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Sidestory「信使手札」剧情（3）
第九章
11.9 5：07
遗玉：（猛然坐起）
又一次在噩梦之中惊醒。
等等，让我醒来的是这个梦吗？我记不清…
这是第几个晚上了？我来这里几天了？之前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些都是暂时的。嗯。很快我的记忆就能回来。
只是…到底这两边哪边才是幻象？其实这边才是梦？
我……
？？？：…
遗玉：是谁！
铃兰：遗玉姐姐，又做噩梦了吗…
遗玉：啊…铃兰？
遗玉：你怎么醒了…这样你白天是会没精神的。
铃兰：没事的。看着遗玉姐姐每天晚上都这么难受，我更没精神。
遗玉：每天…
铃兰：我把法杖拿来，遗玉姐姐等等我！
遗玉：法杖…生活区不是不允许带法杖吗。
铃兰：（远处）遗玉姐姐回来的那天我就去申请把法杖放在宿舍啦。
铃兰：前几天都有在帮遗玉姐姐呢。
遗玉：是吗。
铃兰：嘿咻。马上好了！遗玉姐姐闭上眼睛！
不要。
好像有什么在抗拒。不要闭上眼睛。
铃兰：呜…遗玉姐姐还没准备好？
相信铃兰一定是对的吧。
闭上眼睛。
幽蓝色的微光一闪而过。
下个瞬间，内心里仿佛有一片区域被照亮了。
？？？：（内心里）…真该死。
黑潮涌动，我的内心仿佛一片不安定的海。
然而微光没有消散，逐渐的，倒是黑潮渐渐消散了。
遗玉：唔…
铃兰：凯尔希老师说，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遗玉姐姐晚上就能好好睡了。
铃兰：“如果不再有人影响到她的情绪的话”，凯尔希老师说这么说的。她让我每天晚上都告诉遗玉姐姐一次。
记忆从退潮的地方慢慢涌上来。
遗玉：呼…
这边才是真实的。我坚持的信念是有意义的。
遗玉：…我记起来了。谢谢你，小铃兰。
铃兰：呜…前几天的晚上遗玉姐姐好吓人的。
遗玉：对不起…麻烦了你这么久。
遗玉：小铃兰不会觉得不开心？
铃兰：不会的。因为从看到遗玉姐姐的第一天开始…
铃兰：…我就觉得，遗玉姐姐心里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也想要那样的东西能够实现。
遗玉：……
铃兰：我觉得，在罗德岛上的大家，都想要那样的东西实现。我暂时还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遗玉：没事。一直这么支持我，辛苦你啦。
铃兰：遗玉姐姐总是这么客气…
遗玉：我会努力的。为了把“那种东西”尽可能的带到现实…
遗玉：现在快睡吧。还能再睡一会呢。
铃兰：…今天遗玉姐姐就要出发了吧。
遗玉：嗯。
铃兰：要去多久？
遗玉：不知道。只是个信使的任务，不会出事的。
铃兰：呜…路上要注意安全！
遗玉：知道啦。好啦，快睡吧。
……
11：24
大浴场门口
清流：呼啊…第一次泡澡完毕！今天…
遗玉：是清流小姐吧？
清流：呃，嗯！你是…
遗玉：啊，我是遗玉。昨天联系过的。是关于出发的事啦，今天下午应该就要走了…
清流：没问题！我已经把我要带上的东西打包好啦！
清流：今后的一小段日子就有劳指教啦！嘿嘿！
遗玉：哈哈，本职工作罢了。我来主要是通知你，应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手续要办了，我已经报备过了。
遗玉：任务完成回来的时候我们俩一起报道就行啦。
清流：哈哈，听你的！…时间好像差不多了，要一起吃饭吗？
遗玉：嗯，没问题。
…
食堂
古米：清流姐姐要的是这份套餐吗？好的！
遗玉：古米～麻烦帮我叫一下吽大厨～
古米：啊，现在正是饭点呢。古米正在忙。
古米：不过……
古米：吽—大—厨——！
古米：这样就能把吽大厨喊出来了吧！
（远山出来）
远山：其实不用这么大声的。
远山：而且，离柜台近的同事们会有意见的。
古米：唔…对不起远山姐。
（吽出来）
吽：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吽：这样我们的食堂才有活力不是嘛，哈哈。
