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给核废水排放写的小说，鬼子就真的要排吗，真的要排吗。该死

源罪 　　（一） 　　东国的夜已经带上了些许凉意。 　　疾驰而过的城市的夜景，灯火繁华。久久凝视后带来的乏味却是事实。 　　比起工业粉尘味的喧嚣，还是乡村的烟火气息合适一些，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军用越野后座上的人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目光终于从车窗上移开。 　　“本台消息为您播报……” 　　“今日上午九时，确认D901号渔船队失去联系。最后的通信坐标在索纳尔湾内部……” 　　“这已经是半年以来发生的第十二起失踪事件，我们至今不知原委为何……军方正在介入调查。” 　　车载收音机参杂着不少杂音. 　　觉盼.尼尔斯将还剩大半的烟碾在烟灰缸上。很少表现出主观表情的面庞写满烦躁。 　　“什么事都只知道往军部身上推，政府那群饭桶到底是真的解决不了还是不敢担责任。” 　　驾驶座上的士兵匆忙关闭了广播电源。 　　越野一路北上穿越城市的边缘。 　　尚未在城市化中完全被消磨殆尽的乡村周边已是大片大片的空荡，数不尽的树桩触目惊心。 　　在一声刺耳的长刹中停住。驾驶座上的士兵抬手向觉盼.尼尔斯敬礼。 　　“祝您假期愉快，上校。” 　　“假期” 　　觉盼.尼尔斯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最后一点尾灯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大概算得上是吧，虽然军部给他的自由时间是二十小时，去掉往返车程还剩下不到十八个小时，但是睡一个回笼觉已经足够了。 　　事实上能不能实现也无所谓。 　　已经闲置了近两年，休砌时间已不知在多久前的独栋别墅，终于在夜晚重新亮起灯。 　　电视中的对话声在空荡的客厅中分外响。 　　还算干净。 　　觉盼.尼尔斯在沙发上坐下。 　　白饭配上榨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晚饭，解决往后就睡觉，完全感不到入口的东西是什么。 　　觉盼.尼尔斯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电视。 　　找不到。不要说渔船队或是尸体，就算船的残骸也见不到半点。不像失踪，到是更像被大海吞噬了一般。 　　觉盼叹了一口气，将筷子放在已空的碗上。 　　该是睡觉的时间，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 　　“觉盼.尼尔斯。 　　”直呼身为上校的他的姓名。陌生的号码。觉盼的脸上却少有的浮现出笑容 　　“沃德尔……已经三年没有联系了吧，把今天有事？” 　　“算是吧……但也不算。”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带着笑。 　　觉盼则听到再熟悉不过的，海船底部将海洋破开的声音。沃德尔的祖国东西方都有海域，而越过东方的海的那边就是他的祖国。 　　“你在哪里？” 　　“我啊，我快到你的国家了，还在海上。” 　　“我会派人去接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觉盼。” 　　“怎么？” 　　觉盼正要挂断电话，听到这句话，手指便没有按下去。 　　“真抱歉，打扰您即将到来的好梦，但这次是正事，事关国家。” 　　“你一个外人能说出什么关于国家的事……” 　　一向不以冷嘲热讽为作风的觉盼，此时也难免不尊重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 　　“索纳尔湾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废话。” 　　“从卫星上发来的图像看并没有军队越入，现在的海盗再怎么猖獗，也做不到屏蔽信息的技术，这是事实。” 　　