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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机必中(11)【红豆】狗血ooc,腹黑套路宠妻叽,大家闺秀乐观羡,双儿文学,双洁

2021-10-10 20:12 作者:奶叽上羡  | 我要投稿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请勿上升。



        更正:魏婴他们是去梅花坞赏梅,冬天是梅花凌霜傲雪的时候。


        “这梅花坞是老姑奶奶三十岁那年,侯爷送给她的生辰礼,里边的梅花树是他亲自命人选种的红梅,冬天盛开时令人惊艳。梵渡寺的住持是个妙人,听香客们多有夸赞,索性买下周遭几座小山,种遍红梅树,便有了这冬日十里梅林的盛景。”梅氏看魏婴坐马车久了有些闷,便撩开车帘给他解释这梅花坞的由来。

        魏婴果然来了精神,看着路边千姿百态的梅花树赞叹:真漂亮。梵渡寺好大的手笔。

        梅氏也有些叹服:要不梵渡寺怎能短短十几年便成为皇城里的排名第三的大寺呢?许多香客便是冲着这十里梅林来的,故寺前也聚集了许多做买卖的小商户,若你感兴趣,晚些时候便让你四哥带你们去瞧瞧热闹。

        魏婴的确有些好奇,进京近两个月,他还没出过门呢,想了想便转头问:梅宴结束不得下午了?

        梅氏笑道:这梅宴不过是侯府姑奶奶体贴你们这些小辈近来被拘得狠了,寻个由头让你们出来松快松快,年后二月初你们便得进宫去,那时可没那么轻松了。

        魏婴明白地点头。梅氏怕他多想又安慰道:倒也不必忧心,府中已多番打点过内务府,你和悠哥儿去走个过场便是了。

        魏婴知道梅氏对他这记名儿子已算十分关心周到了,忙感激道:多谢爹爹。

        倒是梅氏看魏婴笑起来顾盼生辉,可比窗外枝头绽放的红梅撩人多了,他一个双儿看了都心生欢喜,心里更添几许纳闷:老祖宗怎会舍得把这么出色的孩子轻易许出去呢?小九若在他身边养大,虽同样不愿将他送进吃人的皇宫去,但也不会随便许给一个刚有起势苗头的伯爷府呀!好双不愁嫁,多养他一两年再慢慢张罗也不迟。再说,这江将军是如何得来的三等伯,京中勋贵皆心知肚明,不过是新帝上位后收买老臣的手段罢了——江老将军辛苦护边十几年,加之长子、长孙皆护国捐躯,方得了这因功授爵,重在体恤安抚之意。京中都道将军府里只剩祖孙两个男丁,加一群老弱妇孺很是可怜。但站在娘家人角度,一想到魏婴嫁进去便得侍奉上头两位婆婆,且那两婆媳多年下来仍旧不合,梅氏就很忧虑……既有高嫁低娶的旧俗,又有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一说,不过一个不高不低的三等伯,在京城这等皇孙贵族扎堆的地界,可算不得出彩。不看权势只论人,尚书府如今四代同堂,人丁兴旺,可比人丁零落的安平伯府强多了。老太君怎就给小九挑了这么一个婆家?

        魏婴自是不知梅氏心中愁肠百结,江老夫人当年亲自登门提亲,老太君定下前自然先问过魏婴意愿。魏婴慎重想了想,老太君能考虑江澄,至少他人品是没问题的,再说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其中人际却更复杂,魏婴个人不喜麻烦,简单些更合意。江老夫人不是蠢人,自不会单独决定孙子亲事,江家其他人必然也点了头;而江澄虽憨直了些,但敢于扬州大街上厉声呵止纨绔子弟欺负贫民子弟,还不顾脏污送伤者就医,高门少年能悲悯陌生人,想来日后待妻子不至于无情。性子爽朗、孝顺长辈,待他也赤诚大方,之前两人相处时不难受、也算说得来,魏婴便爽快点了头。主要看到老太君的态度是可以考虑,魏婴心里小算盘拨得啪啪响:反正老太君不会害我,江澄看着还行,江老夫人也挺温和明理,他家人口简单,总体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身上虽挂着尚书府大房的名,毕竟不是亲生,日后不好过多麻烦,但有二哥真心疼我,我嫁给江澄,日后肯定住在京城,将来他敢欺负我,我解决不了便去找二哥替我出头!但我若嫁进其他高门,要是出点啥事,二哥可能想护我也无法,那太糟心了。