远山：唔，确实。
吽：所以……啊，是遗玉小姐。
遗玉：嗯，我来取你说的“物件”啦，呃，小吽。
吽：嗯。……
吽：在这儿。
是一个稍微锈蚀，但光泽尚存的金属小盒子。
遗玉：只有这一个吗？
吽：没错。运费的话…
遗玉：啊，我算是罗德岛的专职信使，不收取费用的。
吽：那…行！今天想吃什么？
……
下午，独自一人去联系了雪雉小姐，雪雉小姐也表达了对于费用的惊叹和感谢。
她真可爱。哈哈。
唔，怎么说呢？短暂的休息结束了，又要开始新的旅途了。
我行走在这片大地上，我希望我能帮到不如我们那么幸运的人。
真巧，罗德岛，也一样。
但是似乎，这么多人的努力，也还是看不到一个足够光明的未来。
……
17：35
后勤干员：这辆车前天才经过护理，状态很不错。
后勤干员：你们这次是要出远勤吧…物资配备的这么充分。
遗玉：是炎国片区安全屋的物资补给。
后勤干员：啊…苦差事。
后勤干员：辛苦你们了啊。
清流：这不应该是一个旅游的好机会吗？
后勤干员：啊？
后勤干员：……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
遗玉：我以前也没听过这样的要求（笑）。
后勤干员：可能我是在害怕出去了，一不小心就会被感染吧。
后勤干员：太久没有活的那么纯真过啦，思维已经固化了吧。
后勤干员：真佩服你们信使啊。
遗玉：都是在做好自己该做的吧。
后勤干员：行，确认了身份，这是车钥匙。
遗玉：谢谢。
清流：以前遗玉小姐做信使的时候也会有车坐吗？
遗玉：我也不至于那么传统…车还是经常开的。
清流：主要是，看着遗玉小姐身上的这一身，就觉得物资什么的应该全在身上了。就像…我小的时候见到的信使们一样。
遗玉：应该说，有一些地方不能开车的时候，就会把物资放在身上了。
遗玉：身上的空间要足够嘛。
清流：唔…看来干哪一行要考虑的事情都很多……
遗玉：都是以前的教训告诉我的，哈哈。
不过，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包里装的不再是传达心意的信件和包裹，而是阻断急性感染期的注射剂。
目的地不再是有等待着别人讯息的人的“家”，而是可能很久都无人问津的安全屋。
这次的任务更像“任务”了一些？
但是，无论如何，做下去应该是对的。毕竟，我是在往正确的方向前进吧？
眼前，道路已经开辟。
第十章
11.13 18：27
山林中
零零散散的木屋错综排列在山脉上，看起来是一片无人居住的荒山野林。
瑜：…
就连被人砍伐过的木桩都不怎么见得到了。
但是瑜知道，有一方小屋并不是空着的。
瑜：（默念）“魂辖六欲，神体七情，道了心明语自清。”
……
一扇小屋的门打开了。
老师：呼啊…等了你好久了。
瑜：老师！
老师：你怎么也学着琳儿叫我老师啦。
瑜：蕴老师。
蕴：一路过来辛苦了吧。
瑜：不辛苦。
蕴：唔。琳儿那边怎么样了？
瑜：幸运的是找到了对那巫术颇有研究的组织…
蕴：…不幸的是那组织也无法解开诅咒？
瑜：是。
蕴：这些你之前已经告诉过我了呀。
瑜：我想来问问那天，琳为什么如此害怕我…
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们俩关系一直不错。
蕴：哦？那稍等…
蕴：我来看看这段记忆。
瑜察觉到心中多了一种温柔的“触感”…
蕴：回想一下那段经历吧？
瑜：嗯……
（回忆）
转遍了凌晨5点的罗德岛，还是没看到琳的身影。
瑜：她到底跑哪去了…
唉，为什么我完全没察觉到她下床、走出去的那些步子呢？
现在一点关于她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要告诉凯尔希这件事。
啊，好像…之前她说她在甲板上碰见了另一个族人来着！
（脚步声、舰桥的背景）
瑜：咳。幸好……
琳：……
她全然不认识他似的，走到了离他更远的地方。
瑜：……
海风轻轻的吹拂，清晨的光线些许暗淡。
瑜：……琳？
琳：（闭眼）
只有巨大机械缓缓转动产生的低鸣。
良久，她望向他。
她的脸上一片惊恐之情。眼泪仿佛止不住一样流下。