“但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任何有这个能力的国家都没有理由……”觉盼靠在沙发背上，用不知带着何种个人感情的语调补充了一句：“他们在这里揩不到油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淡笑。 　　“我当然知道了，上校大人。以贵国的军事实力，他国的确没有侵犯的理由，那么是否要注意一下海洋自身的情况呢？” 　　甲板上的男人正看着漫天密布的繁星，平静的海面广而阔，在夜空中透出深蓝的魅影。 　　无法看到的更深层的未知，隐藏在海洋底部的大概是自然的神秘。 　　“你的语言总是如此空洞呢，沃德尔。”上校的态度带上了些许不满，“在做那件事时，我就说过了，科幻片是的故事不会发生在这里。” 　　对话的结果谈不上愉快，两人同时挂断了电话。 　　觉盼.尼尔斯随意地叠了一下沙发，便将那当作夜晚休息的场所。 　　还有十六个小时。 　　（二） 　　沃德尔.奈察。享誉世界的生物学家，出生在隔离大洋的另一个国家，但依旧是觉盼.尼尔斯的挚友。 　　但自那件事之后，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 　　上校深深爱着的祖国。 　　面积不到三十八万平方千米的岛屿就是国家的一切。虽然有着位于整个世界前十的军事战斗力，资源短缺的问题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解决。 　　不可能全部进口，最好的选择便是消耗极少，功能强大的核。 　　事实也的确如此，整个国家3四分之三的动力资源都由东岛的四座核电站提供。 　　二十年前那场撼动整个国家的地震中，核电设备几乎全部崩溃。大量放射性物质泄漏，污染整片内海。 　　上层领导不接手，核污染等级从四提升到七。烫手山芋最后落在刚刚成为上校的觉盼手上。 　　他着手派军解决一切后接到上层命令，冷却核心用的核废水，再做稀释后全部倾入大海。 　　理由是“没有经费处理” 　　举国哗然，上百万吨核废水全部倾倒入海。无论是国内民众还是国外舆论无一例外持反对意见。 　　抗议声此起彼伏。 　　而觉盼也很快受到军部的第二份通牒。 　　立即执行命令。 　　只此而已。 　　所有文书及各方部门已全部备齐，只差作为负责人的觉盼同意工作便能立即进行。 　　军部给了他十二个小时来考虑。 　　“百万吨核废水入海核污染会扩散至整个太平洋乃周边国家的确不假，但为国家省下的经费与人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样的话语，听到过不止一次。 　　剩余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觉盼的四指松松地抓在海湾旁的栏杆上，与他结识六年的老友沃德尔邀请他来到这里。 　　栏外，海碧如天，平静的海面延展至远方的天空，呈现出如其一般的蔚蓝无暇。 　　平淡的景，平凡的景，美好的情感却依旧因其宣染至内心深处。 　　虽然觉盼来到这里的理由不仅如此，但他依旧忍不住出神。 　　“今天的海面分外平静呢，真希望一直是这样，对吗，沃德尔？”上校情不自禁地问身边人。 　　“我当然与你有着同样的想法。觉盼，”老友沃德尔的面上是一贯的笑容。 　　“所以你依旧决定那么做吗？” 　　他面向大海，目光却并不是朝着觉盼目光所及的方向。 　　“嗯，虽然还没有签署文件，但我已经准备那么做了。” 　　“那么这平静的蓝色是没有办法维持下去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 　　“你不能这样做。” 　　短暂的沉默后，沃德尔打断的觉盼的思考。 　　“那绝对不会带来任何好处，不需要一年时间和污染就能扩散至整个太平洋……” 　　“稀释过的核废水不会对环境造成任何污染。” 　　“但里面的核放射性元素是法定的十五倍倍，你知道!” 　　“那又怎样，这是军部也是我决定的事，不可能收手。”觉盼对友人的话语置若罔闻。 　　“更何况。”他平静地说。 　　“我们早已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沉默 　　风很大。 　　平静的海面开始掀起层层波澜，映在夕阳下，破碎得斑斑驳驳。 　　“主……人？” 　　重复着这一个名字。沃德尔.奈察的面上表情由僵硬变成了平静的笑容。 　　他转过眼，面向广阔的无尽的海。 　　“觉盼.尼尔斯，我想，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本挑战他。” 　　