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t伊莉雅个人路线正篇47

身体还很沉重,现在想要做的,就只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还有一点让卫宫士郎并不明白的是,伊莉雅和樱是同为圣杯的核心,为什么,伊莉雅不需要吃食他人的精气,但是,樱却做不到,这到底还有什么隐藏着的秘密,虽然想要马上结束掉这场本不应该出现的战争,不过,卫宫士郎现在明白了,现在就算是在怎么着急也是没有用的,而且,自己现在的疑问是越来越多了。
“我们又见面了,不管是未来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兰斯洛特。”卫宫士郎马上从被子中跳起,声音,的确是有声音,而且,声音很近,应该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背部流窜着恶寒,卫宫士郎所害怕的是,虽然知道有声音,却不知道声音的主人身在何处。
“就凭现在的你,警戒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也并非为了杀你而来。”在耳边嗫嚅着,那声音,虽然流畅,但却无抑扬顿挫的语调,是带着黑色面具的Servant。
“你来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算在怎么以潜伏为生,居然能钻入宅邸的结界里面,不让任何人发现到进入这里,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件事情对于兰斯洛特来说,并不是十分的困难,想一想当年的他,这个素有“骑士之花”之称的伟大骑士,与亚瑟王的王后“桂妮薇儿”之间的关系是典型的“宫闱之爱”。他当年都可以随意的进入拥有着无数卫兵和重大结界把守的王宫,而无人发现,现在只是进入一个只有普通结的民宅,又怎么可能难到倒眼前这个人呢?
“并非为了杀我而来的吗?可我感觉你并不是来和我闲话家常的,你可不要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你最害怕的人在这里呢?”卫宫士郎一面探查背后的气息,一面测量着直到走廊上的距离,全力跳跃进一步,在从走廊滚到中庭出去,就要三秒,时间虽然很短,但却足够兰斯洛特杀卫宫士郎几次了,这样一来,接着除了和他搭话以外,也没有别的延命的手段了。
“不是我,希望和你会晤的是魔术师大人。”
“嗯?魔术师大人,真的是没有想到,你指的是臓砚吗?”
“没错,正在间桐的宅邸等候着,魔术师大人并无战斗的意愿,只要你独自前去赴约,那魔术师大人也会欢迎你的。”他们在打什么主意,现在和卫宫士郎说没有任何战斗意愿,你的这句话说出来,怎么会有人相信,不过,兰斯洛特所说的,似乎也是可信的。如果,他的目的是要杀掉卫宫士郎的话,在他进入到房间的瞬间就可以将自己杀死了,不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因为臓砚想要和卫宫士郎进行交谈吧,其内容是什么,还有,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圈套,这在明白不过了,但是,可以和臓砚一对一会面也是个机会,卫宫士郎确定,不会在有第二次了,而且,为了解开自己现在的疑团,卫宫士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所以,不管是不是圈套,卫宫士郎只有和对峙,才能找到疑团的答案,虽然这么做是有些风险的,不过,卫宫士郎也没有任何退路可选择了,虽然是有着一定的风险,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的。
“我明白了,我对臓砚也有话想要说。”
“聪明的选择,那么,就请你快一点,我并无法一直瞒过Saber的耳目,要是被其他人发现此次会晤的话,魔术师大人会改变心意的。”
“哼,你也算是圆桌骑士之一,没有想到,你居然称一个虫子为大人,算了,他现在也只能是对我说的这些悄悄话吗?那也好,我到想听一听他想要说什么。”卫宫士郎这个时候也是有着卫宫士郎的目的,那就是装傻装到底了,实在不行就放出无赖的架势来,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对方也并没有给予回答,在意见一致的情况之下,他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Assissin和出现时一样,悄然无息的消失而去。
2月13日
离开卫宫家朝间桐邸走去,一整片的阴天,是天空阴沉的缘故吗?宅邸明明坐落在白日之下,却充满灰暗不吉祥的气氛。
卫宫士郎未按门铃,就走了进去,圣杯战争之前,卫宫士郎就有一年多没有来这里了,战争之后,是慎二在一次把自己叫到这里,真的是没有想到,今天又一次来到这里了,依就通过模糊清的记忆通过走廊,朝着一楼的起居室走去。
“喔,你比我预料中的还要早一些呢?卫宫家的小子。”起居室里面只看到臓砚,不管是艾因兹贝伦的背叛者还是Assissin,卫宫士郎都没有看到,看起来,他有话要说也是真的。
“呣,什么,不愿意和老朽打声招呼吗?真的是被相当的讨厌了呢?”臓砚并无杀意,也就表示了,把卫宫士郎当成傻瓜,就连现在对卫宫士郎一人,不但看起来毫无杀气,且游刃有余的样子,看了就让人讨厌:“那么,虽然你接受了执行,但不也有话要说吗?那就坐下吧,彼此都不是能站着即可说完的话题。”
“老人家,怎么可能呢,我要对你说的,真的还是站着就能说完的。”卫宫士郎忍住想飞奔而去打倒对方的冲动,用杀人的眼神瞪着臓砚,毕竟,卫宫士郎没有必要学这个老家伙,把敌意隐藏起来,毕竟,现在就算在怎么样,卫宫士郎和眼前的这个老者,已经是绝对的敌对状态了,一个活了五百年的人,自己卫宫士郎怎么可能会掉以轻心呢?
