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冕同人 情报篇 暗流涌动

自由岛在夜间透漏出淳朴的色彩……在这座巨型都市面前，它仿佛像是一座静谧的小舟一般……在纽约市的灯光闪耀的余光下沉默，那些灯光将夜空照如白昼，五光十色、璀璨多姿的荧光柱与申江天城的橙红灯珠链与孔明灯形成一种差异不同的美……而自由岛上都女神像则依旧眺望哈德逊河……水波依旧满满浮动，波澜不惊。在这个人心浮动，惶惶不安的时代当中，形成鲜明对比。 一架圆球般的无人机缓缓飘过河间，尾部喷口冒着丝丝热气波动，他围绕着自由女神像旋转……神像在此时显得昏暗……无人机正对着自由女神像，二者面目相对……此刻如此寂静…… 刹那间，神像身后的都市中升起数十只彩色光带，只听一串闷响和噼啪声，万紫千红的神州进口烟花释放火光，将都市天际线和女神像照的通明与闪烁……无数烟花四散而起，天女散花版展示自我，无人机一闪快门，白色闪光灯轻烁，录像的同时拍下了补光照片，随机缓缓下降，快速划过哈德逊河，追寻布鲁克林大桥的道路——飞往纽约第五大道的四季酒店第52层……那层不次于神州达官显贵官邸的豪华套房，此刻正举办着聚会…… 五彩气球飞向高空，千万礼花和彩带散布在露天平台，硕大的泳池中间升起的巨型华丽金边理石喷泉流淌着澈蓝纯净的清水，滴落的水柱被灯带透彻出一丝魅蓝妖艳，从一个又一个槽台上流动，下坠，最终扩散落入泳池，倒映出幽蓝。在第二轮礼花紧随而来时，带着张狂气息的萨克斯率先一声唤起，泳池四周喷射出无数道水柱花瓣，将整个泳池覆盖在雾气下，为会场带来了一丝清凉和湿度，乐团奏响欢快的舞曲，大部分人都狂欢起来，西装革履的男子和亮片礼服的女士们的狂欢声一度压倒了外面的礼炮声，身着绒毛裸露近半的女郎领起舞来，周围的绒羽开始脱落纷飞，旁边的工作人员手捧雪白和各色绒毛抛向天空，和亮片彩带一起令人们眼花缭乱，工作人员们捧着一排排威尼斯钻石玻璃高脚杯的帕纳河谷白葡萄酒和拉菲，穿梭于舞动狂欢的人群中，成批成批的托盘上的酒水马上就被抢光，之后又摆满变为空杯，侍从们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能满载着返回，其中也有一些法国波尔多的玫瑰红葡萄酒，供一批来宾贵客享用。泳池在短号手启奏的乐曲高潮中升起多条窄道，喷射的水柱减弱转动，留开窄道的空间，女郎们走到窄道上蹦跳舞动，水准转变角度向高处喷去，将聚会派对带入碰撞的高潮中。 摄像无人机穿过天台水柱，向大厅内飞去……而在璀璨钻石照耀下的穹顶灯光照映下，两条半螺旋的阶梯交织着，一人左半身依靠在北美黑桃木扶手上，右手轻举威尼斯钻石高脚杯，将其中的美酒与葡萄一饮而今，却细心品尝葡萄的甘甜与美酒的醇香交织带来的冲击感，他在品味中睁开双眼，感受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去，后备靠向扶手与天台，礼花在他身后绽放……右手带着酒杯轻指缓缓跟来的身后之人——“兄弟，你有点迟到了。”——那人逐渐走来，而侍者则端来盘子，将其空酒杯取下，递给新的白葡萄酒，并将玫瑰红葡萄酒递给走来的男子，向其鞠躬致意…… “抱歉抱歉兄弟，路上，耽搁了一下，毕竟现在……很忙么……哈哈”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却又显得不是那么自然。两人轻碰酒杯，来者俯视天台和大厅的人群，而他自己却继续后背倚着扶手……“我说兄弟，你的这些人……怎么都在这傻愣着啊？让他们放松点，这里可不是在开会……”说罢他冷笑一声，轻抿一口，眼神向左后撇了一眼。 “啊？哦……”男子回过头来愣神，看了看身后笔直站着的一排中高级军官，其中均为上尉以上军衔，但都不超过上校，年龄也都不大，均不超过35岁，有些甚至更年轻。看着他们的样子，男子不禁也尴尬的苦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这位莱茵指挥官摆了摆手，轻声到“大家都解散吧，这是聚会活动，没有什么条令，玩个开心。”