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道歉
“早安，Sandee。”
“早安，Phai。”Sandee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一会儿。”
Phai看到Sandee脸上压出了一道红印，却并没有戳穿他。“你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
“不了。”Sandee摇摇头，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不晕了。”
“那你要起床吃早饭吗？我买了豆浆油条。”Sandee指了指桌上的袋子。
“好啊，那我先去刷牙洗脸，你等我一下。”
“嗯。”
趁着Phai去洗漱的间歇，Sandee又趴在床边偷偷眯了一会儿。被子上有阳光的味道和Phai的温度。
Phai认真地吃光了自己的那一份早餐，胃口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Sandee收拾好垃圾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Phai，我先去学校了，下午再来看你。”
“嗯，路上小心。”
“拜拜。”
“拜拜。”
Phai看了看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卖早点的小摊在街道两旁排得密密麻麻。Sandee从它们中间匆匆穿过，往学校的方向走去。Phai坐回床上，病房里还有豆浆和油条的香味。
Phai放下书又走到了窗边，天空的橘色比刚刚更深了一些，医院附近的小学校门外围满了等着接孩子的家长。应该快放学了。Sandee还没有来。
“咚咚咚。”
Phai欣喜地转过头，却发现来的是Tong。
“哈喽，Phai。”
“哈喽。”
“给你带了些水果来。”Tong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谢谢，进来坐。”
Tong却没有动，而是把头转向了一旁，“过来吧，Sandee没在。”
这时Pok才从门边探出脑袋，“哈喽，Phai。你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Phai接过水果放到柜子上。“Pok，你跟Sandee还没有和好吗？”
Pok撇了撇嘴，“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和好。他那天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还能跟他做朋友的。”
“那天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他才会那么做的，是吧，Tong？”
Tong低下头没有讲话。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该对自己的朋友出手吧？或许就跟你说的一样，我们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他。”
“我当时那么说，是因为我误会他了。他已经都跟我解释清楚了。Tong，你和Sandee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误会啊？”
“Sandee……把事情都告诉你了？”Tong努力不让自己的震惊表现在脸上。
“嗯。”Phai肯定地点点头，“他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啊。Tong、Pok，你们也有吧？”
Pok看了看Tong，没有讲话。Tong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快到饭点了，Phai你饿了吧？”Tong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Pok，你去买点吃的。”
两人都有些莫名所以。
“我还不饿……”
“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Phai不是说他还不饿吗？”
“待会儿就饿了。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Pok一脸疑惑地看了看 Tong，“那我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吃的。”
门锁清脆地扣上，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确认Pok已经离开后，Tong才缓缓转头望向Phai。
“Phai，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