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小说第二章 内含 囤货 超能力 科幻等
可以公开的情报
第一章 灾难
距离“彗星”坠落至永明城警卫航空站DCG（Daylight City Guard Air Station）前12小时。
躺在床上的杰克突然睁开了双眼，此时是早上5点58分，距离他设定的闹钟还有几分钟，杰克闭了下双眼，试图把刚才做的噩梦遗忘掉。
在他的睡梦中，整个天空被战火染成了血红色，曳光弹在空中飞舞，形成一道道弧线，而在他面前的是一架高达十几米的机器，他望着那个机器似乎忘记了行动，只呆呆地看着，下一秒，机器的炮口对准了他，紧接着他倏然从睡梦中醒来。
杰克面无表情地睁着一双红瞳，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闹钟响起，他才抬手一挥关闭了闹钟，起身换好衣服站在了卧室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被刚升起的阳光所照耀着的高楼大厦，轻笑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而后他开始了每天雷打不动的运动计划，先是在跑步机上跑步一小时热身，然后是举重和各种有氧运动，在阳光已经足够灿烂的时候，杰克结束了自己的锻炼，走到浴室脱掉衣服以后开始冲澡。他双手支撑在浴室的墙壁上，后背有三四道细长的伤疤覆盖在整个背部，杰克闭着眼感受着热水划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之后他从浴室出来，用勺子随意舀了一勺咖啡粉丢到了虹吸咖啡机中，冲了一杯咖啡，便捧着杯子半靠在窝椅上，正准备享受着此刻的悠然宁静。他刚抿了一口就皱起了眉毛，随后放下咖啡杯，走到床头拿起了自己的剑，转身对着窗外开口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尤其对于一个骑士来说。”
“啊，如果你这家伙真的懂什么叫礼貌的话。”一个白发的女人从窗外翻了进来，看见是她杰克反而是松了口气，将剑扔到了一边，又悠然地举起了咖啡杯冲着女人示意，然后喝了起来。
“你真该对你的武器好一点，杰克，这种剑型狙击步枪已经彻底停产了，弄坏的话你想再找一把都难了。”白发女人开口说道。
“它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好歹原型也是泰坦使用的高频率振动粒子刀，虽然这一代为了狙击枪的装载损失了一部分的……”杰克笑着解释道。
“好了，我可不是来听你的理论课的，教授。”白发女子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杰克的夸夸而谈，她在教授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显得十分阴阳怪气。
“噢，好吧，忘记了你的理论课成绩比我好很多来着，那么您找我有何贵干呢，陈小姐？”杰克耸了耸肩膀。
“第一，是问责。”陈穆清从身后的背包取出了一份纸质文案。
“哦天啊，都什么时代了，那群老不死还喜欢用这种一碰就碎的纸来发消息么？”杰克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翻了个白眼。
陈穆清淡淡说道：“首先，就算你的理论课成绩再差，也应该知道如今的网络世界早就不安全了，任何数据上的传输都没我手上这张纸安全，其次希望你对最高委员会尊重一点，毕竟你现在能在全球最好的大学当一个混吃等死的教授还是他们给予你的福利。”
杰克撇了撇嘴，但没有反驳。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正式聊一聊，根据《联邦秘密法》，我们这次的谈话不会有任何的录音，也不会有第三方在侧，更不会以任何形式记录储存下来。”听到陈穆清的话语，杰克不自觉地从椅子上坐直了，然后环视了一圈自己家的各种电子设备。
明显猜到杰克在想什么的陈穆清继续说道：“放心，我刚才潜入之时已经关闭了你家的所有设备，也就是你运气好才能喝上那口咖啡。”
“喂，你刚才说了潜入吧！”杰克打岔道。
“那么，我们要聊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第二号实验体观察报告的回报情况。”陈穆清没有理他，又翻过了一页纸，在这个鸟语花香的清晨，不算大的纸张翻阅声占据了整个房子，成为了杰克耳边唯一的声音。
“关于二号实验体的实验计划，你并没有权限得知，但你在这里的三年内，前两年你的报告还是比较不错的，可到了今年，你的报告越来越同质化，每次所总结的内容都是实验体安全可控，除此之外没有新的信息。现在，委员会要求你回答这个问题。”陈穆清说完后抬起头，以一种猎人观察猎物的眼神看着杰克。
“我不是说了嘛……因为他确实挺安全可控的。”杰克摆了摆手。
“那么根据实验体为你所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搞定了你的三篇顶刊论文，把你的教学职位提高了两次，以及各种替你上课等，我能否理解为，你已经忘记了彩虹海小队的初衷？”陈穆清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可在杰克听来却显得更冰冷。
杰克沉默了一会，又捧起了那杯已经放凉的咖啡，此时阳光透着落地窗洒向屋里，窗外的树枝把阳光切的破碎又迷离，落在陈穆清身上的光将她白发渲染得更加耀眼，但杰克身上却没有一点光亮，只有一部分光落在了他的脚下，阳光就如同一道分界线，将两人隔离开来，房间里的机械钟表滴答作响，时间好像也在此刻停止了。