但是8位军官无动于衷，只是有人互相面面相顾，不知如何是好。后面倚着扶手的伊甸尼亚指挥官捂着嘴笑出了声来，甚至按耐不住笑容，仰着头险些笑岔了气。莱茵指挥官更加尴尬的回头瞅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他立定，下达口令“全体，稍息！”一排军官迅速稍息，统一的皮鞋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自由活动，解散！”一声口令下，一排军官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尝试加入到聚会当中，不过在场的嘉宾客人们，没有人注视他们一眼，只有侍者的服务到位了而已。 “兄弟，我说这些人也太死板了，青年优秀军官搞的这么严？”伊甸尼亚指挥官半嘲笑的歪头瞅了瞅莱茵指挥官。 “不至于不至于，毕竟刚从院校和特选中晋升来而已，管理是可能严格了些，不过他们都是好小伙子，再过段时间离开紧张期就好了。”莱茵指挥官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假笑了一下。 “挺好，都是些好小伙子们。”伊甸尼亚指挥官又抿一口，向右后撇了一眼，继续说道“怎么，这次就来了这点人？其他管理和高级军官都没来？”他挑了挑眉，询问道。 “没有办法啊，现在人手紧张，温特就给我批了这点人，再往上走的都有要务在身，你知道的，我这次能来都是……花了很大努力才脱开身的。”莱茵指挥官注视着烟花，回答道。 “你们啊，好歹也注重一下这庆典啊，这可是5年一次的盟军战争胜利周年庆啊，上次你没来我都不说你什么了，人也没比这多几个，媒体搞得好像我们大洋联盟自己打赢了战争似得……”他拍拍莱茵指挥官的肩膀，说到这却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莱茵指挥官手中一滴没动的酒，不满的撇撇嘴，打了两下响指，莱茵指挥官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伊甸尼亚指挥官也点点头，他对来的侍者没好气的说道——“搞什么鬼，你们不知道他是不喝酒的吗？换成葡萄汁，多准备点过来，他喜欢喝个水饱……都不做功课吗？真是的。”侍者连忙点头哈腰表示抱歉，并且快步回去准备。 伊甸尼亚指挥官向后撇一眼，回头看向大厅，望着不知所措的几位莱茵协约军官，聚集在一起，几个人喝闷酒讨论着什么，他抱怨道 “你知道吗兄弟，有时候我其实挺羡慕你们的，战争刚结束的时候，战士们没欢呼过多久，就被利欲熏心的金融世界和政客们所吞没冲散……很多兄弟们一开始以为自己为自由出生入死，转战世界各地，挽大厦于将倾间，能安度余生，没想到很快就失去了待遇，我看着昔日的战友兄弟们在四处奔波，随浪潮沉浮，而自己也逐步被排除在中心之外，郁郁不得志……诶，有时候也只能一个人喝着闷酒，暗自咒骂。直到前些年，国会才重新重视起来，重启了一些扶持政策……哪像你们，被社会所尊敬。” “我倒还羡慕你们呢，多好的生活环境，还自由自在……莱茵的事我也是刚回来接手没多久，真是一言难尽啊……算了，深入了也就不谈了，今天不适宜谈那些，但我确实很不适应。”莱茵指挥官食指敲了敲扶手，若有所思的回答着，侍者这时候拿来了新的盛满葡萄汁的酒杯，换走了原来的酒，但侍者也没走，等待莱茵指挥官慢慢将果汁喝了下去，他又换上一杯，才缓缓退下。 伊甸尼亚指挥官看了看莱茵指挥官，沉默了一会，笑容逐渐消失，安慰道“别压力这么大兄弟，我相信你，没有什么是我们打不倒的……”他说罢拍了拍莱茵指挥官肩膀，笑道——“走吧，难得我们兄弟二人聚一次，别这么悲伤，今天不谈公事，这里有美酒，有美女，有美景……放下压力，玩个开心……来，对着镜头笑一笑……哈哈哈。”——无人机飞到二位传奇人物面前闪光灯瞬间照亮整个大厅，随着咔嚓一声，舞台下的所有人向二者招手，鼓掌，欢呼……烟花布满了星空，闪烁在城市中…… 24个小时后——柏林国会大厦——总理办公室 月光照射在简谱的理石阳台上，令一切都显得苍白又带有纯净，温特一个人依靠在扶手上，仰望月空……莱指轻推办公室门，径直走到阳台，注视着温特的背影， “……你又来了？