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严浩翔×我」‖ 服软

2021-08-08 14:47 作者:抹茶冰湯圓  | 我要投稿

*破镜重圆梗的首次尝试,写得太粗糙还望别介

*请勿上升真人!!

*关于时间线的问题,和现实生活中舞台的演出年龄有不同,就当是平行时空^_^

*PS:阿司匹林和酒不可同时服用!!此为剧情需要!!(实在是我疏忽了谢谢评论区读者提醒)





我实在没有想到,会和严浩翔再次在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场景里碰面。


那个被我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的记忆里废了好大劲生拉硬拽想要逼走的人,那个我在街边看到商场LED大屏幕上映着他都会偏过头死死盯着红灯看的人,那个被我锁在手机相册角落里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的人,此时此刻,就这样直接又突然地出现在我视野里,猝不及防。





今年的双十一晚会本来想着给负责的漂亮妹妹们搞定了妆造就在后台看看表演啥的,毕竟湖南卫视的节目质量还是多年来比较有水平的,带着装备刷刷上阵,准备收工时却有人敲响了我们这边休息室的门,来人同负责人颇有礼貌地交谈几句,一了解才知道同是参加晚会的一支男团队伍还缺少两名化妆师,意外情况突发,目前状况是显而易见的紧急。


出于好心相助的善意,我和另一名同事把装备一股脑扔进化妆包,跟着去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室。


如果我没有在进门前都只是低着头翻看手机,看见休息室门口明晃晃挂着的门牌怕是能抓住这个提前打道回府的机会,因为那上面分明地贴着五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字眼——


“时代少年团”



听见面前传来的开门声我才从手机屏幕上挪开视线,一抬头马嘉祺跟我打了个照面,如果我没有认错人的话,小队长那瞪得像铜铃的眼睛显然证实了这一点。与此同时,咯噔一下,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飞速下坠。


“清,清清姐?”


小队长好听的声音带着些颤,带着不确定性的语气响起。我抽抽嘴角固有的礼貌让我下意识回应。


“诶...诶?嗨....”


完了。


我的脑海里只浮现出这两个字。


我怎么进门的时候就没看一眼,之前来的时候也没多问一句,早也该想到,来参加湖南卫视双十一晚会的男团,几个里面总该有他们吧。



心头落下霹雳般的震慑感让我的视线开始不受控地游离,就像学生时代查成绩的自己,抑制不住地期待着却又本能想逃避,飘忽不定的悬浮感持续叫嚣着,周围嘈杂人声都好似被我主观隔绝,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剧烈而急促。


终于,我的视线再也无处可逃,对上严浩翔那对以前总被我笑眯着眼夸赞的欧式大双,桃花眼里映着周遭聚拢的灯光,清亮深情一如既往。


对了,这种看谁都深情的眼神。我只要一秒,大脑接下来不用分析就自动认出来了。


我看见他的瞳孔急速扩立,睫毛忽闪忽闪,视线牢牢锁定过来了,我的呼吸一瞬骤停。


“....!”


我和他之间明明没有丝毫互动声响,光是眼神在空气中对心碰撞,我就知道,我近两年来自认为自持得很好的戒断反应,对严浩翔的戒断反应,在这一刻通通崩塌溃败掉,还剩下什么零星半点的在角落里苟延残喘,我不知道。


逃避的情绪在此刻通通只化为心里一句微不可闻的喟叹,


严浩翔,好久不见。






“既然救急的化妆师姐姐请来了,那就麻烦啦~”


马嘉祺飞速瞥了一眼我俩之间几乎牵扯不开的纠缠视线,意识到再无言下去所有人都会注意到我们这边,适时地双手合十作感激状,笑眯了眼温和着声线示意。


我这才回过神来迅速收回视线,把化妆包摞在桌面上摊开来,抽出隔离霜转过身一边往海绵上涂一边偷偷观察情况。


“来!小马闭眼~”


同事手里的海绵已经贴上了马嘉祺的脸颊,而剩下的六个小孩里有三个是显然已经上好了妆造,除了严浩翔,其他五个虽然没有直勾勾看着我,但从他们时不时扫过来确认性的眼神里我都能感受到他们难抑的诧异。


