让自己无悔的选择。
或许正因如此,我们读者才能更加看到自己的影子,也更能理解像断罪塔篇的Nina那样的软弱却不甘心而又无比真实的角色。也正因为如此,作为除了Guts小队的主角团外唯一知道了《Berserk》故事真相的Rickert才能看出“新的鹰之团纹章,和以前的相比,翅膀的形状有少许的不同”。“我是白鹰Griffith率领的鹰之团团员Rickert。团长…不是光之鹰”。
这或许也在暗指,新的鹰之团的羽翼,已多是使徒为代表的魔物,而目前的团长光之鹰亦是舍弃了人性的神之手;而自己作为人类,是曾经团长是人类白鹰的Griffith的鹰之团的羽翼。虽然作为人类可能力量是弱小的,但是以人类的身份,人类的意志,去对抗所谓神的精神枷锁和命运,却是最伟大的。
所以至此,Rickert最终选择了类似Guts那样的道路。没有选择为了所谓私欲与梦想放弃自己自己的人格和最重要的东西,也没有选择把“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Erica留在鹰之都的Luca身边(P.S. 笔者的自言自语:应该是从最初Gutsさん抛弃Casca小姐独自去复仇的那段经历学到了一课吧…),虽然她明确表示可以负责任的照顾Erica,但还是选择了带着Erica离开这“人类最后的乌托邦”,并踏上路途。
(P.S.笔者的自言自语:当时桥上的Griffith应该完全能够躲开Rickert的掌掴,但是他并没有;而同样,以光之鹰的思维,应该也完全可以预料到月光骑士Locus面对如此行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会派遣Rakshas来暗杀Rickert,但是整个过程Griffith全程没有干预:就像是一个故事的观察者这样,如此才确实最符合神之手这样类似“人世间观察者”的形态,和当初自己专程去剑之丘见Guts,以及在妖精岛中说了很长的一段感伤的话并留下朝露之泪的形态呈现了鲜明的对比。或许这也是侧面影射了,光之鹰Griffith如果还残留最后一丝情感和人性的话,那一定就只在Guts先生那里吧…)。
而Rickert的这趟旅途,又与当初的Guts有着巨大的不同:Rickert并不是选择去向做出了献祭这种事情的Griffith来复仇。尽管Rickert在鹰之都Falconia的一日游中,见到了光之鹰神一般的恶魔一般的伟业之后,他并没有选择全盘的否定目前的Griffith,但是也绝对不认同这种行为,从而选择自己作为人类,作为原白鹰所率领的鹰之团的旧的羽翼,寻找属于这样的自己的道路。在逃离的途中,Rickert也与Kushan的暗杀者Silat以及原先的Kushan帝国的术士Daiba等结成了新的小队。我想,这或许就代表着除了Guts和Griffith双主线外的另一条支线,就像是判罪篇中Luca(或许大概率后面她也会加入Rickert的小队,也或许Owen这类人也会在后面Rickert的小队中发挥一定的作用,因为Owen他也是在前期和后期都同时见到了白鹰和黑色剑士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故事的真相)和Nina这些平凡的妓女小队的视角一样,代表着人类中不盲信神明而是依靠自己的思维去思考去判断和去选择的一类人。相信在Griffith给予人类“千年之后的审判”降临的时候,Rickert的小队便会代表人类的自主发觉,不是用祈祷而是用自己的双手来进行自我拯救的故事线,并且串联出故事中很多此前出现过的新老角色;并为读者提供(不像是Guts那样的)平凡人当中以人类的身份和人类的意志,以非爱非恨非复仇的形式,以生存的形式来开展“人”与“神”和宗教的精神枷锁的对抗,来选择来反思的视角和故事吧…
(2.2)关于Guts
作为反抗命运,以人类身份斗争使徒的黑色剑士Gutsさん,在黑暗时代篇章的初期,他行动的原动力便是 复仇,并夹杂着其他复杂矛盾的感情,希望抵达已经成为了Femto的Griffith身边的执着愿望:“那是没有目的的旅程… 我依靠仅有的怪异事件的传闻和从烙印中感到的微弱动静,在不知道那家伙在哪里的情况下,…不,或者那家伙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但我却为了追踪那家伙的影子而拨开那些死灵,一直流浪到现在。” (Volume 22, Chapter 177 “ほころぶ世界”)。
后来,判罪篇中认识到了Casca对自己的重要性,决定不再让她独自一人:“说起来,我离开鹰之团的时候,也是刚刚下着这样的大雪呢。和那家伙交手,也是在今天这样的雪的山丘上。………今次,被舍弃的确是我。我不会再遗弃你。我不会再…舍弃你而去。今次,我不会失去妳。” (Volume 22, Chapter 181 “戦記の序章”)。
后来,逐渐成长和转变的Guts开始接纳新的伙伴加入,到认识到自己的剑除了复仇外也是要为了守护Casca的存在;再到后面从内心深处也接纳了随行的同伴(类似Guts在那个离开鹰之团之前的雪夜和Judeau以及Corkus在酒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一样),在妖精岛上的Guts也接受了一起喝酒的邀请,与Serpico和Roderick互相说出了心里话(Serpico从一开始决意与Guts的三次决斗时的不悦不信任,再到出海之前与Ganishka的幻影等战斗时对Guts的安危真正的关心的转变),Gutsさん也逐渐实现了从外表冷酷凶暴的复仇者到成熟稳重的守护者的转变和成长。遗憾的是,虽然Guts此时或许已经选择放下对Griffith的执念,但是由于Griffith那边始终不会放手等其他多种因素,后续的剧情恐怕就像当时Guts在雪天与伙伴互诉内心并离开鹰之团的时候那样,类似的,接下来开始会开始虐心的悲惨剧情了吧…