“他？” 　　诧异的语气。 　　“嗯，‘world’，世界，或者说是‘nature’，我们所处的自然。” 　　“你不觉得我们很可笑吗，”沃德尔说，并没有看向觉盼，目光始终朝着海的方向，“自认为主宰的一切，却从未意识到被一切主宰。我们的存在漫长的五千余年在46亿年的历史中，不过是一张过于浅薄的纸……渺小到不值一提。” 　　“够了，沃德尔……”觉盼沉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渺小……渺小，便连征服的勇气都失去了吗！不，不是那样。如果没有那薄如微尘的五千年。这片地域，这个世界都仅是一片充满着野蛮生命的荒芜！” 　　“野蛮的征服，要付出代价……”沃德尔的表情带上了怒火。 　　“我能够承担。”觉盼的声音却过分平静。 　　沃德尔看着身边的军人，目光坚毅的上校。 　　某种东西大概是断裂了，和斑驳着阳光的海澜一起散在风里。 　　“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沃德尔扔下这样一句话，当夜便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那个场景犹在昨日。 　　同样印象深刻的还有上百万吨核废水倾倒入海时，整个海洋如同沸腾一般掀起滔天巨浪的样子。 　　（五） 　　凌晨两点，还剩下大约11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索纳尔湾的海面突然不安的翻滚起来。 　　静夜刹那之间被惊喜。 　　“觉盼上校，索纳尔湾出事了，请您立即前往！” 　　卫兵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颤抖。模糊的几秒钟里觉盼.尼尔斯却清楚地听到了枪声。 　　战争 　　第一反应便是如此的觉盼不敢再有停留，穿上没有来得及洗的军装，冲出楼门。 　　在夜色中疾驰的军用越野，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大概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枪声几乎可用震天来形容。其中不乏来自重型武器，还有炮弹落地的轰鸣声。 　　但这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觉盼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已经不能自主了 　　索纳尔湾的正中隆起数百米高的巨大黑影，布满整片天空的血红色的野兽的眼睛，以及数不清的满世界缠绕挥舞的触手。 　　重型的炮弹撞上去后也只剩下些许火光，他承认，即使是亲临战场的大型厮杀，也未曾带来过那种程度的胆寒。 　　“接过士兵递过的枪，机械般的装弹上膛。扣下板机。他的目光始终未从面前的怪物身上离开。” 　　密集的弹雨落下，击打在其身上，碰撞出的火花如同满天星辰在一瞬间落下。 　　数百把步枪打空了弹匣也没有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联系军部掉一个坦克师过来，绝对不能让那种东西跨过海岸线！”军官声嘶力竭，抑制着内心的恐惧，发布施令。 　　“没有必要了。” 　　觉盼.尼尔斯仅仅只沉默了几秒。 　　“所有人退到安全范围内，来不及了。” 　　他拨通了某个号码，从口袋中拿出的烟再已烫红的机枪枪口上点燃。吸入，深深吐出， 　　“觉盼上校!” 　　电话那头已嘈杂成一团。 　　“定位我所在的坐标，向北方前进350米，发射第32到36号导弹，我命令你们在90秒之内完成这件事，我要保证城市和所有士兵的安全。” 　　沉静的话语。 　　电话那头甚至来不及传来回复。 　　照明弹冲上天空，将整片海域照亮如同白昼。 　　海中心的生物发出类似咆哮的声音，击落下的触手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 　　觉盼看到他血红的双眼，那种诡异的色彩几乎覆盖了整片天空。 　　枪弹无法对其造成伤害的原因是布满了整个身体的鳞甲。庞大的身躯占据着整个海面，照明弹的光亮，突然显得如此微弱，甚至无法照亮其所有的部位。 　　