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二）
“不止是星界军的部分高级将领，就连我的许多同僚都对欧克蛮人足够的认识，把它们单纯当作一种野蛮、愚蠢、残忍的异形生物。但如果你跟它们当中的一些个体有过接触的话，你会对它们的狡猾和智慧有新的评价。”
——异形审判庭审判官帕尔崔里克·安捷罗斯
圣艾森特镇，是啊，我们叫它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拿它去跟中心区的大巢城去做对比，但以整个莫洛安星北方城市的标准来讲，它也算是有名的大都市了。这里环境优雅，不像南方的巢都废气熏天，也不像北方一些过度农业生产化的区域那样充斥着化学肥料的气味。而且这里还有座机械教圣坛，让你的飞车或者别的设备出故障的时候能找到更靠谱的机械神甫而不是那些业余工匠来维修。国教在这里也有一座小的礼拜堂来供人排忧解难，没什么比早晨的晨祷更能振奋人心的了。这里的酒味道不错，烤肉和炖菜也是一绝，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内政部的官僚们喜欢来这里度假了。
——《狄多戴尔星区诸星录·莫洛安篇》关于圣艾森特镇的摘选
圣艾森特镇内政厅，会议室大厅
当赫斯特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大厅的大部分空间被一张圆桌占据着，桌子用棕红色的原木精雕细琢而成，上面铺上了珍珠白的桌布，边缘绣有铜色花边、金色双头鹰和银色齿轮。桌面被各种各样的文件和其他用于记录和书写的东西给覆盖了大部分，但是根据占据桌子的人的身份，不难看出哪些东西是用于记录何种内容的。
赫斯特很快找到了属于他的位置——穿着银灰色军装和深蓝色护甲的人群占据了桌子将近四分之一的位置，他们是莫洛安钢履军，马达洛克平原那发死亡之击导弹之下的幸存者。靠近他们一边的桌子坐着一名穿着装备精良但是看起来饱经沧桑的军官——192机械化步兵团2连的伊凡上尉，而他身旁是一名穿着黑红相间的制服，戴着大檐帽的政委——艾德里安政委，他们作为幸存部队军衔最高的指挥者和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钢履军们占据的席位离门口并不远，这样赫斯特就不用穿过其他人到他自己的队伍当中去。
在星界军代表的旁边是机械教的代表席位。三名机械教士站在了桌子一角——他们的机械改造已经让他们不再需要椅子了。他们穿着灰色的长袍，袍子的外沿部分则是经典的火星红色，所有能看到的裸露的部分都已经被金属零件给覆盖，机械触须和伺服手臂分别挂在他们的腰和背上，随时听候他们主人的差遣。他们来自铸造世界凯勒斯-西格玛，贪婪的知识和财富收集者，但也同样慷慨，莫洛安南方和中心地带强大的工业和矿业心脏能正常泵动少不了他们的功劳。而代价则是工人、矿工和农夫们需要完成远高于既定指标之上的生产指标，以满足在交付什一税后额外拨付给铸造世界的“贡品”。
而在机械教代表们的对面，则是国教和修女会的代表们，他们同样也只有两人出席：一名教士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软塌上，他穿着绯红镶白的长袍，戴着一顶同样配色的高帽子，二者都挂满了各种复杂而又浮夸的装饰品。他的身边是一名高阶的战斗修女，她的动力甲也被涂成了绯红色，装饰有国教常见的各种装饰，她戴着头盔上装饰了一朵鸢尾花。国教在莫洛安的南北两侧都维系着他们的影响力，也正是因为他们无休止的布道、祷告、各类集会和忏悔节之类的活动，大部分莫洛安的底层劳动者得以忍受着劳累而又苦闷的日子。不过也正是他们与机械教士的互相不对付，让他们拒绝了坐在相邻位置上的打算。
而在桌子最靠里的位置，坐着圣艾森特当地的代表们：穿着长袍的内政部代表——身形臃肿，毛发稀疏；当地行星防卫军戍卫团的上校——长着一张娃娃脸，身上装饰过度的军服很对他而言有些过大，显然是个靠着家族地位上位的家伙；法务部的首席执法官——他的全身都被黑色的甲壳甲包裹着，未通电的泰瑟棒被他像教鞭一样挥舞着。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当地各行各业的代表，以及首席星语者出席，事实上当地人的确占据了桌子最多的部分。
然而各方势力的到场并没能让气氛融洽起来，相反，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这也许和他们讨论的问题有关：圣艾森特是否该进入戒严状态？
“我应该提醒过你们事情的严重性，”伊凡上尉先开口了，“那发死亡之击导弹的落点是偏向我军而非敌军的，也就是说绿皮的伤亡比我们要少得多，剩下的那些家伙很快就会顺着我们的车辙印朝这里扑过来的。”
“经过分析后综合最近的侦察报告，对伊凡上尉的看法予以同意”机械教的代表也开口了，“侦察型伺服颅骨最近捕获到的兽人活动迹象明显有上升的趋势，护教军杀戮队最近几次的任务都与更大规模的兽人集群发生交火，建议提升戒备等级。”
“那也得你们先有所行动，机油佬。”国教教士反驳道，“据我所知，你们的部队一直龟缩在你们的圣坛附近，对其他地方发生的交火事件不闻不问。要知道上周兽人袭击事件的发生地点距离你们的圣坛也才不过几英里的路程而已。”他说着看向站在身边的战斗修女，“赛达丽娜修女麾下几乎全是新晋的修女，但她们义无反顾的响应了每一次求援。而你手底下的护教军坐拥着更强大的战斗力却一直在冷眼旁观圣艾森特附近爆发的每一场战斗，只去消灭那些踏进你们所谓‘禁区’的家伙，你应当反思一下谁才是真正的帝国忠仆。”
“对梵乐士教士的指控提出异议，若非我等维持环绕城市的伺服颅骨情报网络，预计会有70%的兽人袭击事件无法第一时间进行处置；此外，赛达丽娜女士及其姐妹的战斗方式虽然高效，但带来的不必要的动静有吸引额外兽人的风险，而护教军杀戮队的处理方式更为可靠。”
“帝皇诅咒你这种消极之徒，我们只有主动出击才能.....”