瑜：唔…
琳：请你、请你离我远一些……（抽泣）
琳：我不想看到他……
她像逃离什么似的跑开了。留下他在原地。
瑜：……
怎么了？
难道她连我都不认识了……
那次行动是我喊她去的。我…为什么我没能保护好她！
如果…如果她真的因此记不得我了…
/回忆/
瑜：…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Logos：不久。但是，初醒之时，她的记忆会受到扰乱。
Logos：这是咒术的影响，还请不要慌张。
Logos：相关的治疗方案我正在考虑。
/结束/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如此的话，是不是我应该先远离她的视线？
……
蕴：唔，明白了。就是这一段吧？
瑜：蕴老师，我…
蕴：不用难过。既然那位专家说了只是咒术的效果，你就应该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嘛。
瑜：换做是谁都会对这样的变故难受的吧。
蕴：虽然没办法联系琳儿了，但是在你的记忆中…
蕴：她……好奇怪。
蕴：她那种恐惧、害怕的情绪是真实的，但是又不像是她的。
瑜：不是她的？
蕴：像是……有什么东西把这情绪硬塞在了她身体里。可能那个咒术就是这么起效果的吧？
瑜：这…我在部队里虽说见识不多，但也算得上是博览群书。有关这样的咒术的见解，炎国的古籍中完全没提及。
蕴：别说你啦，我以前也没见过。要不然也不用这么费神去找他国的人来帮忙……
瑜：没想到还有蕴老师不知道的事？
蕴：我的职能只是在炎国的土地上守护好你们，你要说那些“萨卡兹”的东西…
蕴：……
瑜：这还是第一次…蕴老师没有回答出我的问题。
蕴：……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蕴：你在思维上果然还是应该做些改变吧？
瑜：什么意思？
蕴：哈哈，琳儿明白我。
瑜：蕴老师又在夸她了。
蕴：你啊，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蕴：就关心妹妹这回事上心，其他时候都执行任务去了…
瑜：咳…可是老师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生活上又有什么变化…
蕴：好好当你的兵去。（笑）
蕴：（严肃）只要我想，我可以坐在这儿里把你们的人生全“体验”一遍。你愿意我这么去对你吗？
瑜：……抱歉。
蕴：没事儿（舒气）。晚上陪我吃饭吗？好久没闻过烟火味儿啦。
瑜：诶？…蕴老师说笑了。祖辈们都住在山下，想一起吃饭的话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蕴：哈…我懒…
蕴：也不是懒啦…我还是，更喜欢年轻人一些。
瑜：祖辈们更能听懂蕴老师的话，不是么？
蕴：之前也说了吧…这种感觉不一样。
蕴：看着年轻的小家伙们一步一步自己明白这些事情，很有成就感呢。
蕴：你的祖辈们也不乏琳儿这样的人，但是年纪大了…思维总归要保守一些了。
蕴：和他们闲来谈天可以，但是没什么意思。
瑜：呃…
蕴：算啦，说这些你更是一头雾水了。
瑜：我去买些米和柴火来。
第十一章
11.25 16：23
前往蜀地城的路上
清流：这段路旁边的植被好像茂密了不少诶…
遗玉：嗯。没记错的话，是因为蜀地城的植被恢复工作做得一直很好。
遗玉：会有专门的林业小队在他们经过之后对植被进行护理和恢复。
清流：哇！那他们一定也有专门的水道处理小队吧？
遗玉：这…我倒没有专门了解过。
清流：啊…怎么说呢，蜀地城一定是个很注重环保的城市，感觉很好！
遗玉：…唔。环保确实做的不错。
清流：这次一定要在那里好好转一转。拜访一下那里的环保官员。
清流：哼哼，开始计划一下蜀地城的两天怎么过吧！
遗玉：…唉。
远处有几缕青烟缓缓升起。
遗玉：唔…不像是野炊时燃起来的炊烟啊？
遗玉：这么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人烧东西？