不过,我想或许可以确定的是,正如此前的骷髅骑士一样,这条由复仇驱使的旅程最终也一定成为命运齿轮中的一环,一切在因果律的丝线之中,无法挣脱。如果希望斩断因果律的丝线,打破目前的局面,从历史命运的循环转变为螺旋上升进而获得救赎的话,我想那应该是一条不同于仅仅是复仇的道路吧。
同时,后续对于喜欢战斗情节设定的部分读者来说(P.S. 笔者的自言自语:我曾经也属于这一类,被例如《One Piece》,《JoJo的奇妙冒險》等这一类热血打斗为主的漫画中新奇有趣的战斗方式,能力,技能等那些设定所吸引。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这类作品愈发的显得同质化,反倒是越来越难以在感情上让我产生任何的波澜或者共鸣。反倒是《Berserk》,这样的作品才更能穿透我作为读者情感的外壳,直达精神的深处…),随着妖精岛篇章中,打造“狂战士的甲胄”的矮人工匠的出现,或许Gutsさん(以及Guts小队的成员们)可以获取或者加强他们目前已有的装备吧,比如获取一些新的技能,或者能力之类的(P.S. 笔者模仿Puck的自言自语:emm… 相比于战斗部分的创意过程和技巧那些,果然内心或许还是更期待故事在感情和寓意内涵上面的发展哇…因为毕竟剑风更多的是少女漫画,哦不,是青年漫画。咳咳…)。这或许也是一个可以挖掘和期待的点,可以借由加入新的装备或者武器的能力和技能,展现出更加丰富新奇的战斗故事发展。
如果Griffith没有来到妖精岛,没有带走Casca的话,或许正如Farnese在前往妖精岛的旅途中所说的,“这趟旅途到达终点之后,Gutsさん便会…”。(我想这里Farnese小姐没说出的话,或许就是Guts会放下对Griffith的执念,放弃复仇,并且或许会离开目前的小队,开始和Casca两个人进行生活吧…)
而现在Griffith正好如命运中约定好的一般的出现了,并带走了Casca(P.S. 笔者的自言自语:感觉还是非常认同这个最终结果,不管是出于希望应对自己或许唯一的弱点:那个“满月的孩子“对父母的思念;还是在Guts希望对自己放手的时候,再次将他重新握在了手里)。只不过,这次恐怕又像是上次那样,Gut对美好生活的愿景又再次落空,只得被迫的又再次踏上追寻Griffith的道路。在此之后,我想Guts后面或许还是会离开离开目前的同伴,因为Gutsさん的话,会觉得接下来这其实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旅程,属于他与Griffith的之间个人恩怨;同时因为过于危险,所以不愿意牵连其他的伙伴;并且就像是“狂战士甲胄”中那匹漆黑凶暴的狼多次预示的那样,由同伴和温暖打造的枷锁,再一定会重新被再次打断… 我想,有可能就像是黄金时代的温情之后,虐心的黑暗剧情的再降临吧…
(2.3)关于Casca
时间线回到从日蚀篇章之后到现在,作品中主要的角色,除了已经抛弃了大部分人性的Griffith(其实Griffith由于多种原因,也展现出了从最初刚转生时候充满负面情绪的Femto,到后面成为光之鹰与Guts在剑之丘相见,重新挽救Midland,再到开启幻造时代,妖精岛朝露之泪的诸多转变)之外,不管是从最初一心复仇(“只要能复仇,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到后面开始关爱和守护同伴变得成熟稳重的Guts,还是Farnese小姐,Serpico,小魔女Schierke,以及Charlotte公主甚至Kushan人的Silat等,都或多或少实现了成长或转变。
从日蚀后到现在(妖精岛梦之回廊之前),唯一一直以来没有实现任何成长或者转变的,就只有Casca小姐这一个人了(P.S. 笔者的感叹:唉,曾经的女千人长Casca小姐…)。
而Casca小姐又是《Berserk》作品中除了Guts和Griffith之外最重要的核心角色之一:目前Cascaさん最珍视的人,曾经崇拜着Griffith的人。Casca小姐是目前唯一一个仍然存活,并且唯一深刻的同时了解着Guts和Griffith这两个人一路走来全部故事的人,我想她既是连接《Berserk》前篇(黄金时代)和日蚀后多个后续篇章的关键,也是连接着Guts和Griffith两人的关键。同时,她的成长,选择,和未来也将深刻的影响着《Berserk》后续的故事走向吧。
如果Casca在后续的故事中死去(类似骷髅骑士曾经的恋人),那么Gutsさん便会毋庸置疑的陷入狂暴和复仇的循环,与Femto成为世代的宿敌吧(但是这个可能性应该基本不存在,否则就是一个原地循环的结局。正如大魔术师Flora所说,这不会是因果的循环,而是螺旋上升的)。
而在几经波折后(P.S. 笔者的自言自语:现实中也是哇。比如,当时更待更新的读者们,从Guts小队以妖精岛为目标计划出海,到最终抵达妖精岛足足花了大约七年的时间,从各方面来说,都真的是辛苦的旅程呢…),目前的Casca终于在Farnese小姐和Schierke小姐的帮助下,在“花吹雪”妖精女王的“梦之回廊”中找回了记忆和理智,终于再次具备了成长和转变的条件。那么我想,接下来同样最值得期待的,一定也是Casca小姐的成长和选择吧。在未来,她可以和Schierke一起,将Guts被复仇的黑色狂暴火焰吞噬的时候拉回来,也同时是Griffith身体中月光下的孩子所向往和依附的另一半;同时,她也被Griffith带回了鹰之都,具有可以接触那个光之鹰的条件,接下来的故事也也将考验着Casca:她将如何面对那个自己曾经的崇拜者、鹰之团和Guts的仇敌、已经与自己的孩子融为一体的Griffith(相信这里面一定也是矛盾复杂的感情吧…)。虽然目前的Casca小姐还暂时无法直面Guts,她的内心仍然存在那天日蚀时的巨大创伤(P.S. 笔者的自言自语:是啊,如此痛苦的回忆,作为人,作为女人或许应该都想忘掉吧…)。然而,这个巨大的心里阴影和创伤,我想对目前的Casca小姐来说,也只有直面它,突破它,并在此基础上进行选择吧,而这个选择,也将影响《Berserk》后续的剧情走向…
