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方兽王园》剧情可能性的再次思考
五月底的二轩目上，ZUN在和马里奥喝酒聊天时提到，他在做好《鬼形兽》之后，就已经打算制作《兽王园》了。也就是说，在故事衔接上，比起突然插入的《虹龙洞》，《兽王园》才是与《鬼形兽》衔接更为紧密的一作。 现在我们可以确认的是，《虹龙洞》的故事是2019年底ZUN来上海Weplay展会活动之后想到的。在这之后，经历了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2021年的《虹龙洞》和《刚欲异闻》、2022年的《弹幕狂黑市》，终于在2023年的现在，《兽王园》即将正式与我们见面了。 然而时过境迁，计划赶不上变化。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之后，如今的《兽王园》，和《鬼形兽》发布时ZUN头脑中设想的《兽王园》相比，有哪些变与不变呢？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一切，直接从《鬼形兽》进入《兽王园》的故事，我们又能看到一部怎样的作品呢？
就算没有《虹龙洞》，《兽王园》也会有虹龙洞。
首先，我们假想一个平行时空，在这里，《虹龙洞》的一切都不存在的。没有能力卡牌异变，没有集市之神重新分配所有权的问题，我们也不知道妖怪之山上有一个充满魔力的隐秘洞窟。如果这样的话，能不能构建《兽王园》的故事？ 关于能力卡牌，在《兽王园》中，能力卡牌的价值在于给角色分配不同的技能，没有额外的剧情价值。也就是说，就算不用《虹龙洞》的能力卡牌，而是使用《非想天则》的道具卡或是《刚欲异闻》刚欲挑战模式的道具系统，也一样能够构建游戏系统。 另一方面，《兽王园》的故事主线是，因为所有权回归虚无，来自畜生界的动物灵趁虚而入。针对这一点，如果我们不考虑所有权的问题，单纯采用“畜生界大举侵略幻想乡”这一设定，也一样能够完成故事设定。《鬼形兽》Extra关卡恰恰就是劲牙组组长早鬼决定进攻幻想乡，如果《兽王园》的故事紧随其后，那完全不需要使用“所有权”来作为话题。 相比之下，《虹龙洞》给幻想乡带来的最为关键的创新，恰恰就在标题之中，“虹龙洞”。 我们把视线拉回《兽王园》体验版。从游戏性上来说，《兽王园》中采用了许多延续自《弹幕狂黑市》的游戏设计，比如魔方阵、道中小怪队列的随机出场、游戏BOSS的弹幕设计等等。我更倾向于认为，《弹幕狂黑市》可以算作是《兽王园》体验版的“体验版”。这两作的碟面“恰巧”分别是魔理沙和灵梦，可以说更是佐证了我的观察。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可以更好地思考《兽王园》中可能会出场的角色，那就是我一直以来认定的一个思路：《兽王园》中不会使用《弹幕狂黑市》中已经登场的角色。这里就牵扯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第六集市虹龙洞中，连早鬼这样来自《鬼形兽》的角色都登场了，ZUN都不安排正经来自虹龙洞中的魅须丸登场？ 因为《弹幕狂黑市》是延续集市话题的《虹龙洞》后续作，而在《虹龙洞》的所有角色中，只有魅须丸与集市无关。无论是卖卡牌的三花、做生意的高岭、开赌场的山如，还是导致异变的月虹四人组龙、典、千亦、百百世，她们都参与到了能力卡牌的异变之中。从享受异变带来的乐趣这一角度来看，她们都是异变的“受益者”，只有魅须丸是异变的“受害者”，因为她所掌控的“伊奘诺物质”被盗采了。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虹龙洞》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存在，只有魅须丸和这个名为虹龙洞的“梦幻矿坑”的存在是必要的。我们甚至可以猜想的是，ZUN在中国之行之后，选择从《兽王园》草案中抽取出“虹龙洞”这一要素，设计一个与此相关的魅须丸，再填上了另外七个与集市有关的角色，便做成了名为《虹龙洞》的游戏。
