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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劲儿了![打斗小说][原创]

2020-10-05 17:04 作者:OmestisTS  | 我要投稿

我最近看了些武侠小说,突然就有了写武侠的欲望,至于文笔鯻幾与否,我不想管!!!奥利给!


太阳漂在海上,露出一半。红刃的波光在海水上翻滚,白火的云浮在红色的天上。

一只特别大的轮船慢慢靠近沙滩。船舶上的老藤壶张着的孔,密密麻麻地对着大海,诉说着年代的久远。

轮船触了沙滩时,有一个人抛锚后,拿着东西从船上下来。那个人光脚站在沙子上,只见他从胸到脚披一块硬邦邦的棕布,手中拿麻布袋子,装得胀鼓鼓的。他自己感叹道:“今日忙到了黄昏,好累!不如找个酒坊歇歇!”他就径自往内陆深入了。

他走了20多里到达一片村庄,十八九里全是荒路。他有长时独自穿行荒路的本领,不在话下。

此时天色乌黑,夜莺在林子里叫。这村庄,由几个烂乱的木屋勉强构成,哪来的酒坊?但见屋内橙光,他心中又生出希望。

他恭敬地敲一扇门,请求借宿。一个隐士恭敬地接纳了他。隐士拉他坐下,他给隐士一堆零碎银子,求来一碗酒。

他坐一台长椅,面对一茶几,把手肘立在桌面上,手称在下巴上,另一手端起酒碗,欲饮。转视家具间,却见8把赤铜大刀陈放木桌上。顿时,他一点未动,而心中想:一个隐士何持8把兵刀?

他放下酒,找隐士想问,却到处不见踪影。他一惊,猜道:“莫非他是‘走树’的人!”

刚一想完,橙灯即灭。他觉得黑,又听见旁边有人喘着大气,在放刀处扛什么叮叮当当的东西。他把手指向那,认真站着弓步,叫:“我李北,乃一朝廷‘抗林将’。你若愿意成那群人,我们就你死我活!”随后,他把麻布袋里的提灯放到茶几上,照亮一片,再拿出一把阔剑。

那扛刀的人似没听见,抡刀横劈来。李北正对刀锋,一脚从下踢刀面,把这大兵刀踢翻了。走树者说:“神力也!”乃取一轻刀,舞成刀光剑影。李北也舞了个刀光剑影。一交剑,噼噼啪啪!李北之刃比轻刀的刃长许多,轻刀就被动挨打。舞轻刀者逐渐力不从心,手中酸痛。

走树者见势不利,忙踢翻提灯,灭火光,乃摸黑与李北相打!毕竟是在自己家,摸黑也方便,李北大臂却被砍中一剑,他可吃了大亏。

李北的右手臂上淌满藤蔓似的血,只好把刀拿在左手上。他只顾摸墙,迅速找到后门跑出屋外。

后院是圆形场地,月光把地上雕刻的纹路照得清晰。四周种着树。走树者不舍追来,李北站在圆心注视着他。走树突然站定,离李北有两三米远,说道:“奈何你有伤,再无还手之力!”乃持刀冲向李北。走树把轻刀从上往下砍,李北横跳躲过。李北对着他腰一刺,他也一个横跳躲开。李北觉得他躲得太让人心烦,便加快脚步和挥刀。走树见状也加快了。两者体力消耗得很快,走树者只想赶快结束,而李北却没有忘记去找破绽。走树者砍刀一横、一竖、一斜、再一斜,都被李北格挡。他最后在来一刺,不料李北后退,并伸出比他长的阔剑,远远地刺死了他。

他上前揭起那人的衣服:走树的标志烙在腰间。李北沉思

李北在尸体上没有找到别的。

“可能有其他走树已经发现我杀了一人,”李北想了想,“而且那碗酒可能下了毒,我就不要了。”李北拔腿回轮船。

穿过林子到达沙滩,已经过午夜了。他身上有草籽,有泥巴什么的秽物,又黏又热,人又疲惫。他借月光找到停靠的轮船,在漆黑中默默地爬上去。

甲板上摇摇晃晃的,海风也清凉,让人困意袭来。小巧的船屋透出橙红的灯光,华上巳和波刚到身影在窗户的窗纸上活动。李北打起精神。

李北敲门进屋,作揖。波刚问李北:“你找到好酒没啊?”李北摇摇头。华上巳抱怨说:“朝廷叫我们抗击走树,却无有酒用的酒,只有清汤寡水酒!”说完,他倒在墙边的席子床上。李北把麻袋放到床下,再坐到席子上,对大家说:“刚刚我杀了个隐居走树,血迹在那,恐怕暴露我们的行踪。”波刚慢慢说:“那就开船离开,又不是很大的麻烦。华上巳,去烧火药,把船开到离岸十里的海。”话音刚落,华上巳就走出去了。波刚用苍老的手从墙角拿出一袋象棋,放到地上,摊开摆好,叫道:“李北,人只要一直思考,就可以从一些东西上学到很多。来下象棋。”李北见老人要教他道理,便打起精神,痛快地答应了。