（加大油门）
清流：呜！怎么忽然开的快了？
遗玉：你看前面的烟。
清流：诶？……哪儿啊？
遗玉：很轻微。不过有烟就说明有人。
遗玉：已经快到晚上了，为什么在这种移动城镇行进路线上会有人？
清流：这么一说…想不明白了。
（过了一会）
遗玉：马上就要到了…
遗玉：希望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聚在一起，仿佛在等待什么东西。
遗玉：……
遗玉：是感染者。
清流：不会吧…？遗玉是怎么看出来的？
遗玉：感觉。他们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清流：唔…真没想到炎国还会有流浪的感染者。
……
女人：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怎么办？……唉。下一顿在哪里都还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女人：都说蜀地城是这片区域对感染者态度最好的移动城市，谁想得到……
男人：呸。传单上写的东西，没一句是真的！说的什么配套的医疗设备…
男人：不是蜀地城的居民，费用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
感染者小孩：爸爸、妈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
女人：我们…接下来就准备回家啦。
感染者小孩：诶？妈妈不是说，要带我看病吗？
女人：……
（停车）
遗玉：刚才那些传单，是你们烧掉的吗？
男人：怎么？这片林子能因为几张纸烧的起来？
遗玉：没有，我们不是林业小队…
男人：那就少管闲……
女人：那请问，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遗玉：请允许我检查一下小朋友的状况……我有治疗感染者的经验。
女人：这…不太好吧，我们也不认识你。
男人：你是不是在用“法术”？
遗玉：对！我能感觉到…你们孩子的病不算很重…我们的药剂能帮上忙的！
男人：我警告你，不要，不要再对小叶造成影响了…你对他使用法术，谁知道会怎么样？
遗玉：我…我只是想帮帮你们……
清流：我们是罗德岛，一家专门救治感染者的医药研发公司。
男人：嗯？
男人：像你们这种医疗企业，能做实事的没有几个。
遗玉：我们…
男人：就算有，那也和蜀地城的都差不多。扎扎针的费用都是好几位数…
男人：哼，假如，我让我的孩子来你们这儿治，能治好吗？
清流：呃…矿石病…现在还暂时没法治愈。
男人：不能就别白费口舌了。
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公司都是借着治病的口号赚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
女人：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请不要继续…推销，或者什么的了。
清流：如果你们允许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为你的孩子进行感染阻滞剂的注射。不用花钱。
男人：注射了又能怎么样？
清流：你看，你的小孩感染症状并不强烈，我们的阻滞剂可以有效延缓初期感染的进程，毕竟……
清流：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感染症状随时可能恶化。
遗玉：这是确实存在的问题。
男人：你别说话。
遗玉：……
女人：你们…真的肯愿意为我们这么做？
女人：我们只是素未谋面的路人…
男人：听着，你的这些…什么剂，用了之后不会产生依赖性吧？
男人：我是说…之后就会不断去找你们，这样太麻烦了。
清流：完全不会，如果你们愿意巩固疗效的话，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在很多地方都设有办事处的！