杰克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如果在女人失去耐心之前没有回答出来她的问题，等待他的只会是如疾风般的攻击，而他，会在摸到自己的武器之前，就被利刃切碎。
思考了一会，杰克缓缓开口说道：“你可以理解为同情。”
“同情？”陈穆清问道。
“是的，对我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让孩子扯进来，至于原因我想你懂，如果我诚实地报告他经常有特别反应，会头疼甚至会因此昏倒的话，我想实验室一定会把他带回去，并且，等待他的不会是什么好结局。”杰克说完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呵。”让杰克没想到的是，面前看起来永远一副别人欠她钱似的女人竟然笑了出来，虽然听不出来她这笑是微笑还是嘲笑，但她本人确实笑了出来，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惊艳，“看来，科莱博教授教给你的东西，你还没有忘记。”
听到陈穆清这么说，杰克也放松了下来，看起来自己目前不会被追究什么责任了。于是他又懒散地躺回到沙发上，“这是第一件事情，那么第二件呢？叙旧吗？”
“不，是告别。”陈穆清将纸张收了起来，转过身看向户外，欣赏起了这个现代与古典集中于一体的城市，杰克房子所在地的不远处是高尔夫球场，旁边紧挨着一个人工湖，大量的水鸟在湖边栖息，但由于角度问题，杰克此时看不到她眼中的眷恋。
“告别？去哪里？”杰克闻言又紧张了起来，但他不想被陈穆清嘲笑，假装若无其事，却暗暗在沙发上绷直了身体。
“执行任务，观星台又收到信息了。”陈穆清此时转过身来，眼中的柔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光，“这是时隔十年后，我们又一次收到了警告。”
杰克闻言直接站了起来，紧张道：“又收到了？！在哪里？”
陈穆清抿了一下嘴唇，开口说道：“按照规定来说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信号说明的时间是今天晚上6点。”
“就在永明城？”杰克想确认一下。
陈穆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然当时我挺舍不得你的，但是退出也是一件好事，不过今天过后可能彩虹海小队也只剩你一个了，你多保重吧。”说完她便朝着卧室的门走去。
杰克听到以后想伸手去拦住她，但手在空中却停下了，是啊，该说什么呢？难道说你不要去了，我们一起活下去？但，先不提联邦政府的事后清算，在这种危机面前每个军人都有责任。最后，他还是开了口：“等一下。”
陈穆清转过头来，第二次微笑：“怎么，我可不想听开膛手说舍不得这种肉麻的话。”
杰克拿起了地上的剑，目光坚定：“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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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彗星”坠落至永明城警卫航空站DCG（Daylight City Guard Air Station）前48分钟。
两人开着杰克的跑车在城里兜了一圈又一圈，杰克终于觉得有点受不了了，在一个红灯前拿出了一包香烟，准备递给副驾的陈穆清。
陈穆清摇头拒绝：“你应该知道我不抽烟的。”
杰克闻言摇头笑道：“是，我记得你还有一段圣经来着，什么关于二手烟……”
“在香烟的烟雾中，吸二手烟的人会比抽烟的人吸收更多有害物质，同一根香烟产生的致癌性较高的二甲基亚硝胺，相比于抽烟者吸收到的5.3-43微克来说，吸二手烟的人会吸收680-823微克，喹啉对于被动吸烟者的容量来说，是主动抽烟的人吸收到的11倍以上，大约在18000毫克，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抽烟。”说完最后一句后，陈穆清把烟盒扔到了一旁。
“真是让人怀念，好像都已经过去很久了吧。”杰克等到红灯变绿，踩下了油门。
“你退伍也就三年时间，从目前来看，城市里没有什么异常。”陈穆清拿出自己的个人终端在上面写写画画。
“这座城市太大了，该死的天文台就不能告诉我们点具体的位置吗!”杰克在等待了又一个红灯后，暴躁地砸了下方向盘，“距离灾难只有不到1小时了！”
“准确地来说，还有44分钟，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陈穆清看了一眼手表说道，“联邦已经派出了大量的军人和警察去寻找可能是源头的地点了，你也知道，天文台每次能得到的只有时间和大概地点，而且每一次灾难的形式都不一样，我们只能期望这次别太糟糕就行了。”
“我只是理解不了，他们为什么停止了彩虹海小队的招募计划。”杰克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自己怀里的烟盒，摸空了以后又放弃了。
“因为队长死了，就这么简单，彩虹海小队的建立与队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上次危机确实是我们解决的，但……很多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陈穆清说道。