已经没有……”温特轻回头……但看到的却是莱茵指挥官，他从不耐烦的表情转为释然的微笑——“是你啊，玩的还开心吗？” “挺好的，话说是谁又来了……唔啊……”莱茵指挥官把手伸进嘴里，从牙缝中取出一个小不规则状物，回身放到桌子上…… “没事，又是幻觉而已……哦，这个就是伊甸尼亚指挥官总结的部署情报计划，对吧？”温特回过身来，打了个响指，大厦两边的光谱干扰生成塔旋转起来，虚拟光谱开始笼罩周边，显然这是为了规避邪咒部门的深空之眼间谍侦查卫星。 “嗯，一路上查的可真严，连我都不能幸免，或者说……就是奔着我们来的检查。好在，他们也不敢查我太过于冒犯，只要我表现出一点恼怒和不耐烦，谈谈人权等问题，他们就收敛了一点，不然得把我肠子掏一掏看看里面有啥……”莱茵指挥官不满的抱怨着。 温特拿起那个小物体，放在桌边的圆形接受台上，纯白金属携带透明塑料圈的光台亮起蓝色涟漪与重力波，将物体稳固在其中，光台的蓝色涟漪开始激荡起来变为数据条，新纪元级人工智能诺拉在涟漪中出现，她比台灯还要小一圈，如同瓜子般的小手一挥，涟漪变为数据条开始律动起来，显然是在适配并扫描解析电子纹路信号，进行分析，没过几秒，一张三维全息的旧大陆战略地图简要部署信息动态演示呈现在两人面前，莱茵指挥官弯腰两臂支撑在桌子上，注视着全息影像展示航空队调动计划，脸色逐渐阴沉。温特此时坐在人体工程椅上，双手交叉拖住下巴，漠视着三维战略布置图的变化——在这间阴暗无光的办公室内，只有桌灯与影像散发着蓝白色的灯光，成为了屋内唯一的光源，两人面对面的围绕着这团灯光，背影身后都那么暗淡阴森。这两人都是战略高手，他们的判断结论也近乎相同…… 莱茵指挥官觉得有些惊讶，率先打破了沉寂： “这是打算将航空队集中在北欧，拖延减缓苏军战争初期对北欧的攻势吗？以此限制红海军北极航线的开辟速度，进行海上封堵？那旧大陆的战事呢？视而不见？” “准确的说是对早期的进度——视而不见。通过减缓北欧沦陷速度，拖延北极航线能够让不列颠尼亚皇家海军和伊甸尼亚海军将更多精力放在地中海和波罗的海……但这不是理由，明明可能部署更多航空队进来进行填补即可，这个理由并不成立，大洋联盟还是将力量收缩在手中，想寻找别的切入点，也许是为了太平洋大海战作为准备……也许吧。”温特头沉了下去，陷入了一阵思索，不过他表现的似乎是早有预料般。 “这帮躺在办公室里的家伙，说是议员，我看更像是青蛙！先亚后欧，他们就有把握能赢？”莱茵指挥官十分不满摆了摆手，去咖啡机旁将诺拉启动时准备好的咖啡端来，这个咖啡机也不算是首相办公室特供，但和其他国家的咖啡机比起来有一小点特殊，有两个喷孔，而且孔下方有两个咖啡杯输送口，各装载5个杯子，方便一次性出两杯咖啡，一共可出10杯，可自清洗咖啡杯。 莱茵指挥官端来咖啡，递给温特，温特摇了摇头，苦笑的回复到“考虑到民意问题罢了，违背伊甸尼亚民调，失去两院的支持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吹了吹冒着热气的咖啡，抿了一口。 “民调？哼，民调也是他们引导的么，国家在平时如何引导人民，民调就会有什么样的倾向，今天这个样子，不还是参议员和各金融医药巨头想要看到的结果。”莱茵指挥官双手抱胸坐在温特对面，冷笑的嘲讽道……但是他略微感觉到，温特听到这番话后，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手中咖啡杯放下，直直的看着他，默不作声。莱茵指挥官心中的烦躁和压力此刻开始在老朋友面前想要委婉的释放出来，他头一偏，就抱怨了起来——“温特，现在你说怎么办？不但得不到大洋联盟的快速部署支援，反而空中力量也大幅度转移……我说实话，这个局面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解决，到了今天这步，别说在前线的士兵与一线的民众，连我们这群在后方的高层都产生了动摇，局势正在逐步变得不利，我再次建议，重新调整预算和资源，进行战争总动员……时间很紧迫，东德和苏联正在……” “不行，这个问题我们讨论很多遍了指挥官，答案仍旧是不行，战争手段是没办法取得真正的胜利的。”