        梅氏还想开口问问魏婴如何看待自己的亲事以及未来夫君性子如何,马车便慢慢停了,管家在车外提醒:主君,梅花坞到了。

        梅氏便暂时打消念头,带着魏婴下了马车。靖安候府的人已经在前边等着他们了。尚书府的几辆马车一停,侯府管事赶紧带人过来迎接问礼。

        两家都是常走动的亲戚,连管事奴婢们都很熟悉了,更别说每房的大小主子们。倒是魏婴是刚回京,那管事初见便对梅氏夸道:还是贵府老太君会养人,这九郎君跟下凡的小仙人似的,正君待会儿瞧见定然欢喜。

        梅氏闻言有些惊喜:哟,姑母今儿也到了?

        难怪他吃惊,魏含前几年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来一到冬天那伤处会隐隐作痛,吃了许多药都没效果,便不大爱冬日出门了。何况今日还下了雪,天气更冷。

        管事一边引路一边笑道:孙少夫人胎相稳了,正君心情好,旧伤都没那么难受了。昨儿又听打理梅花坞的管事来禀告今年坞里的梅花尽数开了,且开得极盛,便决定与少夫人她们一道过来赏梅。

        “那真是好消息,姑奶奶安心等着抱孙子便是。今年这梅花的确开得早了,好在天气虽冷却没泛灾……”魏婴跟在梅氏身后,听着他们唠嗑。后边柳氏、梦氏也带了一群小辈走过来。

        此时雪花已有缓势,坞前各枝梅花上落着细雪,两色称应,白的更白,红的更红。众人看着更是赞美不止。

        管事又逐一问候过,赶紧带着他们往坞里走。十二娘是个活泼爱动的,趁柳氏她们正聊着便走到魏婴身边问:九哥,你今日做了什么点心献来?

        “献糕”原是这梅花宴往日的传统。靖安候正君当初得了这梅花坞后,单纯不想荒废了这难得梅景才开了个梅花宴供亲朋好友们冬日消闲,但又不愿大家特地带着大堆礼品,便有了这小辈做糕、长辈品糕的雅事,说是拿着金银进坞反倒是低看了这梅花高洁之品性,大家闻之欣然同意。于是到宴的未婚姑娘和双儿,都得亲手做一道糕点,带过来供参宴的各府夫人和主君们品尝,既是献孝心也是展露厨艺。没想到就这么随意提出的想法,传开后却越来越受京中内眷欢迎,后来许多办宴的主人也争相效仿此法,如哪家开秋菊宴的,可能要客人们带着自个儿种的菊花一起到宴,顺便还能百菊斗艳呢!当然若有那些实在不擅长种花的,也有其他法子解决。不过没多少人家会傻得放过扬名的好机会便是了。

        “红豆牛乳糕。你呢?”魏婴小小声地告诉她。

        十二娘笑了:咱俩真有默契,我做了三珍糕!”三珍指的便是红豆、绿豆、黄豆,蒸熟了磨成糊,再各自放入牛乳和细糖,摆模烘干便成了,是小孩子最喜欢也最容易做的糕点。倒是红豆牛乳糕,听着简单,其实做起来步骤更复杂些。

        “待会儿咱们该怎么做?”魏婴第一次参加,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当众献出糕点。

        “咱们把食盒交给管事便行了,今日就咱们两家人出来散心,没有其他贵眷。”京里有适龄秀女或秀子的人家,都忙着为进宫选秀做准备呢,靖安侯府也不想招惹麻烦,今年赏梅便未曾给其他人家递帖子。

        “待会儿我要陪爹爹去梵渡寺进香,你要不要一起去?”魏婴问道。

        “得问问我母亲。”十二娘道。

        “行。”