女人：……那，小叶？
小叶（小孩）：我觉得两个姐姐挺可爱的…她们不是坏人！
男人：咳，那…
男人：那个…谢谢你们。
……
清流：你们的家在蝉鸣村啊。离这里还有好远的路要走…
男人：唉，是啊。听说这个什么病拖不得，我们出发之前没怎么准备…谁想得到这个蜀地城只收治城内的患者。
男人：传单都贴到我们村子里来了，结果是这样的货色！
清流：要我们载你们一程吗？
男人：什……你是说，把我们送回村？
清流：嗯。
男人：这太麻烦你们了…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而且，你的目的地不是蜀地城吗？
男人：这么走，绕远路了啊。
清流：你们比我更需要这台车啊。
男人：……姑娘，谢谢你的好意。
男人：但是我不能让一个人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却连个回报都给不出来。
男人：我会遗憾一辈子。
男人：咳啊…庄稼汉的糙感情，听听就行啦。
清流：那……
男人：喂！休息好了吧？
女人：遗玉医生说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我们这就来。
（出现，二人手上提着许多包裹）
男人：你们…
清流：看你们饿的脸都瘦啦，我就分了一点干粮给你们。
遗玉：至少请收下这些吧。
男人：……
男人：嗐，姑娘。我…
男人：不说别的，我一辈子记得你。
男人：你们那个…公司，叫啥来着？
清流：罗德岛。
男人：罗德岛。
男人：我替我们全家人，谢谢“罗德岛”！
男人：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们这些。
遗玉：这…大可不必。罗德岛的宗旨就是帮助你们迎接明天。
小叶：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去“罗德岛”上玩儿！谢谢姐姐们！
男人：这可是你说的哟？
小叶：嗯！以后我帮爸爸去报答你们！
男人：哈哈。吃饱了，小家伙，生龙活虎的。
男人：那…，再见吧，姑娘，你们还有要去完成的工作。
女人：我们离开蜀地城没多久，你们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到。
清流：谢谢提醒！
遗玉：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见。
（三人慢慢消失）
遗玉：……在矿石病消失的那一天。
（继续上车）
遗玉：我…
清流：帮助了他们，应该感觉很高兴才对吧？
清流：怎么感觉…遗玉有点不开心。
遗玉：我的法术好像完全不管用呢。
清流：诶？哪有！如果不是遗玉的话，我们说不定就直接开走了……
清流：哪会在意路边的这一家子人呀。
遗玉：是啊，但是面对这些需要受帮助的人时，还是这些…理论呀技巧呀，更有说服力。
遗玉：我的法术…说不清道不明，确实啊。
遗玉：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东西的帮助。
清流：……
遗玉：看来要加快对于源石技艺理论的学习。
清流：原来刚才遗玉没讲这些是…因为不懂源石技艺？
遗玉：嗯。我的法术并非现在的体系所能解读的。
清流：不知道体系却能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好厉害…
遗玉：但在这种时候，还是科学的东西说得上话啊。
引擎的轰鸣声愈发明显，缓缓前行的移动地块出现在眼前。
蜀地城就要到了。
第十二章
11.9 5：15
卡兹戴尔辖区某处
？？？（A，遗玉睡梦中的那个人）：真该死…
？？？（B）：怎么了？
？A：Logos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术士…竟敢把我从她脑海里驱逐了。
？B：Logos？
？A：哈…就是我们以前的老伙计。