温特双手手指交叉，摇了摇头。 “我们得先军事政治上生存下来！如果苏联执意要通过军事手段解决问题，那么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明白温特，你明明能理解，你明明清楚我们与苏联的关系在战略上天然不可调和，只要苏联还在追求全球革命，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永远是起降轰炸机，停泊登陆舰，攻击全球的基地支点与新的加盟国！”莱茵指挥官几乎是在和温特争执着。 “即便是这样，胜与负，能改变这个问题的本质结果吗？对于大洋联盟的问题，我已有所准备，在盟军最高会议上我只能去争取，至于军事动员的问题，我认为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在动员了，军费支出占比已经到了莱茵协约总GDP的12%，而且这还不考虑到很多职位工作和模式本身就处于动员边缘或者类似战时模式，以及其他相关科研占据的额外支出，因此再继续扩大动员规模，对民生等非常不利。立足于现有资源利用吧，现在只能这样了。”温特起身，背身过去，朝阳台走去。 “我们承担不起失败的风险，温特！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并最终走向了胜利，但自从西进战争和东德分裂出去后，你逐渐变得犹豫了，踌躇了……不是从前了……温特，我们还有机会！将资源集中起来……”话说到这里，莱茵指挥官愣住了，他望着温特的背影——温特走向阳台，望着灯光明亮，车水马龙的柏林，欣欣向荣下，是工人与职员们繁忙辛勤的劳作的缩影。莱茵指挥官沉默了一会，也走了过去，长叹了一口气，也望着这座都市的夜景……再一次，再一次又再一次……不知多少次看着这重复的景象，仿佛是前些年，仿佛是昨天，又仿佛不只是哪一次，因为太过于相似，给人一种错觉……一种置身于过去的错觉…… “你其实心里有计划，对吧温特……我一直想问问，关于那个宿命之愿核心旗舰，以及大量地下工程的细节，这些真的有那么大意义吗？”莱茵指挥官问出了他这段时间一直想问的问题。 温特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莱茵指挥官，他却提出了反问—— “你知道什么是信任吗指挥官？”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不是想说我应该信任你吧？问题是，不是应该你信任我吗？……你我之间还需要用信任这个词吗？我不明白……”莱茵指挥官一头雾水的回应道。 “不，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中，信任并不是无条件信任，反而是质疑。你我之间足够信任，但是这并不够。有时候，你需要在不信任中进行自主判断，然后自我的做出抉择，才会令人足够信任。”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搞的这么复杂？” “指挥官，你需要自己去思考，去质疑，去理解，得出你自己的观点。这一次和以往不同，还记得我常说的吗？这将是一切的终结……” “所以……你还是没告诉我细节，还是说我应该自己去找答案？你什么时候开始卖起关子来了温特。这让我愈发的感到无法信任。”莱茵指挥官显然对这种回答非常不满。 “无法信任是对的，你是指挥官，你有权利和义务去质疑任何问题，很遗憾现在不是从前了，指挥官。没办法让你把精力都空出来完全专注于军事问题。”