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狩令
ps:感谢@没有好名字可觑的大力支持。(部分素材来源于假如战争结束了和原神2.0PV)
有部分私设,背景参考一战(设定集)
行的是身,走的是足,徒留一具缺陷的肉流浪在世间。 ——佚名

被夺走了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愿望,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手忙脚乱地挣扎,还是坠入冰冷黑暗的深海。 ————八重神子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一张欢乐的大合照,照片上洋溢着的是凯旋的兴奋与欢呼,每一位少女的眼中,都包含着深情,包含着对着胜利的喜悦和雀跃,更多的,那是一种大战之后的如释重负。
可惜,这张照片中间那位似乎被浓厚的浓块涂得面目全非,甚至那块的位置都已经变形扭曲,很像是某个小孩子的恶作剧而已。
然而,剧烈的轰隆声响起,那只是一声声的爆竹声,却让他吓了一跳,他似乎丢了魂似的,整个人颤抖着抬起头,看到是那鲜艳的红幅,上面用着光线亮丽的颜色,用着相当刺眼的金色,写着。
“欢迎英雄回家!”
雄壮的进行曲仿佛战前的鼓声,一点点地敲击着他的心房,他有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感觉好像是仍然在战前一般,自己的胸口被压迫地无法呼吸一般。
“大英雄!击败塞壬的大英雄!欢迎击败塞壬的大英雄回来!”
欢呼声中,民众便要还家,设酒杀鸡设宴,皆出酒食,复见肉食者,停数日,辞去。
推开空无一人的小屋,他放下自己手中的相簿,把手中拿到的福利金甩在角落中,自己小心翼翼地翻开那小小的相簿,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每一张照片。
在战场上的他没来得及和自己的舰娘们拍照,只有在自己退役前,才有机会一个一个合影。
z23的黑色晚礼服,企业那双紫罗兰的双眼,贝法那温柔的一抹浅笑,似乎还在浅浅地留在心底,宛如昨日,亦何尝不是一种美丽的,如同一个美好童话般的梦境?
然而,黄粱一梦,手中一切都是空的,闻不到那早已经沏好的红茶香味,听不到再窗外刀锋划过的破空声。
他独自坐了起来,望着熟悉而又空荡荡的天花板,终于想起打理自己凌乱的发型,出门给不会做饭的自己买份足以果腹的储备。
他的脊背没有从前挺拔,英俊的面庞也在时间的冲刷下,在伤口的凹陷下,显得苍老而衰弱,像是一位患了重病的老者,似乎都需要拐杖的扶持下,才能扶正自己的身体。
“来一份咖喱,谢谢。”沙哑地声音传入了小卖部店主的耳中,小卖部店主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后厨处,挑来一份热气腾腾的,一份经过老板的老婆亲手烹饪的菜肴,似乎带着几分贤惠和体贴。
好像是自己曾经的舰娘们一样。
“指挥官,这是大凤自己做的咖喱哦,指挥官喜欢么,这是大凤亲~~~自做出来的哦,独属于大凤对指挥官的爱哦~~。”
一勺带着有些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自己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淌下来,那仅剩的一点点的甘甜,含着泪水,被淹没在舌根处的苦涩之中。
“啊,大英雄,您没事吧?难道是这个咖喱有点辣了,我马上给您换上一份?”
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他,一把拿起旁边的辣椒粉,几乎是整瓶似的,倒在这碗咖喱中,任凭这种辣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蕾,涕泗横流。
直到嘴角和鼻下逼出鲜红的血,直到几乎眼前一黑,听不清自己周遭的人都在讲什么。
醒来后,他只知道,自己无力地瘫软在灰色的病房,一位护士坐在他的旁边往他的吊瓶输送着合理剂量的葡萄糖,随后就是一位心理医生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他的面前,然后示意把门关上。
医生对视着他早已经有些无光的眼睛,微微地叹了叹一口气。
“先生,您这种症状我们见得太多了,常言说,人若没有了精神支柱,就会变成这种只会吃饭的躯体而已,亲爱的先生,我再思考,您们有着如此好的待遇和条件,还受着人们的爱戴,为何都是这样一种痛苦的生活方式,无异于——”心理医生先是感叹着说了几句,然后识趣地打住了自己的嘴,继续说道。
“您不必为这种现状而感到苦恼,您在这里将接受系统的爱好和兴趣培养,很多从战场退下来的老兵也是这个样子,我们被称之为‘战争后遗症’,您大可放心,我们有着专业的办法,能够培养您一个伴您余生的爱好,当然如果需求配偶的话,我们也可以——”
“我不需要。”他忽然挺直了腰,坐了起来,回光返照。
“希望您慎重考虑,我们的初衷也是让您后半生能够——”
“我不需要!”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大截,开始怒目盯着这位医生。
“她们只是一群武器而已,武器就是要在战后——”
“我不需要!你也不配!”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扯断了自己的针,鲜血沿着他的手背滴落到了床单上,只留下满屋的寂静。