“也就是说，你和我认为的一样，如今的联邦和当年的帝国，没有什么区别”杰克再次踩下油门。
“看来这几年，你还是看了一些书的。”陈穆清打开了个人终端上的地图开始思考。
“你这次的安全屋在哪里？”杰克不太想继续聊下去，换了个话题。
“城市南边的一个还没开始出售的写字楼，离市中心有点距离，挨着海。”陈穆清没抬头。
“那我们要不过去看看？”杰克问道。
“一座没有任何人住的郊外建筑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个安全屋罢了，况且我们最好在市中心这边待命，等地点发现了能第一时间赶过去。”陈穆清回答道。
“呼叫所有特别行动组，呼叫所有特别行动组，”陈穆清的终端突然传出一阵声音，“一个不明飞行物出现在我们的近地卫星观测视角内，根据其运动速度与运动轨迹判断，将于30分钟后抵达永明市支线机场附近，机场坐标位于N36,W76，由于某些原因，联邦不能击落该飞行物，所有行动人员立刻前往现场，封锁并保护该飞行物，愿人类的荣光永存。”
“该死，这也能算是永明城范围内吗，都已经快到另一个城市了吧？”杰克看了一眼车载导航，猛打反向盘朝着另一条街道开过去。
“从时间上来看，咱们第一时间是赶不过去了，不过十分钟内的误差还是能接受的，杰克，你不考虑现在一个人回去么？”陈穆清关闭了终端看向杰克。
“我现在回去了你去哪再找辆车啊？”杰克有点无语。
“所以我只说了你一个人回去，没有说一辆车，怎么样，考虑一下，毕竟谁都不知道我们这次面对的是什么东西。”陈穆清看着杰克的侧脸。
“退缩可不是骑士的风范！”杰克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坚定。
等两人到了以后，杰克和陈穆清都有点茫然，他们开始怀疑自己迟到了是十小时而不是十分钟，大量的建筑正在燃烧，漫天的黑烟遮挡了视线，救护车和消防车紧随其后赶到现场，时不时有枪声从浓雾中心传来，与各种专业车辆的警笛声组成了喧嚣的旋律。
陈穆清快速走到了在关卡守卫的军人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道：“我是特别行动组个人干员，说明一下情况。”
那个军人敬了个礼，因为防毒面具的原因陈穆清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飞行物外观看上去是一个球形太空返回舱，随着这个飞行物落地以后，整个机场附近都没有信号了，疑似受到了emp打击，先遣者小队进入后丢失了生命信号，唯一生还者目前已经被送往市中心医院进行救治，但……”说到这里，士兵有点犹豫。
“但是什么？”杰克忍不住问道。
士兵看了一眼他，接着说道：“但是之后，之前的先遣者小队冲了出来，由于没有防备，我们被他们偷袭丢失了一个天使铁骑，随后大量的烟雾和不知名黄色气体充斥了整个机场的中心区域，根据生物学家的检测，这种区域有一定的毒性和致幻能力，目前我们根据上层指示，等待泰坦支援。”
“临时指挥中心在哪？”陈穆清点了点头问道。
这时士兵打开了自己的面罩，杰克和陈穆清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怀疑和恐惧，“长官……目前没有指挥中心……”
“什么？！你确定吗？”杰克听到以后瞪大了双眼。
“我确定长官，至于具体原因的话，我也不知道，还请您别太为难我。”士兵点了点头，又合上了面罩。
杰克还想说点什么，但陈穆清一把拉走了杰克，走到一个无人的树下后，陈穆清开口说道：“我有一个猜想。”
杰克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戴上了自己的单片外置义眼，检查了一下附近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后开口问道：“什么猜想？”
“那个无人的返回舱，很可能是联邦发射的。”陈穆清抿了抿嘴。
杰克很了解陈穆清，她只有情绪大规模波动时才会下意识做出来这种动作，于是杰克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然后呢？”
按照以往，陈穆清这时候肯定会损杰克几句，在军营那会杰克只要问出任何在她看来很明显的问题，她都会在解答前先阴阳怪气几句，但今天她却没有这份兴致，她开口解释道：“首先，我做出这个推论是因为上面没有任何的标志物，无论是联邦还是帝国，甚至是更早的其他国家，他们的载人舱上一定会贴上国旗的，那么上面没有发现任何标志，说明先遣者的任务之一恐怕就是要回收这个载人舱，在情况彻底失控后，他们才撕下来联邦的标志吧，毕竟这几年对联邦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时候给那些反对者一个攻击联邦的理由，联邦恐怕很不好受。”
“那你紧张什么呢？”杰克素来有话直说。
即使在这种紧张的情绪下，陈穆清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确实没什么太大长进，这说明情况已经彻底失控了，并且联邦想要掩盖什么，咱们来的路上都没有听到任何的指令，以及目前没有指挥中心都足以说明这一切。”
“所以？”杰克还是不明白，再度问到。
“所以说明联邦很有可能知道里面是什么的，目前来看很可能是某种心灵控制装置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陈穆清掏出了自己的终端开始搜索什么。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准备战斗吗？”杰克摸了摸背在身后的武器，试图用武器的冰冷来让自己安心。
