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下同人』T.R.I.A.L第三话:《致孤毅之人》(3)
清晨，朝阳升起，辛蒂旅馆的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哈～好困。”名叫辛蒂的雀斑少女右手托着餐盘，左手捂嘴打着哈欠。“奇怪，昨天晚上我是几点睡的来着....”
轻轻敲了下房门，“您好，*哈～*我是来送早餐的。”
“门没锁，请进吧!”年轻的男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吃力的感觉。
“那我进来了哦。”辛蒂打开了房门，而映入她眼帘的则是——
“九十九.....一百!不行，今天状况不佳，只能做到这样了。”
上半身只穿着白色内衬的粗壮肌肉男一个鲤鱼打挺从倒立状态调了个个儿，垂直站立在地面上，额头渗出了丝丝汗珠。
“可能是因为昨天过于疲惫了吧，主人。”旁边的少女安静地回答道，与此同时将暗蓝色的外袍递给了男人。
辛蒂看着面前的肌肉男捧着餐盘呆在了原地。
(咦，昨天我们旅店有来这么个人吗)
“辛苦了。”
趁她愣在原地的工夫，男人随手将餐盘里的黑面包放入了嘴中，与此同时披上了自己的外袍。
吃惊过头的辛蒂将目光缓缓再次投向男人，只见男人披着一袭蓝衣，干净利落，瘦削的脸庞显得英气十足，但比起面貌如何，辛蒂发现了一件更让她震惊的事。
“诶诶诶诶!!!你的肌肉呢？”不顾男人的反应，辛蒂大嗓门地叫喊着，直接上手揪住了蓝袍子，同时匆忙地打量着男人的身体。
原来，男人刚才还因为肌肉而显得粗犷的身体在外袍披身后一下子变得均匀起来，其外观的变化之大简直像是在变魔术一般，也难怪辛蒂会如此吃惊。
“呐，这是怎么做到的啊，呐，教教我呗!”
“........？”男人疑惑地看着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辛蒂，而站在一旁的少女眼神则变得阴沉起来。
“喂，臭小鬼，你在对主人干什么呢？”
“所以说教教我啊!”“你要是再敢碰主人一下，我就把你手指剁了!”
大声叫嚷的雀斑少女以及因她也变得急躁不安的伽拉忒亚吵作一团，再带上处于中间不知所措的DB，整个客房顿时喧闹起来，然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门外散发杀气的那双幽绿眼睛。
“吵死了!!!从昨晚开始就不停地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你们是不用睡觉吗!”
——身着盛装的雪静正端坐在洗梳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内自己的样子，边打扮着边回忆昨天那场战略会议的内容。
“差错预报后基本会在一天内降临，最差的结果可能是毁灭，也就是说明天可能会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我会全力救助，但是否能阻止毁灭则是个未知数，但好在只要莱耶识，雪静还在的话一切都可以重塑，而重塑的效率取决于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所以，虽然我不喜欢以毁灭为前提，但我希望雪静能尽可能印象深刻地记住明天，忘记一切，好好享受这一天吧，哪怕只是以防万一。”
所以，雪静选择了一场约会。
“外面好吵啊，发生什么事了吗。”雪静喃喃道，声音似乎是对面房间里发出的。
——“请等一下，可我们的赫兹数应该是控制在40左右，正常而言出了房间应该是听不见的，所以我对你的指责持怀疑态度。”
“可是我就是听得见啊!你是在小看狼的听觉吗？!”
wolf紧皱着眉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然而就在这时，门再度被打开了。
“wolf?”/“雪静？”
两人似乎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彼此，更重要的是没想到对方会打扮得这么...隆重。
wolf以人类形态站立着，是一身帅气的白衣，而雪静则是身着华服，更像是她原本的身份，一名公主。
“好漂亮，......啊!”
wolf脱口而出赞叹了一句，自觉失言，而雪静听到后内心中也有一丝喜悦。
“.....那个，我们去约会吧。”
说着，雪静少见地主动牵起了wolf的手，略带羞涩地看着他。
“这.....”