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我信任你，也对你有信心，你需要做的很简单——独立思考，做出正确的抉择，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政坛上……终末即将到来，而在我的计划中，正有一场风暴……逐渐掀起……而你就站在这风暴眼中，指挥官。” “我还是更喜欢从前，温特，这些问题都交给你来处理，而我把精力全放在军事上……”莱茵指挥官望向星空，无奈的回复到，他此刻似乎有了一丝方向感，温特的意思已经传递出来了，而他暂时只能先静候佳音。 “是啊……我也怀念从前……，但如今，时代将迎来真正的转折点……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资料那边诺拉已经处理了，明天再进行深究和细节部署更改。我会出席军事会议，在最后的计划部署阶段你我二人再单独进行最后决策，再进行最后的调整与更改。”温特拍了拍莱茵指挥官的肩膀，两人互相告别，归去休息…… —— 48小时后—— 卡斯坦因元帅与众高级将领均感到一丝担忧，面露难色，会议场几乎陷入死寂，军事总参谋长兼第3集团军军长埃德哈德与第6集团军军长弗洛里安的讨论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全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后勤局局长埃米尔咳嗽了一声，众人安静，目光重新看向温特和卡斯坦因元帅。 卡斯坦因挠了挠头，啧了下嘴，眼神撇了下空军总司令克劳茨，询问道“克劳茨，你怎么看？” 克劳茨也咳嗽了一声：“总理，如果伊甸尼亚真的完全实施这套方案的话，莱茵协约空军将很难保障前线的制空权维持，空中支援通道将岌岌可危——您看”他手指指了下面板，划了划，投影立刻放大切换到前线区并高亮相关单位和区域：“总理，第3集团军和第2集团军的防线在争夺期将会显得更加薄弱且存在不小的漏洞，任何苏联空军的集群作战一旦集中重型空中单位，都可能对战区空域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压倒性使用权。而且如果伊甸尼亚的情报有误，苏军选择暂缓对北欧地区的空中支援，采用陆地为主的方式以节约战区的空军部署，将更多精力放到西线上，那么局势就很严重了，第6集团军赶到支援时也没有办法完全保障空中通道畅通……” “尤其是伊甸尼亚的情报多半是要有误。”卡斯坦因元帅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插了句嘴，温特撇了他一眼，注意力又放回投影上，拖着下巴，问了一句：“指挥官，你是怎么考虑的？” “现在对苏军部署的情报较为有限，陆军计划暂时姑且不动，以柏林为核心加快布防，然后增强第6集团军力量进行小规模反击，掩护第2第3集团军后撤防线，2集团军按照计划进入柏林，空军在这一阶段前尽量保存实力的同时仅做截击和制空任务，减少损伤，柏林线解除触发后，让柏林防线为空军分担压力，转向支援第3集团军和第4、第5、第6集团军和维持空中安全通道，在大洋联盟空中支援抵达时，转为制空权争夺和深入纵深打击。”莱茵指挥官对战线进行了标记和画线，许多将领频频点头。 “指挥官阁下，如果大洋联盟空中力量迟迟不来呢？而且这样的作战计划又如何保障前线集团军的空情安全？第2、3集团军和后续补进部队的压力本身就极大，这样很难能够在柏林线作战时保持其战力，风险实在太大了。”卡斯坦因元帅食指敲了敲太阳穴，问道。 “我觉得重心应当放在第二阶段或者在不利的情况下的第三阶段中，在战术反攻中我们需要一定在条件和战略位置辅助，空军的保存更加有利于战术反攻行动和北线的攻击。”指挥官指了下原有的反击计划。 “寄希望于大洋联盟的增援情况下？现在这个计划该重新调整了指挥官，我认为我们应当制定在无大洋联盟陆地和空中支持下的作战方案了，局势发展已经愈发对我们不利。”卡斯坦因元帅皱紧眉头，手指一划，新的作战方案被呈现在投影面前，即九段渐击作战，进行逐层防御阻击，逐层的削弱苏军。 “卡斯坦因，我们暂时还没必要直接将对策方案急转直下安排，现在阶段转向九段渐击作战的部署和规划，将会拖……” “无意冒犯和质疑你的战略眼光，指挥官阁下。但九段渐击作战是目前最为稳妥的方式，情报已经像我们证明了先亚后欧战略的可能性在进一步加大，我们没有多少筹码冒险……除非你相信你的能力和临场指挥能将局势牢牢把控在手中，我可以相信你，但莱茵现在没有资源去满足这个条件。” 卡斯坦因元帅的话令莱茵指挥官陷入了沉默，他正在思考如何说服对方，虽然从功绩上说他要远比卡斯坦因更加元老，但毕竟自己在外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职位目前只是集团军司令兼职国防部副部长，职位上相比于这位莱茵安全理事会总司令还是稍逊一分（仅限于军事行动，涉及政治管理和问题就均叫最高，如温特是莱茵最高安全理事会理事长，意味着军政两头都是他最大） ，当然两人军衔相同。 温特这时候发话了，询问后勤局局长埃米尔：“埃米尔、克劳茨，你俩觉得呢？” 克劳茨瞅了瞅埃米尔，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是在征求埃米尔意见，而不是他的意见。 埃米尔直接回答道：“我赞成卡斯坦因的方案，目前的局势应该更加保守的制定部署计划更好一些。” 克劳茨附和道：“我也赞成卡斯坦因元帅的方案。” 温特点了点头，询问其他人还有没有意见，有不少声音支持莱茵指挥官的方案，部分支持卡斯坦因的方案。于是温特敲定了卡斯坦因的方案，并按照该流程进行了会议讨论。 …… 莱茵指挥官独自在屋中看着电子信息作战地图，他的思绪再一次混杂波动起来…… “你需要做的很简单——独立思考，做出正确的抉择，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政坛上……终末即将到来，而在我的计划中，正有一场风暴……逐渐掀起……而你就站在这风暴眼中，指挥官……”。那晚温特的话一直在他心中困扰着……他仔细品味这句话的深刻内涵，联系着各种可能性……温特想让他独立思考，又形容自己的处境如同站在风暴眼中，到底什么是风暴眼？自己会被什么掣肘与限制，是九段渐击作战计划吗？又或是别的什么？” 他想到这里愈发觉得混乱，对于温特所说的信任愈发难以理解，此刻正值夕阳，太阳的余晖洒过地平线与天际线交汇处，火红的光芒延伸至城市……他走向窗台，从高层处俯视，看着流动的日落城市轮廓，一览无余……温特的话语又回想在他耳边……仿佛温特就在他旁边看着自己一般……“多么美丽的夕阳啊，指挥官……”温特回过头来看着他，陶醉般的微笑——“他们说，在高处中欣赏美景久了，难免会忘记……底层地上人民的苦痛心酸……你我何不是身处高耸庙堂之上呢……” 桌边蓝光流影浮现，洛蒂望着深陷回忆的指挥官，不禁笑了起来，轻声道“指挥官，不会还因为总理那几句话和会议内容而想不通吧？” “我始终不明白他如今的用意，但我又坚信温特是为了莱茵大局着想……” “也许……总理的意思很简单，希望你自己去寻找答案，自己去感悟不同的道路。” “他是最高总理，按理说，我们应该无条件服从他的指示……” “但是总理所表达的含义，是让你自己独立的去判断，自主抉择……” 莱茵指挥官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眉头紧皱……陷入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良久良久…… 他睁开了双眼，回头看向洛蒂——“联系第1装甲教导师师长伯纳德和前BFV（联邦宪法保卫局）局长卡洛斯，我需要关于更多地下设施和宿命之愿的细节，用加密通道……” …… 在世界风云变幻的交汇点，并非所有人都在寻找道路的方向……而当那一天到来时，他们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呢？ ———— ———— 序章预告，即将到来，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