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成了猫娘这件事》二卷四章
第四章
考试（3）
偌大的教室，一老一少相对无言地坐着玩手机。
哦，老这个字也许用的不太恰当。
教室静悄悄，校园也静悄悄。
原因无他，两人已经把能聊的全聊完了。可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阳光斜斜地从窗户穿下，一半洒在了少女的课桌上。
林雨馨懒洋洋地趴在桌子另一半阴影处刷着手机。
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连续两个小时脑力和手部运动后一放松下来，困意如同潮水般一阵一阵向她涌来。
李舒雅呢，她也在看手机，不过大部分是在看工作群还有备课的事。
今天难得被调出来休息一下，自己的课也有其他物理老师带。
两人聊了那么一会儿，李舒雅对林雨馨是越看越喜欢，快羡慕死这孩子的母亲了。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趴在桌上玩手机身形娇小的少女。
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出缺点来：外貌、性格、学习、言谈举止......
很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家庭才能培养出来的。
但是从对方的话语中得知，她的家庭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甚至失去了父爱多年...
“啪嗒...”
一声硬物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拉回了她飞乱的思绪。
——趴在桌子上的女孩睡着了。
她的手机磕在桌面，在空旷的教室发出的巨大声音也没能惊醒她。
“太累了吧。”
李舒雅小声嘀咕了一句。
开学考说是简单，可这是比起其他普通高中的。
一中是全省顶尖的高中，难度只高不低。对方一定为了这次考试下了不少功夫。
教室的门窗都是关着的，那就让她休息一下吧。
虽然考场规则明确不让睡觉。
老实说自己也挺困的，昨晚批作业备课也没休息好。
李舒雅起身，放轻脚步走到窗边，没有发现有路过的领导。
她靠在窗边，看着校园内的某处发了一下呆。
等回过神来时，她看到趴在桌上的少女已经睡熟了。
看着那娇美的睡颜，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慢慢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从未觉得心情像今天这样如此宁静过。她忽然想起来儿时奶奶曾经讲过的一个故事，可仔细回想起来记忆却有些模糊。
李舒雅靠在窗边回忆着，余光却不由得发现眼前少女的裙摆在轻轻摆动。
她四下看了看教室：门窗都是关着的，没有风，林雨馨一直保持一个动作趴在桌上。
她那匀称的呼吸起伏是根本不可能使裙子晃起来的。
“......”
似乎是听到了她内心声音一般，裙摆的晃动停止了，非常突兀，就好像是有外力作用一样。
真的是很神奇的现象，非常明显的外力作用，但是自己却分析不出来是哪的力。
李舒雅盯着看了一会儿，却再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少女身上的那条黑色百褶裙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错了吧。她心想。
就在这位中年女教师转过头去的瞬间，她的余光又看到了裙摆那不规律的摆动。
接着回头想捕捉画面的时候，考试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
趴在桌上的少女慢慢起身，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
“醒了？要去吃饭吗？我带你去餐厅。”
“诶...啊好...”
迷迷糊糊的林雨馨看着李舒雅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睡了好长时间。
可老师却没有喊起自己来。
“带好自己的东西，我带你去餐厅吧。”
随着秋日的步伐前行，微风徐徐，加上这两天连续小幅度降温，学校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暖。
一中的午休时间学生是可以回家或者回教室休息、住校生可以回宿舍的。
在这个时间已经有很多学生三三两两地从餐厅方向出来往校门走去，教学楼这边也能看到不少高三学生的身影。
穿过偌大的校园，路上全是充满活力的少男少女，这是教育改革后的成果。
能让一中名声在外的除了教学成绩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学校餐厅了。
物美价廉且美味是学生和教师对餐厅的一致评价，恐怕许多大学的餐厅都不能与之比较。
一路上，李舒雅一个个介绍着校园的建筑和公园，显然已经把她当成本校的学生了。
两人说笑着，距离感一点点被消弭着，甚至少女已经期待着李舒雅能够去高一教他们物理课了。
“哦对了，有个问题不知道你放不方便回答，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如果是美瞳的话，学校是不允许佩戴的。”
“...是虹膜异色症。”
“我有听说过这个病，这个会影响你的视力吗？”
“这倒没有，我这个情况，嗯...比较特殊。”
“这样啊，其实看起来还蛮漂亮的。稍微打扮一下出个相关角色的cos也不错呢。”
“诶...”
“这三个楼层呢是学生餐厅，现在这个时间人已经算是比较少了。”
两人来到餐厅后，李舒雅继续向林雨馨介绍着这座餐厅。
“从那个门，也就是餐厅的后门出去后左拐不远处就是学校超市……”
“来这边，四楼往上是职工餐厅还有特殊窗口，我们去四楼，这边有职工独立电梯。”
李舒雅指的电梯的方向要穿过一些正在窗口前排队的学生人群，说是人比较少，实际上在这边还是比较拥挤的。
林雨馨乖乖地跟在身后。
“诶，李老师好！”
“老师好！”
……
看衣服像是几个高三的学生闹腾腾地给李舒雅打着招呼，正在排队的学生听到动静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这种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感觉真的让林雨馨有些不舒服。
不过好在距离电梯已经很近了。
周围也有几个职工跟职工的家属同路。
可学生那边可就有些沸腾了——
“卧槽，那个女孩子是咱物理老师女儿？也太好看了吧？”
“李老师不是说过她只有个儿子吗。”
“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
“是亲戚也说不定呢，你们几个争点气，考个物理满分跟老师套近乎去，要到简信号记得告诉我......”
已经上了电梯的两人是听不到这些聊天了。
当电梯楼层指示器的数字跳到四楼，李舒雅领着林雨馨走出电梯直接前往了特殊窗口。
特殊窗口：全免费。
两人点完餐端着餐盘随便找了个空位拉开椅子坐好。
“不多吃点呢，就这些能吃饱吗？”
林雨馨就简简单单要了个一荤一素加米饭。饮料也是随便拿了杯果茶。
“这些就够了，点多了也浪费呀。”
“一中餐厅的菜不错吧？”
“很棒！”
李舒雅看着眼前少女眼前一亮的可爱小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
恍惚间，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片段，这个片段中的主角的身影渐渐与眼前之人慢慢重合了起来。
那是来自她童年时期想象中的画面。
她忽然想起了奶奶讲的那个故事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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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