《兽王园》要继续讲述《鬼形兽》中并未解决的畜生界的核心冲突。
如果我们假设“虹龙洞”会是《兽王园》的核心要素之一，那么身为作者，ZUN会如何安排《兽王园》的剧情？ 我们已知的是，《兽王园》的主线剧情是畜生界的动物灵入侵幻想乡，它们四处“占领”幻想乡的土地，与那些土地的“原住民”发生各式各样的冲突。然而就像《花映塚》中花开的原因并非自然异变而是外面世界的幽灵进入幻想乡一样，《兽王园》中动物灵占领土地，主因大概也不会是为了占领而占领，而是在寻找东西。这样东西恐怕就是具有强大能力的神秘矿产“伊奘诺物质”。也就是说，动物灵真正的目标只有一块，那就是虹龙洞。 在《鬼形兽》一战中，无论是动物灵一侧还是袿姬一侧，都认识到了幻想乡的特殊性，那就是在幻想乡中，有一群特殊的居民。这些居民拥有各式各样的强大能力，可以击败具有尖牙利爪的动物灵，同时这些人类具有肉身，可以击败由泥土和水塑造而成的偶像。而在虹龙洞中，有这样一种具有魔力的物质，它可以复制这些人类的强大能力，同时作为一种矿产，它又可以被塑造为偶像。当它被喜欢集市的大天狗掌控的时候，它被制作成用来享乐的名为能力卡牌的玩具，而如果它落入深陷于你死我活弱肉强食的畜生战争的人手中，甚至其中一方恰巧又非常精通制作泥塑的话…… 无论对于动物灵还是袿姬，都会认识到虹龙洞中的矿产具有的极端战略意义，而这也会成为战争双方争夺的核心焦点，而这就会构成《兽王园》故事的背景要素。
幽灵凭依于土地，会带来新的生命形态吗？
这里我们先插入一个有趣的观察视角。众所周知，东方Project的官方漫画和小说中，经常会出现官方游戏的“前日谈”或者“后日谈”。比如《铃奈庵》中的《心绮楼》后日谈、《茨歌仙》中的《辉针城》后日谈、《深秘录》后日谈、《天空璋》的前日谈和后日谈、《香霖堂》中的《凭依华》前日谈、《噩梦日记》联动等等。这些漫画小说与官方游戏的联动，用一根名为“日常”的绳子，将名为“异变”的珍珠串联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珍宝，也就是现在的幻想乡的故事主线。 然而在进入《醉蝶华》和《智灵奇传》时代之后，这个规矩便不再起效了。《虹龙洞》角色只是在《醉蝶华》中有过登场，《刚欲异闻》角色只是连对话都没有的露了个面，《鬼形兽》角色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动物灵战争和能力卡牌异变这么大的事，在漫画中可以说是完全空缺的。只有《香霖堂》的最新一话提到了能力卡牌，可以算是《虹龙洞》前日谈。 重点来了。在《鬼形兽》发布之后的那期《香霖堂》中，提到了《鬼形兽》后日谈，而其中涉及的剧情，是“小狗灵附体在宠物机器人上变成了机器狗”的故事。 以现在的视角来看这一话，那就是说，紧随着《鬼形兽》之后的官方剧情，提到的是“无机物被动物灵附体之后变成动物”的故事。如果我们把那个玩具一般的宠物机器人换成更具有想象空间的魔法道具，而后又被什么东西附体的话，显然就会产生完全不一样的后果，这恐怕就是《兽王园》的主线剧情了。 至于支线剧情，其中之一便是清兰与娜兹玲的一侧。娜兹玲在寻找宝石的时候，发现了清兰身上的月之都的宝玉，在战斗之后宝玉不翼而飞，二人寻找宝玉的过程将会构成支线剧情。最终，主线剧情和支线剧情将会合并为一，二人将与真正的秘宝“伊奘诺物质”以及背后的黑幕不期而遇。
省流：椛、阿燐、响子、影狼、磨弓、魅须丸……梅蒂欣？魅魔？？
《兽王园》的故事涉及到幻想乡的各个地点，而从游戏设计的角度，我依然认为《兽王园》的角色会涉及过去的各个作品。依照惯例，这里进行一番梳理，作为角色猜测的毒奶部分。 首先先说毫无关系不可能涉及的作品，也就是小数点作作品。显而易见，最可能出场的是尤魔，其次是衣玖和华扇。不过我个人倾向于这些人都出场不了。 关于出版物角色，鉴于《花映塚》中出场了首次登场于《文花帖》书籍的文文，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提及一下。显而易见，可能性最大的是美宵（鲸鱼要素）和瑞灵（怨灵附体要素），不过我还是认为她们都不会出场。 