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瞬间
“跳下去吧,没人会记得你,洋流也不曾涉足在这里,只有海浪会将你浸泡浮肿的尸体打捞起。”怒潮汹涌而起,声势若鲸鸣,后又海汽袅袅,余音却似怨哀不知所踪。暖色调和冷色调的灯光交相辉映在海面共舞,假意和谐实则互相撕咬彼此的光,妄想与云中之月争辉。
红色光笼罩,顷刻血海倾盆,愤怒、冲动表面嚣张的光内心充斥着不安与躁动,眼前一亮之后留下的本质只有绝望与无尽的哀嚎罢了。
蓝色光侵扰,抚平不知所措,等价交换的是迷茫和看清浅滩海底之后更深刻的不知所措,钝刀般割裂意志,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不断徘徊彷徨。
我看着石子不断被海浪推上岸,拍打发出的声音仿佛是石子上岸之后的欢呼雀跃。可石子短寸,不知道上岸之后是更惨烈的被践踏碾压,直至变成毫无价值的沙子也不能作罢,他的尽头,是与海成为一体,或虾食,或从此沉向无底深渊。人虽皆有恻隐之心,但石子太多,救不过来的,并且没有那块石子是应该被谁拯救的,缘落兴起莫当做救赎恩赦。
“跳下去吧,你已人间失格,走进我温暖、神秘、包罗万象的怀抱,然后闭上双眼,享受深海的静谧和濒临死亡的快感吧。”眼睛还未湿润,却早已痛哭流涕,颤抖的手臂撑扶着不堪的体魄,小腿抽筋颤颤巍巍摔倒又爬起,自形惭穗,愧对着谁,错过了谁,又无颜面对着谁?都托付给大海叭,她自愿当情绪付出者的。 肆意嘲弄着我也无伤大雅,流淌千年桑海沧田自恃清高的超脱也未有目之所及来的真实,眼前的奔涌的波涛骇浪、余光若隐若现的人影轮廓、耳边呼啸而过的海风、脚下踩着的沙砾碎石都有着活着的感觉。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归途都是死。”“我思故我在,思考人生的意义这件事,本身就是意义。” “这是在逃避问题,你没有正面回答。”“你也只是千万个影响我的先哲圣贤之一的缩影,你的言语说服不了其他流浪不被拘束的灵魂,所以你也只能趁虚而入,能做到的辐射也只有仅仅千万分之一个我。” “你还是在逃避,你还是不知道答案,你还是那么迷茫。”“我不需要知道答案,与其追寻审时度势,不如先干他一票,做自己开心的事的过程,就是我填写上去的答案。”
所以,跳什么跳?就算是跳,我也要从书音楼上跳下去,把两万五的学费给打到一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