下了一根蜡烛的时间,华上巳回来,然后就睡了。另外两人还在砸棋子。波刚一直在赢。直到他们给灯添了第三次煤,他们才上席休息。

次日,天色微亮,李北醒来。他发现波刚早已站在船边看海。李北问他:“下一步,轮船该怎么走?”波刚说:“只要让走树发现不了我们,但我们知道走树在哪里,走哪都可以。”李北想了想,说:“那就原地等3日,再谨慎回到我杀人的地方,看看有无走树聚集防守。”波刚说:“最好。”

李北点头,弄了船,然后请波刚去喝茶。李北去床边叫醒华上巳,吩咐他放哨。华上巳问:“远海地区放什么哨?”李北回答:“当然是一切发现我们行踪的船只。”华上巳这才去放哨。李北席地而坐,摊开摆好昨天收好的象棋,盯着棋局,砸着棋子,不断模拟下棋,并总结策略。李北独自下棋,直到东方泛鱼肚白,才收好象棋,前去甲板练习武术。李北练武,恰似龙虎巧啖食,大猴捉小鼠,枪棒灵活自如,手脚的轨迹神秘莫测,好像捉什么走树也不难;踏踏踏——刺刺刺——跑跑跑......李北练到中午,方才累得歇斯底里、汗流浃背,于是去池塘洗澡,把草籽、泥巴、汗都洗掉。

洗完,李北乘坐小舟,撒渔网捕鱼。小舟围着轮船撒网、转圈,越转越远,最远时离轮船2里。渔网收收放放。李北真是闲情过盛,打渔数次,打来一舟普通鱼和怪鱼,大概收获了14天的口粮。李北回轮船时,深蓝的暮色出现。

李北点灯后,又找波刚下了7局象棋,李北赢了一局。下完后是晚上。一天的劳动让李北忘记了杂念。李北马上睡去。

午夜时,波刚叫醒李北。华上巳在一旁睡。波刚叫道:“李北?李北?李北.......”“老人家,什么事?”李北努力摆脱睡意,打起精神,问道。波刚说:“船正在自己靠岸!按道理抛锚了之后,这是不可能的,并且,对岸上全是华丽的阁楼,好像是商业城镇。”

李北沉思后,脸色苍白,道出真相。李北究竟说了甚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回:铺油灭灯杀走树 午夜轮船自靠岸——完


却说李北杀了走树回到船上休息,闻道轮船径自靠岸去,心生忧虑。

李北想:若是靠岸了,怎不曾听见夜莺叫唤?我已抛锚,实属确凿!

李北更奇怪。他打量岸上的阁楼群。借助轮船的火光,看到阁楼的底下是上下漂浮的载体。再细看,发现那载体便是船!

“象棋中,有一个的道理,叫——指南针急寻岸,用岸骗指南针——即可趁火打劫!难道,有群人大规模驾驶载着阁楼的船,伪装成岸,来到这里趁机打劫......那群人,怕是走树!!唔,这群厮把你都骗过去了!”李北面如土色,紧紧拽着波刚的手,这样说道。

“这帮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上去的?”李北很疑惑。“别管,快去通知官府!”波刚急匆匆的披上外衣。

砰!一个蒙面大汉一脚踢开房门。“纳钱来!”宽大的刀上映出扭曲的烛光。殊不知李北抢先握紧他的长刀,将他的头平滑的切下来。“你先走!”李北严肃的说。波刚这时已经拉开窗户,跳了下去。

波刚快速游泳,在岸上的一片刀光剑影中没有人发现他。李北看他安全脱身,长舒一口气。

此时,又有三人举刀劈来。“来的好!”对这帮走树的愤怒,使他爆发巨大的力量,一个人的头无声落下,另一人被斜着切开。第3次看到如此惨状,不禁腿软自己想要逃跑,但李北的刀已经刺了过来。

“舒爽!好久没这样打过了!”李北仰天大笑,从包里掏出一块布擦拭刀刃。“只不过坏了这袍子,沾了一些污血。”他自言自语,又转头看向外面,官兵如蝗虫一样像走树扑过来。

“好!”李北走下船,经过之处没有一个走树遇见他后能脱身。波刚早已等着他。老头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早出发,前往京都汇报总督。”说话间,一些官兵冲进船只剿杀残余的走树。“何时是个头啊......”李北的手不经去抚摸腰间挂着的黑色令牌,上面刻有烫金的“抗林”二字。波刚若有所思:“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一具具尸体被拖出来,那几十个官兵向李北行了一礼,便匆匆告退。