        不知不觉到了几棵最壮最高的梅树附近,梅氏柳氏已经跟主人家打起招呼来了,一通姑嫂姐妹叫过,最招眼的魏婴便被提拉了出来,他抬头看向主座,上边是个与老太君有六七分像的双儿,看着不过四十多岁,那个熟悉的容貌他一看就十分亲近,像跟老太君撒娇那样亲密地喊了声:婴请姑奶奶安。

        魏含看着他也很欢喜,他已多年未见亲母,对在她跟前长大的魏婴便寄托了几分记挂,把魏婴拉过去亲热地不行:哎哟,我竟不知,小九这孩子长得这样好,像极了魏家人!怪道你爹爹把你藏得密不透风,要不是我今儿个出来了,怕又得错过了。好孩子,还好这些年有你在老太太跟前尽孝,老人家身子骨可还好?

        其实这些事魏婴一回京,便使老太太的身边人带着节礼去侯府那回过话了。不过他体贴魏含思母,便不厌其烦地把老太太的坐卧起居给详细说了一遍,倒把魏含对老太太的怀念之情全勾了出来,落泪不止:想想我真真不孝,离上回见她都快十年之久了……

        老太君自从下了扬州便再未回京,后来年纪大了更难出门,而魏含是拖家带口的一府主君,想要撇下一大家子去扬州更是艰难,往常都是按年节走礼送信,也难怪他触生情。

        梅氏和魏含的几位儿媳看着听着都不由红了眼眶,魏婴眼泪浅,想起老太太对他的慈爱更想哭。

        柳氏最先回神,看着众人不知该劝谁好,赶紧转开大家注意力,指着婢子们刚送上来的糕点道:哎,姑母嫂子们都忙着抹眼泪,那我这停不下嘴的便先不客气了,替姑娘郎君们把把关……

        那些正坐在一边无所适从的小辈们都醒了神,全都动了起来,端茶倒水、拧帕劝抚,说话逗趣的,有他们插科打诨,之前伤感的气氛很快散了去。

        一把年纪还在小辈跟前掉泪的魏含也很不好意思,先带头拿了块红豆糕细细尝了,喝了口茶道:这红豆糕……味道真熟悉,是魏家小十二做的?

        柳氏笑道:不愧是姑母,还真是我家那小泼猴做的。

        王家大夫人(靖安侯姓王)看她沾沾自喜便忍不住吐槽道:“你家小十二每年都做这豆子三珍,亏你这做母亲的也不点拨点拨,好歹下回换个其他。”

        柳氏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自有她的见地:大嫂子你这就不懂了,我家十二生来就与厨房不合,她如今能把这三珍糕做得越来越软,已经是个大本事,我呀不求其他,只求她未来婆母一口就相中这糕点,往后别让她进后厨就成。

        “娘!”十二娘在众人大笑中跺跺脚,快被她这母亲的不着调气死了。

        看她恨不得上前堵亲娘柳氏的嘴,王家那些表兄弟表姐妹也乐得不行,只要有这位姑娘在,他们做的的糕点便是再一般,至少不是每年重样,能见人了。

        魏瑶看大家都是一脸笑意,心中苦闷风头全被魏婴和魏雅夺去了。梦氏无意看到他晦暗的表情一顿,周遭扫过一遍后指着一盘糕点道:阿瑶,你方才不是还念着要让姑奶奶尝尝你做的糕点么?快呈上来呀。

        众人笑声小了,魏瑶感受到投过来的视线,嘴角一弯,微笑着端过那碟茯苓糕走向主位,当有些忐忑的眼对上笑意不减的魏含时,勇气大增:阿瑶知道姑奶奶冬日腿上会疼痛不适,便试着在茯苓糕里放了一些陈皮和薏米,或可祛湿气。”

        梦氏看他表现得不卑不亢暗暗舒了口气,过后才发现自己都紧张地抓皱了手帕,心中不免自叹:没想到替儿子张罗比自己求人还要怯场。

        魏含很给面子,亲自取了一块尝了,点点头:你有心了。

        他的几个儿媳也同样尝过,皆对他的巧心有所赞扬。魏瑶脸上露出被长辈肯定的欢喜。

        刚放下碟子,便听魏含问道:小九儿,你做了什么糕点来?

