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机四伏(10)狗血ooc,冷硬强势叽,柔弱人妻羡,重生,双洁,不虐,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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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赵1314年,掩藏在繁华下的暗影终于在北旱南涝以及赵氏皇族的争权夺利中缓慢侵蚀了这个王朝的最后一息生机。它在皇子逼宫、父子兄弟相残的腥风血雨中,完成了权利更迭。随着新皇登基,王城里的反对声音被血洗。不等新帝大赦天下,接受天下臣民的朝拜俯首,北狄犯边,边境沦落,大半个王朝被狄人铁蹄踏破,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大赵沦落第三年,新帝自称无力回天,欲与北狄屈膝求和。求和诏书将至边城壶关时,在西北奋勇抗狄的林氏派手下大将蓝忘机率三千兵将日夜兼程,终在诏书抵达前赶至壶关外,成功截杀送诏使臣,并在围攻壶关后,将已等在关内的狄族使者并两千敌军斩杀殆尽,议和失败。自此,以林氏为代表的西北军阀势力脱离皇室掌控,并传告天下,发出“灭狄令”,与北狄正式宣战,一改之前防守为主的作战方式,多次主动出击,并成功夺回西北多处失地。
西北的频频大捷,点燃了原本畏首畏尾、恐惧北狄的各地狼烟,越来越多的赵人奋起反抗,大赵一方士气大震。
“你怎么样?还能忍吗?”一个蒙住头脸的高瘦青年一边给发着热的女子喂水,一边低声问。
“没事,还能坚持……现在外面情形如何?”从昏迷中痛醒的女子生生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小心地抿了几口破碗里看不清颜色的水。
“我刚偷偷出去了一趟,这处民宅被几趟搜刮,那些狄人都不过来了,这个地窖隐秘,目前还算安全。”青年见女子轻轻撇开头,知道她不会再喝,自己方侧身取下脸上的蒙脸长巾慢慢地吮吸了几口。怕有特殊情况他不敢把这仅有的水喝完,剩下一小半碗小心地放到了一边留着。又蒙上脸挨近女子坐着,不停交换着手贴在冰冷的墙上,再轮换着贴在女子额头上。
“呵,呵……现在白日,到处都是搜杀掠抢的狄人,不安全,你别再出去冒险。”女子呼呼地低声喘气,认真叮嘱道:不必担心我的伤,我以前也受过差不多的,都熬过来了,这次肯定也行!咳咳……
“不舒服就别说话了,我不出去便是。”青年撤下已经被她额头温度烫热的左手,又换了冰凉的右手上去。
“谢谢……若是没有你,我怕是死了……”女子被冰冷的手掌一贴,心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说什么傻话。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就被那群狄兵拖走了……”青年只要一想起之前那几个淫笑着把完全无反抗之力的自己从木柜里拖出来的蛮狄,又是仇恨又是后怕。当时自己满心绝望,以为只有自尽一路可走了,就要咬舌时,这个女子破窗而入,用一把锄头将他们打杀。只她奋力一搏也花了大代价,那被重伤的手便是其一。
“我既看到了,难道还能见死不救不成?”女子在昏暗的地窖里安静一笑,带着微微苦涩:我曾经,也遇到过这种……那时满心都是盼望着有人救上一救。
青年虽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能听出她语中的伤痛,只道:之后呢?
“之后……我自己拼死逃了出来,从此跛了一只腿。”
“一定很痛吧……那时若是我在,能帮你一把,就好了!”青年微哑声里有些懊丧。
“痛啊!可是我并不后悔。至少我护住了更宝贵的东西,贞洁、尊严以及自由……这些远比一条腿的价值高多了!”女子声音里的庆幸和乐观是那般明显,青年也深有同感道:我理解!我也曾失去自由,没有尊严的活着。好在,我也逃出来了。
“那很好!咱们都挺过来了,这次定然可以平安的。”女子为青年由衷高兴,也更坚定道。
“是……嘘!”青年刚要附和,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喊杀声,立即小声警示。女子瞬间屏息凝神,暗暗蓄力。
青年慢慢挪动身体,凑近地窖口,这地窖极矮极小,藏得也隐蔽,因此一直未被那些搜寻秘处的狄兵发现,才保住了二人性命。
他认真听了好一会儿,才兴奋地快速躬身挪回来:是救兵来了!我模模糊糊能听到外面有人喊‘林’字,定是附近的林家军来支援了!