Puck曾在飞往雾之谷时说: “若在这里逃走的话,就会输给某些东西,连灵魂也是…!!” (Volume 15, Chapter 106 “守護者 2”)
(2.4)关于满月的孩子
不知道是命运还是巧合,在三浦老师意外辞世时,剑风传奇《Berserk》恰恰最后定格在了“朝露之泪”。随着一行如梦初醒般寂寥泪水的流下,三浦老师和Studio Gaga的各位老师在最后的最后,还是终于交代了“月光下的孩子”的伏笔和真相。
而这个月光下的孩子,我想也一定和Casca小姐类似,是未来引导剧情和“击败”光之鹰Griffith的关键。
“盗国…不。为了创立世界唯一的国家而把世界本身……实在太荒唐了。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吗?”。而Guts此时回复大导师到:”有点不对。是相反啊。由此手段,才有此目的。“ (在妖精岛篇面对大导师时候的Guts内心:Griffith一点也没有变)。“拥有国家,那只是…过程。飞跃高峰,不断向更高处飞翔,那就是鹰,Griffith…”。
不过,说实话,Guts其实从最开始就没有完全的了解透彻Griffith(P.S. 笔者模仿Puck的碎碎念:“对,在这一点上还远不如Casca” - _ -),不然在当初如果正确理解到了自己对Griffith的重要性之后,估计Guts也不会主动选择离开Griffith和鹰之团吧。“飞跃高峰,不断向更高处飞翔,那就是Griffith…”,这句话,Guts在Volume 10, Chapter “ウィンダム潜入” 去营救Griffith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事实已证明他当时所想并不完全正确(或者说,对一般人的话,是正确的;但是唯独当遇到Guts的时候,Griffith便无法像往常那样行动);那么今次,Guts在妖精岛的大导师们前的论断,是否又会完全正确呢… ?(说它正确,是因为此时的光之鹰已经今非昔比。建立起鹰之都确实就像是在测试自己的实力,如Griffith还是人类的时候所说,丈量自己在人世间的维度一般,为后面他亲手毁掉这个“羊圈”做准备。而说他不正确,是因为此时由于已经与那个婴儿相融合,抑或是最重要的祭品Guts仍然没有死的原因,我们又无法把此时的光之鹰当作完全没有情感没有人性的存在)。
在Griffith那边,人类时期的他的精神支柱从白色城堡的梦想,到熠熠闪光的Guts,又在日蚀之前驾驶马车飞奔时回到了白色城堡的梦想,并在日蚀之后转生成为了 Femto,并在断罪塔篇与Guts的孩子相融合,在人世间受肉转生。 回望剑之丘的再会,那时的光之鹰真的已经对Guts毫无感觉了吗? 我想肯定不是吧,否则Griffith也根本不会专程过来确认,为了见他。但是不管怎么说,不论是Griffith人性残留的那一面,还是Femto神之手的那一面,他都不想承认自己对Guts的感情,然后便开始自己说服自己(者和Griffith把自己卖给总督之后在河里想把自己洗干净,并说自己不会为属下们的死而感到内疚的时候一样;这和漫画初期的Guts在Volume 1 中自己说服自己 “他们没能抵抗我带来的灾厄是他们的不是… 如果太在意虫子的话,连路都没法走了”的时候一样:Guts真的对他们的死无动于衷吗?而此时已转生成Femto的光之鹰Griffith真的对Guts没有了感情,真的自由了吗…?):(光之鹰这里便开始惯用的用理智自己说服自己)是因为融合了婴儿的原因吗?这或许是原因之一,也或许是因为献祭不完全(最重要的Guts和Casca这两个祭品还没有死,而当时骷髅骑士救出他们两个的时候,已经成为了Femto的Griffith看到了躺在骷髅骑士的马上面的Guts,犹豫了,也没有痛下杀手。或许类似鼻涕虫伯爵那时候,仍残留这一丝的人性,抑或是为了留下Guts来继续的在心灵上折磨他…? 我们不得而知,都有自己的理解)。
那么,在找到属于自己的白色城堡,丈量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实现的维度,建立起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类的乌托邦,并在最后“千年的审判”时再将它亲手摧毁之后,在“梦想”的尽头,“梦想”之后有将是什么呢?从剑之丘之后,从圣魔战记到开启幻造世界,几乎都看不到Griffith任何真实的情感流露(除了剑之丘和朝露之泪)。这表面上像是Griffith在完成自己最初未尽的梦想;像是在展现奇迹和力量的作秀;像是自己当初对待权贵那样感觉不到丝毫的感情的行动,但是我作为读者也愈发的感觉,这也就像是人类眼中的神明那样,“外表的威严之下,其内心是空洞的”。而已经与“月光下的孩子”相融合的光之鹰Griffith,他残存/那个婴儿对应的人性的空洞感情,需要靠什么来填充呢…? 在“梦想”的尽头,那个一直将“无数的心之 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Griffith,一直以来从未得到的,那个可以超越“梦想”的,又是什么呢……?