        魏婴正哄着在那噘嘴的小十二,闻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奶奶,我也跟十二娘一样,做了一份红豆糕……

        魏含立刻惊喜道:是不是加了牛乳的?

        魏婴老实点头。魏含便让下人赶紧拿过来,他拿起一块慢慢嚼过:就是这个味道……还是那么熟悉。

        魏婴有些摸不着头脑,魏含便叹道:其实我小时候最爱甜,但老太太都拘着不让吃,说吃多了牙疼,每回我一馋她都用这红豆牛乳糕来哄,久了这股淡甜便习惯了,如今府里糕点花样繁多,但都不是这个味儿。

        魏婴露出志同道合的眼神——巧了,他也最爱吃甜,然后也总被老太太拘着不让吃。

        魏含一对上魏婴有些哀怨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老太太还是那么个性子呢!”又亲手往他手里放了两块红豆牛乳糕:“是要听话,不能贪嘴吃太甜的,看我如今还能留下一口好牙,便知道老太太大智!记住姑奶奶的宝贵经验,若是没了它们,你会失去很多乐趣!”说完,他对魏婴调皮地眨眨右眼,颇有些年轻的风韵。

        魏婴瞬间便明白为何不算超级大美人的魏含能夺下曾经的京城第一公子靖安候的欢心了。换成是他,他也喜欢这么有趣的双儿。

        魏婴讨魏含喜欢,周围大部分长辈的目光自然都聚集在他身上,便愈发显得魏瑶方才献宝无足轻重。他咬咬牙关,默不作声地坐回自己位置,不知在想什么。连旁边王家一个双儿寻他说话都没反应,倒让对方讨了个没趣。不过难得出来,他也没心耗在魏瑶身上,又转头找了魏悠他们说话。

        一大群年轻小郎君小娘子便咋咋呼呼地说要出去逛园子赏梅花。长辈们自然不会拘着,都由他们一窝蜂散了。魏婴也跟着跑了出去,半个时辰后玩出了一身汗,又被梅氏使人叫了回去,说趁时间早,要去隔壁梵渡寺上香。柳氏听了也说要去,梦氏懒得动弹便婉拒了。

        魏婴便去换掉汗湿的衣裳,换了一身素色白越,再戴了一件红色斗笠,看着就喜庆。他本来还想去叫十二娘的,她却跟小伙伴们玩疯了,也不知跑去了哪里,想来早忘了要一起去敬香的事儿。

        梵渡寺离梅花坞很近,做马车不过一刻钟的事,魏婴感觉自己才刚坐上马车,马车夫就说到了。

        踩着马凳下了马车,入眼都是人,但大家说话都轻声细语,不曾高声喧哗。魏婴想不愧是排名第三的大寺庙,不但环境幽静,清远檀香中还夹着幽幽梅香,令人闻之耳聪目明。又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和尚过来道:诸位檀越日安,敬香请往这边。

        梅氏对小和尚也很尊重,并未因他年纪小而像其他香客那样哄他,只跟着念了声佛号。小和尚看梅氏反应很满意,嘴巴不由自主一咧,意外露出了一个刚换牙的小缺口,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嘴闭上,努力摆出一副我很严肃的表情,转身带着梅氏他们往里边走。

        等他一转身,梅氏便跟柳氏相视一笑,又在小和尚转头时瞬间摆出庄肃的表情。

        看到一切的魏婴:……

        敬香后出来,梅氏和柳氏还要去请平安符,这请平安符跟求平安符不同,还得她们亲自跟着诵一段经。梅氏怕魏婴无聊,便让他在寺里随处走走,佛门禁地又有下人跟着,到处都有武僧巡逻,也不怕什么。

        魏婴听其他香客说起梵渡寺里也有一片梅林,心里有些好奇,便想过去看看。巧的是又遇上那个小和尚,便让他带路。小和尚也不推诿,高高兴兴地带着魏婴和雪里等人往寺庙后山走,一路上还很自豪地介绍了这一角梅林。