“噪音是我们的错，实在抱歉，wolf先生，我们会注意的。”
正当wolf想要说些什么，DB突然打断了他，并且微微鞠了一躬，掌心朝上，放着两个小小的东西。
“嘁，这次就饶过你，我和雪静这就走了。”wolf看到DB手中拿着的东西，明白了他的意图，顺手拿过。
DB待两人走后，稍稍缓了口气，又看向伽拉忒亚。
“我们也该走了，去他们周围蹲守吧。”
“嗯，主人。”伽拉忒亚微微颔首。
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高层的空气中是彻骨的寒意，DB与变成了机械翼模式的伽拉忒亚飞行在这座喧闹小城的上空，利用着监视设备观察着约会的两人。
“通常而言，差错的第一次爆发点会出现在莱耶识周围不超过五十米之内，这次也是对于莱耶识来说最危险的袭击，只要撑过这一关，后面会轻松很多。”
昨天会议上商讨的内容还历历在目，DB聚精会神继续监视两人的行动，翱翔在天空之际，想必这次的任务也会和往常一般顺利落幕吧。
雪静和wolf穿上了特意准备的衣裳在街头闲逛着，似乎还没有确定要去哪里玩，只是拉着彼此的手，谈谈笑笑，一副幸福的样子。
“奇怪，普通人类应该更倾向于会在密集的地区进行约会的。”DB喃喃了两句，“伽拉忒亚，我们去附近稍微巡视一下.........伽拉忒亚？”
DB朝背后连续呼唤了几声，但什么回应都没有，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本用于监视的望远镜正盯着雪静和wolf两人，像是入了迷一般。
“你还好吗，伽拉忒亚？”
又试着呼唤了一声，这回她终于有了反应。
“在!非常抱歉!”伽拉忒亚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不过DB倒也没责怪的意思。
监视环节确实很枯燥，只不过这还是伽拉忒亚第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出神，原因是什么呢？
DB顺着伽拉忒亚望去的方向，稍稍演算了一下具体位置，发现应该是盯着两人的中心，此时的雪静和wolf正吃着街边小吃，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哦，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回去以后，那种小吃我会做给你吃的，现在先不要分心。”
“诶？.....嗯。”伽拉忒亚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应了一声。
两人继续飞行在湛蓝色的天空，从白日当空一直到日隐于云，光线逐渐灰暗下来。
(嗯....？奇怪？)
伽拉忒亚突然感到不对劲，她体内的检测器侦测到空气中某种成分的含量正在急剧增加。
“你也察觉到了吧，伽拉忒亚。”冷不丁的，DB的声音传来。
“主人，这是......”
“嗯，没错，看来「差错」提前了。”
——雪，静悄悄地落下。
白点在少女的手心里变得透明，然后开始融化。
“.........”她看着消散的水滴，不知为何陷入了沉默。
(果然，一人承担就够了吧)
“今天又下雪了啊。”wolf抬起手来，喃喃自语着接住了几片雪花，望向逐渐变得昏暗的天空。
两人不知怎么地行走到了一条落寞的小街道上，除了他们以外稀稀疏疏地只有三四人，明明才是下午太阳却似乎已经不见了，空气也冷得结冰，似乎短短的几个小时温度便降了十几度一样，呵出的白气肉眼可见。
wolf余光斜视着一脸落寞的雪静，这副神情，和当时她离开自己时一模一样，一丝无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我说雪静，在大家都被解放后，你为什么离开我们？”
“........不关你的事。”
不知为何突然冷漠下来的口吻让wolf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雪静，刚刚你说什么？”
“我说了，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
虽然不想相信，但无论是冷峻的面庞还是无情的音调都出自于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女。
“喂喂，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wolf试图用笑容挽回局面，但就在他话说到一半时，野性本能刺激着他的全身，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感涌上心头，“危险!”
轰!
