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05

飞机上那几名特警听到爆炸声就立即跑下去，乘客们争先恐后一个劲儿地往舱门的方向冲，机舱内乱成一锅粥，徵羽摩柯在人潮中被挤了下去，约十分钟后，三辆消防坦克、两辆消防车、两架米-26消防直升机几乎同时赶到现场，上百吨水迅速向火场喷洒，救护车、警车、新闻采访车辆先后到达，几十个警察忙着疏散群众，记者从车上下来就开始直播：“我们现在看到延王国际机场一片火海，目前还不清楚这次失火的原因是什么，消防部门已经有序展开火势扑灭工作，给大家看一下现场的情况。”镜头转向混乱得一塌糊涂的满世界逃蹿的惊恐人群，滚滚浓烟。像末日一样。

……延王市公安局副局长陈建凯办公室，闪电突击队队长荷兹站在陈建凯面前。

“徵羽摩柯去哪儿了。”

“陈局，三天之内我一定抓住他。”

“抓不到你就卷铺盖走人。”

荷兹走进特警队大楼，摁响了电铃。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紧急集合！紧急集合！”

正在洗澡的把水一关把身体一擦穿衣服穿防弹衣，躺床上睡觉的一下子坐起来穿鞋，正在吃薯片的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拍然后抓起防弹衣迅速套上，正在看电影的把手机一甩也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正在扫地的把扫帚一丢空气里都是灰尘，正在光着膀子做俯卧撑的瞬间爬起来穿衣服，正在喝水的差点呛着，正在举哑铃的赶紧把哑铃放下差点砸破地板，正在拿着手机和女朋友打微信视频聊天的立即按下红色通话结束键，正在吃泡面的迅速把面桶放到桌子上……

所有队员几乎是同时冲出寝室冲到枪库拿枪，负责驾驶的特警将车停在楼前院里，队员们在一分三十秒内全部登车，另一边，（星尘）一个年轻女人把一辆浅灰色本田停到机场外的大路旁，徵羽摩柯跑到本田边拉开门坐上车关门，年轻女人脚下一踩油门带着徵羽摩柯迅速驶离现场。

“想我了没？”女人把车开得飞快。

“是时候去地下宫殿躲一阵子了。”

“我他妈问你想我没有。”

“快甩掉那些警察不然我只能在监狱想你了。”

“我他妈正在往地下宫殿开。”

本田驶进一处地下停车场，右转直行右转左转朝下开然后左转直行右转向下开右转直行左转驶入一间亮着大灯的独立车库，一扇铁门立即在车后自上而下垂直降落关紧，徵羽摩柯和年轻女人下车往前走了差不多五十米，来到一扇铁门前，女人将自己的眼睛贴近虹膜识别器，铁门马上开锁，女人朝徵羽摩柯抛了一个媚眼：“进。”

……言和冲进办公室：“墨清弦的尸体找着了，快！”

一辆警车在建筑工地里停下，乐正龙牙等人从车上下来，进入警戒线。

一具膨胀的女尸。

两条腿胀成了大象腿，双腿根部粘着一些像粪便一样的东西，肚子鼓得像农村烧饭用的那种大铁锅，两条胳膊也十分粗壮，脑袋被砍了下来，脸部腐烂浮肿，只能从轮廓上大致看出似乎是墨清弦，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辨不出原本的颜色，染着黑色的恶臭液体，裸露的皮肤上可以看到腐败静脉网，尸臭隔着几十米远都能闻到，就像先被放到大桶里煮得稀烂又从桶里捞出来再放到臭水沟里浸泡了一整天又捞上来之后散发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