像是心中突然生出了敬畏之情，包括军官在内的人在看清面前的影像后，面上所剩余的只有惊叹的表情。 　　那些巨大的触角则带动着身体挪动起来，像回到了20年前那场地震，每一秒都在天翻地覆。 　　觉盼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腿脚忍不住发软的士兵的撤离至少要30秒，那么需要的时间由他来拖延吧。 　　拿起了当时所能携带的最重型武器，他曾在战争中用这把枪击穿过坦克。 　　威力相当于轻型坦克的穿甲弹。强大的后坐力甚至可以震碎人的手骨。 　　觉盼.尼尔斯上校伏地上弹。身后是正在撤退的士兵，枪的准镜已经瞄准了生物的血红的眼睛。 　　“轰!” 　　震耳的巨响在觉盼扣下板机之前震动海面。 　　红色的密集的炮击。 　　像即逝而过的流星，自天空的另一边滑落海的中心，沉重地在青黑的鳞甲上崩开一道道裂纹 　　并不属于本国的攻击，在停顿几秒后，来自基地的导弹才落在海面上。 　　生物尖锐的咆哮声，却足以覆盖过导弹的轰鸣。 　　两者夹杂在一起的瞬间掀飞了未来得及退出的觉盼.尼尔斯。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很重地撞在装甲车上，即刻失去了意识。 　　最后残留在耳挤的一点声音大概是又一枚导弹落下。 　　（三） 　　整个国际都炸了。 　　来自苏维尔国公开发布的卫星图像，绝不可能有假。　但那庞大的生物真的存在吗。 　　惊骇而不可置信的态度，大多如此。 　　更多人在意的是国家领导人的态度，以及那样的怪物来源。 　　“多半是核废水造成的。” 　　多数人半开玩笑地持这样的观点，苏维尔国的最高军事领导人对此表达出无上的愤怒。 　　“如果真的是猜测的结果，那么这个民族是不可能原谅的……民众想要的是理由，无论是海防还是环境，他们都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各国前往海岛的代表全部到齐。 　　被导弹击碎落下的鳞片，被送到了最具权威的学者沃德尔.奈察处。 　　“变异，放射性元素改变了他的基因，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大概三天的时间，团队便得出的答案。 　　沃德尔.奈察对着记者的镜头一边继续说着技术性言论，一边摘下塑胶手套。 　　群众哗然转而沸腾。 　　“而且他应该具有生殖能力，海的深处，现在科技无法观测到的地方，恐怕不止一只。” 　　沃德尔平静地补充一句。 　　各国的会场早已人声鼎沸。 　　“当初出事是因为政府的不负责任，难道这件事也要延续到那种传统吗？” 　　等待的人群中，已经有本国市民大声责问。 　　“这的确是我国的疏忽。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们感到惭愧。实在是，非常抱歉。我们会找出始作俑者，给出交代。” 　　首相向各国代表已经本国人民弯腰鞠下九十度的躬 　　（四） 　　众矢之的。 　　觉盼在单人房中醒来时，枕边的手机已经被各种消息占满了屏幕。 　　忍着身上的剧痛一个个滑下去， 　　从苏国公布卫星图像，到沃德.奈察说明结果，再到国家首相的鞠躬…… 　　大多的消息，让那位即使在战场上也未曾慌乱过的军人也手足无措。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十七起失踪案是那种生物所为已经清楚。 　　生物出现于海域的原因也已公布全球。 　　首相的屈身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但…… 　　觉盼尼尔斯的后背沉重地靠在床上。 　　事实上，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国家以叛国罪枪决了他。 　　处决时间在一一昨天， 　　叛国。上校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心如撕裂般的痛苦。 　　侮辱，从加入军队时开始就从未受到过这种程度的侮辱。 　　砰! 　　单人病房内传来一声枪响，从外面锁住的铁门被人从内部强行打开。 　　守在门口的士兵将步枪的枪口对准了觉盼.尼尔斯。 　　头上的伤口还扎着绷带的上校手中拿着还在冒烟的枪。 　　“我要见首相。” 　　他只是说。 　　大厅十分空旷，觉盼.