船员们心情低落,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不了几个时辰,船的帆便被拉起来,离开这片灯火阑珊的海岸。轮船很快隐没在凌晨的黑暗之中。

李北迅速回到舱室睡觉。他的人生格言中有一条便是:保持最佳状态。

正午时分,李北的舱室门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什么事情?”“有不明船只接近!”李北从床上弹起,快速穿好衣服,拿起长刀就冲了出去。他接过一个船员递来的望远镜,细细端详远方。“不是走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李北放下望远镜:“倭寇!”他大喊:“全体成员,进入战备状态!”

那贼船上,人个个凶神恶煞,挥舞着长短不一的怪兵器。但那船长竟是一个女子!她站在塔楼的顶端冷眼观察。波刚看见那心中连觉不妙:李北是个好色精!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李北的船只率先放箭,但那贼船上的人纷纷竖起木板,毫发无伤。有个大汉叫道:“好一个草船借箭!”李北不为所动。两船越靠越近。距离不过几寸。“杀!”贼船上的人率先跳了过来。不过第一个跳过来的已经被砍死。“抗林将不是政府的懒汉军队。”李北笑着说。

话音未落,八块长而宽的木板已经搭在了贼船上。抗林军踩着木板向对方杀去。这些不会习武的倭寇哪里是对手?一个个被杀的东倒西歪,片甲不留。那女子暗叫不好,忙拉弓瞄准李北的头。她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神情。

一艘快船悄悄靠近贼船,有六个人直接跳上甲板。一人看见有暗箭袭来,便用剑随手一挡,那只箭居然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天空。“该船,归走树所有。”那人宣布。一倭寇举刀上前:“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老几?”那人也不生气,大手一挥,手下,两人一跃而起,把那女子点了穴道,又一左一右的拽着一只手。用刀架在脖子上。众贼看见老大被绑,更是害怕,纷纷弃船乘坐船上小艇逃走。

 李北看见如此貌美的女子,神魂颠倒,竟想到要去救她一命,让她重新做人。老头只能摇摇头。“喝!倭寇,拿命来!”李北施展轻功,举起刀向那人刺去。女子的脸上仍然是冷漠的神情。把人抽出他的刀,居然通体透明!“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介绍一下,我叫王莱,是走树者。”那人微微一笑。李北感觉他手中的刀很强,努力远离。“哼,你们走树无恶不作,到处抢劫。当死!”李北气势汹汹。刀光步步紧逼。“这你就错了,我们从不进行此等勾当,那些走树是伪装成我们的倭寇。”王莱并没有发力,而是一味的见招拆招。

李北见王莱不识道理,斩钉截铁说:“只要是朝廷以外的势力想要壮大,都很有可能威胁到统治。你管那倭寇装不装干甚?看剑!”李北出剑。王莱用力把两手一缩,摆脱了押司的手。他跑开,又把透明刀从取刀人的手上一把夺回来,闪电般快。“哐!”王莱劈开甲板,下到舱室,再翻窗逃进海了。

即刻,李北叫人放乱箭射海,人们纷纷去拿弓箭、摆阵。大贼船上的人见状,跳进小贼船,打倒敌人,然后迅速驾驶小贼船到王莱的头顶。乱箭“嗖嗖”的来,却全部被小贼船挡住了。人们个个发恨。

这时,华上巳披着一身白金颜色的铠甲,戴着红樱帽从船屋里走出来,拿着白金似的剑,威风压船。华上巳打听了刚刚的情况,指着天说:“大家要做的,就是占领那艘小贼船!”然后,他冲下海去了。他的盔甲好像有漂浮能力。华上巳游到小贼船侧面,劈开挡板。里面的人把剑朝他砍。华上巳却一刀一刀地砍断了他们的剑!之后,华上巳稍微退后,两手把刀拿到右边,再横劈了小贼船。

华上巳爬上小贼船,看见4具拦腰斩断的尸体占满到处。他把尸体挨个投下海,腾出地板,再驾驶小船到李北的船后面。华上巳朝李北船上的人叫道:“射吧!快射死王莱!”话音刚落,华上巳的头盔被什么飞来的东西撞了一下,振得他头晕。华上巳朝飞来的方向看,看见王莱站在高大的大贼船上,拿着弓冷笑。