“臓砚,我要说的话也只有一句,你现在就把樱给我放了,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对,卫宫士郎找他的事情也只有这一件而已,如果臓砚拒绝的话,接下来就只能战斗了,在他把Assissin叫来之前,卫宫士郎还是有打倒这个家伙的把握的。
“放了樱吗?唔,不,对此,老朽也相当的渴望,但是,真的是很可惜呀,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老朽所能及的了,小子。”突然,站在卫宫士郎眼前的老魔术师,打从心底万分遗憾的回答卫宫士郎。
“你在说什么?”
“就算是老朽现在出手,也无法救起培育到了这个地步的‘它’了,樱已经完全具备了作为圣杯的机能了,即便现在老朽取出刻印虫,也无法改变‘它’将自灭一事儿了。”这个老家伙终于是说出来自己想要说的话了,不过,想要套这个老人家的话,就要继续的装傻装到底,这也就是这个老人家小看自己的代价。
“等一下,为什么说樱是圣杯,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为了得到圣杯,实现自身愿望而施加的手段,全都是玛奇里吾族的悲愿,为了将真正的不老不死的魂能物质化,在十年前的战争之后,老朽就将圣杯埋入樱她的体内了。”
“埋入圣杯?”你做的还真的是够绝情的呢?
“没有错,十年前圣杯战争的终结,你听说过吧,你的父亲,卫宫切嗣,在圣杯战争仪式完成之际,亲手将圣杯破坏掉,他所破坏的,是他一生的所爱,战争就此结束,召唤圣杯现身的仪式也在度失败,但是,并未完全的失败,即使只有瞬间,但圣杯还是有完成的,这样一来,其碎片,破碎四散的圣杯,就这么置之不理实在是可惜。”听到了他的这些话这后,也就是表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孙女……
“没有错,将回收的圣杯埋在她的体内,但是,老朽还没有丧心病狂,为了让她能保有人类的机能,还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工夫的。”
“你的意思是,樱体内的刻印虫是……”
“作为圣杯的催化剂而产生的东西,那是为了要让肉体接受魂魄,成为圣杯,当仪式结束之时,将会成为联系门扉之路的道具,也是模仿艾因兹贝伦而做出来的圣杯,不过,因老朽没有他们的技术之故,所以,八成以上是用自己的方法所制造而成的。”老者愉快的笑着,模仿艾因兹贝伦吗?用自己的方法,卫宫士郎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家伙,只是单纯的捡起已经做好的完成品,然后移植进毫无关系的樱的体内罢了。
“老家伙,卫宫士郎无法做出圣杯,就用这种方法,把人当成材料,模仿圣杯的制造吗?”