我想,在《Berserk》的整个过程中,所有人都一起思考的问题之一,便是“变与不变”吧。献祭了自己最重要之物,从而转生成为了漆黑之翼的福王Femto/光之鹰的Griffith,一定是与黄金时代的Griffith有所变化。而因为献祭不完全(尚未被使徒吞噬死掉的Guts和Casca),或是因为和魔婴想融合的原因,对Guts(以及Casca)还抱有深厚强烈的复杂情感,并且并没有如Griffith那天在剑之丘所说得到了“自由”。
我想月光下的孩子就可以理解为Griffith残存的人性或他最后的美好的那一面的集合体,他曾深深向往着那个早已远去的曾经熟悉的温暖,并深深的感动;在自己或多或少知道这个情况的前提下,还是放任自己孩子的那一面在满月的时候回到父母(Guts和Griffith)的身边,多次的帮助他们,并享受着这种时光。
但是,这次的光之鹰Griffith选择了直接在Guts的眼前展露自己的真身,我想那便是他与这份时光做最后的诀别吧…(否则的话,如果Griffith和之前一样,不选择主动暴露自己,那估计Guts和Casca已经Guts小队的其他成员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这个孩子的正体吧)。
所以朝露之类的诀别之后,我想就是残酷黑暗的来临。
或许离基督教中所象征的,耶稣降下“最后的审判”也不远了吧,在实现光之鹰最后的几个步骤之前,Griffith才主动出击,带走了自己“月光下的孩子”的弱点之一的Casca吧…
(P.S. 笔者的碎碎念:Griffith在流下朝露之泪时说的这一番话,是在转生为了光之鹰之后,除了剑之丘的时候外,唯二的其中一次真实的感情流露吧…) 其实转变为光之鹰之后的Griffith,作为读者我自己深刻的感觉到,除了在剑之丘和Guts相遇时的交谈,以及妖精岛篇留下朝露之泪时说的那一番话之外,虽然光之鹰Griffith在后续漫画的多个章节中频繁出场,甚至在圣魔战记以及幻造世界篇章中展现除了类似Guts – Griffith双主角的发现线路,但是我从这时绝大部分篇章中的光之鹰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P.S. 笔者的碎碎念:对,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就像是他之前对待原鹰之团大部分人那样,像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一般有条不紊的运转,但是看不到他的感情,或者代表人性的那一面… 也包括在营救Charlotte公主以及见到Rickert的时候,那时或许有非常微小的感情流露,抑或是其实连这些时候也根本没有,如果考虑到除了Guts和Casca以外的人其实没法与他体内的满月的孩子产生共鸣的话)。能够真正直击Griffith的深处,触动他仅存的那一丝人性的,或许就只有Guts先生和Casca小姐了吧。在情节厚重时代背景压抑,故事人物关系复杂,人物情感细腻,充满矛盾性的《Berserk》的世界中,寄托在那个“满月的孩子”身上的情感,我想一定也是包括亲情,爱情,友情等复杂成分的吧;而这些闪光的人类的感情,便是浇铸出《Berserk》中动人角色的灵魂吧。
(P.S. 笔者的自言自语:那个月光下的孩子暂时还没有名字,最后给他起名字的时候 或许可以就叫他“ Griffith“吧… (其他Fans A:“啧啧啧… 呸!这人疯了吧”。其他Fans B: “真实恶趣味满满。 继对女儿产生情欲的Midland国的国王,娈童的总督大人,和Farnese和Serpico隐隐的兄妹情之后,又要来父子的梗吗…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不如变成他的孩子,来获得和倾注自己全部的爱,或许也不错呢…”。 Fans C: 不过那个月光下的孩子,其实已经融合为Griffith其中的一部分了,所以他们实际上已经是“一体”了是吗…… (陷入了思考)我记得在“森恒二”老师所绘的悼念三浦老师的漫画,回忆他们之前的生活点滴的时候,也用到了“一体”这个词…)。呐,你看在漫画Volume 12, Chapter 72 "Back Alley Boy"中,坠落途中的Griffith做了一个梦,”就这样安定也是…不错…“放弃了梦想的自己和Casca结婚生子,孩子的名字就叫Guts.. 当时正在和Pippin犬一起玩…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给小狗起名为Pippin…)。
(2.5)关于妖精岛篇章之后
回想那个下雪的夜晚,在离开鹰之团之前,Guts选择了对Judeau,Corkus说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这个对之前的Guts来说是不可想象的;Guts愿意这么说,是因为他把他们都看作了真正的同伴),某种意义上达到了相互倾诉心声的“对等”。但是可惜的是,没过多久,这些刚刚与Guts建立了深厚情谊的伙伴们,便基本在日蚀之中全部死亡。
类似的,在妖精岛上,Guts和Serpico以及Roderick也互相坦露了最真实的心声;Guts与Serpico(曾经后者的内心其实非常看不惯且不认可Guts)在多次的决斗后的彼此也终于放下了成见。联想到,当时Guts也是在与鹰之团建立了这种关系后(连当时最看不惯Guts的Corkus都在其离开鹰之团之前把自己内心深处的话坦诚的向Guts说了出来),在逐渐达到“美好”的顶峰时,接下来相比就会是“黑暗”与“绝望”时刻的来临吧。类似的,我想在妖精岛篇章结束之后(虽然妖精岛确实也一定会经历覆灭,或许应该出现类似那时断罪塔时候的黑暗绝望的场景吧),恐怕很快便应该是再度开启最惨最虐的剧情吧 … (P.S. 笔者的自言自语:就如同Shakespeare所说:所谓悲剧就是把最美的东西,毁灭给你看。当然,这里面也需要严谨缜密的剧情逻辑因果衔接的合理性来推动)。