？B：炎国的沃尔珀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A：他现在居然在为一个组织服务，而且还是为感染者治愈的工作。
？A：他现在是在为感染者的治愈而鞠躬尽瘁啦！
？B：哼。
？A：他真的认为感染者有朝一日能和普通人一样？
？A：哈哈哈哈哈！(放声大笑)
？A：这可真是个好笑话。
？A：现代源石科技所需求的矿石产量，只会从矿场里输出源源不断的感染者。
？A：怎么可能治得过来？切。
？B：尚且不说这个，图洛夫。…治愈以后的复感染应该怎么预防呢？
？B：呵呵。弗…啊，Logos，对，Logos。他为什么还是没能跳脱出来看问题啊…
图洛夫：矿石病就不该被称作“病”。非感染者才是“病人”。
图洛夫：你知道为什么现代源石引擎效率这么低吗，拉斯？
图洛夫：因为它只是个机器罢了，没有感情的渲染，能量是如何得到释放的呢！
图洛夫：而只有感染者才能将情感的力量发挥到极致……那样的美感让我着迷。
图洛夫：只要我的这项技术研制成功，全泰拉的人就会清晰的看到这一点！
拉斯：消停消停吧你。现在大半夜的，别耍酒疯。
图洛夫：啊…也是，大半夜的。
图洛夫：你的研究进展如何？
拉斯：别提了。从哥伦比亚的考古队里截下来这个宝贝之后我就一直在研究，你不是没看到。
图洛夫：所以？
拉斯：数据不够，样本量太少了。
拉斯：两年之内从卡兹戴尔跑到乌萨斯，再到哥伦比亚、炎国……你以为这是搞旅游呢？
拉斯：没有足够的数据就算你把全泰拉都走一遍也没用。
图洛夫：你当各国政府都是睁眼瞎啊？我们又不是慈善组织。
拉斯：我不管。反正这么下去你的半成品就只会是半成品。
图洛夫：至少这半成品在发挥作用。你没看这几天晚上我一觉没睡好…我应该把那沃尔珀的记忆雪藏了。
拉斯：你确定？刚刚谁在说“啊，真该死”……
图洛夫：只是我没办法继续影响她了而已…我确定现在她对我们没有印象。
拉斯：呵。要是每一个受试者都要你这么来擦屁股……
图洛夫：你试试。
拉斯：所以就别*萨卡兹粗口*问我进度！你不是很有钱吗？赶快联系下一座实验室啊！
图洛夫：炎国是不可能再去了……维多利亚？
拉斯：维多利亚的老古董们可欣赏不来你的臭钱。
图洛夫：也有道理。……伊比利亚？
拉斯：你确定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能有标准样本？不可能。
图洛夫：能耐死你了。那你打算去哪？
拉斯：去卡西米尔。
拉斯：只要你赞助他们的一场骑士比赛，整个国家的地标城市你都能随便挑。
图洛夫：……你最好能在那里研究出点东西来。
12.6 8：35
清泉镇/清流的家乡
遗玉：呼啊……这边的空气，真的非常清新呢。
遗玉：昨天在清流的爷爷奶奶家里好好吃了一顿…
遗玉：感觉这里的人都很好客呢。
清流：诶？终于找到你啦！
遗玉：啊，清流早啊！
清流：还是这么早就起床啦…嘿嘿。我一回家，早上就有点想赖床了。
遗玉：嘛，大家都会有点吧？我家……
我的家？那是在……
仿佛确实有一个地方……但是记忆太模糊了。
遗玉：哈哈，平时我都住驿站。驿站的大家起来的都很早。信使们大概是起床最准时的一批人了吧。
清流：也是诶…遗玉是想在村里逛逛吗？
遗玉：嗯！感觉清流你的家乡，环境又好，人也很友善…
遗玉：呆在这里就不用考虑那么多心累的事情了，嘿嘿。
清流：现在想来……是吧？
清流：从家乡里走出去之前，我也从来只是考虑我的河道清理问题，矿石病什么的，完全没想过。
清流：今天我要看看家乡的河流状况……这么久没回来了，会不会又有人开始污染了？
遗玉：好呀！那今天清流有的忙啦。
清流：唔…但是我真的乐在其中嘛。
清流：……喔！
遗玉：咋啦？
清流：村里的老人们在晨练诶！遗玉要是想凑热闹的话，这个可不能错过！
遗玉：哈哈哈。……看到啦！
遗玉：那我…凑热闹去？
清流：嗯！我也要开始着手准备检查了…
遗玉：那再见咯！
（变换场景）
遗玉：村里的老人大概都来了吧。
不大的广场里，无论是在炎国的任何地方都能听到的配乐声正在齐声播放。
老人们或整整齐齐，或自得自乐的做着炎国传统保健运动。
遗玉：…诶？