“是实验,完全是实验喔,卫宫家的小子,像这种事情,只不过是维系接下来的实验罢了,樱她慢慢的,花了十几年的岁月而变成近似圣杯之物,是我预想之外的事情,要调整到能一面保有收纳魂魄的窗口之机能,一面又能以人类的身分生活着,直至享尽天年为止,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现在已经无法在控制了。”
“这算是自作自受吗?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当小白鼠吧。”
“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樱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献给间桐的女孩子,成为间桐的女儿,成为达成玛奇里吾族的悲愿的基础,远坂家当时的家主远坂时臣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吧,只是因为他们和老朽有着相同的目的,想要得到圣杯而已,但是,想要得到圣杯,就得一起化作恶鬼。”
“在之前的艾因兹贝伦城里,我有听说过,你追寻圣杯的目的是想要成为不老不死,伊莉雅当时还特意的问了一句,你不是认真的吧。现在,我真的是明白了,你的确是认真的,原来,你只是为了这种天真到无聊的想法而利用樱吗?看起来,远坂的父亲还真的是看错了你呢?”
“当然,本来在此地所举行的圣杯战争,即是为了到达此位置的仪式,我们仅只为此而互相联手,即使现在只剩下老朽在,也继续用这丑陋之姿活着,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所以,利用着间桐的继承人,为了达成久远前的悲愿,这又有什么错?但是,命运也很讽刺,因为樱的体质应该无法适应圣杯的,为何她会成长到这一地步,老朽也并不是很明白,哎或,老朽也老了,没有想到,樱居然有此程度的素质,不但能取得多数Servant还未自灭,又能保有着间桐樱的机能,幸存下去,这正是圣杯之姿,老朽以为做不出来而死了心的艾因兹贝伦的圣杯啊。”原来,这就是目的呀,他终于全都说全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就是樱和伊莉雅明明是相同的圣杯存在,为什么会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那算什么圣杯啊,尽是些牺牲人类的东西,能称得上是什么伟大的圣杯吗?”
“不对,那即是圣杯,本来,圣杯是由艾因兹贝伦做出来的,这一次的圣杯不也使用上人类了吗?没有错,你藏匿起来的伊莉雅斯菲尔就是圣杯,把老朽和他们被视为同类的话,还真的是另人为难呢?因为老朽可没有那些人那么绝决,不管如何,艾因兹贝伦比起老朽来,要恶毒上数十倍还不止,他们所准备出来的圣杯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呢?你死了的老爹才是最清楚的,还有询问本人即可。”这些事情,卫宫士郎早就知道了,现在,卫宫士郎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了,伊莉雅作为圣杯的机能,的确应该是好过樱的,但是,樱的体内应该还有其他的存在,这是伊莉雅不曾有的,还有就是,樱已经吸收了太多的Servant,想要保持人类形态活着,却是有着一定的困难,所以,她才会需要食物。
“那么,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无法在完全的控制那个影子了,之前,老朽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它’暴动,而整理好了道路罢了,为了将伤害降到最小,不过,现在,老朽连这个也做不到了,老实说吧,老朽现在拿她也无能为力了。”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吗?那我可要走了。”
“好吧,就算是老朽的诚意好了,我就告诉你,那影子是什么,唔,说起来,那就是圣杯的内部,虽然说圣杯是能实现 所有愿望的万能大釜,但我们的目标并非圣杯之釜,圣杯也只不过是手段,艾因兹贝伦、玛奇里、远坂,这三家的目标只是以完成的圣杯,开出一条通向外边的‘门孔’,把完成的圣杯想成是连接着‘实现所有愿望的场所’,连系那边的世界之门即可。”
“那么,圣杯是?”