那么后面,应该就是 开始虐心了吧(Guts小队的成员,如果在故事的最后会有一些人死去或牺牲,我想那或许也是这个故事中正常会出现的情况吧…)。
相信在这个时候,如果Griffith不来妖精岛,不当着他们的面把Casca抱走的话,以那时的Guts或许确实会选择就停留在妖精岛,或者回到他和Casca两个人的平静日子。因为即如他所说,他这时已经选择放弃对Griffith的执念,来到了这里… 正如Farnese所说,”到达妖精岛,在这趟旅途之后, Guts さん你便会….” (P.S. 笔者的碎碎念:从这个角度看,感觉Griffithさん真的是很坏呢… 上次也是… 在Chapter 177 “ほころぶ世界”篇,当Gutsさん在铁匠Godo的墓前,都已经答应他的养女Erica可以留下来温柔的照顾Casca并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Griffith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剑之丘,并且Zodd还在与Guts的打斗中破坏掉了妖精的矿洞,让Guts最后还是只能带着Casca再次走上了复仇之旅… 而这次妖精岛的时候也是,似乎每当Gutsさん想要放下复仇和Griffith的时候,Griffith都会适时的出现,再次赋予Guts双脚前进的动力… 笔者模仿Puck的碎碎念:“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执着不肯放手呢,Griffith这家伙… 虽然有时距离遥远,但是却仿佛始终把Guts攥在自己的手心里,简直就像在之前鹰之团的时候……”)
所以像是当初日蚀之前的情况,当Guts已经准备放下他自己的一些执念,来找到温情和温暖后,又要因为Griffith的到来而改变(体内凶暴家伙的枷锁开始脱落)。Guts又再次被悔恨,不甘,痛苦,无奈,和愤怒等负面情绪包裹。不过今次应该又和当时却又大不相同:此时的Guts已经早已变得更加成熟稳重,除了Casca(虽然她对Guts确实非常重要,并且她的成长对后续剧情的走向也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以外,此时Guts身边重要的伙伴们(Puck, Farnese, Serpico, Schierke, Isidro, Ivalera…)仍然健在,可以帮助和支持Guts。
我想Guts或许会再次选择离开之前的同伴(因为这个行程太过危险,而且除了自己和Casca之外,本质上Griffith和Farnese ,Schierke等那些人之前其实并没有直接的恩怨) 就像是漫画中曾经多次预示的那样,Guts体内那头漆黑的凶暴的猛兽,它身上的枷锁会在后面再次碎裂脱落…
(P.S. 笔者的自言自语:从最漫画初期以及日时候刚开始的时候,Guts被投向名为Griffith的巨大火焰 → 对Griffith和使徒们全心全意的复仇(丢下Casca) → 认识到Casca对自己的重要性 → 接纳同伴的加入 → 变得真正的信任关注并守护同伴 → 最 后准备放下对Griffith的执着终于来到了妖精岛 。 → 那么现在,回到之前“变与不变”的思考,此时的Guts又要重拾对Griffith的复仇吗(虽然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但是这时Guts心中的感情,我想肯定已经和漫画最开始时期那种凶暴纯碎的复仇应该已经不太一样了吧;特别是在Guts意识到了,那个月光下的孩子 就是Griffith或者其一部分的时候… 特别是发现Casca又被夺走,而自己是那么无能为力的时候… 这种感情或许即如之前更新的漫画中所描述的那样,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无奈和有些心灰意冷了吧…)
(P.S. 笔者继续自言自语:在接纳了最新剧情的合理性之后,我的心中也同样产生了很多的疑问:为什么有些精灵(比如花吹雪女王和人鱼Isma)会消失,但是像是Puck和Ivalera那些则不会消失;为何妖精岛会覆灭(虽然妖精岛肯定会被毁掉,但是此次不是像是灵数之馆那样被烧掉,而是从妖精岛的地下深处涌现了类似“判罪塔”篇章那样类似的场景:断罪塔那时是因为有 “完美世界的蛋”的使徒献祭发动了仪式,但是妖精岛篇章中并没有;为什么骷髅骑士一般会在大事发生之前经常先说出类似预言性质的话(虽然在出海前曾说过,若再继续这趟旅途,便会见到更强力的使徒,直至鹰),但是在登录妖精岛之后却没有,以及在类似使徒的魔物大举入侵时,骷髅骑士等待了很久才出现;以及在亲眼见到了从月光下的孩子到光之鹰转变的Griffith,为何没有选择问问题;在流下朝露之泪的时候,说了很长一段内心情感的Griffith,虽然在日出之后他的人性就会开始基本消散,但是为何在逝去泪水之后,面对剑之丘后再度相会的Guts,此时的Griffith为何最后选择一言不发等…)
[(3)关于结尾]
最能引人触动的是故事中人物的感情,最能引人思考的是寓意。而分镜和作画给我们读者以窥探这个奇幻动人世界的窗口。虽然精致绚丽的画面确实可以让人一眼难忘,不过或许作为一个平日中经常在高等院校从事科学研究,循规蹈矩的我来说,更加期待的是故事中人物复杂细腻,矛盾羁绊的感情的火花吧。