医生愣了几秒,看着眼前的男人在上一秒显露凶相后,立马卸了气,像是一个被扎破的皮球,然后他抱着自己的脸痛哭。
“我,我也不配——”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当地的大英雄,只剩下了一个苍老的“拾荒者”,一位身上都裹着酒气的“拾荒者”,一位,双目无神,只是呆呆地念叨着一句话的“拾荒者”。
“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心里缺了什么一样。”他时常念叨这一句话。
有人说他中了邪祟,需要巫女来给他祛邪,也有人说他失了心,发了疯,被人们遗弃在路边,仿佛失去光芒的星星,只是一粒毫不起眼的泥沙。
如同一枚光芒涣散的神之心,被狠狠地刻在了神像中。

他的死亡,无人知晓,只是第二天,有人在工厂旁发现了他的尸体,怀中还抱着他那几乎崭新发亮的相簿和戒指。
一时间,报纸媒体上,将他的死亡公之于众,一时间,背负荣誉的英雄一时间竟然开始受到了舆论的冲击和批驳和讽刺。
倒下的雄狮,他的伤口被秃鹫疯狂的啄食,从他的伤口开始,一点点地将他的血肉从中剥离开来,想要从中分得一杯羹。
它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他更英雄。但是他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它们。于是乎他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他之上。
风暴来的太突兀,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太快了,几乎位于这个时代中的每一个角落中,都看到了一些半死不活的寄生虫,看到了那奄奄一息的王者,想要钻入他的身体中,想要去疯狂地啃食着他们的鲜血和骨肉。
他们冲到报社,投稿了自己的一份又一份的“肺腑之言”,跑到那些指挥官的门前,开始投掷着手中的臭鸡蛋,一时间,这个“特殊”的群体们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最大的恶意。
而这种恶意的最大推动力,叫做嫉妒。
而在发起这种推动力的人群,他们自诩“勤劳节俭”,“吃苦耐劳”,“渴望报效人类,图有远大志向。”
而似乎各种报亭和电视广播,似乎都在对他们的不幸感到同情,对他们的“胸怀大志”表示着鼓励和支持。
他们似乎是为了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去咆哮着,用着最为原始的吼叫和报复,抛弃了他们所有的理性和鼓励,对他们来说,一种名为“本该如此”的思维扎根在他们的脑中,深深的无法自拔。
更何况他们发现了更多的问题。
由于部分的政府下达拆舰令比较拖延,导致还有部分指挥官还能够和自己的婚舰在能够陪伴一段最后的,小小的时光。
一朵芬芳的花,迎来的,不是那蝴蝶蜜蜂般地赞美,也不是阳光和雨露的滋润。
铺天盖地的,蝗虫啃噬着她们的花茎,将他们侵蚀地面目全非,她们的娇嫩的花瓣被撕碎一地,被无情地践踏在臭烘烘的泥水中。
他们不敢反抗,是因为这些都是他们曾经保护着的人。
“放开光辉啊!有什么冲着我来啊!”
一位指挥官撕心裂肺地看着自家的舰娘被一些陌生的男男女女围在中间,握在手中的榔头,提着手中的搓衣板,朝着少女身上的娇嫩的肌肤上施加着毒打,几乎全身上下全是淤青和破碎的白色衣物,她的呜咽声早已经听不清楚,只是外面男人的哭闹声显得有些喧闹罢了。
“一群靠着女人才能打赢的废物!不是女人!是女人武器!才能够打得过的人!啐!废物!这些女人应该被剃成光头,然后挂在自由鸢尾的高塔上被吊死!”
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这里,仿佛面目狰狞的女鬼,好像围在中央的优雅之花好像和他们有着如何的深仇大恨。
但是一切的谢幕,只因为一颗子弹。
一颗子弹,仅仅只是一颗子弹。
乌鸦被惊动,四散开来向着周围逃窜,仿佛刚刚的一切如同梦境一般。只留下狼藉的一地鸡毛。偶尔有刺耳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人愿意回头。
如同一声惊雷,警方的抓捕很快就到,但是却只是发现了一具抱着淡蓝色晶体的尸体罢了。
但是对于当时的小镇来说,或许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杀人案件罢了,但是这个消息,却如同蒲公英一般,微微带着些许血腥味的风,传播开来。
他们,开始寻求着互相的庇护和保护,寻求着,在这个世界中,能够寻找到的唯一庇护。
就如同很多已经失去或者害怕失去神之心的人,都在珊瑚岛麾下的海祇宫组成了反抗组织。
然而现在,他们面对的,确实来自人类政府的一纸追捕令,想要将他们这些“反人类”的亲“舰娘 ”者们,绑在了人类对立面的立场上,他们被批判为“吃人的魔鬼”,“卖掉灵魂的畜生”,被批判为“历史发展的阻碍者”。
他们被四处针对和追杀,即使有着几乎无敌于当时的科技,但是他们的后勤,被彻彻底底地截断 ,面对着的,是“群情激愤”,是那些愤怒的“路人”们。
他们虽然没有强大的科技和能力,没有训练有素的战斗力,甚至他们在面对真刀真枪时,会吓到尖叫无法自已。
但是他们有着他们自信的且无比自豪的一点。
“我们这么废物,不会被人利用的!我们现在做的,都是我们自己想做的!”