“明白了吧,吾等魔术师的目的是通向所有的根源,但是,老朽对此毫无兴趣,艾因兹贝伦只追求着圣杯的完成而已,身为魔术师而以根源为目标,大概是现今的远坂吧。哎算了,总之 ,圣杯是连系着‘愿望机’的门孔,那影子就是由那里流到这边之物,若是原本的圣杯,伊莉雅斯菲尔的话,就无此事,那影子是伪造的圣杯不经心下的产物。虽然说是家丑,还是有所顾忌,但是已经无法管束了,她啊,虽然能成长为圣杯是很不错,但却不守规矩,因疏忽而导致自毁虽然好,但不能把人类都卷入进来,麻烦啊,虽然是老朽做出来的圣杯,但搞不好会杀光镇上所有的人。”终于是把实话讲出来了,老人家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通过卫宫士郎来除掉樱,因为,樱已经不止一次的违逆他了。
“我明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要先离开了。”卫宫士郎说完便离开了间桐宅邸。
就在卫宫士郎和间桐臓砚对话的过程当中,伊莉雅似乎是早就有什么感觉一样,她也在这个时候起来了,少女抬头望着天空,灰蒙蒙的天光使少女的银发显得黯淡,在她红色的瞳孔落下了阴影:“终于到了最后了,现在,有些话也不说不行了。”这并不是对谁说,而是银发少女对自己的独白。
卫宫邸静悄悄的,这个时候,无论是凛也好,Saber也罢,都还没有醒过来吧:“大空洞、天之杯,二百年前所作,最初所约定的土地,这个感觉是,已经开始发动了。”在冬木镇所举行的圣杯战争,这一次已经是第五次了,虽然圣杯降临的地点每一次都不同,但这一次,回归到的是最初次的场所,也是理所当然,利用在这块土地上的四个方位之门,每失败一次便利用到下一个门,第一次是柳洞寺、第二次是远坂邸、第三次是山丘上的教会、第四次是那片焦原,所以,这一次的降灵地点又回到了初次的土地,开始的土地,做出名为圣杯战争之仪式的规则,为了那虚伪的理想乡。
“以英灵的魂魄来盛满圣杯,虽然他们的目标是以此来打开门的奇迹,但谁也想不到,明明还未打开,就有东西栖息在里面了。”真是滑稽呢,伊莉雅喃喃自语道,变成了这样,已经谈不上是艾因兹贝伦的悲愿了,他们失败了,接下来要发生的,接下来要诞生的,是和他们期望相差甚远的“灾难”。
“置之不理就好了,我的工作是打开一事,没有人告诉过我,要去关闭这一类的东西。”也就是,即使现在开始尽力去协调,也无法使之关闭,毕竟,身为圣杯的能力,是樱要比较强一些,现在玛奇里的圣杯所打开的门,已经不在是艾因兹贝伦的圣杯能出手干预得了的了,只是,间桐臓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打算开出同一个门,却开出了另一个,能理解这一点的,只有身为圣杯的少女,和同样变成圣杯的间桐樱而已。
“来得及吗?士郎,如果士郎来得及的话,那我就和士郎一起,逃到遥远的某处也是可以的,不过,士郎,不管选择哪一边,死亡一事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她心不在焉的望着天空,少女迷惘着,对于自身所承担的责任,和让自己活下去的渴求,到底要选择哪一边才好呢,她迷惘着。其实,无论选择了哪一边,结果是相同的,不管是身为圣杯面向的门扉,还是就这么的逃跑,下场都是死,那么,少女到底要如何的选择,少女不停的向灰色的天空发问,所以,她没有发觉到,有个潜入玄关,说着“我回来了”而走过来的人影,是躲过了卫宫邸所张设的结界呢?还是结界并不把她视为“侵入者”呢?慢慢的,不发出丝毫声响,从起居室移动到中庭的她,对着伫立在中庭的少女的肩膀,缓缓的伸出手来。
“没有想到,你还是回来了,樱,回来的还真的是很晚呢?”