        果然与梅花坞中精心伺候和修剪的梅树不同,这小片梅林就像是天生天长的,形状也更千姿百态,看着就有股子傲气,不愧是能斗冰霜的花中战士。

        魏婴踩在厚厚一层花瓣中,听小和尚讲道:师父说了,这落红无需扫去,落下来便是归根,它们定然欢喜着。

        魏婴道:“主持有大智慧呢。”原先不知道,这小和尚还是主持亲收的弟子。

        小和尚听了与有荣焉的翘起嘴巴,一不留神踩到枯枝摔了个大马趴,周围飞起一堆残花。魏婴和雪里赶紧上前把他捞起来。

        小和尚“哇”的张开嘴,满嘴血吓了魏婴一大跳,他却是伸出捂过嘴的小手:好叭,另一颗门牙也倒下了。

        看小和尚恨不得下一刻便嚎啕大哭却撑着面子故作坚强的样子,魏婴差点绷不住嘴角。最后便让雪里抱他回去处理,小和尚把脑袋埋在雪里脖子里,背着魏婴撇开头,一副不想在漂亮小哥哥露出最丑模样的倔强。

        魏婴也不想刺激一个六岁小和尚那已颤颤巍巍的自尊心,温声答应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周围还有其他香客在投香包,离得不远的亭子中还有打坐的武僧,也不怕有危险。

        雪里嗡声应了,赶紧抱着小和尚往回走。魏婴便自己一个人围着几棵最漂亮的梅树转了转。

        突然听到几声极为微弱的喵喵叫声,还有低低的人声时不时响起。可那喵喵声时而可怜时而尖利。

        该不会……有人在虐待小动物?魏婴心神不定地往发出声音那处看了看,是从不高不矮的假山后传出来的,迟疑了一下,他又回头看看远处仍在静坐的僧人,实在不忍心不管,又怕有误会,便捡了根掉在地上的梅树枝拿在手上,给自己打了一下气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在佛门清净地造杀孽……

        待看清那个半跪半趴在假山一角的男人,却惊得他手中树枝都掉了。

        那人被树枝掉落时发出的声响惊到,冷嘶了声转过头来,看到来人一脸吃惊,几乎是直接蹦了起来:魏公子??

        魏婴很尴尬,趁蓝湛看着自己的脸,便偷偷伸出右脚飞快撩开那条枯枝:蓝……蓝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

        蓝湛眼里闪过笑意,在魏婴看过来时忙把沾满污泥的手背到身后,面上仍是满满的意外和惊喜:真的是魏公子!啊,抱歉,吓到公子了,您也是来梵渡寺敬香?

        魏婴看蓝湛脸上也沾着几道泥渍,咬咬唇还是指着蓝湛脸上提醒道:是呀,蓝公子的右脸……有些脏了。

        “什么?”蓝湛下意识伸手去摸,却是更多泥水蹭上白皙的脸,反而越弄越脏。他发现后有些无奈地摊开手笑道:佛祖堂前泥最有灵气,想来是湛今日与它有缘。

        魏婴被逗得噗嗤一乐,想起梅林人来人往的景象,犹豫一瞬还是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他:“若蓝公子不嫌弃,便用这帕子擦擦吧!”

        蓝湛笑着爽快接过:湛求之不得。

        “喵呜~”此时一声可怜的呜咽声又模糊响起。

        魏婴想起自己的来意,忙朝蓝湛背后探去:“我方才好像听到了有猫咪的声音……

        倒没再怀疑是蓝湛刚才虐猫了。

        “湛险些都忘了,若不是为了这可怜的小东西,今日本无需唐突佳人。”蓝湛顺手把帕子往怀里一塞,也不在意魏婴在背后看着,转身重新蹲跪下来,然后伸手往一个小洞里掏去,嘴里还低声哄着:“乖,快出来。”

        魏婴好奇心起,便走近了两步,只看蓝湛正往那不过成人拳头大小的小洞里掏着:“乖乖,我不打你,快出来。”

        魏婴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块帕子打开,蹲下来把它递给蓝湛:“蓝公子,我这有几块红豆糕,你拿去试试。”

        蓝湛喜道:公子聪明!