抢在大脑之前身体先反应了过来，wolf抱过雪静一同冲到了街对面的杂货店铺中，两人双双扑倒在了杂货堆中。
“.........”雪静没有责怪他的鲁莽，而是默默地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
前一秒还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wolf看着外面，顿时明白了过来。
——一点，两点，三点。
像是白纸上沾染了墨，被雪粉覆盖着的大地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黑点，而来源则是天空，本该降临人间的白雪不知为何成了这带有不妙预感的黑雪。
“主人，检测已完毕，这次的差错是一般种。”
“是么。”DB听到伽拉忒亚的汇报心情稍微好了些，如果是特殊种的话可就更麻烦了。
黑雪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只是轻轻划掉。
按照刚来到这里时所建立的脑内地图模型，DB在呼吸之间便已经确定了一切可能出现黑雪的地点，那么现在首先要先消灭来源。
“伽拉忒亚，你去研究反差错抗体，保持自动飞行模式即可，我去将黑雪的来源抹除。”
“是，遵命。”
话音刚落，后背机械翼当中原本闪耀着的蓝光顿时暗淡下去，DB则孤身一人朝着天空中密布的黑云飞去。
“咳...呵....啊啊啊啊!!”
听到怪声的wolf朝声音来源看去，然后便看到了他这辈子也忘不掉的可怕梦魇:
黑雪刚接触到路人的皮肤便开始极速地吞噬着，如同在清水里扩散的墨般用黑色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几乎是在瞬间完成了转变，然后伴随着疯狂的嘶吼扑向了其他人，如同野兽。
伴随着零零散散的惨叫声，wolf意识到了更恐怖的事实，除了自己和雪静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被感染了。
“这就是，那两人所说的差错吗!”
wolf从杂货商店的窗口处看着霎时间乱作一团的街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只要挨上一点黑雪就会变成他们那个样子么.....)
wolf咬了咬牙，这个场景也是那个叫DB的人类所预料到的么，当时他塞在自己手里的通讯器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然而，wolf并没有摸到，似乎是之前拉着雪静扑倒在杂货铺前时遗失的，看起来只能求助雪静了。
“雪静，我们还是快联系那两个人吧。”wolf不敢将眼睛离开街道，只是边看着边对着雪静说道，然而却没有回音。
“雪静？雪.....”
“嗯，是这样吗，好的，好的。”
正当wolf感到奇怪时却发现雪静早已拿着之前DB递过来的那个小型通讯器，正在与另一边通话。
“诶？让wolf.....我明白了。”雪静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很快便恢复如初紧接着便将那个小型的通讯器递给了wolf。
“喂？”
“wolf!sans，你们这边的情况我已经大体了解了，等抗体研究完毕后这里的情况便会缓解很多，直到那个时候为止，请保护好雪静。”
“啊，这不用你说。”wolf还沉浸在刚才的奇妙氛围中，只是敷衍地应付了两句，然而DB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语气有些不对。
“雪静不正常，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wolf吃惊地大声喊了出来。
“雪静是莱耶识，世界意志的体现，在差错到临时便会进入这种状态，算是一种应急状态。”
“你说的....什么意思？”
“现在的雪静并不完全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为了抵抗差错侵蚀，世界意志会暂时附身于她，让她变得....完全理性。”
(所以雪静的冷淡是因为那个什么意志啊.....)
“就这样，把通讯器再交给雪静吧，我还有事要和她交代。”
“哦，好的，雪.....诶？”wolf扫了四周一眼，却发现雪静不见了，不仅如此甚至连这里周围的气味也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不见了？你是指雪静小姐？”
高空当中，已经成功降解差错的黑云的DB心情还没放松多久便听到了wolf那边传来的坏消息。
“我要去找她，先这样了!”
“等一下，wolf!sans....”然而还没等DB说完，另一边就已结束了通讯。
“主人，这次的差错已分析完毕。”伽拉忒亚的声音幽幽响起。
“嗯，辛苦了.....”