女子冷静道:最近的一支林家军是刚攻下水定的蓝将军率领的精锐之师,水定到此地最快也需三日……
“蓝将军……是镇北将军蓝忘机么?”青年出言打断女子沉思。
“对,就是被称为‘狼将’的蓝忘机蓝将军,若是他就好办了。他率领的‘狼骑’既有塞外民族的野蛮、狼群的团结,又有大赵人的纪律,战斗力非一般强悍。这群在城里到处撒欢的狄狗若遇上它,得变成死狗!咱们有救了!”女子说起这位“蓝将军”很是兴奋,字字句句都是敬佩和推崇。
青年自言自语道: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厉害……
女子似是有些不满他话里的怀疑,不容置疑道:当然!自他领兵以来,无论战役大小,从无败绩!
青年闻言傻笑一声,也不反驳,只问: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趁乱逃出去?
“不行!这时正是最乱的时候,咱们几日未进食,我又受了伤,根本跑不远,若是出去乱跑反而更危险!就在这里等着,等真的安全了再出去。”
“好,那我留意着外边儿动静,咱们静观其变。”他说完重新挪到地窖口附近蹲着,趴在那板子上竖耳听着,唯恐落下一点响动。
女子看他辛苦模样,劝慰道:不必如此紧张,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嗯嗯。”青年轻声应和着却并未改变姿势。女子懂他心焦,也不再劝。
一拨又一拨人在这宅子外奔过,各种声响络绎不绝传来,惨叫、厮杀、大喊、怒吼……有敌军的,也有我军的。
“好像起火了!好闷……”青年突然退回来对女子道:好浓好呛的烟味儿!
“是……那些狄狗在城里四处点火!不行,咱们得出去!”女子细听了听后立刻扶着墙要爬起来。
青年赶紧搀住她虚软的身子:我扶你!
刚动两步,他突然弯低身伸手端起那小半碗水移至女子干裂的唇边:快,把水喝了!
女子一惊,拒绝道:我不渴,你喝!其实她是自知身上愈发难受,发着高热却又不停冒冷汗,根本没法支撑着跑太远,还不如别浪费这水,把更大的存活机会留给对方。
“别你推我推,这样,你一半我一半!”青年不容拒绝地把碗沿往她唇上压了压。
女子不再推辞,直接喝了一口退开。青年把剩下的一口喝了,把碗放回地上,扶着女子继续往地窖口走:小心些。好了,你先别动,等我把上面的木板推开。
顶开盖住地窖口的木板一条缝,他先小心观察了一下,确定安全才用力推开整个板子,快速爬了出去,又转身把女子拉了出来。
女子看着犹如变成一座火城的寒亭,恨道:可恶的狄狗!
“到处都是浓烟,小心些,咱们必须离开这里。”这里是民宅聚集区,如果不尽快走出去,怕是会被火蛇围困。
两人互相搀扶半低着身避开火浪,沿着弯弯曲曲的巷道,脚步踉跄地往外奔。逃命的百姓越来越多,死状凄惨的尸体也越来越多。青年从开始的不忍、心痛到后来的麻木、无望……也就短短几刻钟而已。
两人闷头跟着逃离火患和狄兵的人群跑,很快,前头却传来阵阵惊恐哀嚎:狄兵来了——快跑!啊!
女子反应迅速,立即停步扯着青年往旁边跑:快!不能往回跑!
十几个被追击时与主力军失散、只能一路溃逃的狄兵看见这群手无寸铁的大赵百姓,毫不犹豫地直接冲上来砍杀,把他们撵得惊慌失措,只能拼命哭喊求救,却很快成了敌人刀下亡魂。
“哈哈哈哈……无用的赵人!还有那些可恶的赵军,给我杀光他们,砍下他们的头!死之前也要多杀几个赵人,吾王永胜!”领头的小旗用滴着鲜血的长刀残忍地指着前面奔逃的赵人,命令道。
青年只管跟着女子指示做,他听不懂那些狄人的话,可他能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惨叫声和呻吟声。双腿好像有千斤重,胸腔也仿佛被巨力压着,誓要将他最后一口气挤出来,好累好难受啊……好想当场躺倒歇一歇……“快点!不准停!!”女子凶狠的声音响在耳边,下一刻青年感觉自己手臂被她狠狠扭掐了一下,痛得他一个抖颤,却又回来了几丝力气,他无声地张大了嘴,继续坚持着往前冲……
“躲开!”突然被大力推开,青年迷茫间狠摔一跤,跌倒在地,恰恰避开一把直砍下来的血刀。凭着直觉他就地一滚,“铿铿”一声,刀刃劈在石板上,近在咫尺的杀机将男子惊出了一身冷汗。
“嗤!”那狄兵两下都未劈中,发出不耐的一声冷嗤,很快转刀往青年身上直插下去,他已经能想象手中尖刀像撕破布帛那样“唰”地穿透眼前这个赵人,把他钉死。
青年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大刀冲自己插下来。
“锵!”一把短刀格住了它,“啊——”女子嘶吼着用力一挑一撞,将那狄兵撞开几步。她横刀于胸前,一边冷视提防着那有些惊讶的狄兵,一边呵斥青年:还不快跑!