“Sa……ber。”侵入者,间桐樱的手停了下来,她对眼前的伊莉雅别过视线,只看着在中庭等待着的Saber。
“离开伊莉雅,你在继续靠近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打飞的。”这并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Saber,你打不过她的,毕竟,你们是不同的次远,不想在一次变成之前的可怕样子,最好不要和她正面交手的好。”一点吃惊的样子也没有的伊莉雅斯菲尔,走了起来,少女走到了Saber的身前。
“这样啊,伊莉雅,你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我了吧,你知道,我来这里就是来诱拐你的吧。”
“我没有这么聪明,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在加上,你还有犯过一次的前科,所以,我当然在这里等着你了。”
“真过分耶,你还真的是把我当成了笨蛋了,真的很令人讨厌,我真的有那么坏吗?”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因此质问散发着寒气。
“这句话,你并不应该来问我,应该好好的问一问你自己。”似乎是感觉到了杀气,远坂.凛也走了出来,间桐樱的视线垂了下去,只有这个事实,虽然不想,但她也只能承认,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
“真的很过分耶,姐姐老是这样,老是穷追不舍,因为自己纯洁无瑕,所以,瞧不起如此污秽的我吗?但是,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污秽。”
“并非如此吧,因为你老是想要保持着间桐樱的人格,所以,直到现在,你都不能信任任何人吗?”远坂.凛这完全是用教训的口吻在教训妹妹。
“可是,我……”
“别说什么这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你一开始就做错了,一开始,你想得到Saber,让卫宫同学放弃战斗的时候,你就走远了。就算是有不同的意见,你难到没有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吗?一开始,不会找我们商量的吗?但是,你一句话也不说的执行了自己的计划,单独一个人,只会重复和以前相同的失败,你真的是笨到了不行,所以,你才会被别人乘虚而入,被人利用。”
“说的也是,的确,迄今为止都是如此,可是,姐姐,我啊,现在已经不在是弱者了,在之前的战斗中,你也已经感觉到了吧,所以,现在的一切已经改变了,姐姐就呆在这里,因为,学长,是要由我来保护的。”冰冷已极的视线,和满溢而出的不祥之影,远坂.凛看破那是预料中之物,远坂.凛往后退了一些。那是焦急吗?所以,她才没有发现到,那支撑着间桐樱的,最后的一招。
“怎么了,姐姐,离我离的那么的远,看起来,从上一次的战斗中,你就一直在害怕我吧。”糟了,当发觉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不对,已经不是迟不迟的问题了,本来在间桐樱对伊莉雅斯菲尔出手的时候,不管怎么做,都已经太迟了。
“喔,你现在已经觉得,你现在已经可以毁掉这里的一切了。”
“哎,对姐姐所吩咐的,对于别人所利用的,已经没有听从的必要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无人可及了。”影子跳跃着,从间桐樱的脚底,冒出大量的黑泥来蹂躏着中庭,在那如同沉重油污的影子中。
“樱、你是故意的吧?”长虹出被黑泥所污染的狂战士,他此时,全身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Berserker,把圣杯捉起来,要是抵抗的话,动粗也是不要紧的。”全身血红色的巨人,不发一语的听从,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那影子是什么,被那影子天下去的Servant会走到何种悲惨的下场,现在就近在眼前,而这样的感觉,Saber是最有发言权的。
在那——瞬间,Saber拦下了眼前的狂战士,狂战士毫不留情的攻击,那震撼大地的咆哮,巨人像失去理智一般痛苦的叫喊,而他所有的能力,都成了异形的瘤而膨大着。
“不可能,之前只是夺去了理智而已,没有使他狂暴化吗……?”Saber的声音中掺杂着恐惧,她会战栗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得出眼前的这个怪物是不能去触碰的。