大贼船已经使李北等人足够紧张。走树知道,李北船上有强大的火药武器,如果逼他们用炮,最终是必败的,于是派下几艘敢死护卫船,牵制住李北的追击,同时开船加速走了。

李北等人开炮干掉护卫队后,大贼船已经消失在天边的海雾中。老头感慨说:“早知道他们没有火药,我们都用炮速战速决了。”

太阳化作血口,天空染红了。李北看着天空,想起他曾下船找酒的那一刻 ,觉得此刻与那刻很像。中间的时日大概有两天了,可是李北没有立功。他从夕阳出发,几经周折,空手又回到了夕阳。“抗林将”的烫金牌,是不是名存实亡了呢?李北找到王莱在甲板上劈开的洞,跳下去,到了船舱。两扇窗户被鲁莽的撞开。两扇窗户已经分别开出去,撞在船的外壁上,开出一个满载夕阳的豁口。李北闻到鱼腥味,四周寻找后,看到自己昨天打捞的一大堆鱼。他以为自己只是个伪装成抗林将的游人、渔人。

轮船朝应天府驶去。

下船,天已黑。李北走过两里后,来到抗林府。一进府门,就看见一座格外宽大的阁楼,灯光从众多的窗口透出来。他进入一个房间,原来是会议室。此时,房内几乎坐满了抗林将,只有一个座位空着。李北就那里坐下,顿时,有人说话:“召开会议!”寻声望去,见那人身着龙纹紫袍,背后墙的高处横挂着一面旗帜,写着:抗林府召开议会。原来,那人就是抗林府元帅。元帅说:“抗林将李北刚巡了次海。他带的兵,作战方式不精,有勇无谋,举例而言:一敌上船,千百官兵去追。敌狂逃,官兵狂追,追至船僻处。前有百敌袭来,而前却只剩李北。好在李北刀法神奇,一人守五十敌。如此作战,却遭遇倭寇和走树,当然耗了他们很多时间,死了很多人手,所以李北迟到会议。对此,李北应有处罚。次日正式处刑。”元帅说完,拿出纸笔,记录了李北应受的刑罚以及原因。接着,元帅又表扬、批评抗林将数人,然后结束了会议。有一个叫“赵大力”的人,得到了高度赞扬。赵大力的奇迹感动了李北。

散会了,李北在人流中加快步伐,追上了人流前头的赵大力。李北叫住赵大力,说:“大兄,你很了得。我愿和你交友,不知你愿不愿。”赵大力问:“你什么人?”“在下抗林将李北。在应天府出生。三十岁。没啥功绩。”李北答。赵大力见李北很诚恳,想必不是坏人,便邀请李北到一个酒坊坐下试谈。

波刚和华上巳原先等在抗林府门口。李北一出来,他们就一直悄悄跟着李北。

赵大力和李北从灯火阑珊的街上走进一个死气沉沉的巷子。往里走,见到一个小小的酒坊,亮着烛光。一个瘦小的老板和一个熟睡的客人在内。

两位来客自己出钱各买了一碗酒,然后坐下。赵大力和李北尬聊半天后,终于问:“你觉得你做工作时有什么不足呀?”李北变得沮丧,说:“愚兄有勇无谋。”赵大力努力使李北振作,说:“李哥啊,这还好,又不是有谋无勇......其实,我知道,你是有勇有谋的,只是你的官兵有勇无谋。你说是自己有勇无谋,简直太负责。所以,你心情压抑,像用忙碌工作来赎罪,但是啊,单枪匹马是不够的......说白了,单枪匹马一定会惨死。”赵大力急忙喝一口酒。