尼尔斯将手枪放在门口。 　　首相的面上是一种温和的笑容，“醒来了吗，觉盼.尼尔斯上校，帝国最锋利的刀……” 　　“都是真的吗？”觉盼.尼尔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国家不能失去你，你的忠诚，包括民众在内的所有人都予以承认，你的军事才能国家无人能及。” 　　“所以？” 　　“所以我们为你找了替罪羊。” 　　首相站起身，做了一个让他跟上的手势，继续说道： 　　“身为上校国家的高级军官，你应该清楚这种事情的负责人就要承担的是什么。” 　　觉盼.尼尔斯没有说话，在拾起的手枪中留下一颗子弹，并扣上保险。 　　无与伦比的沉重的心，让他做不到对自己说出任何一句安心的话。 　　“毕竟最后是我决定的，这件事，我需要负责。” 　　“你负不起那个责任，现在的你一旦露面。所有的一切都会变革，苏维尔国已经放了狠话，他们军事领导人的手法你比我清楚。” 　　“是……我明白。” 　　觉盼.尼尔斯咬着牙说。 　　首相的脚步最终停下。 　　黑色的池洞深不见底，在二人踏入周边时，平静的水面突然翻腾到如同沸腾的地步。 　　一旁的荷弹士兵立正向二人敬礼。 　　觉盼.尼尔斯，看着深渊一样的池，钢化玻璃笼罩下的池，像一个没有底边的深渊。 　　庞大的黑色阴影自上而下覆盖，血红的兽瞳，巨大的身躯占领了整个地洞。 　　“这是……”觉盼.尼尔斯的瞳孔迅速收紧 　　“捕获了。” 　　一旁的卫兵不无骄傲地汇报。 　　“觉盼，看看这生物，它是怎样一个生命啊，这是神，这是神才能创造出的伟大的生命体!” 　　首相的声音如此兴奋。 　　沉默为言的尼尔斯耳中只剩下嗡鸣。 　　“也就是说……要让这种东西成为帝国的武器？” 　　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着首相。 　　“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呢？” 　　“不要开玩笑了，我们没有能力控制他们。” 　　首相笑而不语。 　　上校没有开口。目光深深地沉了一下。 　　“觉盼.尼尔斯，注意你的态度，你的立场应该站在国家这边。” 　　“然而这并不是正义的啊……” 　　“只有胜利者才能定义战争最终的性质，这是你说过的话。” 　　首相意味深长的说着，将手落在上校的肩膀上。 　　最终只留下觉盼尼尔斯和几名持枪的士兵。 　　庞大的血红的兽眸对视着如此渺小的觉盼.尼尔斯。未在深海却让他感到了一种来自深海的压迫感。 　　一一 　　事实上，大自然并不在乎人类。 　　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资本挑战他。 　　沃德尔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四） 　　恐怕已经无法再见到蔚蓝的海了，我现在开始感到有些愧疚。不，有的大概也不是这种感情或者说不只这种感情。 　　沃德尔.奈察，我似乎终于明白你当年的话语。 　　我想在最后我终究会是后悔的。 　　正确。 　　错误。 　　我的国家。 　　这个世界。 　　拿上枪的那一刻我就立下了要保护她的誓言。觉盼.尼尔斯一生唯一的恋人一一我的祖国，一生所许。 　　没有做错，即使错了，我也必须这样做。 　　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的挚友，沃德尔.奈察。如此悲伤，原来有些罪孽从起源开始便注定了延续。 　　而且……无法定义它的错误。 　　（六） 　　如果那算是一场战争，也就算是他的最后一场战争，解决几个持枪士兵对曾经孤身坚守阵地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 　　火燃烧着，在掀起不可抑制的烧红了天空的热浪。 　　还剩下一颗子弹。 　　沉闷的枪响划破了不再平静的天空。 　　潦草的不能再潦草的字迹在军大衣上占了很大一块地方。 　　最后沃德尔在火场的废墟中看到的只此而已。 　　他国海军下达了肃清海域的命令。 　　（尾声） 　　大概已是若干年之后。 　　沃德尔最后一次潜入海底深处。 　　底部的阴影在肉眼可见般的扩散。 　　淡淡的惊呼，深海中的人似乎做了这件事。 　　“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