哦,严浩翔没有上妆,坐得还离我最近。


我在心里咬牙把小徐嘚吧嘚吧了千遍万遍,现在我的举动已经有些过于反常,最好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看出异样,只能认命地往他的方向过去,手里的海绵都快被隔离霜涮透,不用抬头感受到他的视线紧跟着我的脚步靠近。


一步,两步。


我的皮靴在瓷砖上叩出细微声响,却被听得很清晰。


终于,我的视野里再一次完完全全被严浩翔这张曾出现在我手机屏幕里的,曾在冬天雪地和夕阳余晖里贴近我的,也曾一次次地展露在我握着化妆刷的手下的精致面容所占据。


他不说话,却已经有什么无形的从他翻滚着复杂情绪的眼眸里溢出来,他的眼睛还是晶亮晶亮的,却好像牢牢囚禁住我的魂魄。


我润了润嗓子,喉咙却好像突然哑掉了,发出来声音好轻,只有我们能够听见。


“严浩翔,闭上眼睛。”


他倒是听话地乖乖合眼。不再被那双桃花眼注视着无法动弹,我迅速调整了一下状态,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就影响了工作状态,毕竟是突发事件被拉来救急,现在的时间可是不太充裕。


我停住发呆的心思,手上的动作熟练起来,湿润柔软的海绵轻轻蹭过他光滑的皮肤,从额头到下巴一处不落,他这天生的冷白皮哪里还需要上什么粉底,以前替他化妆时我总爱羡慕地咂咂嘴调侃一句,想了想还是往化妆棉上涂了些许遮瑕,


他的睫毛轻颤着,眼廓下方有着黑眼圈淡淡的乌青色印记,不重,但仔细瞧瞧也看得出来。


“有点点黑眼圈,最近是不是没注意休息。”


习惯性的话语从我嘴里脱出,想要撤回已经来不及,平日里替别人化妆时遇上这样的总会提醒几句,我只能庆幸我的声音不大,手里美妆蛋轻略过他睫毛下方那块薄薄的肌肤,能感觉到他不太均匀的呼吸打在我的手心,泛起细微的痒意。


“嗯。”


一个低沉的声调从他鼻腔里给到我,像在我心湖投下颗形状不规则的小石子。


“萧子清。”


严浩翔仍是闭着眼睛,朱唇一张一合,他的声音掩映在周遭杂乱的声音里倒不引人注意,是恰好够我俩听清楚的音量,再次听到他喊我的名字,我竟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感。


“诶。”


“两年了,喷的还是那款伦敦。”


“你挺专一啊。”


熟悉的磁性烟嗓就这么低压压灌入我耳畔,我握着化妆刷的手顿了顿,在他轻颤的眼睑处扫上些勾人的暖色,刷头刚离开他的眼尾,严浩翔就睁开眼睛看着我,目光里是好多种情绪交织着翻涌滚动,桃花眼深情依旧。


我不作声了。


我只叹口气,示意他闭上眼睛,不要再看我。


再这样看着我,我会疯掉的。



今天出门的时候,往手心手腕和脖颈处的确喷了两下气味图书馆的伦敦,多年来一直钟爱的味道。




我以快而稳的速度完成了严浩翔和张真源的妆面,收拾好东西回头看见小徐居然在向马嘉祺要签名,之前好像是听她说过喜欢小队长来着....


匆匆忙忙扯着小徐撤离了他们的休息室,我头也没回地往前走,不管身后那道视线的追随,我很清楚,我和严浩翔的这次见面,是我防线崩塌的开始,严浩翔已经让我缴械投降了一半。


我犹记得那天经纪人找到我,敲着桌子提醒我严浩翔处在事业上升期,正是关键的时刻,平日里圆滑的经纪人也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上来就给我敲了警钟,我桌子下的手捏着的衬衫衣角已被掌心细汗濡湿。


在那之后我做了一个我认为的正确的决定,要减少接触,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就是分开,想到十四五岁时白净软糯的小糯米团子和他练习室里不曾屈服的眼神,我只得向现实低下头颅。


没有底气,我怎么敢赌。


面对严浩翔电话里沙哑着嗓音的追问我学会了一言不发,用浅浅的呼吸声回答他。他问我,


“萧子清,为什么?”