像是爆炸一样的声音,黑色巨人发出接近哭喊的声音,跳了起来,一道银光上前,Berserker在空地的中心着地,在地一阵晃动,如同阻挡坠落的陨石一般,Saber迎击了Berserker,这是,神话的重现,在被黑色的泥雾围绕的卫宫邸之中,两个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不停的交错着,此刻的Saber和卫宫士郎刚刚召唤出来的时候是完全的不同的,卫宫士郎无法供给Saber魔力,但是,现在伊莉雅是Saber的Master,在魔力方面,Saber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不过,就算是如此,Berserker的力量,还是压倒性的,如果说横扫是旋风,那竖劈就是瀑布了,如果正面吃下Berserker的攻击,Saber也会受到致命伤吧,而Saber从正面毫不畏迅驰 的以最大的力量弹开那种攻击,面对那如暴风般的挥来的一击,她以汇聚全身力量的一击弹了回去,不然的话,就会连剑一起被斩成两段,不间断的挥出的无数剑风,其实每一击都是Saber用上浑身的力气的攻击,剑戟之声不绝于耳,攻击距离不同,速度不同,残余的体力也差太多了,但是,Saber虽然落了下峰,却也可以一战,虽然,对手的力量体力和速度都要胜过自己,但是,在剑技方面,Saber是不输给任何Servant的,这是她唯一的优势,Saber凭借着自己强大而又巧妙的剑技在和Berserker进行的周旋。每一次,Berserker的剑要砍到Saber的瞬间,Saber都可以巧妙的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给予对方反击,让对方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硬要比喻的话,Berserker就是暴走的削岩机,朝四面八方回转的刀刃,将附近的一切物体毫不留情的粉碎,只要稍微伸出手去就完了,就会连逃都没有办法逃走,被卷进刀刃的回转中洒出鲜血与内脏吧,活生生的人类是没有办法和那东西对抗的,既然,一靠近就会死,那就只有逃了,可是,Saber却置身在那回转之中,一步也不退让,而且,还游刃有余,在远古之时,与这种魔兽与龙的对峙的英雄们,一定都跟她一样,两个人的实力比,还真的是如Saber所说的那样,就算是Saber以全盛的能力来对付Berserker,也是有着一定困难的,这一刻的她,已经一点一点的开始步入苦战了。他们很清楚战力的差距,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赌 在了那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巨大的暴力凌驾在人类之上,在那唯一的缝隙出现之前,他们只是防御着,然后,许多的战士等不到那奇迹,如理所当然般的断了气,这两个人的战斗,就像是那样,这战斗耀眼的几乎夺人心魄,这两个人,一个人可以从生,一个人受了伤也会马上恢复,一时之间还真的是难以分出胜负来。
随着战斗的深入,Saber夺取了两次Berserker的生命,第一次,是用剑直接刺入了Berserker的要害处,夺取了他一次的生命,第二次,是用风王结界进行攻击,夺取了他第二次生命,之后,Saber在用同样的方法,已经无法在伤害眼前的巨人分毫了。想要杀掉Berserker的话,就要用十二种不同的方式,而这最好的办法就是英雄王的宝库了,那无数的宝具,每一件都可以取了他的性命,这也是当时为什么Berserker会败在吉尔加美什手里的原因了,可是,Saber可没有这种东西。
怒吼震撼了大地,Berserker的旋风撕裂了大气,弹飞了只剩下招架之力的Saber,Saber虽然受伤,不过,只要伤的不重,不是伤在要害上,她的伤就会马上恢复,她从不屈膝,就算是局面不利,她也会勇猛的朝Berserker冲击。
一个回合,又一个回合,两个人就这样彼此不让对方在前进一步,而间桐樱此时也并没有着急动手,她只是在看着两个强者之间的战斗,她也没有理会远坂.凛,也正是因为这样,远坂.凛也是得到了一个机会,然后,就这样。
“退开、Saber……”真正的攻击,间不容发的出场了,是打算尽可能的接近在入出吗?远坂从房顶跳下,一边落下一边将宝石往Berserker投出:“Neun,AchtSieben——Stil,schiebt Beschieben ErschieSsung——”(德语:类型、射击,开枪、射杀。)冰雨落下,其中还有三个如枪一般的巨大冰块,被压缩进了可以轻易摧毁的一栋房屋的魔力,而且,身出的冰枪,为了贯穿Berserker而被“加速”了,不可能辟得开,千载难逢的机会,Saber舍命的一击与配合的一拍不差的冰枪散弹,这威力有着能把Berserker完全打倒的魔力。
可是,斧剑的轨迹在上空大幅横扫,Berserker虽然是打退了Saber,仍急忙的以单手架起斧剑,打碎了所有的冰块,随之而来的,是Berserker的一只手,就这样抓住了落下的远坂,远坂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以Berserker的力气,要将远坂捏死应该秀容易吧,是因为腹部被压挤而痛苦吗?远坂低着头伸出了手,然后……
“哼,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笑着,无畏的说了,所有人都屏息,伊莉雅、Saber、樱,恐怕连Berserker都被冻结了,心眼坏是不是也得有个限度,那个家伙一定是知道一开始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吗?Berserker开始用力,不过,就这一秒之差,就太多了。
“成功了……”光弹放射而出,她用了自己储存的所有宝石,从近到不能在近的距离放出的连射,这次才真正的夺走了红色狂战士的生命一次。远坂认为,就算是可以从生十二次,那么,把头打飞了,应该就不会在从生了吧,啪唰的一声,血喷到距离有十公尺的这里来,这个,是脑浆吗?了一些很明显不是血的东西,实在让人没办法全心全意的高兴,不过,算了,这也不会太过分,毕竟,对手是这样可怕的怪物,如果,不轰飞了他的头,他一定还会从生的,这样,也算是分出了胜负了吧,Berserker的头部仍然被白烟围绕着,还发出噗吱、噗吱的声音,刚才应该爆炸的很厉害吧。不过,伊莉雅可没有感觉到胜利,她依就在一旁观战。