就在国教和机械教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的时候，钢履军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说二者至少还在为防患未然做准备的话，那么伊凡上尉和艾德里安政委的任务就是说服这些本地人战争的阴云正在笼罩圣艾森特。
“我们很同情你的遭遇，伊凡上尉。”那名胖胖的内政部官员说道，“我们也明白阁下的遭遇带来的.....精神上的刺激，但我希望阁下能明白，圣艾森特在战略上的价值不及它周边的城市，我们会让防卫部队待命，但不至于进入戒严状态。”
“是.....是的，上尉阁下”，那名年轻的防卫军上校随后加入了对话，“第1472城防团有两千名待命的士兵，足以对抗任何任何入侵的兽人流兵，我想颁布戒严令并征召民兵有点......多此一举。”
“哦，是吗。苏瑞尔上校？”艾德里安政委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威严，“但据我所知，你的人很明显就连日常训练都存在开小差的情况，而你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希望这只是传言而已。”他把一只手放在了着爆矢手枪的握把上，这是政委常用的演讲手法。“更何况根据最近的交火记录，你的手下甚至无法在没有战斗修女支援的情况下高效地处理小股绿皮，这让我无法对你们战斗力抱有信任。”
苏瑞尔上校的脸憋得通红，他压低了自己帽檐。
“我赞同上尉和政委的做法，我们应该防患于未然，保护我们的家园不受异形的荼毒。”
本地代表当中一个人起身大声说道，吸引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机械教和国教之间的争论也被暂时停下了。
那个起身的人穿着华贵，但身上却少了寻常的帝国上层阶级那种特有的颓废气质，而是显得更加的精神勇武。其他人立马认出了这个他，赫玛斯·托法奥，托法奥家族的现任家主，是圣艾森特种植行业一颗刚刚升起的新星，相传就是他一度濒临毁灭的家族产业从困境中拉了出来。
“绿皮的入侵影响的不止是莫洛安的其他地方，也包括我们这处已经长达几个世纪未经历战火的小镇。这和内战时代不一样，对方不是持相反观念的同胞而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异形。我们更是应当团结起来应对入侵，而不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问题在这里浪费时间！”
当他结束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后，没有人站起来发表反驳。
“托法奥家族的护院卫队愿意听从差遣，政委。”赫玛斯转身面向艾德里安，眼神坚定。“同时我们也愿意承担民兵的征募和训练工作。”
“你有热忱和信念，这很好，”艾德里安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喜悦，“但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看家护院抓偷东西的毛贼那么简单，你和你的人要有所觉悟。”
“我意已决。”
“很好，”政委点了点头，“那么诸位，是时候讨论一下防务分配的问题了吧。”
就这样在经过一些没有意义的争吵后，会议终于走上正轨了。
四个小时后，圣艾森特镇，钢履军驻地
“能有你加入我们的队伍真是太好了，赫斯特。”赫斯特眼前的那名看起来只比他稍微大一点的军官跟他握了握手。“伊凡上尉一直苦于没法得到一辆真正的战斗坦克的支援，不过有了你的黎曼鲁斯，我想我们的防线能得到很大的增强。”
“我的荣幸。”
赫斯特面前的军官叫格尼森，上一届忠嗣学院的毕业生，2连第1强攻排的排长，从他身上穿的是甲壳甲而非普通的防弹甲就能看出他们平时执行的任务有多么艰巨。
“可惜我的坦克还在进行维修和弹药补充，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现在就把它开到阵地上去。”
“没必要这么急，上尉和政委还在协调防御工作的事宜，我们还得等等看他们会把你安排到哪里去。”
两个人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防御阵地，阵地上正灯火通明，扛着沙袋和护墙的人影来来往往穿梭其中，把沙袋砌成街垒，护墙按做掩体；重武器组将重爆矢和自动炮安放在规划好的火力点上，奇美拉开到了指定的空缺地带作为移动阵地，调试好的狼蛛炮塔和固定炮塔也已经各就各位。在机械教工程士和军官们的协调之下，莫洛安人正在将一切可以使用的东西投入到未来可能爆发的战斗当中。