“我们现在做的,真的是我们自己希望做的吗?”
从基地的灯塔向往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星星点点式地包围住了这里,仿佛一群丧尸包围着仅剩下的几处避难所,要将里面的人们全部感染成自己的同类。
约克城麻木地抚摸死神,无力地依靠在自家指挥官的身边。
“如果我们束手就擒,把你交出去,那么我们将会被那些丧尸一拥而上,被感染成他们的样子苟活下去。”
指挥官笑了笑,嘴里还叼着跟半熄灭的香烟,他很用力地吹着气,想要把这塌下来的香烟燃的再快一些,但是始终,吸入肺中的,是带着些许血腥味的烟气。
“后悔吗?”
约克城轻轻地握住指挥官的手,问道、
“不后悔,我还要开着一辆自爆卡车,狠狠地撞进那个司令部里面。”
指挥官心中咬了咬牙,把嘴里那一根香烟啐了出来,然后从城墙上,取下一挺沾着些许血迹的机枪,朝着皎洁的月亮宣泄着自己的怒吼,怒吼声似乎逐渐地被枪声掩盖下去。知道枪口过热,弹尽粮绝。

在作为“神明”的将军大人眼里,众生也许只是一个个生命而已。
“cheers!”
高雅的红酒杯碰撞在一起,此时此刻,已经是剿灭那个最大的“人奸”聚集点的庆功宴上,在庆功宴上,几位高雅的官员围在一起愉快地聊着天,他们似乎是在和一些商人进行着友好而又有趣的协商。他们一位胸口别着耀眼的金色白鹰,一位别着怒吼的狮子,还有一位别着优雅的鸢尾花。
“啊,心智魔方,多么高雅的杰作啊!简直是上帝给与我们,从石油和核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成为新的发展方向和路线,将会为人类的未来,有着多么宏伟的计划啊。”
胸口别着白鹰的那位先生先开始提出了他的设想,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畅饮一口。
“是的,先生,这简直不要提有多么美妙了,一块小小的,淡蓝色晶体,就能够驱动如此庞大的钢铁巨兽,可想而知,如果将他们投入生产中,我们的效率,或许比起之前能够翻上四倍,而我们的利润,即将翻上十倍不止!”
别着狮子的男子开始畅想着他们的未来,而那位带着鸢尾花的男子抱怨了一句。
“哎,可惜那些固执的人们,他们还想要保护住他们亲爱的‘妻子’?他们不过只是武器,如果只投入到武器的生产的上,那可就太短视了,我们需要将他们集中起来,大力推广开来,成为新时代的一种新能源上。”
“先生,您忘记了一件事情。”那位别着白鹰勋章的人继续说着。
“作为高能源集成物,即使是作为新能源的心智魔方,那也是有很大辐射,而且如果要制作辐射服的话,我是说,制作一些隔离辐射的仪器,这又是一件——难事呢。”
“啊,我想起了一个绝妙的注意,先生。”狮子先生笑了笑,然后开始说道。
“不是有很多的阵营还处于愚昧的蛮荒思想吗,我们只需要去带着我们的《圣经》,和我的黄金,在那些肥沃的土地上帮助他们发展,用这些新鲜出炉的新能源成为他们走向民主和光明未来的道路。在文明的道路上在更进一步。你说的对吗?先生们?”
“啊,那简直是一场绝妙的宏景,看来,人类文明的进化,始终都还需要我们来完成和书写呢。一起为了人类明天而奋斗!”
“奋斗!”
血色的红酒之下,反射着三个人的倒影,好像三只漆黑的魔影,倒挂在地狱的岩壁上。
“各位先生,我们已经处理到了四个反抗军的据点,击毙嫌疑人769名,回收魔方7851个。”
“那些刁民,哦不,那些可爱的民众们损失多少呢?”