我的回复只有一串漫长的沉默和一声叹息。真的很想告诉他,因为我是胆小鬼,因为我不能拿你的前途作赌注。可话到了嘴边全都变成一句,


“以后不要熬夜,阿司匹林要记得按时吃。”


严浩翔有偏头痛的症状,每次发作才记得吃药,只能咽下没有糖衣包裹的药片,我知道我的男孩不怕苦,他只是怕对药物产生过度的依赖性。


可是,与其让你痛苦,依赖性产生的成本要稍微小一些。


所以我把他的备注偷偷换成了阿司匹林先生,其实我多希望,我的阿司匹林先生能够少吃一些苦涩难咽的药片,头疼快快好起来,可老毛病哪里有那么容易根治。


最后删微信的时候,我看着备注那承载着几多回忆的六个字,最终还是狠了狠心,点进去按下了删除好友的确定键。


本以为从那之后严浩翔这个名字这个人就会从我的生命里分离出去,但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严浩翔怕产生药物依赖性不是没有道理,戒断反应让我难受得死去活来,那段时间生活的每个角落都好像充斥着严浩翔的影子。


好不容易让疤痕淡忘了些许,如今倒是再一次血淋淋挑开露在我面前了。


我叹了口气,抱着干净衣物进到浴室里去了。



睡前总要划拉几下B站,也不知道是不是玄学,我的首页推送里,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严浩翔占据了一小块屏幕,视频标题是


“【时代少年团】严浩翔《我想你了》演唱会纯享版”


估计是这两年的新舞台,神差鬼使地,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就点开了视频,再反应过来,我已经熟练地戴上耳机了,脑子里空落落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点左上角的退出键,于是乎接下来我就来不及点了。


舞台上的严浩翔真的太过吸引人目光,这场的妆造对他来说有种不可思议的贴合,V领的丝绒黑西装,胸口只铺一层透明薄纱,上面挂着的珍珠映着舞台打光衬他肤色白皙,隐隐约约线条有种说不出的勾人,大背头过于合适将他五官凸显得更加深邃立体。


而那磁性烟嗓挂上autotune,将颤音都处理得刚刚好,好似在吸引人坠入情深的陷阱。


“我想你了。”


“最近老做同一个梦,浴缸里的水突然变红。”


看啊,他面对镜头的眼神总是能够恰好入戏,这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也不知道他唱这首歌的时候有没有共情。


“说过的做什么事都陪我。”


“真头痛,白色夜晚中。”


Wave时的眼神却又变了,瞥向身侧犀利而清楚,流动的身线总是能够引得台下粉丝尖叫连连。


“我对她说,好久没见面了有没有怀念过。


她对我说,拜托这次醒来一定要忘记我。


我又对她说,灵魂快被抽空教我该怎么做。


她又对我说,再给一点温柔你晓得,我怕痛。”


不愧是你啊严浩翔,连抓狂疯魔的姿态都演绎得淋漓尽致,濒临崩溃的语气也控制得不至于过,泛红的眼尾总是能勾起观众情绪的起伏,你知道你怎么唱怎么做最能博得台下的反应。


而他不稳定的呼吸声中微颤的哭腔似乎昭示写歌曲主人公的崩溃,也昭示着我的崩溃。


评论里成群的粉丝显然对这个舞台非常满意,她们觉得严浩翔出色的共情能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进步,只我有在黑暗中任由水雾模糊了视线。


你晓得,我怕痛。


可是你比我更怕痛啊。我怎么没想到。


黑暗的这一方卧室内,我用手背抵住双眼,滚烫从脸侧滑落的触感清晰而湿润,我同着耳机里严浩翔的声线一同默默地呢喃,喉口好像涩涩地堵着什么。


“我想你了。”


也不知道没见到你的这段日子里,你是不是还经常熬夜,阿司匹林有没有按时吃。


好想问问你啊,严浩翔。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微信却发现通讯录一栏多了个标着数字1的小红点,我点开一看,熟悉的皮卡丘头像和昵称映入视线,那个时候我还总是拿严浩翔的头像逗他,说原来某个天天操着一口烟嗓拽得一批的芳心纵火犯私底下居然是个会用皮卡丘头像的可爱少男,然后被他扑过来顶着威胁的语气压在沙发里不得动弹。


“嗯?萧子清你说什么?”


“翔翔翔哥我错了....诶你别挠我啊!”