在伊凡上尉.....现在应该叫伊凡少校（艾德里安批准了战地晋升，好让他能服众。）命令用音阵阵列和星语者通信尽可能寻找还在周围的友军单位后。守卫圣艾森特的凡人士兵数量已经达到四千人之多，然而其中的真正经历过战斗的钢履军算上收到通讯后来加入的其他部队单位（他们也是马达洛克之战的幸存者，只是被爆炸弄错了撤退方向，如果不是伊凡的通讯他们大概率会撞上兽人的部队）也才勉强达到七百人左右，其余的包括驻扎在圣艾森特镇的1472城防团的两千名行星防卫军和八百名征召兵（尽管托法奥想办法鼓励其他上层家族向他一样派出他们自己的护卫队，但组成这支军队的大部分人还是那些鼓起勇气的平民。）而装甲力量方面，除了赫斯特的铁履一号外还有两辆黎曼鲁斯加入了防卫者的行列——一辆扑灭者和一辆惩罚者，但二者很不幸都缺乏应对装甲单位的武器配置；除此之外守军有足够的奇美拉装甲车来运输人员和物资，除此之外还有地狱犬、哨兵、九头蛇和两辆石化蜥蜴自走炮，以及一辆从圣艾森特镇的军火库深处发现的马卡多地狱火型——根据军需官的说法，这辆坦克可能是某个大家族走私得到的收藏品。
而相对于星界军的阵势，国教和机械教的武装力量在数量上就比较尴尬了：大修女赛达丽娜指挥着两百名战斗修女，但其中装备动力甲的只有五分之一，剩下的都是刚被选拔新晋修女——充满热情，但是缺少经验，并且由于礼拜堂并非修道院要塞的缘故并没有太多的装甲力量。统御贤者阿法里安-13并没有透露他的部队的具体数量和组成，只是承诺他会在必要时派出部队支援。他们都驻守在各自位于内城部分的神殿以及周边区域，但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援的话恐怕不一定能如愿——他们的人数限制了防御作战的能力。
所以伊凡少校放弃了在外城区建立永固工事的打算，他把所有的精锐部队都放进了内城，围绕那些建筑和街巷来构筑防御工事。街道和马路被堆砌的沙垒隔断，建筑内进驻了一个班组又一个班组，但这些都是半永久性的防御工事，真正的防线是围绕在富人区周围的永久工事——固定炮塔、狼蛛炮塔和碉堡，倘若就连这里也被攻陷，那就真的是万事休矣了。
“我要去检查一下工事的搭建状况，一起来吗？”格尼森发出了邀请“我想你的宝贝坦克想要修好还需要一定时间，而且齿轮小子们也不大乐意外人去干预他们的工作，你可以趁这个时候去阵地上转转，熟悉一下，这样对你的坦克也好。”
赫斯特点点头，“的确，我可不想让坦克撞坏精心修筑的工事，更何况熟悉城区的部署有利于我们进行最后的防守之前的运动战。”
“看样子你对《帝国战术》一些篇章的了解比我多，也难怪你能晋升的那么快，”格尼森指了指赫斯特的肩章“能被分到装甲兵的确都是幸运儿，不像我，我的导师们一致觉得我是指挥步兵的料，而且最后我也的确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但莫洛安人嘛，只要是出生南方和中心区的哪个不希望能坐在强大的钢铁巨兽体内呢？”
赫斯特苦笑了一下，他能成为装甲兵一大部分都归功于帝皇和万机神带来的好运。
“那赶紧走吧，总比等到敌人打上门来之前临时抱佛脚要好。”
两个人向着阵地走去，而天空已经将近夜幕，橘红的太阳挂在天际尽头的一角，而天空也开始发黑——夜晚已经越来越近，而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攻过来，战争的阴霾已经近在咫尺。
在圣艾森特镇外的公路上，几辆巨大的货车正满载着数个集装箱，向即将遭到战火蹂躏的城市驶去。
然而就在车辆行驶到距离城市大约还有100多英里的地方时，突如其来的爆炸逼停了运输车队，还没等司机们下车查看，噼里啪啦的枪声和子弹打到车身上的声音就让司机们打消了下车检查的想法，他们躲在驾驶室里埋头低伏着身子，生怕自己成为流弹的饵食。
但枪声很快终止了，司机们抬起头，四周又恢复了安静，枪击也似乎对车辆没有造成什么损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帝皇啊，真是撞到鬼了。”一名司机抱怨着重新发动了引擎，车辆再次发动了，很快车队就踏上了前往圣艾森特镇的旅途。
但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密封的集装箱内出现的空隙，趴在箱子顶部的黑影，以及从空隙中能隐约看见的发着红光的眼睛。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