“骗人的吧?就算是头没了,也可以从生吗?”远坂的声音传来,她呆怔着,看着那些白烟,本来应该是已经被炸飞的Berserker的脸,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在如恶鬼般的视线下,远坂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响起:“我还真的是很佩服你呢,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把Berserker杀死一次呢?不过真的很可惜,因为,Berserker不会这样就轻易消失的,你无论用什么方法,这个家伙的身体是不被杀个十二次是不会消失的,你还不明白吗?Saber刚刚杀了他两次,他都可以马上从生,你这一次,也只是杀了他第三次,不过,越是杀他,对于我们就越不利,杀他一次之后,只能用另一种武器或者方法来在杀死他,所以,现在的他,远坂的魔术已经杀不了他了。”伊莉雅是面带笑声说出了这样的话。
“是吗?当知道了是赫拉克勒斯时,就应该想到了这个的,说到赫拉克勒斯就想到了九头海蛇之弓,而他有的只是岩石,所以,这个家伙的宝具不是物品,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宝具就是……”
“没有错,赫拉克勒斯的宝具就是肉体本身喔,你也应该知道的,赫拉克勒斯的十二次考验的吧,希腊英雄赫拉克勒斯为了偿还自己的罪名而跨越十二次的冒险,而奖品就是‘不死’,樱,你就是明白了这个,才没有消化掉它吧,也正是因为要养着它,你才会不断的吸收食物。”
“对,储存生命,可累积的复活魔术,不过,我养着的,可不止它一个,因为,Saber逃走了,我必须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计划了。”樱是无谓的说着。
“所以,你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轻易的就死的,因为,他藉由过去所跨越的死而延续生存,有神只们加在身上的不死之咒,那就是Berserker的宝具,‘十二试炼’你留着它,同时,就是想用它来对付我吧,你好过分,我之前也不过只是夺走了它的意识,但是,你却这样奴役它,这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关系吧,反正,它生来就是给人奴役的,只是你对它报有特别的感情,如果,你不想我继续的使役它的话,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然的话,我会让它杀掉姐姐的,其实,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已经输了。”
伊莉雅很清楚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了,樱一直没有出手,如果现在樱要是出手的话,这里的人加在一起,也不会是这两个人的对手的,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伊莉雅现在只能是和樱走,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救下其他的人吧,至于Saber的话,只要和凛在订契约就是了,不过,就当伊莉雅已经有了这个打算的同时,一根箭是直奔Berserker而去,在箭射重了Berserker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是从Berserker爆炸开。
轰,Berserker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现,而且,这个家伙自己还没有看到,就先要了自己的一条命,射出这一剑的人,正是卫宫士郎,卫宫士郎利用了无限剑制的方式,制造出了螺旋剑,在将其以弓箭的方式射了出去,一剑是射穿了Berserker的防御,夺走了Berserker的一条命。
“真不愧为西腊最强大的英雄赫拉克勒斯,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话,这一击,就可以要了对手的命了,樱,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夺走伊莉雅,就连一个和你受过一样的苦的人,你也不打算放过吗?”卫宫士郎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打算要把樱放弃掉,他相信,卫宫士郎还是有机会把樱救回来的。
在卫宫士郎回来的同时,卫宫士郎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里有事情发生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卫宫士郎在明白不过了,阴湿到了令人作呕的魔力,形成似乎碰触的到漩涡,向外溢出,这种异常,就算是非魔术师也能感受得到,不过,就算是感受得到,卫宫士郎也不曾想到,除了樱之外,还有另一个强大的存在,所以,卫宫士郎是想也没有想的便使用了无限剑制,利用偷袭夺取了Berserker的一条命,不过,就算是如此,这里的所有人都还是危险的。
“真教人吃惊呐,看起来,你赶的很急呢?学长,但是,你应该从老头子那里知道了我的事情了吧,怎么,你不打算开口叱责我吗?”