想到这里,我嘴角不由得扯开笑意。


“萧子清,你的口红落下了。”


这好友申请理由...我立马去翻了翻自己的化妆包,还真不见了??哗啦一股脑全倒出来也没找到,看来是真的落在他那了,那可是YSL的口红啊....不拿回来真的很肉疼的,我一咬牙一跺脚点了同意。


还没等我怪自己过于冲动,对面就拍了张照片发过来,的确是我的YSL,还附上了严浩翔的一句语音。


“你家地址在哪?我给你寄过去。还是.....你自己来公司拿?”


这句话的末尾语调上扬些许,明显还带了些调侃的意味,靠,这人怎么就会捏我软肋,他知道我万不会把我现在的地址报给他,同城的话他要过来找我那岂不是轻而易举,去公司....其实也觉得不妥当,诶,不然我让他寄到附近好了。


“可不可以寄到附近的驿站?我下班之后去拿?”


“不,可,以。二选一,口红现在在我这里,这可是你最喜欢的YSL。”


娘的,两年不见,怎么,这小子光张脸皮厚度了???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严浩翔,你好不要脸。”


“萧子清,我可没你能耐。这两年愣是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我打过去你也不接,说分手就分手,呵,你断得还挺干净。”


对面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不满的控诉,嗤笑一声,哗啦一下浇灭了我刚刚想把他头按进土里的残暴想法。我这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哪来的我微信?我不是换号了吗?”


“问你同事要的。我说觉得你化妆技术不错,以后还想找你帮忙。”


什么???这么离谱的理由怎么小徐也信了?是被见到马嘉祺的激动冲昏了头脑吗?我立马发微信叮嘱小徐严浩翔问我微信这事千万不要往外说,这要是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严浩翔!你怎么乱来!”


“我没乱来啊,我追我前女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举动嘛。”


我彻底拿他没辙了,只得答应之后有时间会去公司拿口红。哼,一支YSL而已...也就一支!就算肉疼了点但我萧子清这一身犟骨头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那天经纪人同我见面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我用它每时每刻警醒自己,至少现在,我再怎么想严浩翔,也还不能和他走太近。


果然没过几天严浩翔就坐不住了,每天一句地往我聊天框上发,


“你的YSL你的YSL你的YSL不要了吗?”


....这家伙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讲话都不和之前在休息室里那样了,每天都要和我巴拉巴拉几句倒有点像是回到了之前恋爱的时候。


“看我今天发的微博了吗?帅不帅?”


“不帅。里面的憨憨我不认得。”


对面抛过来一个“脑袋给你拍开花”的赛罗奥特曼扬手表情包。


“你看这个玩偶,我怀疑它是你多年失散的亲兄弟所以我把它买下来了,你快来滴血认亲。”


“滴你个大头鬼啊!!!”


对面甩过来一张托头男孩无语的表情包,很快又被他撤回,里面的小男孩由他自己变成了张哥。


也不知道张哥如果晓得了会不会像之前物料里的那样旋转360°踢飞他。





而只有一件事,能让我光速卸下防备去到他身边。


严浩翔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窝在沙发里看晚间新闻,我盯着手机屏幕上三个字的备注,绿色的接听键颤动着似乎在引诱我按下它,当然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喂?”


我倒是很有心理准备地先开了口。


“清清....”


听见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亲昵称呼,我的呼吸又一瞬间骤停了,心跳跟着漏拍,严浩翔此刻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好像飘忽忽的又有些痛苦。


“我头疼.....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声线里难以忽视的沙哑透过扬声器好像更加明显了,他是不是喝酒了?再喊下去我都恨不得能直接冲到他跟前,我捧着手机一边去拿衣帽架上的提包一边柔声安慰回复他。


“阿严,先吃点药,我马上就来。”


“等着我!”


“好。”



我立马挎上提包飞奔下楼,连站在电梯里都希望电梯能快一些,再快一些。无边的焦虑和心疼在心头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我竟觉得有一瞬间差点喘不过气。


“停——”


“师傅,麻烦去.....”



顶着额头上的细汗敲了敲严浩翔家的门,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身形都有些不稳的严浩翔,他身上穿着的酒红色丝绸衬衫,让我想起第一次在手机屏幕里见到他的心动模样。


“你怎么样?有没有好受一点?”


见是我,严浩翔有些混沌的眼眸里终于清明了些许,我刚踏进玄关合上身后的门,面前的人长臂一伸就给我捞怀里死死抱着不撒手了,他的手臂揽住我肩膀收紧,耳畔擦过温热的鼻息距离极近地响起他默默念叨的声音。


“清清.....清清.....”


