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鱼

我的母亲喜欢吃炸鱼，但她总是嫌外卖点来的炸鱼时间太长，这一次叫着我一起去外面吃炸鱼。

外面正在下大雨，卖炸鱼的小摊都收摊了，我们只好找到一家卖炸鱼的饭店。进去看看，都很多人头在等待。服务生来招呼我们说：“你们来吃炸鱼吗？那么请稍等，我给你们收拾一间房间。”母亲点了点头。

我和母亲趁着收拾房间，出去转悠。外面仍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我们走到一座公园里。地上铺着红色和白色的马赛克瓷砖，路旁有高耸的翠绿的大叶的树，还有低矮栅栏围着，给人一种脏乱的感觉。

往前走，有一台收音机正在响，我们没有看见在哪里。收音机里面说：“博物馆分两种。一种黑暗的博物馆内部是阳文回字的构造，一种......”后面是一段杂音，接着就听不见了。我突然想去逛一逛博物馆。

在向前走，走到了一座小广场，有几个若隐若现的老人分别在做运动。我没有看他们，注意在周围的告示牌上，上面大概写着写关于如何健康的建议。我注意到了一个黑底淡黄色的回字。

前面没有路了，我们向回走，又听见收音机在响：“一种是暗色，构造是阳文回字......”我的眼前浮现出刚才看到的回字。

突然出现一座篮球场，就像任何公园里的篮球场一样。这里有三个场子，侧面有大的水泥台阶。我进去看，场地地面透亮，和篮球场上方的天空一样白皙。我走上去，又摸了摸，发现是一些巨大的冰块当做了地面。我的朋友在中间的球框旁。他想我招手，我也向他招手。我走过去，他给我看他的手机，上面有一只像素的小象。我离开了。

我和母亲回到店里，发现炸鱼还没有做好，店里也没有多少人了。我吃了一个巧克力蛋糕，感觉这蛋糕已经不新鲜了，有些干涩。我有点急躁，去到服务生正在收拾的房间，问：“收拾好了吗？”母亲来阻止我，不让我打扰他们。服务生开了门，正是刚才的服务生，他说：“我们正在烧油，请稍等。”母亲对我说：“原来炸鱼真的很费时间。”

有一会，店长出来了，伴着一个不知道的人。店长穿着件灰色的条纹短袖，面露和蔼；另一个人穿着白色衬衫，看不出脸色。店长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母亲说：“我们都等了好久了，还出去转悠了很久，请你们快一点。”店长问：“外面下雨了？”母亲说：“是啊，很大的雨。”店长说：“不要告诉他们下了雨，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坚持你们的真相。”这是用一种古老的神秘的我们听不懂的语言说的，但我们直接理解的这句话的意思。紧接着，我也看不清店长的脸色了。

接着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些奇异的画面。一群象在落日的地平线之间行走，形成大大小小的剪影；手机上的小象，站在《我的世界》中的雪山上，上面也映出一片落日；公园里的篮球场上，地面的冰里渗出深绿色的光，照着白色的裂缝；最后，便是这篇文章的开头：“炸鱼/我的母亲喜欢吃炸鱼......”

2023.1.5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