        忙拿了一块放在洞口晃悠:喵喵,快出来吃糕糕了。

        晃了几下,那小猫到底没受住诱惑,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蓝湛趁它舔着红豆糕时另一只手瞬间一抄,这个脏兮兮的小灰球便受惊地喵喵叫起来,一边叫一边挣扎。

        “呀,是一只猫崽儿。”魏婴吃惊。又看小猫崽在雪天里瑟瑟发抖成一团,同情心更是泛滥:“蓝公子,它快冻坏了。这可怎么办?”说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蓝湛。

        蓝湛收到那跟小猫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立马投了降,脱下身上已半脏的夹袄把小猫裹了起来:“只能暂时如此处理。”

       最后魏婴双手抱着一只半灰半白的小脏猫回去找梅氏。没办法,猫崽儿太小还未断奶,梵渡寺也供不上它的吃食,蓝湛一个大男人更是无从下手,只能暂且把它托付给了魏婴。

        “魏公子,湛又给你添麻烦了。”分开前蓝湛还有些不好意思。

        魏婴抱着小猫摇头,脸上带着欢喜,其实他挺喜欢这些小动物的,一直想养一只可爱的小猫:“蓝公子别担心,我保证会好好照看它的。”

        “湛方才仔细看了看,这猫无杂色,双眼异瞳,应是尺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猫既是蓝公子救回来的,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儿?”魏婴看着舔完糕点后乖乖窝在夹袄里好像要睡觉的小猫崽,放轻声音道。

        “是魏公子的红豆糕太香了,不如叫它红豆?”蓝湛看着魏婴也放低了嗓音。

        魏婴看着蓝湛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脸热:“嗯,红豆好吃……不是,我是说红豆好听!”os:我说了什么?好丢脸啊……

        “那我便把我的红豆交给魏公子了。”蓝湛轻笑。

        魏婴脸更红了,抱着小猫不敢抬头:“嗯,我家下人来寻我了。”

        雪里看到他已快步小跑过来:公子!主君叫咱们过去了。

        魏婴抱着小猫红豆连道别都没说,就直接慌张跑了。留下蓝湛看着某人慌张的背影笑了。

        却不知方才在不远处,已目睹两人亲亲我我的江夫人脸色青黑就要发作,兰婷发觉她的意图后赶紧急声唤道:姨母!!

        有几个香客正巧路过,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表情古怪的她们。江夫人最爱脸面,一僵后拂袖而去。兰婷最后看了他俩一眼,一反之前的忧虑,心情极好地转身跟上江夫人。

        魏瑶在殿前廊下等了好一阵,才终于把业务繁忙的住持等出来,他连忙朝他走过去。

        住持念着佛号把热情的一堆香客送走,一转身便接到魏瑶热切的眼神,他心一突,出口时都有些迟疑:……不知这位檀越是想听经还是敬香?

        魏瑶否认道:我是来找住持您的!

        住持摆出招待贵客的微笑:檀越若有诉求,老衲自当尽力而为。

        魏瑶犹豫了会,还是咬牙低声吐出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

        住持一时惊住:……

        魏瑶以为他没听清,忍住羞耻又提声重复了一遍:“住持,愿我如星君如月……

        背后听得一清二楚的江夫人目瞪口呆,她自然认得常在京城走动的魏瑶是谁,往日宴会上也见到过,但没想到矜持自傲的魏瑶竟然是个……待反应过来她已上前怒斥道:不知廉耻!没想到魏家的双儿竟都是些轻浮之徒!简直……简直晦气!

        魏瑶未想到身后竟有人,震惊过后胸中尽是尴尬羞愤恼怒……江夫人的蔑视和怒骂令他摇摇欲坠,脸上更是现出一片肝红色。

        兰婷忙扶住气过头的江夫人往寺外走,在走过浑身轻抖的魏瑶时,她不知是怜是嫌地低语了一句:今日魏家八公子、九公子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等魏瑶回过神来,自己已难承耻辱冲回马车里了,他揪着坐垫发狠:魏婴!魏婴!!都怪你!!!



大房嫡: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已嫁),七娘。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


二房庶: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

庶双:十公子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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