“诶。我在。”


我实打实地应了一声,安抚性地顺着他的后背想让他安心一点。


“阿严吃药了吗?家里的阿司匹林还有么?”


“还没有...药好苦....”


他仍是埋在我颈窝里不愿抬起头亦不愿撒手,以前吃药从来没见他说苦,是意识不太清醒吗?看见茶几上随意堆放的几罐啤酒,我心下了然,却又无法抑制地心疼起来。


“就知道你没有好好吃药,乖,先撒手,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拿药哦。”


“不要,我怕我一撒手你就走了。”


严浩翔的嗓子简直沙哑得不像话,再不喝点水吃点药的话肯定不行。


“我不走。你放心,我绝对不走,阿严乖乖吃药,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听我这么一说,严浩翔点点头,微微松开圈着我的怀抱,扶着他到沙发上躺下,他一只手还在扶着额头揉太阳穴,许是头疼程度不容小觑。他家的阿司匹林应该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我凭着记忆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给他冲了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来,先把药吃了。”


严浩翔睁开半眯的眼睛,眼眶都有些许湿润,盯着我递过来的水杯和药片愣了几秒才接过,含了口温水把药片就着咽了下去,微微皱眉露出略苦涩的神情。


“我们阿严真乖。”


我笑着给他擦去嘴角的水渍,坐得近了些,把他的身子扳过来,脑袋枕在我大腿上,替他轻轻地按揉头皮希望能够缓解疼痛。


我把手掌盖在他眼睛上,感受到手心他眼睑处的鸦羽在微微颤动着,呼吸逐渐平缓下来,这才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赶快好起来吧....别折磨他了....


“阿司匹林先生,看来你这两年没有好好吃药哦~”


我小声地出声调侃,换来严浩翔一句嘟囔着的回复。


“都说了我怕我会产生药物依赖性。平时不痛的时候有好好吃药啦。”


听声音像是已经清醒了不少,我挪开盖着他眼睛的手掌,露出他那对独特迷人的欧式大双,眼眸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晶亮,盯着我的眼眸里流淌着我看不太清楚的情绪,好多好多。


他突然一把抓我我的手腕,一个翻身起来把我摁在了沙发上。


我听见他说,


“萧子清,我真的好想你。”


“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就像我翻唱的那首歌一样,反复地出现在我梦里的总是你,各种各样的你,有段时间我都快怀疑,”


“你是不是对家安排过来故意和我谈恋爱又分手然后搞我心态的。”


说到这严浩翔嗤笑一声,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真的好绝情啊。说不让我熬夜我就能不熬夜吗?每次梦到你之后惊醒再入睡都很难,我不怕黑,但我怕梦里又有那个一次次把我推远的你。”


“清清,我们复合吧好不好。”


“我真的想你了。”


严浩翔目光里流露出的深情我想此刻已一览无余,不是看谁都有的那个深情,而是只针对我的那份无可替代的深情,成群地连绵地在他深棕色的瞳孔里点亮,泛滥了一片灯火,朱唇抿起的弧度都透露着无法言说的委屈,眼角微微泛红着,就这么盯着我。


求求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内心这么苦苦哀求着,一身盔甲好像被神父钉在了十字架上再放一把火燃烧透净。顾虑在这一刻全被抛到身后,我完完全全地缴械投降。


“好。但....”


没等我说出下一句的几个字,严浩翔已经夺过选择权摁着我的肩膀亲下来,他的唇卝瓣还是一如既往地柔卝软冰凉,用卝力搂着我的掌心却温热,不知是我还是他的泪水悄悄淌过脸颊触感湿卝润又冰凉,他口腔里阿司匹林的药味尚未完全褪去,渡到我舌卝尖只剩淡淡的苦涩滋味。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严浩翔的声音贴在我的耳旁分外清楚,


“清清。”


“如果我的头疼能赖你一辈子,那我肯定每天都乖乖吃阿司匹林。”


关于严浩翔的戒断反应,我还是没能撑过,毕竟身边这位我的后半生,还是要我来照顾的。我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在心底默默地想,


“好吧,看来我的阿司匹林先生好像是个傻子。”


图源微博水印,侵删




「严浩翔×我」‖ 服软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