在一众老人整齐的做着动作时，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坐在树下静静的看他们舞，颇有些落寞。
老人看起来已然耄耋，但是仍然精神不减，想必是懂得养生之道。
遗玉：但是…
还是有什么很在意的地方。
这根木杖身形纤细，其上有多重纹理雕刻。
最上面不是供老人放手憩息的浑圆顶盖，而似乎…是一个什么东西的底座？
木杖多处的拐点上有一些细碎的宝石镶嵌…
仔细看的话…似乎有不少划痕？
所有的这些仿佛都在告诉我，这不是一根拐杖，这是一根——
法杖。
法杖？
（回忆）
铁锤：听说你用不来法杖？
琳：…是。
铁锤：他们拜托我来稍微测试一下你的源石技艺机理…看来那帮家伙是遇到了难题啊。
铁锤：喏，市面上常见的经典法杖都在这了。（#声音：哐当#）本人亲手打造的！基本上不存在什么复杂的转换过程，整个回路我都清清楚楚。
铁锤：来吧，展示一下你的技艺？
琳：这么多…一个一个试吗？
铁锤：看你方便，要是第一个就能用好的话就不用试后面的了。
琳：好，我试试。
（测试过数个法杖之后）
铁锤：不对！不对…你要把你的技艺往法杖里面输送！
铁锤：逸散了这么多技艺出来，你肯定不是不懂法术…
铁锤：按理说再没有法术天赋的人多尝试几次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琳：感觉这些法杖都是实心的…“输送”进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铁锤：怎么可能？我亲手造的这些法杖…回路绝对没有问题！
又是一阵白色的光芒从琳的手中逸散出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术士该有的样子。
铁锤：（小声）*粗口*，我来！
锈
铁锤一把拿过琳手中的法杖。
琳：……
铁锤：看好了！
铺子里的铁器像被召唤了一般飞在空中，在这一方不大的工匠铺里上下飞奔。
琳：是…念力？
铁锤：磁力。这是我源石技艺的主攻方向。
铁锤：啧。法杖拿去。…这不是完全没问题吗？
琳：我也不清楚…我以前学习的法术从来没讲过该如何去控制法杖。
铁锤：唉…我也就是个打铁匠，既然这些流通的法杖你适应不了…
铁锤：我也没办法。你走吧，一会我去和Logos说一声。
（回忆结束）
但是这根法杖肯定不是铁锤师父手中的那种法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
老人：姑娘……姑娘？
遗玉：嗯？
老人：好像你已经盯着我看好一会咯？
遗玉：…爷爷，这根杖子，应该不是拐杖吧？
老人：嗯？
遗玉：我是说，这根法杖…啊不，这根杖子，应该不是拐杖吧！
老人：法杖？法杖…
遗玉：呃…
老人：没错儿，它是法杖。
老人：我以前用过的。
遗玉：啊，爷爷以前一定是个很厉害的术士。
老人：哦？为什么这么说呢，呵呵。
遗玉：因为，这根法杖看起来就很精致。
老人：（笑）就因为这个吗？
遗玉：您看起来很有修为。古话说“仙风道骨”，感觉说的就是爷爷您吧。
遗玉：如果您还能打保健操，一定能把精气神打出来。
老人：姑娘嘴真甜。
老人：想必你也是学过法术的吧。
遗玉：不敢说学过，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些。
老人：客气了。你都看得出我来，我还看不出你吗。
老人：你学习的法术，上上品。
遗玉：只是…家传的小流派罢了。
老人：咳，姑娘忙吗？不忙的话来我家里叙叙吧。
遗玉：当然。
……
（老人家中）
老人：以前我也是个颇有一番志气的小伙子，听了父亲的话上山学艺…
老人：掌门看我有习法的天赋，便把我收作关门弟子独授秘法。
老人：掌门收我之时，我连法术为何物都不甚清楚…掌门不问我家中贫富，倾囊相授。至今我都很感谢他。
遗玉：敢问您上的是哪座山？
老人：登云山。
遗玉：登云山啊！远近闻名的法术流派啊。…“其术上如登云般轻快迅猛，下如探海般坚实不破。”连我小的时候都很想去这样的地方研习呢。
老人：…你是在哪听到这句话的？登云山在你小时候早就应该没落了。