李北点头说:“明白了。”他的羡慕之情还未消散,所以马上想起来问:“赵兄,冒昧问了......你的技艺是怎么学的?”赵大力傻笑着说:“乃造化教我。却说我生于山海关以北五百里处,而东北自古民性彪悍,生在雪中;天上常下冰雪,大陆全无庄稼。我养有狼三四十只。夏暖,家狼借机下崽,一次共下六七十只罢。杀三四十只狼崽和糊口,剩下三四十只狼崽由三四十只大狼养育。待小狼长大,我杀去老狼糊口。如此往复,年年食狼肉,让人彪悍......且我家旁边有一邻居,叫作陈金,现在做文官,他今晚还邀我到这里喝酒呢,”赵大力朝背后熟睡的人看了看,兴奋起来,“那位睡客就是陈金!”赵大力叫醒他。陈金说“你终于来了”之类的话,然后指着李北问是谁。赵大力说:“我的新友,叫李北。”陈金打起精神,感叹道:“噢——李北,我帮你介绍下赵大力吧。赵大力是我邻居,他年轻时是铁匠,总是在雪中砸铁卖铁。我们那一带的猎人,只要在风雪中听到砸铁声或者看见火花从铁匠铺里冒出来,就会走进铁匠铺坐下休息取暖、聊天,保养、修理猎刀、弓箭,或是买箭和刀。一般来说,一天来一个过客。一个过客会带给赵大力两宝钞(宝钞是货币名),真是太少了!所以赵大力常年穷苦。他必须拼命地赚钱。不过,这正好练就了他虎背熊腰的体型。说到他的砸铁英姿,让我想起一个画面——铁钩倒垂,身上一抹焦黑;砸铁声像殇歌啊,把飞雪送终。赵大力差不多就是这样。”陈金故意暂停说话,看着李北。李北只说:“继续说。”陈金就继续说:“赵大力现在是何人你知道吗?他带着砸铁功夫来当抗林将了!听路人说,今晚他在应天府的抗林府旁边杀了一个走树兵。是这样的:赵大力正要开会,发现一个人总是围绕着抗林府散步。赵大力就在一面墙后埋伏着,等待散步者到来。当散步者见到赵大力,他吓了一跳,然后逃跑。赵大力断定他是间谍走树兵,当即追上结果了他。好了,关于赵大力的事,对李哥有用的差不多就这些了。我们喝酒吧。”陈金自己买来碗酒。三人干杯,一饮而尽。李北喝着酒,心想:初次和赵大力见面,他竟舍不得一宝钞请我一碗酒。

李北下船后,未曾看到波刚和华上巳。但李北知道,他俩一直掩护着他。李北朝酒坊外喊:“进来吧!都挺好的。”片刻后,有两人从暗中走进酒坊,另坐一桌。果然就是那两人。李北只说“是我的朋友”,然后继续喝酒聊天。

又过了半天,李北终于告辞离开了酒坊,赵大力也没有表示愿意与李北结友,陈金倒是更热情。陈金说,他家在割草巷,住宅在巷中间,以后随时可以找他做客。

李北朝家走去。波刚和华上巳跟着李北。忽然,波刚对李北说:“李北,告诉你,吐蕃或江南地区应该是走树最集中的地方。最近有传闻,说江南地区和吐蕃地区都多了一座小镇。有人得知,两座相隔良远的小镇交往很密切。这种吧,应该就是走树。”“为什么走树选择那两个地方集中呢?”李北问。“吐蕃偏僻,而江南重要——若走树的重心集中于吐蕃,则我们很难找到他们;若走树攻破了江南,则可掌握大势,故走树老巢在吐蕃,而在江南还有军事基地。”老头说。李北问:“那么江南多出的可疑城镇在哪呢?”老头说:“苏州附近。”李北想想,觉得没错,然后说:“唯待辨传闻真假!”老头点点头,说:“亲眼目睹以辨真假。”

第二回 走树倭寇战大船 喝酒解愁思走树——完

次日,李北在抗林府受了5廷杖。又到抗林的时候了。李北要持续抗林五个月,再回来参加会议。

赵大力被元帅调到李北的队伍。元帅希望赵大力能帮李北,同时让李北学赵大力的技艺。

根据传闻,李北和赵大力决定先后前往应天府以外的江南地区和吐蕃一探究竟。

赵大力第二次见到李北时,只假笑一番,说:“李哥,又是你,真好。”李北恭敬地回了礼。他们坐一辆马车,前往苏州。李北告诉赵大力海战和王莱的事。赵大力无精打采地说:“精彩。”

李北不知道为什么,赵大力一直呵欠连天。

两天后,他们到达苏州。他们下车,开始寻找可疑城镇。他们到处走,打听这个城镇的方位,人人却都不知道。赵大力垂头丧气。正准备结束此行,李北忽然告诉赵大力:“这西北郊的路人比较少,不同寻常。”赵大力不在意。李北生气了,可还是委婉地说:“赵兄,我们要有点功绩,抗林府才发钱与我们。据说,只要杀一位走树,就赏五十宝钞;找到可疑据点,就赏二十五宝钞。我们为了生计,还是拼点力气吧!”赵大力马上明朗地笑了,打起精神继续工作。李北带领众人深入西北郊,在十字路口遇到一面告示牌横在路上,写道:“此为疫区,泛滥飞尸,勿入。”李北跨过告示牌,说:“既然人少,就别怕染到飞尸。”众人服其言,继续直行。

乌云压顶,阴风缠缠。风吹来,唯有枯叶在石街道上爬行。几个漆黑的窗洞镶嵌在两旁的白墙黑瓦屋上,营造疫区的死寂。众人走到街道的尽头,右转而行,来到新的街道。沿路乱糟糟地躺着一具具尸体,苍蝇盘旋在上,散发出腐臭。李北急忙捂住嘴,边返回,边说:“小心染上飞尸!”波刚站在原地。“如果有飞尸病,我们已经来不及逃了,”波刚看着恶心的尸体说,“善哉!众尸皆无飞尸!飞尸致死的人,会消瘦,但是尸体全是壮汉,说明他们都没有染上飞尸,况且尸体上都有刀伤,说明他们是被砍死的。唯恐告示牌所示为假,实为走树者胡言!”

