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结婚了吗?
你要结婚了吗?
冬妹加了一个“要”字,一方面预设了一个前提,老胡还没有结婚,一方面试着用轻松的语气,让问话不至于显得正经,一方面又表示关心,仿佛生怕老胡孤独终老没人要似的。
没.......
冬妹不记得老胡到底说的是“没呢”,“没啊”,还是“没有”。
不等她细嚼其中的意味,就被反问,
你呢?
没有啊。
冬妹笑了。
似乎自己就像一个背井离乡的孩子,信誓旦旦说要成就一方伟业,到头来还是灰头土脸滚回来,哧溜哧溜吸着老母亲烧的一碗面。
又似乎老胡能包容一切一样。既鼓励冬妹上蹿下跳到处蹦哒,又受得住她历经艰险迷途知返。
两年前冬妹问过老胡,
有的人是唱戏的,有的人是看戏的,
有的人在台上熠熠闪光,有的人在台下默默欣赏。
你是什么角色呢?
原本两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闲逛,在聊完全球政治局势,国内经济趋势,笑笑别人,笑笑自己,几小时完成了几周的步数,冬妹说,就这样吧,你回去吧。
啊?老胡很诧异。
这就要把我扔进垃圾桶了吗?他发出了疑问。
冬妹笑了。
你是干垃圾还是湿垃圾?
我是可回收垃圾。
欢迎你随时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