喊罢,已经反守为攻,直接朝那群越聚越多的狄兵冲了上去。青年捡起身旁一条长棍爬起来也冲上去帮忙:不行!我不能扔下你!
“别给我碍事!赶紧滚!”女子仿若神力附身,借助巷子细窄的地势,一把短刀使得虎虎生威,那些个狄兵一时间竟奈何她不得,反被她杀伤几人。
只她本就重伤在身,很快被狡猾的狄兵发现弱处,每每冲着那几处攻击,她原先那股气势再难维持,被打得连连败退,身上不停出现伤口。
“去找救兵!否则两个都得死在这!”女子一边割断一个狄人的手筋,一边冲青年低喊。
青年站在女子身后用长棍死命捅着每一个想靠近的狄兵,手已不停颤抖,知道再这般拖下去都只有死路一条!“好!你等我带救兵回来!等我!”
青年最后对准一个被女子砍倒在地仍挣扎着要提刀爬起来的狄兵脸上口鼻眼一通乱打,将他打得口鼻崩血直捂着眼睛哀嚎,方扔下已裂开的长棍往后巷跑:你等我!一定等我!!
“我叫苏月!”那女子并未回头,只突然说了那么一句。
青年早已泪流满面地跑远,他想回答她“我叫魏婴”,可是耳中传来她隐忍的痛哼声,只更死命地往人声鼎沸的巷口跑去,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救命!救命!!”冲出巷子来到一群身穿赵人服饰的人面前,隔着泪幕,魏婴拼命嘶喊:求求你们,救救她!
伸出的手被那些赵人百姓或抱歉或麻木地推开,他们刚刚死里逃生,哪有力气替他救人?有的则抱着怀里亲人尸首痛哭,周围唯剩声嘶力竭的惨淡。
“怎么办?谁来帮帮我!”魏婴不放弃地一个个挨近去求救,得来的要么是冷漠拒绝要么是无奈摇头,要么就是看到他蒙脸长巾披散开后惊恐的目光……
一阵马蹄的踢踏声交叠着从长街尽头快速接近,重如擂鼓,百姓们都人心惶惶,准备逃命。
“不是狄兵!是狼骑!是林家军!大家别怕!”一个腿受了重伤靠在墙边坐着的男子认命地看着疾速靠近的军队,待看清在火光中飘扬的血狼旗,立刻兴奋地叫道。
前进队伍发现前方有人慢慢停下,随后几个年轻小兵跑过来指挥:百姓速速闪避!重伤者留待原处!无伤者扶伤者靠边!
“什么?呜呜呜……天老爷啊!咱们有救了……”百姓们都乖乖停下了四处奔逃的动作,按照士兵吩咐靠向两边。
“……林家军……”还在拉着一个百姓哀求的魏婴呆呆地望过去,猛地朝一个小兵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求求你!救救我朋友!求求你!!
那小兵突然被这冲出来的男子拉住手,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什么?你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魏婴完全没听见他的话,只不停重复这两句,看他不动,就要跪下给他磕头。那小兵急忙拉住他,愈发手足无措,有个走过的老妇人有些同情地望了“疯疯癫癫”的魏婴一眼:可怜哦!这人刚刚拉着我们的手,口齿不清…说什么救命的,看他满身是血,怕是家人出事了……
魏婴嗓音里拖出绝望的哭腔:求求你!救救……一只大手掐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魏婴涣散的瞳孔印入一张沾着几滴血痕的脸,耳中传来对方近乎冷酷的命令:给我冷静!你要救谁?他在哪里?
魏婴注视着他铁盔下幽深漠然的双眼,慢慢冷静下来,立即指向他刚刚跑出来的小巷:那里,她有狄兵!
虽然词不达意,但男人瞬间明了,转头吩咐身边人:白术,立刻带人过去,小心点,里面有狄人。
“是。”白术即刻点了一支小队往小巷摸去。魏婴挣扎着也要跟过去,却被拦腰箍住:别捣乱!老实呆在这里!