“唰啦啦!”两旁的窗洞中飞来乱箭!

华上巳在左,赵大力在右;波刚、李北在中间。华上巳的铁盔

甲挡住了左侧来的乱箭,赵大力的铁树甲勉强挡住了右侧来的乱箭。一根根箭插在赵大力的木甲上。赵大力迅速拔下一根箭打量,慌忙说:“毒箭!”

两旁的弓箭手又载了一根箭在弓上。华上巳发现赵大力那边有一条小巷,急忙叫大家排成一列纵队钻巷子,他站队尾。众人右转,使出最快的速度钻进小巷。李北紧跟赵大力的背影,踏着腐烂的苔藓冲进了小巷。“砰砰砰!”华上巳感到背上撞来几根箭,十分恐惧,就更加努力逃跑了。

小巷两壁太高,阳光无法照射进来。李北在昏暗中前行,赵大力带着头。突然,前方出现耀眼的光线,把赵大力的背影衬托得格外黑大。赵大力看到了什么,叫道:“减速!减速!前面是太湖!”众人唯命是听,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赵大力扶着两墙,带大家走进光明地带,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往左挪,渐渐出了小巷。大家跟着走完,才看清现在自己站在了狭窄的太湖码头上!码头是横着摆的,贴在岸上的白墙黑瓦屋上,只有那条肮脏的小巷把码头连通到大街。看来,这个码头是个死胡同。一阵大风吹来,太湖碧水上的莲花一齐摇摆,显得意气风发。华上巳听见背后有人群冲来,急忙掉头,发现都拿着刀。华上巳挥舞“白金”大刀,压制人群,还一边对大家说道:“你们先坐一片舟撤走吧!”赵大力看看四周,找不到舟,怒吼道:“哪有什么鸟舟!大家还不快去迎战!”乃冲到华上巳身旁,用铁树长矛戳杀敌人。波刚站在湖边,摇摇头。渐渐的,华上巳和赵大力手酸了,因为前面的人实在太多。华上巳和赵大力慢慢后退,却不慎把波刚挤下水了。李北叫一声“波刚”,然后下水找人了。一个身手格外敏捷的敌人从远处冲来,一下把华上巳手中的大刀踢掉在地上。华上巳想抓住那人,但那人几乎在踢下刀的一瞬间就已经跑了。这一刻,没有华上巳的帮助,赵大力也根本抵不住了。两人被迫放下武器,站在码头的尽头,束手就擒。刚才踢下华上巳的刀的人举着弯刀靠近了两人。华上巳惧怕他,但已经没有退路。只见敌人把刀往下拽似的一砍,华上巳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跨哒!”华上巳和赵大力感觉两脚踩空,浑身失重,往下坠去。他们的脚踩进什么冰凉的东西里后,变得沉重不堪。几滴水溅到他们脸上。他们才反应过来——码头破了!自己掉进湖了!接着,华上巳和赵大力完全被水淹没。华上巳在碧水中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面孔——李北!李北拉住华上巳和赵大力的手,拼命往别处游。华上巳和赵大力见李北很吃力,便也主动游泳。游着游着,在大家都快憋死了的时候,忽然就出了水面。李北、华上巳、赵大力三个人的头浮在岸边的水面上。大家急忙喘气。李北说“动静小点”,然后带着大家慢慢踩着陆地站起来。大家定睛一看,发现这里是个湖边院子,一面是湖,三面是墙。波刚竟然也在这里。他虚弱地倒着。

李北叹一口气,说:“人手不够,打不过他们。”

忽然,天上不断下一层白雾,把远景变得模糊,而整个湖面也变黑了。“哒哒哒!”白雾下来后,凝成水珠,敲击在莲花叶片上。远近不同的声音,合成混响音乐。波刚剧烈咳嗽起来。李北望着大雨,不知如何是好。