“他们大多数被那些反抗军追杀,不少在道路上被击毙,还有在路上累死的,不过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够这么轻松地一点一点地回收这些魔方。”
“作为奖励,给他们多加一点点的报酬,并且鼓励他们,‘自愿’帮助我们去整理那些战利品呢?当然,作为奖励,他们将会得到相当丰厚的报酬哦。”
白鹰男子笑了笑,然后阴阴地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膀。
“但是先生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因为魔方的辐射而——”
“加钱。”
白鹰男子笑了笑,然后停顿了几秒。
“不依靠我们发放的防护服运输的,报酬翻倍。”

公墓的价格,突然陡然飙升了起来,有时甚至一墓难求,就连雕刻十字架的大理石已经断货,几乎大片的土地被抓去开采公墓。农田被吞噬,木屋被拆解,变成了冰冷的石头和苔藓,再也听不到婉转的百灵鸟,再也看不到生气的孩子们。
这是一个没有声音的春天。
这是一个没有善意的世界。
这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时代。
赤脚走在大地,肌肤和冰冷坚硬的水泥地。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没有尖锐的石子,没有柔软的草坪。
只有那几乎绝对光滑的水泥。
“我来了,还过的好吗?”
欧根亲王捧着一束花,放在了一束十字架前,她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墓地,不由得苦涩地笑了笑,遥望原处的工厂,散发着淡淡蓝色光芒的巨大机器,在她的眼中,也是一块巨大的墓碑,只是其中埋葬的不只是人。
只有那唯一的,最高的地方,占据着一栋属于当地政府的楼层。
似乎,这是传说的冥界,传说的幽冥,看不到,这是与人间隔绝的世界。
“我好想你。什么时候,你就成了这样呢,是因为,我们吗?”
欧根亲王看着十字架前那几乎看不清的碑文,额头靠在了它头上。
“能够告诉我,我们做的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吗?”
没有人回应她,偶有一两声乌鸦盘旋在她的上空,回应着她。
“但是,这些都已经都没有那么重要。对吧。”
欧根亲王怅然一下,回头,几个士兵提着手中的枪,早就对准了她的额头。
此时的她,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就是一个力量稍稍比其他普通女子强壮一点罢了。
“各位,我们做错了吗?”
欧根站起身来,轻轻地掠过自己耳旁的发丝,平静地注视着那几位士兵,那几位士兵相互愣了几秒后,一位士兵义正言辞地说着。
“你们阻碍了人类的发展,你们当然是有罪的,不管是埋在这里的人,还是流窜在这里的逃亡的反派军,都是错误的,你们应该受到子弹的制裁。”
那位士兵手中掏出手铐,朝着欧根亲王走过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欧根亲王笑了,笑得很苍然,任凭这个人把自己提起来,按在石碑上,拷住自己的双手。
“谢谢你的回答。”
欧根已经落不下一滴眼泪,她稍稍地瞥了一眼后面的两个人,他们也走了上来,拿着她遗落下的鞋子。
“穿好您的鞋子,您好歹也是一位英雄。”
欧根笑了笑,然后继续问道。
“犯错的英雄还是英雄吗?”欧根亲王笑了笑,然后看着远方。
“我不知道。”
士兵摇了摇头,却听见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遥望平原上,那栋政府大楼上,燃起了烟,随后大厦倾塌,激起巨大的爆炸波浪。
“这,也只是开始了,既然我们都错了,那就错下去吧,我们曾经是个英雄。但是我们现在,却因为这个名号而蒙羞。”
欧根突然发力,一头撞在了坚硬的石碑上,留下一摊猩红的血迹。
可是抓捕她的人们,围在那块黯淡的心智魔方旁边,都傻了眼,就像是愣住的“观众们”,看着那些此起彼伏倒塌的,爆炸的大楼,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人们常说,人行走在大地上是有魂的,没有了魂,那就是一具空壳。
那么,对于那一位失去舰娘的指挥官来说,他失去的不只是舰娘,不是依靠,而是一个愿望,那一个美好而又美丽的愿望。
对于被欺压的指挥官们来说,他们失去的不只是尊严和公道,而是他们曾经那颗赤诚的内心。
对于自诩为废物的奋斗者们,他们失去的是理智,失去的是善良,只留下那扭曲而又丑恶的嘴脸。
而坐在高楼,弹冠相庆,觥筹交错的人们,他们失去的是人性和怜悯,他们的贪婪无穷无尽地扩大。
而最后。
这个世道,这个时代,时空。
失去的,不只是公道。还有生气。
这是一个行尸走肉的人。
这是一群行尸走肉的人。
而行尸走肉的,又何止是人?
而又何止只是一个时空?
而丢失的,有何只是一个美德?一份善意?一个愿望?还是一处生机?
而这一场魔狩令,最终还是以“渴望”和平的人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即使他们才经历了惨痛的代价,但是他们并没有为此做出任何变化,他们只是换了另外一座重建的高楼中,继续高举着红酒杯,欢庆着这份属于他们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