魏婴听他声音似乎有些生气,怕他因此不去救人了,立刻僵硬不动,男人却并未放开手。
“将军,命令军士们原地待命吗?”一个副将模样的人小跑过来过来请命。
“你带人继续追击,几处城门都已封锁,他们应分散逃了,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一个。”蓝忘机命令道。
“是。”副将抱拳回队,翻身上马,很快带着大批人马离开此处。
筋疲力尽、浑浑噩噩的魏婴终于慢慢反应过来,抱住自己的居然是蓝忘机……他第一个动作便是把有些滑掉下来的长巾拉起来,把脸蒙得只露出一双眼。蓝忘机也不拦着他,等他确定蒙紧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时才冷不丁问:你把脸捂那么严实……是怕我看见吗?
魏婴的头发丝都僵硬了,畏畏瑟瑟一动不敢动。却不知在外人看来便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蓝忘机怀里。
他认出我了?不可能!我的脸都变成这样了,还蒙了布,他不可能认得出来!魏婴在心里比比划划,不停否认这个可能。魏婴,你别自己吓自己!
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白术抱着一个血人从巷子里出来,魏婴看到苏月立刻死命挣脱腰间的手,冲了过去:苏月!
苏月软软地靠在白术怀里,安静极了。魏婴看她全身血污,根本不敢碰她,只用脆弱恳求的眼神望向白术。
白术轻轻摇了摇头。
那瞬间魏婴只觉天塌地陷,整个人都要厥过去,再顾不得什么,紧紧握住她血淋淋的右手,喊她的声音都在发抖:苏月……阿月?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呜……泣音就像受伤的小兽。
“哭……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微弱的女声响起,粗哑又难听,可魏婴觉得那是天下最动听最美妙的声音了!只她刚说完,头便一歪。
“哇——你别死!你不要吓我了!你不要死!呜呜呜……”魏婴嚎啕大哭。
白术看他抓着苏月的手哭得一塌糊涂,忙对跟上来的蓝忘机道:将军,她身上伤很重,再不看军医,怕是……
“带她去医帐。”蓝忘机看魏婴拉着苏月不放的手皱了皱眉。
“是。”
“我……嗝,我也要去……呜…呃!”魏婴哭得打嗝,松开苏月的手改抓她袖子。
“也带他过去看看军医。”虽然刚刚粗粗扫了一遍,除了吓坏了没什么外伤,但蓝忘机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军医诊察一遍才行。
“别哭了,我保证,她死不了。”蓝忘机看着他脸上的黑布都被泪水渗湿了,语气很是“不耐”道。
魏婴也不害怕,反像收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真的吗?阿月会没事的对吗?
“你不信我?”蓝忘机轻轻挑起俊眉,一身血迹斑斑的银色铠甲上映着红色火光,平添了几缕邪肆。
“我信我信!我当然信!太好了……”魏婴看着他紧张之余又涌出一股安心,下一瞬直接往后倒了下去。“魏婴!!”
谁?谁在叫我?
“他怎么了?”蓝忘机看着满脸通红躺在被子里的魏婴,满面寒霜。
白芨苦着脸回道:爷,小的办事不利……
“不关白芨管事的事,是我的错。”被阿星扶着一瘸一拐慢慢走进来的阿月出声道:二爷,都是奴婢太过马虎,前日雨水太大,下马车时不慎滑倒,便撞伤了腿,怕是把主子吓到了。
蓝忘机看她在料峭春风的天里仍冒出一头细细密密的汗,知她这腿伤也不会轻,冷道:既受了伤,便回去养着,这里交给阿星。还有,伤未好,别再乱走!os:省得招了小作精愈发娇气的眼儿。
“是。”阿月担忧地看了床上面色潮红一脸难受的魏婴好几眼,在蓝忘机愈发冷沉的神色里,终是慢慢走出了房。
“阿月……快跑!快跑……”魏婴脸上布满焦急紧张,呓语焦灼。
“魏婴?”蓝忘机在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度仍未降下去。他亲手拧干湿布覆在魏婴头上:大夫怎么说?都发热两日了,怎么没有一点转好?
白芨听他话里藏不住的火星气,赶紧道:爷,大夫说了,妾君是郁结于胸,如今发热反而是好事……
“快要烧成傻子了还是好事?”蓝忘机一脸“究竟是魏婴发烧还是你发烧”的表情瞟过去:你家妾君本来就不聪明,如今是准备让我养孩子吗?!
白芨一脸老实地沉默,os:有本事妾君醒了你当他面嫌弃!“爷,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要不您哄哄?”