波刚说:“我只是有点着凉,没事。”华上巳和赵大力蹲在波刚旁边,相互对视,又埋下头来。李北看着雨,坐了一会,说:“借着雨雾的掩护,我们可以逃走。首先,我们进入旁边这些屋子,可能要杀几个人。然后,我们爬上屋顶,在屋顶上跳跃着走出这片小镇。最后,我们把这场经历告诉当地抗林府,让他们出手相助......现在,走吧!”李北扛起老头,奔进房屋。华上巳和赵大力抢到李北前面,保护两人,尽管他们丢失了武器。李北单手把背上的赤铜大刀解下来,递给华上巳,并眼神示意。赵大力空着两手,没说什么。屋内黑洞洞的,和窗洞的颜色一样。大家隐约看到一个衣柜靠在墙角。华上巳听见衣柜后面传来喘气声,就把刀举在头顶,随时可以砍下去。他靠近衣柜,用脚把衣柜推开,竟看见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孩蹲在角落。小男孩喘气的节奏更快了。华上巳急忙放下刀说:“我们是抗林的队伍!”小男孩不再那么害怕。众人安慰了小男孩一阵子后,李北问小男孩:“你干嘛?”小孩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白在黑暗中发光,眼神非常诡异。只听见老人般的声音从小孩的嗓子里慢慢挤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大力听着,说:“是个哑巴。”小孩听到赵大力的话,面色发红,五官竟扭曲起来。他把嘴张得更大,试图叫喊一声。忽然,小孩的嗓子崩溃了。血水从他的嘴里淌出来,小孩就再也没了声音。赵大力解释说:“他的嗓子有重伤,所以一用力叫喊,就会把血脉撑破。”李北无奈地说:“姑且当他是吃了根鞭炮吧!”又进了一个房间,大家看见雨滴从窗洞飞进来。一群人的身影从窗边掠过。众人憋了会儿气,然后返回到放棺材的房间。李北指着桌上的棺材,小声说:“就踩上这个棺材爬上屋顶吧!”李北放下波刚,尝试踏上棺材。“嘎吱!”棺材盖板似乎很容易被踩断成两半。李北落下脚,叫大家待着别动。李北离开,又回来。他扛着小孩的尸体,拉开棺材盖板,把尸体放进棺材,刚好填满。李北拉回盖板,说:“现在有了支撑,盖板就没那么容易断了。”说罢,李北踏上棺材,十分平稳。李北

把屋顶一拳打坏,雨下进来。他再扔开碍手碍脚的瓦片,两手抓住洞的两边,一撑,上去了。

简短截说。众人施展轻功逃离现场,去当地政府报了个案,便匆匆赶去当地的抗林将专用的客栈。客栈外面自然是有军队把守,外人无法闯进。李北出示了牙牌,四人鱼贯而入。李北自然是去找了大夫,而其余的人去混堂洗了个澡。

所有人收拾整齐,看起来又是一番精神抖擞,只有李北的手上缠着布。掌柜的一清点薄子,告诉他们二楼的房间可以随意住,大家于是便上楼去。

里面的家具布置十分符合军人的作风,只放了几件苏式家具。尤其是中间那张大方桌子,上面还摆有纸和毛笔。“大家坐到桌前,我们总结这次行动!”李北招呼着。待坐好后,李北问道:“此次行动最大的失利是什么?”波刚回答:“其一,我们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擅闯走树领地。其二,我们并没有完全摸清他们的兵力配置以及所拥有的武器装备。其三,我们并没有提前向当地政府报告。”李北微微点头:“确实,我们需要做一些调整。”华上巳又道:“我们属于武刀弄枪的,当他们暗箭伤人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招架之力,所以我认为我们缺乏远战能力。”“也是。”李北 提起毛笔,在纸上不断的记录。“俺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计谋,请李大人恕罪。”赵大力发话。李北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让我总结这次会议吧,”李北把毛笔靠在砚上,“首先我们需要去上级申请几只弩,用来弥补远程的不足。然后 ,每次行动前,应该先至少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好了,午休吧。随时保持最好状态。”早已疲惫不堪的四人,头一接触到陶枕就睡着了。

李北不是个爱幻想的人。他做起梦,只梦到夜空和训练场。沙子仗着冷风,大片大片舞作潮态,气势盖过了在训练场内的勤奋操练者。李北的气势虽然被磨灭,但是他的手脚一直都在动,从来没有休息过。黑夜中,人在沙子中被冷气入骨,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感觉现在的风刮得就像吃人的饿狼。风越来越大,操练者有点窒息,于是打算提灯回府。渺小的脚步声在沙暴里独自作态,操练者的身影已经隐约。

李北在睡梦中喘不过气来。

操练者恐惧地漫游着。走了一里路后,他依然看不见府邸。他震惊了。他为了抗林,拼死拼活半夜起来练武,却走上了这条恐怖的路。他想,一定是走树以某种方式偷袭了他。

他警惕地走了一夜。

忽然间,眼前明亮了。一片美丽的湖震撼了他的视觉与心灵。接着,他看到王莱乘着一片舟从对面的小镇驶来。他抖起手来,把大刀握得紧紧地,然后在紧张中,矛盾地笑了——他想,杀光了走树,这片江山就安全了——只需要把眼前这个头头杀掉!