接下来就是整数作了，首先是《花映塚》之后的作品，也就是从《风神录》至今的作品，我认为每一作都会有一位角色登场。 《风神录》中可能性最大的毫无疑问是椛。虹龙洞作为妖怪之山上的洞窟，更何况还涉及到大天狗龙，身为负责妖怪之山警戒任务的基层警备天狗，椛出场驱离入侵者非常合适。 《地灵殿》中最合适出场的应该是阿燐了。身为兽类的角色只有山女、她和阿空，而山女和阿空刚刚在《刚欲异闻》中登场，因此只有阿燐最为合适。硬要说的话，山女其次。 《神灵庙》中可能性较大的是身为兽类的响子。响子确实是兽类妖怪，这点在《求闻口授》中得到了确认。能够反射弹幕的特性大概也能在对战类游戏中获得亮眼的表现。 《辉针城》中唯一有可能出场的就是影狼了。只有前三面是兽类，而若鹭姬和赤蛮奇都在《弹幕狂黑市》中刚刚登场，因此只有影狼有这个可能性。 《虹龙洞》中的可选角色，如果用《弹幕狂黑市》来做减法的话，就只有山如和魅须丸，而经过上文的介绍，可以认为只有魅须丸有可能登场。山如已经沦为《醉蝶华》中的赌场老板了，提早在漫画中登场也宣告了游戏中的退场。 《鬼形兽》中的可选角色是八千慧、磨弓和袿姬。我个人感觉，最可能登场的恐怕是身为埴轮的磨弓，理由是《花映塚》中出场的“过去的角色”中，一个阵营头目级的角色都没登场，要么是5面的副手，要么是杂鱼，而这三个人里唯一的副手就是磨弓了。 接下来可以聊聊其他更特殊的作品，首先是《花映塚》。如果不考虑文文，本作新登场了四个角色，梅蒂欣、幽香、小町、四季。在这之中会有人可能在《兽王园》再次登场吗？如果硬要说的话，可能性最大的大概是梅蒂欣。一个无机物的人偶，获得了灵魂之后变成了妖怪，这恐怕也是《兽王园》的故事剧情之一，梅蒂欣客串登场的可能性并不是完全没有。 除此之外，我想另一个备受瞩目的方向就是旧作了。《花映塚》中登场了旧作角色幽香，本作是否会选择另一个旧作角色登场呢？在众多旧作角色中，可能性比较大的有两个，一个是声望极高的魅魔，怨灵的形象很容易灵活套用在其他角色设定上。另一个是我个人感觉可能性较高的人：小兔姬，名字里带“兔”字，以及适中而不张扬的形象，适合进行再次加工创作。这两个人都在《梦时空》中登场，被ZUN扭过来用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
《兽王园》的黑幕将会占据主线故事。
从角色选择界面可以看到，《兽王园》一共有19个角色，排除2个主角和从《风神录》到《虹龙洞》每作一人的9个角色，还有8个角色的空位，大概可以分成三行。靠上的两行是3个空位，最下面一行是2个空位。
我们回顾一下《花映塚》的剧情流程设计就会发现，大部分角色都会走“1-5面杂鱼、6面其他自机、7面文、8面小町、9面四季”这个路线，而其他角色的路线有两种选项。除了小町和四季作为主线黑幕会在对应位置对战灵梦之外，剩下的角色大都会经历“7面梅蒂欣、8面幽香”的路线，但最后都会汇总到9面四季那去。 《兽王园》目前已经可以看到两条线路剧情的雏形了，也就是“动物灵入侵虹龙洞”路线和“月之都宝玉丢失”路线。而就像《花映塚》最终都要打四季一样，《兽王园》的最终BOSS也会凌驾于这两条线路之上，或者作为主线的黑幕而兼并支线。 无论如何，故事不会在“顺着动物灵的脚步找到虹龙洞”之后就此止步，鉴于魅须丸已经在《虹龙洞》中登场，她不再具有类似《花映塚》小町一样的黑幕身份，真正的黑幕恐怕是另一位已经捷足先登的人。在这个人的影响下，“伊奘诺物质”不再是单纯的矿产，而是真正成为了一个具有自主意识的“角色”，这个全新诞生的角色，就会成为《兽王园》的黑幕。
《兽王园》：孕育“猛兽”的“蜂王”的“花园”。