“过去的事情,不用提也是可以的,不过,你真的需要做的这么绝吗?一个人也不打算放过。”
“不对,我现在就是要提过去的事情,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话想说,也不想和学长谈,现在有发言权的人只有我,因为,现在这里的人,不管是学长、姐姐、爷爷、镇 上的人们,已经没有人在能叱责我了。”
“你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就算是Berserker,我也有打败他的方法,还好,之前有吉尔加美什来倒过乱,他的手段虽然一般,但是,他的宝库却是对Berserker最有利的武器,就算是可以从生也好,就算是同一种方法在也无法打败他也罢,只要在用不同的武器进行攻击,他依就会败,而我和吉尔加美什的攻击正好可以起到这样的一个作用,只要和他拉开距离,打倒他,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卫宫士郎说这些的同时,手里在一次多出了干将莫邪。
“鹤翼、无欠摧若磐石。”超越敌方的攻防力不可,投出去,用的是和Saber相同的手法,但是,这一次卫宫士郎并没有使用固有结界,Berserker的攻击虽然惊人,但是,论剑术,远不及Saber,所以,卫宫士郎相信,就算不用无限剑制打乱对手的节奏,卫宫士郎也应付得了Berserker的攻击,同时,对左右两边注入最大的魔力的一投,目标是敌人的头部,画出二道圆弧的刀刃,在敌人上方交错飞翔,鹤翼仿画出美丽的十字,任一刀都能击碎铁地的宝具,自左右同时飞舞。
Berserker也是不允许小看的,剑术上远不及Saber,但是,在力量上,却也无人是他的对手,卫宫士郎的攻击,他也可以很轻易的接下来。
“心技,技压泰山。”从不可能的地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宝具,突如其来的宝具是全都打在了Berserker的身上,不过,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像一块石头一样,硬的可以,这些宝具打在他的身上,根本就连伤也没有伤到他,无论是之前用的对Saber所有的攻击,这一次Berserker都没有接下来,都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Berserker的身上,但是,对方就是一点伤也没有受。
没有用吗?不过,还好,自己还有一手,“双雄,玉石俱焚。”双刀变成了鹤翼直颈砍向了Berserker的要害处,随之而来的,就是Berserker的咆吼,五次的生命,就在这一战里被终结了。
樱在这一刻也变得愤怒起来了,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方法,卫宫士郎在这一刻感觉到喉咙干涸,眼球痉挛着,空间像是扭曲起来似的,在眼前歪斜了起来,全身的细胞发出了警告,死命的,为了将冻结住的身体解冻而努力着,这一刻的樱终于出手了,因为,她知道,卫宫士郎的手段真的是对Berserker有效果的。
卫宫士郎无法溶解,樱的气息,已经不在是人类、不在是樱,而是其他的东西了,不是被那过于庞大的魔力加以侵蚀,使身体冻结住的理由只有一个,她是认真的,对这里所有人的都抱有着杀意:“没错,你总是这样,明明说过要守护着我的,但是,学长,你却并非只是守护着我的一个人而已,不过,正是这样,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要得到学长。”
眼前的视线开始歪了起来,Saber这个时候还在和Berserker进行周旋,这个,卫宫士郎所不认识的樱,让思考渐渐的全部崩解,不对,“它”并不是樱,不可以去想,只能竭力埋进脑海里。
“学长,有我在的话,会让你痛苦吧?对学长而言,我很清楚,自己是个多么大的负担,只要学长和我在一起,痛苦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所以我啊,一定得从学长面前消失不可。但是,我办不到,对于我而言,能让我感觉到开心的,只有学长而已,所以,学长,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我不允许学长在继续背叛我下去。哎,所以呢,杀掉就好了,这样一来,比什么都能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了,而且,学长也可以不必痛苦下去了吧?”影子舞动着,中庭的地面,像是皮影戏一样的舞台,影子延伸着,化为水波降落下来,要把卫宫士郎和所有人都一起吞食进去,黑色涌流从头顶落下,所有人都没有考虑到自己要怎么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