“雪静小姐不见了么？”
“你听到了啊，那么在地图上有显示么？”
“很遗憾，还是和往常一样，莱耶识不会被显示，虽然有莱耶识的感知模组但易被差错干扰，我的建议是通过减少差错的方式来增加感知度。”
“......也只好这样了。”DB微微颔首，操纵着自己背后的机械翼朝地面俯冲过去，与此同时研究出来的疫苗开始播撒。
——好冷。
雪静的双手被冻得疮白，而她的周围全部都是被差错感染的人类，身上翻腾着的黑色液体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然而当少女挥起手时，原本气势汹汹的黑影们却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地，“这是，最后一批了吧。”
随着黑色的倒下，这时被掩盖在其下的人类才显出了真身，原来，在击败这一批之前，雪地里密密麻麻地早已躺下了一片。
雪静往后倒退了几步，精疲力竭地坐在了地上，刚才那一下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魔力。
“果然，DB先生说的没错，他们要的只是我，这样的话wolf就.....”
雪静喃喃道，脸上不知是喜还是忧。
滴答，滴答，滴答。
“嗯，这是下雨了吗？”雪静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从天上落下的水滴，可是却是黑色的。
“主人，差错正在急剧减少，这意味着.....”
“嗯，看来到最后一战了，加紧搜索雪静的位置，我们要面对最终的差错:谬了。”
两人都意识到了现在的状况，DB加快速度，朝着锁定的目的地飞速赶去。
“唉？”
黑色的雨滴并没像普通的那种分散在地面上，而反倒像是瀑布般集中倾泻在了雪静的面前，一个人形正在逐渐形成，更令她感到惊愕的是，那个人形似乎是她自己。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正如同闪电般地朝她这边奔来。
“为什么会是......”雪静不知所措地说道，她似乎见过眼前这个人形的模样。
漆黑的巨大的人影露出了鲜红的微笑，由纯黑构成的手臂如同巨锤般砸向了少女，可是她已经无力再次逃跑，于是闭上了眼睛。
然而，在一阵强风拂过之后，突然间声音全部都消失了，这个感觉，她前不久才经历过。
等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wolf.....为什么....？”这句话是颤抖着说出的，因为wolf挡在了她的身前，与那只巨大的手臂几乎已经贴上，一旦砸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啊呀，暂停的时机真是不巧呀，看起来你的男友下一秒就要被压扁了呢。”
是之前听过的那个声音。
“witch？!”
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宽礼帽，以及异色瞳的女子。
“还记得我啊，真令人高兴呢。”女子笑道。
“请问你有办法救wolf吗？”雪静的眼里有了一丝哀求。
“当然有，就像我之前所说过的那样。”
女子说着，又一次把代表奴役的白色面具丢在了雪静面前。
“诶.？.......”
——“我说过的，只有这样子才能对抗差错。”
——“我们永远只有孤身一人，忘了么？受苦之人一个便足矣了。”
“............”
雪静呆滞在原地，又是那种冰凉的感觉涌上心头，而女子的话语尚未结束。
——“你不是发誓要保护大家并为此不惜离开那些人么，你是有觉悟的。”
——“所以，向我证明吧，你不是需要躲在大人身后的那个孩子。”
雪静从黑雪中将面具拾起，虽然内心仍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但似乎自己已经认同了女子的说法，正要将面具戴上。
但是，在面具的内侧不知何时刻下的一句话击中了她的灵魂。
on your side(在你身边)
——一切回到了昨天的下午，战略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正在准备起身离开时，DB叫住了她。
“等一下，雪静小姐，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听到DB的邀约，雪静也知道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很重要，于是眼神示意了wolf先走，直到整个客厅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后，DB才张口道，但第一句话就让她猝不及防。
“雪静小姐，你知道什么叫做伪善么？”
“........你觉得是怎么样的呢？”雪静的眼神有些阴沉。
“在我看来无谓的自我牺牲才是真正的伪善。”
“..........”
“你守护的世界并不只属于你一人，所以也需要依赖他们，不要一人承受一切。”
“真没想到你这种把冷酷写在脸上的人会说出这种话。”雪静看向了DB，但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面孔，可就在同时，一个小东西被塞给了她。
“若是明天出现什么状况的话，请使用这个吧。”DB转身离去，在到房间前的一刻突然停下，“请信任我，我也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怎么，犹豫了？”witch冷冷地看着雪静。
“不要......”