“就婢女摔了一跤,他就得了心病?他是娇气精托生的吗?”收到白芨急信立刻撇下所有事情连夜赶过来的蓝忘机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地望着仍在胡乱呓语的魏婴:你可真是有出息!撒娇精……
“蓝湛…蓝湛……帮帮我……救她……”魏婴突然急切道。蓝忘机一愣,握住他在被面上乱抓的手:好,我帮你救她……我在,别怕。
“蓝湛……蓝湛……”
“我在。魏婴,我在。”
白芨看蓝二爷口嫌体正,虎脸瞬时变猫笑,语气真称得上是“温柔似水”,抖落一身无法说出口的吐槽。朝屋里下人挥手示意,带头轻轻退了出去。关门前,便看到他家二爷已自然躺在妾君身旁了……嗯,这真是他家二爷能干出来的事。
魏婴这一觉又是一日,睡得那叫一个满足,醒来时只觉一身轻松,完全忘记自己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高热,还把蓝二等人折腾得人仰马翻。
醒来只一句“爷?您怎么在这?”就把蓝忘机气得甩袖而去。
魏婴看他像猫科动物炸毛一样的反应很是不解,疑惑地问旁边的阿星:他这是怎么了?哎~我身上怎么那么臭?!
阿星比她更懵,只道:我也不知道爷怎么了,之前不都好好的?不过,主子,你整整三日未沐浴了,又出了不少汗……可不得臭烘烘的嘛!
“什么?怪不得!快去打水!我要沐浴!!!”魏婴闻言不停扭身抓挠,感觉浑身都在痒痒。
好在客栈里整日都备着热水,蓝二爷又不差钱~一锭银子甩出去,不多时魏婴便泡进了铺满花瓣的热水里,他惬意地叹气:好舒服啊~欸?我差点忘了,阿月呢?她腿怎么样了?
阿星一边往水里倒香露一边道:主子别急,阿月的腿没事,二爷赏了一瓶好药,她说已经好多了,再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魏婴庆幸不已,这一世他根据上辈子阿月告诉他的事情,及时救了差点被卖进花楼的她,还保住了她的腿。得她效忠、还能像以前那样生活在一起更是意外之喜了!重生前他跟苏月一直互相照应,乍然回来,身边没她还真的很不习惯。
“太丢脸了~只是猛地看到她跛着脚而已,竟是陷进那噩梦去了……”魏婴郁闷地吐了几个泡泡,心里却仍是有些不安: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呢?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犯什么傻?”蓝忘机一把拉出快要把自己埋进水里的魏婴,一边给他拨开湿乱的头发,一边低声自语:莫非真的烧傻了?
“什么傻?妾可聪明呢!”两人贴得近,蓝湛声再低,魏婴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伸出手在蓝忘机胸前画圈圈:爷说妾傻,可妾这段时日,肚子里可是装了不少墨水~爷要不要来“考校”一下?嗯?
蓝忘机握住他两只手,微微一笑:深得我意!
“这什么?”魏婴本来满心期待接下来的鸳鸳浴,却被蓝忘机催着起来,好叭~不玩这个也行。可这是啥???
“写吧!你不是说自个儿肚里添了不少墨水吗?先写几副墨宝爷看看。”蓝忘机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摆在魏婴面前雪白的宣纸。
魏婴:……爷,妾连日赶路,实在有些累了,哈~啊~魏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要不,爷先陪妾休息休息……明日再考校,如何?”
“不如何。我记得妾君已经睡了三日多了,怎么也够了。开始吧!”说完,蓝忘机取了本书坐到对面翻阅,时不时拿起毛笔写字。
魏婴望着窗外难得大好天光,哀怨地长叹了一口气,瞟了对面好几眼,发现蓝二爷毫无所动,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拎起了毛笔:哼!不解风情!
好不容易写完了蓝二爷布置的几张大字,魏婴立刻撒下笔揉揉酸麻的手腕,看蓝湛还在那聚精会神地看书,俏皮一笑,挑出其中最好一张拿过去:请爷品鉴~
蓝忘机斜眼看了时刻准备作妖的魏小妾一下,如他所愿放下书本,慢慢拿起那张纸扫了扫:勉强见人。
“呀~那不是很有进步吗?爷~”魏婴立刻环住蓝忘机肩膀摸摸蹭蹭:那妾还有其他手艺……也想请爷品鉴品鉴呢~
“不急。我准备好了。”蓝忘机拉出魏婴乱探的手轻拍了拍,又取过刚刚写好的文题:拿去作吧!让爷见见你的手艺。
“嘎?”魏婴瞪着眼前那张纸,眼前一黑:二爷,您逗妾开心呢~
“蓝、二、狗,嚯~~”蓝忘机也学魏婴刚刚那卷舌长腔,还冲魏婴“俏皮”一笑。
“我马上去!”魏婴抢过那张密密麻麻的纸,几下蹿到自己位子上,不停磨墨做出努力认真状。os:嘤!小气鬼!蓝二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