他急忙挥舞几下大刀,热热身。一阵风吹来,舟飘得更快了。他紧盯着舟和上面的人。

可是,当舟靠近时,他看到舟上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波刚!波刚招手,大声呼救。李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眼前的湖变得火红,远方的小镇散发出调皮的白色与黑色。李北大呼:“拿命来!”

四周的人都被李北惊醒了。

李北喘着粗气,在尴尬中,向大家解释了他的行为......

“我李北真是太疯癫了,还请大家能再次入睡。”李北赔礼说。

赵大力发现房间里和外面都已经出现黎明的淡蓝色,于是说:“没事,反正时间也不早了,可以起床的。”

众人迅速出了房间。

李北瘫坐在床,慢吞吞地念道:“多杀些走树。”

众人出了房间,接到任务——“再扫苏镇”。他们离开苏州抗林府,且乘马车再次来到走树聚集的地点。

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奇不已:烧焦的、碎的废墟,堆得到处都是。白墙黑瓦屋已经沦落,而走树已逃。

波刚安慰李北说:“走树不能靠干奸事儿一直活下去的。”李北努力平复了情绪,然后说:“我们去搜寻走树的留下的踪迹!”赵大力、波刚、华上巳和李北分别在东南北西搜寻。

时过半日,众人眼睛已经累得发干,搜寻却毫无成果。

李北非常纳闷。

忽然,赵大力跑过来,脸色惨白。李北问为何。赵大力高呼:“走树反过来包抄我们了。还有......这个废墟周围的小镇,也已经全是走树了!”波刚听了,惊讶地说:“所以,一路上的路人,其实都是便衣走树。我们天真地被骗进埋伏圈了!”

果然,小镇那边的“路人”纷纷脱掉外衣,露出铠甲;另一边——从太湖水面上的茂密水草中间,划出若干小舟;还有一边——从森林中,冲出一群人。

战斗的机会来了!

李北神情自若,把大刀和大弩拿出来。

一名敌人冲来,直接把枪刺向李北。挡完之后,李北一刀砍去。敌人斜枪别开,接着朝李北划一刀。李北这时想起了用弩——他在马车上听过波刚说弩大概怎么用。

他把枪挡住,然后立刻用左手端着弩,把大刀架到弩的弦前面,使最大劲拉弦——嚓嚓嚓——弩发出痛苦的哀嚎。

敌人见机把枪刺向李北首级。李北把弩向上翻,用大刀挡在自己面前;拿弦的那两根手指松开!大刀像一只大天鹅直冲云霄。李北用脚把敌人绊倒;正当那人想爬起来时,大刀从天而降,刺中那人脑瓜,把他的头颅劈成两瓣。

赵大力与华上巳正在努力构成一个圆圈防线,而李北和波刚就是圈内的射箭角色。

李北拿起大刀,再次把大刀迅速架到弩上,对着人最密集的地方射去;弦把游龙似的大刀送出去后,弩身摇晃不定。看来,这次发射用了更大的劲。

两个前锋的敌人震悚一番,接着就被这把大刀穿透,制作成“糖葫芦”。波刚告诉李北:“我掩护你去捡刀!”波刚朝糖葫芦的方向快速射箭。李北把弩丢在圈内,趴下来,把头探出防线,伸长手去摸两个死者。他一手按住死者,一手拔大刀。马上,大刀被拿回来了。李北刚刚站回到圈内,波刚就中箭了。还好是射在铁树甲上的。华上巳手掌受伤,坚持不住了。李北又把刀架上,准备射击华上巳那边的敌人。不料,华上巳提前被打败。

3个人过来,用力掐了虚弱华上巳的穴位,并快速扛走。

现在,圆圈防线基本崩溃了。

李北射出大刀,把扛走华上巳的三个人一齐射死。赵大力马上回过头来,叫道:“整体队员朝华上巳那儿聚集!”说罢,他掏出腰包的沙子,朝面前的敌人乱撒,之后往他们的生殖器官踹了几脚,就叫上波刚、李北跑了。

大家组成三角阵而行,同时往四面防御。敌人来一刀,挡一刀;来一箭,受一箭罢!

由于敌人都怕扛起华上巳后被大刀射死,就没有人去接着扛华上巳了。众人顺利围紧平躺的华上巳。波刚一边用小刀刺敌人穴位,一边说:“一定要快速改变这种战法,否则我们中早晚有人会像华上巳那样被耗死!”

*

那这期就结束了

再说一遍: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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