“战斗？你怎么战斗？你现在连自己的泰坦都没了，就靠你手中的玩具吗。”陈穆清毫不客气的说道。
杰克叹了口气，说：“可是等到泰坦被运过来，估计一切都来不及了。”
陈穆清关闭了终端，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所以我们现在也要行动起来了，而且要做最坏的打算。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那个伤者，按理说他应该也被精神控制了，但是他却是第一个跑出来并且还活到现在的先遣者。”
杰克点了点头，然后去开车。快到医院的时候杰克忍不住感叹道：“你确实有很大的变化，陈，我印象中你虽然也很冷静，但不会像今天一样离开战场。”
陈穆清面无表情回答道：“那是职责不同了，以前我是适格者，是百万里甚至千万里挑一的泰坦驾驶员，但现在我只是一个有着泰坦驾驶资格的情报官罢了，彩虹海小队已经在队长死后名存实亡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士兵所说的第一医院附近，但是两人刚要走进医院大楼，就看到一群人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这些人尖叫着、表情惊恐地朝着大门冲了过来。
两人急忙闪避到大门的一旁，杰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个保安人员，大声喊道：“什么情况？！”
“妈的，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松开我!”保安毫不客气地咒骂道，但是发现杰克的力气远超自己后，没办法地回答道，“大哥，是丧尸！里面不知道怎么的，从高层跑下来好多丧尸！跑的很快，见人就咬！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还上有老下有小……”
杰克听到丧尸以后就松开了保安，双手抓紧了武器，看向了陈穆清，问道：“那怎么说，我们现在要上去么。”他的语气不再紧张，比起未知的精神控制，丧尸对于他来说不算可怕，只要是有实体的东西他都有信心斩开。
“不。”令杰克没想到的是，陈穆清否定了他的行动，“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种丧尸的原理是什么，是病毒还是什么寄生虫或者是真菌之类的东西，我们最好别太小瞧它们，毕竟你不要忘记了，它们可是观星台预示的末日灾难。”
“虽然对于末日两个字我有点不认同，但你说的对，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呢？”杰克说道。
“我去收集一些必需的物资，你要去找到你看护的实验体，我怀疑我们已经被当成弃子了，联邦应该很快会大规模封锁城市，毕竟以前面对感染疾病他们也是这么做的，这次的丧尸病毒，暂且叫它病毒吧，实在传播的太快了，我怀疑联邦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手段，我们要做好长期在这里生存的准备。”
杰克点了点头，但是在用个人终端尝试打电话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该死，联邦已经掐断了联系用的网络，直接信号都没了。”
陈穆清点点头摘下了耳机：“但是广播和网络也都还有，看来联邦秘密法已经开始生效了，这里是禁区了。”
杰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作为一个在特种精锐部队里服役超过十年的人，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根据《联邦秘密法》，这个星球上90%的人都不知道的法律，以观星台所揭示的地点，整个城市将被设为禁区，任何法律不再生效，秘密部队将直接介入，无关人员将在禁区生成前撤离，但这次联邦看起来没有打算撤离这个城市的任何人……
陈穆清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看样子你得亲自去接你的学生过来了，我去收集物资，我们可以的，我在塔楼那边等你。”
杰克点了点头，两人立即分开行动。现在正是城市的晚高峰，大量的车流汇聚在了一起，杰克想要加速也没有办法，等到他到了李望舒的公寓后已经人去楼空。杰克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学生能跑哪去，于是又打电话给陈穆清。
陈穆清了解清楚情况以后开口说道：“目前城市已经有大规模的尸变了，你的学生如果不傻的话只会往北走，东边是市中心，南边是感染源，西边的话我刚才已经看到了不少军队，所以你可以去北边碰碰运气，事在人为吧，哪怕你对他和他的朋友有感情，我也希望你能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挂断电话以后，陈穆清跳下了货车，抬头看了看死寂的高楼，走到了楼前的电子路牌拿着电子笔写上了塔楼两个字，过了一会她想了想，擦掉重写上了——巴别塔。
看着电子路牌上的字，她笑了出来。
“队长，我们会在你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