或许《Berserk》就是一个以小见大的故事,从视角来看更像是Guts的人物传记故事(在Griffith受肉转生之后,变成了类似双主角的传记故事)。而整个故事走向的发展就是Guts所经历的一生,不论它寄托了何种深厚的寓意和内涵,也不论故事的中期(小魔女Schierke加入前和家啊入后)故事的世界观背景如何扩展,剑风的奇幻世界的舞台如何多大,所有的一切我想都还是起到“工具” 和“背景”的作用,是为了故事中的人物来服务,服务于人物灵魂的核心:那就是情感的发展,我想这也是Berserk终没有偏离的创作中心和必经之路吧。具体而言,故事中其他的四位神之手基本类似NPC一样,以对世事的观察者的形态出现,代表着神也同样代表着最大的恶魔;他们是人类无尽欲望的守护天使,只按照愿望的原则,按照因果律来行动。而他们中真正和故事的核心有交集的只有Femto和Guts(所以其他神的之手不会直接参与Griffith和Guts之间的恩怨,Guts也没有必要/其实也没有办法将所有其他的神之手进行所谓的“打倒”,因为他们背后所代表的无数人类的欲望,是不可能被根除)。同样,类似基督教中的耶稣,在经过受肉转生之后,唯一与Guts处于同一个世界的,就只有光之鹰Griffith/暗之翼Femto,是Guts的剑“可以斩到”的存在。所以接下来的故事,或许就将是“千年之后,受肉转生,在给思想枷锁愈发沉重的白羊/人类们,人降下最终的审判;而另一批人选择解放人类的思想,以人的思想自己来判断,不是靠祈祷而是靠人自己的力量与之对抗”的大背景下,Guts与Griffith,以及Casca,Farnese,Serpico,Schierke,Isidro等这些人复杂矛盾的感情纠葛的交待。
那么,关于结尾的话,我想既然漫画Volume 12中存在Chapter 78 “決別”,那么Gutsさん和Griffithさん也就一定会有在深渊外再度“重逢”之时。在Chapter 54 “深淵の再会”, Chapter 178 “剣の丘の再会”,Chapter 364 “朝露の涙”三次重逢之后,与下次的重逢一起到来的,或许就是宿命的对决时刻了吧… 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所谓黑暗与光明,人性与神性的对决,而是当两人再次比肩而站立时,情感和恩怨的对决。是守护还是挑战,是Guts还是白色的城堡,或许双方都有着不同的选择,都有不同的企望与救赎。
作为《Berserk》的Fans之一,我也期待在这场以小见大,感情细腻复杂,剧情起伏婉转的作品中收获那人世间珍贵却稀少的感动与温暖。跟随Gutsさん挥动手中名为人性的巨剑,斩向名为命运的昏暗庞大之物。以守护与救赎的名义,斩断由人类自身欲望而织成的因果律之丝线,在剑风与感情的碰撞中,看到那些跳动着的细小却温暖的火花。
(3.1 笔者个人的思考)
如果按照我作为读者的解读与理解的角度,说我个人猜测的符合《Berserk》走向的结尾的话,那或许我们还是会回到最初的那一卷。鼻涕虫伯爵和欲望的守护天使。如果说神之手是深处黑暗时代的人们对自身欲望和所渴求愿望的集合体(对自己死亡的恐惧/不甘心,对自己野心化为泡影的悔恨,对自己复仇尚未完成的执念…),那么这些无数负面感情的集合体,便是深渊中的神之手 —— 人们欲望的守护天使。他们按照因果律来行动,遵循人内心深处的愿望,并通过献祭其最重要和珍贵的东西并以坠入魔道为代价来将他的愿望实现。
但是正如漫画Volume 2中鼻涕虫伯爵The Count和她的女儿Theresia的结局为例,因果律的丝线并非是不能切断的。如果握紧和放大那属于自己欲望和执念对应坠入因果律的深渊的话,那么那对于他人纯粹,美好,和温暖的爱和人性应当就是斩断因果律丝线的利剑。正如漫画Volume 2中,濒死之际,在绝望深渊的鼻涕虫伯爵,见到了女儿Theresia背后那张耀眼闪光的合照,他回忆起了自己对女儿和家庭最深的爱,在最后的最后保持了自己的人性,即使自己将被拖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也没有选择献祭自己的女儿。相比于实现自己的欲望,他把爱,美好和希望留给了他人。而Theresia面前闪耀着的烙印也随之消失。所以,如果因果律的丝线对应着人性对自己的强烈欲望和负面的情感的话,那么能斩断它的,就一定是人们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别人的强烈的爱和美好的人性。(“人性才是最闪光之物…”)
(3.2 Guts可能的选择)
我想,正如漫画中也多次提及的,复仇与救赎不可兼得。这也是对Guts, Griffith,Casca,以及所有人的最终命题。若执着于复仇,Gutsさん恐怕就也会和骷髅骑士一样,变成被因果律被命运的丝线实际牢牢操纵的复仇机器,失去了人性的闪光,也在追寻复仇的过程中如骷髅骑士所言一样,“光,声音,温暖… 你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 要保护,还是要挑战,你会不断向自己的灵魂追问,那就是以人的身份站在狭间的… 你的宿命” (Volume 28, Chapter 237 “告げられし兆し”,海边的骷髅骑士对Guts所说的话)。
若为了实现名为“复仇”的目标,Gutsさん让体内那个凶暴的黑色之狼彻底吞噬掉自己的内心,最终反而失去和舍弃了那些其实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那么这样与那些因自己还是人类时的执念献祭了自己最珍视之物的使徒们,和献祭了鹰之团全体来实现“白色城堡”梦想的Griffith有何本质的区别呢…? 所以如果Gutsさん最后选择了不惜一切的复仇,那估计会是一个Bad end吧…… 不管是自己变成了第二个骷髅骑士开始再循环,还是Isidro又拿起了斩龙剑成为第二个黑色剑士,感觉都是似乎无聊的结局呢… (我认为也是肯定不会出现的结局,因为Flora早就已经说了,历史不是循环,而是螺旋向上的)。