接下来进行一下更为具体的剧情预测吧。畜生界的设定中，除了已经出场的三个组织之外，还有最后一个组织，那就是擅长“陷阱、毒素、寄生、拟态”之类手段的神秘“第四组织”。如果要刻舟求剑、缘木求鱼的思考，那么一旦结合《兽王园》的难度选项设定后，不难发现，第四组织擅长的手段全都是“昆虫”常用的伎俩。 这里注意一点，日本文化环境中所谓的昆虫并不严格遵循生物学分类，即使是蜘蛛、蜈蚣等生物有时也会被算入“昆虫”的范围。当然了，还有一种“昆虫”，是我们当今时代更为常见的，那就是程序的“BUG”，这里稍微提一句，因为这可能会成为本作中的一个出人意料的设定点。 总之，当我们把“昆虫、王、弹幕射击游戏”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能得到什么结论呢？我灵光一闪想到的是，那个在《虹龙洞》Extra关卡中被反复拿来玩梗的著名游戏公司，制作的著名弹幕射击游戏系列的名字——《怒首领蜂系列》。 首领蜂，更直白一点的说法就是蜂王，是蜜蜂种群的核心，更是众多科幻文学创作中昆虫类生命体当之无愧的领导者。如果说第四组织是以昆虫为核心特征的组织，那么她们的组长想必会被设计为蜂王。蜂王的手下是工蜂，蜂群的工作是采蜜，这些看似生物学常识的信息，也将会成为故事中的角色特性。 在我的设想中，这个故事的核心是，在经历了《鬼形兽》一战之后，这位“第四组织”组长潜入了幻想乡。在《虹龙洞》的异变之后，她发觉到“伊奘诺物质”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价值，进而决定将其据为己有。她让自己组织中的动物灵“拟态”成“狼獭鹫灵”的形态进入幻想乡，四处捣乱将水搅浑，同时收集幻想乡中的战略物资，而自己则趁机进入了虹龙洞。 在洞中，她安排自己手下的某只特种动物灵（类似鬼杰组的水獭灵、劲牙组的野狼灵、刚欲同盟的大鹫灵）附身于伊奘诺物质之上。在梦幻矿产的独特魔法之下，这一动物灵获得了无与伦比的魔法身躯，成功化身为新的妖怪。至于第四组长和这位新生妖怪，究竟谁会作为副BOSS，谁会作为最终BOSS，我认为两种可能性都存在。毕竟本作存在一个捉摸不透的Extra关卡，这位新生妖怪作为最终BOSS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如果把《兽王园》这个标题拆开理解的话，第四组织组长可能是标题中的“王”，率领着众多的普通动物灵“工蜂”手下，在幻想乡中掀起异变，而新生的妖怪可能是标题中的“兽”，她的身份是“王”的“后代”，被她们占据的虹龙洞的一角，恐怕会变成巨大的“蜂巢”，变成反扑灵长园的根据地。其他被动物灵侵袭的土地，则会如同被蜜蜂采集的“花园”一般，向蜂巢传输来自幻想乡的强大力量，比如月都的宝玉恐怕就在其中之列。 在这一设定的基础上，新生的“兽”恐怕会呈现出某种“人工智能算法”的形态。其中的要点是，决定“人工智能”性能的要素是投喂给算法的大数据“养料”，而决定“兽”的性能的要素，则是她能够吸收到的幻想乡中的各种“能力”。这也是动物灵在幻想乡四处掀起战斗的原因，通过不断将拥有各种不同能力的角色引到蜂巢中，“兽”将会进化成无与伦比的强大角色。 对于解决异变的灵梦等人来说，她们可以通过一路收集其他角色的能力卡牌来强化自身，而这一强化的结果，恐怕反而会给自己塑造一个恐怖的对手，最终“兽”甚至可能会拥有超越“王”的力量。不过这也是自然，要击溃占据畜生界灵长园的袿姬，也必须要有这样的力量。至于在这之后，畜生界发生的进一步战斗，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然而就像“程序BUG”也是一种“昆虫”一样，就算是拥有蜂巢意识的“王”，可能终究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而作为“人工智能”培养的“兽”，也可能会出现BUG。围绕这样的创意，究竟能够迸发出怎样的火花，就要等待ZUN给我们带来惊喜了。 至于其他的新角色，这恐怕是最难猜测的地方了。如果以《花映塚》为例，我们在体验版时了解到的“幻想乡各处开花”这一剧情要素，是无法推导出“幻想乡中有大蛤蟆池、无名之丘、太阳花田等地点，还有梅蒂欣、幽香等角色”的。同样，了解“动物灵进犯幻想乡”，也无法推导出这些动物灵是否会去某些我们还不知道的地方，接触到某些我们还不知道的角色。 总之，一切谜底，最终还是要等身为作者的ZUN为我们亲自揭晓，时间就在整整一个月之后，我们一起期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