“拒绝我么.....呵，算了，毕竟是个人类，看来自私的本性没有那么容易摆脱呢。”witch有些轻蔑地看向她，但意外的，那双眼睛依旧是清澈的。
“你不要搞错了，如果我失去自由就可以换回无数人的生命，我很乐意献出自由，但我现在才发觉那样的话也同样是不负责的，因为我也有着爱我的朋友，家人，所以抱歉，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一方擅自牺牲的!”
“说的很好，不过....和你的男友再见吧。”
witch一副失去耐心的模样，随手打了个响指，霎时间原本停止的疾风再次刮起，黑色手臂继续挥下。
“啪。”什么东西断裂了。
“干的不错，雪静小姐，谢谢你。”话音落下的同时，黑色液体四溅。
与此同时，一个深蓝色的身影挡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你是......”不知怎么的，雪静感觉这个背影很熟悉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啊，在自己小的时候，曾有个人一直会哄自己睡觉，那个黑衣人......似乎也是这个背影。
DB的身影和过去的黑衣男子重叠，成为了英雄。
“吼？”异色瞳的女子似乎对DB很感兴趣。
“好痛!可恶刚才是什么来着的....”wolf抚摸着疼痛的手臂，好像如梦初醒，“呃!”
突然间，雪静倒了下去，wolf及时接住。
在他面前，名叫DB的人类正在和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形搏斗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但wolf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眼中微光一闪，他也要上去帮忙，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瞬间移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止了。
“你是.....!”wolf转头看去，是那名异色瞳的女子。
“嘘，不要打扰好戏。”女子笑着说道。
双手齐上，锁链射出，泛着蓝光的铁条缠绕在了黑色人影之上，而DB则是沿此奋不顾身地冲向了差错，眼中蓝光闪耀。
看着以一人之力与巨型生物厮杀的DB，异色瞳的女子似乎非常满意，而wolf只是心急如焚地看着他，因为这也关系着自己世界的生死存亡，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有一些疑惑。
(奇怪，他不念审判词的吗？)
“欧米伽的审判者念出审判词时便是终结之时。”
“？!”wolf吃惊地看着背后读了他心的女子，不过witch依然没有看他，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DB。
然而仅在几分钟后，审判词便来了。
“...冰封极地，至暗之时，以审判之名，行纠错之实。”DB的审判词如同咒文，一瞬间，熟悉的黑白空间出现在了wolf面前，这是他审判前的序幕，可对DB而言却是最后的处刑。
黑色人形被吸入了其中，只留下了它本不该存在的黑色灵魂。
一阵白光照耀，万物回归宁静。
“啪，啪，啪。”DB的身后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掌声，然而当他回头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
“.........”
见到战斗结束，wolf看着默默走向自己的DB本打算上去看他身上是否有伤，但DB却不言不语将黑色液体泼在了雪静的手上。
“你干什.....”
正打算质问时突然抓了个空，忽然间，wolf忘记了在干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在了原地。
DB的目光投向了地面的黑雪，只见它正在逐渐消融，这时，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该走了吗，主人。”
“嗯，是呢。”
霎时间，覆盖着地面的黑色已全部被白雪替代，纯白的世界重新出现，而与此同时，他们也走向了这个世界的出口。
“他们不会记得我们，这样子真的值得么？主人。”
“差错会带来记忆的错位，这样子是最保险的方法。”
“总感觉，主人似乎比我更不像是人类呢。”
“.....是么？”DB没有反驳，而是保持着沉思的状态离开了这里。
——“雪静？雪静!”
昏迷中的雪静突然听到了wolf的呼唤，目光逐渐明晰了起来，而在她身边的则是她曾经离开过的伙伴——
“papyrus，asgore，undyne....大家，你们是怎么.....”
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朋友，难以言说的激动充溢在了她的心头，而站在最前面的则是wolf。
“这一次，不要再逃了，好么？”
仔细盯着他的那双眼睛，雪静做出了决定。
“嗯!”
因为，记忆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着自己，也许一切不必自己承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