即使是类似初代JOJO里Jonathan Joestar那样,最后终于杀掉了自己的宿敌Dio,紧紧的抱着他的头颅/尸体… 然后在泪水中的Guts与变回了那个残破不堪身躯的Griffith一起被拖进深渊的凄美而悲痛的结局…(这是笔者心中仅次于下面所说的完美感人的HE的结局。P.S. 此时笔者模仿Puck的碎碎念:“喂喂… 这不是在玩Galgame啊,喂…”)
(3.3 Griffith可能的选择)
如果Griffith真的就只是失去了所有人性的Femto大反派,那Guts就直接像无数热血少年漫画中那样,简单的将他打飞将他斩了就可以了(那《Bersek》这部作品的内核或许也就此降低了吧…)。但是之前三浦老师在黄金时代篇章铺垫了如此之多,并且人性的那一面对Gutsさん其实感情如此深厚的Griffith,虽然自己曾希望割舍这份感情而转生为了神之手,但是作为最重要祭品的Guts依旧存活,那么我想如前所述因为多种原因光之鹰的Griffith的人性应该也未彻底断绝,故事的最后应该不会仅是这么简单而无聊的结局:作为绝对存在的神之手,最终还是杀掉了Guts,至此将自己人性中最后的弱点彻底摒弃,成为了完美的“神”或“”恶魔。抑或是因为与自己融合的孩子的原因,因为这个最后的弱点而被Guts所带领的主角团队在无感情的状态下所斩杀,获得类似热血少年漫画中所谓“大快人心”的表面看起来“舒畅”实则我觉得或许平庸而无聊的结局… (P.S. 笔者模仿Puck的碎碎念:“喂!(拍打)刚才都说了,这不是Galgame啊!醒醒…”)。
(P.S. 笔者的自言自语:三浦老师在访谈中也说过,Griffith是一个复杂的角色,不能单纯的用善或者恶来衡量)。
所谓珍贵之物,我想一般是稀少的东西,正如在《Berserk》中如同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光之鹰给人们所带来的“希望”;或是如同寒风吹彻的孤独冷漠世界中,黑色剑士心中所一直寻找的“温暖”。我想,梦想中尚未获得的部分,或许就是最耀眼闪光的部分,并激励着无数的巡礼者以它为目标而前行。
我想等到Griffith实现了世间的所有,从白色的城堡,到自己的国家,到世界上人类唯一的乌托邦/无数白羊信仰中的羊圈。在把所有的所有尽数实现,成为世间绝对的存在,再到可以它们轻松的毁灭,破坏殆尽(千年后上帝最后的审判)后,Femto神一般外壳下的Griffith(那残留的一丝人性),仍是孤身一人,仍得不到真实感情上的寄托。我想在这个时候或许Griffith会像在“再生之塔”里那样重新审视自己。
会回过头来渴望他自始至终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那个悉数实现的梦想中尚未获得过的部分,那个可以轻松的把无数心之束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却唯独无法掌握住的他 —— Guts。已经站在世界顶点的光之鹰/神之手,如果残存的那一丝人性还有什么是自己曾真正深深的渴望,而自己却一直从未获得话,我想,或许那便是:“我做了一个梦。在满月之夜,我变成婴儿,被一股熟悉的温暖 所笼罩。…… 而那感觉也是稍纵即逝,与一行泪水一起… 像朝露般消失……”(Chapter 364)…
如果Griffith可以像鼻涕虫伯爵The Count那样,在最后的最后能够坚守那仅存的最后一丝人性,在最后的最后能看清自己情感深处最初的纯粹和最后的美好:看清了即使自己即使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实现了人世间可实现的全部,但自始至终却一直没有掌握住和获得到的温暖,那个闪耀的刺眼的家伙,那个千万人之中唯一超越了自己梦想的存在 —— Guts (P.S. 笔者自言自语的叹气:虽然或许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但即使如此...)。
如果Griffith最终选择了人性和爱,放弃了自己的欲望,最终选择放弃对“白色城堡”的执念;选择了自己曾经人性的所爱,选择成全Guts和救赎;而与此同时Guts也同时选择了人性和守护,放弃了力量和挑战,拒绝为了实现复仇而舍弃自己最珍视的爱人和同伴从而获取力量,那么最伟大的Happy Ending的条件或许也就此达成:因果律的丝线由此被斩断,Guts和Casca的烙印由此消失(类似Volume 2, “欲望の守護天使 6”中,因人性和爱而被斩断的因果律丝线和Theresia面前消散的烙印)。神之手Femto的陨落,现界和幽界由此再次实现分离。失去了绝对的神和恶魔的人们,不论高兴或悔恨,终于不能只靠双手合十的祈祷,而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依靠人类自己,依靠逐渐被从名为“神”的桎梏中解放的人性。曾经的Femto变回了日蚀之前那个残破身躯的Griffith,在他生命如朝露般即将消逝之前,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守护和救赎:将那个月光下的孩子(某种程度上讲也是Griffith自己所具有的孩子般美好的一部分,他自己的一部分),Guts和Casca的孩子,他们的孩子,留在现界,还给了Guts。也将自己最后的思念,最后的回忆,恍惚中最后的美好瞬间定格在了Guts的身上… (一如那日蚀时被神之手握住之前望向Guts的那最后一眼的瞬间)。然后,自己被拖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从各方面来说,已经成为了神之手(使徒)的Griffith在最后的结局中都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这样这个角色在构造上才能到达艺术上的巅峰。虽然在感情上我非常喜爱和理解这个角色, “对Griffith的话,果然还是无法真正的恨起来…”),这是他凄美感情的终局,是他超越梦想的最后,这也是因为他此时已坠入魔道身为使徒便无法改变的结局和命运。Guts和Casca的烙印可以爱和以Griffith最后坚守的人性美好的那一面来打破(像鼻涕虫伯爵时那样),从而或许可以获得救赎和生还。而Griffith在最后即使得到了心灵上的救赎或许也还是会死吧,而所有使徒生命的结束时都一定通向那个无尽的黑暗的深渊漩涡。。(P.S. 笔者的自言自语:如果给腐向群体来安排一个其实绝对不会存在的伪结局的话,那才可能是Griffith到结局还能存活下来甚至可以和Guts在一起… (其他Fans: “咳咳咳… 呸!”) 。笔者模仿Puck的碎碎念:“还在Galgame… 唉,没救了,这家伙…”) 。
(P.S. 笔者的自言自语:Gutsさん手上的那个Behelit其实也是一开始三浦老师就埋下的伏笔。它到底是会被Guts使用,还是其实Guts只是携带着而最终会被别人使用,或者是被Guts小队的其他人使用,比如我记得Puck在灵树之馆和前往妖精岛的船上都说过,“这个Behelit是我的东西…”。(笔者:“不会吧…”),甚至Griffith用…? (嗯… 这其实是不可能的吧…)。或者是像是骷髅骑士的“幻水剑”那样,用来加强或者附魔Guts的斩龙剑?(嗯… 不过幻水剑上看起来刺穿了很多Behelit,只靠Gutsさん手上的这一个Behelit感觉也是不可能的吧…)。以及关于“神之手”的更替等伏笔(一直以来都是五位/四位神之手…,已经神之手的关键之一:“Void”)也是。唉我现在还真的没有形成特别好的能说服我自己的猜想。。 可能就只能等到后面“Studio Gaga”的各位老师和“森恒二”老师来揭晓谜底了….)
[(三)在信的最后]
作品中的Gutsさん和Griffithさん都曾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存意义和价值,都曾将自己的梦想在潜意识中托付给对方,但在之后却又将其放弃,最终辗转反侧,在失去和完结之后,才察觉到是这样。《Berserk》是一顶闪耀动人的桂冠,却也是一份沉重的荆棘之冠。我想,目前正带着这份冠冕的黑崎老师,也面临是面临着机遇和压力的吧。三浦老师个人的梦想,黑崎老师的梦想,Studio Gaga大家的梦想,和芸芸大众读者的梦想,相信也会在黑崎老师的思考选择和画笔下,孕育出伟大的故事和绚丽的画面吧。
只属于一个人的梦想即使或宏大或耀眼,吸引着自己在那孤身的巡礼之路上为梦想所支撑,为梦想而存活,为梦想而痛苦,为了梦想而死去。但如同Casca在漫画Chapter 45 "Confession"中所说“单凭理想和梦想是不会埋没人的心”。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就如同漫漫黑夜中一颗细小的梦想的篝火。如果一味只追求自己个人的欲望相比也是无法挣脱因果律的丝线和命运的枷锁的吧。我相信,聚拢在一起的细小篝火可以托举起世间最明亮最温暖最美好的宏大愿望。将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救赎并不意味着自己的弱小,而是在这个黑白颠倒,人心糜烂的悲惨世界中最熠熠生辉,人性中最温暖耀眼的存在……
(P.S.笔者战战兢兢的小声说:不知不觉间,从第一次起笔书写到现在已经断续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从当初外面的寒风吹彻,到现在已经天气逐渐转暖,春意已逐渐降临,将大地慢慢的轻声唤醒…写了这么凌乱冗长的书信,还非常希望黑崎老师大人不要觉得厌烦,可以原谅我。> <)
作为一个在大学中经常循规蹈矩的研究人员,随着年龄的成长,感觉自己心灵也逐渐开始披上了甲胄。学会了在社会中工作和运转,学会了对待亲人前辈朋友和晚辈,是逐渐变成了一个需要经常为琐事思考的事故的人了呢。虽然时常置身于熙熙攘攘热闹的校园中,但却也经常感觉情感上的孤独之旅。随着自己与童年和青年时期的纯粹渐行渐远,天真软弱冲动等这类感情也逐渐被吞进甲胄的深处;它们曾以孩子形态时而在自己的生活中如幻觉一般的展现,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仍然火热仍然真实,但现在却又愈发变得难以察觉,如同飘散的花瓣,如同落满灰尘的相框。如果还有什么是可以让自己再次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再次让自己感觉到灵魂已然鲜活,那或许就如坂本龙一先生曾经所说:“我的内心可能一直向往不会消失,持续不断,不会衰弱的那个声音”。
恐怕除了这部《Berserk》之外,我想已再无可以穿透我外面愈发厚重的感情甲胄的作品了。只有《Berserk》,只有剑风… 那复杂细腻的各色灵魂所经常碰撞而出的细小却动人的火花,可以传达进我这个读者的内心深处。滋润起我心中那已经开始干涸的河床,让一股股细小的温暖的水流,从瞳孔中不自主的溢出,在延伸向远方的河道上安静而缓慢的流淌。。。
数昔日之春花,盼明日之重聚。或许会如Flora所说,未来我们会与三浦老师在梦中 再相遇。心中那块像是被太阳照射到的小小的温暖,在沉睡去之后也一直没有消失。梦中在那片长满荠菜花的偏远山坡上,会找到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