遗玉：诶？……是，我的师傅告诉我的。嗯。
老人：哈哈，也是。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么厉害。反正那会我可没这种感觉。
老人：觉得天下法术都是一般，哪有什么不同。
老人：只有到下山之后，才慢慢悟了一些东西出来。
老人：法术的构造确有其奥妙，各个门派的思路有所变通。
老人：不过最重要的不同，还是“心境”的不同。
遗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人：善人用法术做善事，恶人用法术害人…
老人：终究，法术只是个工具，术士的意志才是法术的去向。各大门派研习切磋法术，归根结底是门派意志的精进与交锋罢了。
老人：不像武家们，门派之间真的有些许招式是制胜法宝…
遗玉：不了解的事情，还是不敢妄言。
遗玉：兴许在武家人眼里，他们达到极点时也只是心境的差别了呢？
老人：言之有理，是我粗俗了。
二人相视而笑。
老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理解，为人也谦虚低调，姑娘前途无量啊。
遗玉：爷爷过誉了。
老人：云游四方数年，在那些没有移动城市的日子里，甚是愉快啊。
老人：偶尔和别派的人路上碰见，切磋技艺；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总之这么些年来我的法术总不至于衰退。
遗玉：嗯…
总觉得爷爷的情绪开始变化了。
老人：直到一次，我在山林中跋涉之时，遇到了一伙歹徒…
老人：可能只是时运不济吧，这样的人在什么年代都可能碰的上。
老人：不过他们好像不是贪我的钱财，只是单纯的…要我命。
遗玉：什么…？
老人：他们全都下了死手…当时我仗着年轻，还能勉强和他们拉开距离。
老人：终究是寡不敌众，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山崖的底部。有几个师弟正在朝我这边赶来…
遗玉：是门派的争执？
老人：将我载回山后师傅对此只字不提。我想可能也是吧。
老人：可能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待我的伤势初愈，他就将掌门的位置让给了我。
老人：而这法杖，便是登云山法馆的镇馆之宝。
遗玉：诶？？
老人：门派的弟子或有非议，不过我一直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哪怕下山游历几时，他们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老人：随后的几年我与前掌门，我的师傅，一同管理着登云山。
老人：直到他飞升之日。
老人：随后的几年…你已经猜到了吧。
遗玉：镇馆之宝如今在您的手中…怕是门派内乱…
老人：唉！人心不古啊。想当年我的师傅，将心法尽数授予我…
老人：他们讲我驱逐之时，我奋战直至法力枯竭…只得将这法杖毁了，否则他们必将纠缠不休。
老人：如今的登云山法馆？只是众多商业运作噱头中毫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遗玉：原来这样…
遗玉：可惜了这件法杖啊。
遗玉：钱能迷人心窍，这话真的不假。
老人：是啊。姑娘，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人的影子啊。
遗玉：是、是吗…爷爷过誉了…
老人：再后来，我只得寻找一个能容我安身的地方…就找到了这里，清泉镇。
老人：在如今的乱世里，这里可谓是“清泉”。
遗玉：嗯。
老人：来，姑娘，馋着我。我想去烧柴火做个午饭。
老人：帮我把拐杖捎上。
遗玉：好的…
（遗玉前去拿上拐杖，搀着老人像厨房走去。）
果然…还是对这个法杖很在意，虽然它已经损坏了。
（搀好老人之后）
遗玉：（挥舞法杖）
果然，这次法术在注入法杖的时候没有再受到干扰，顺畅而自然。
底座上残余的水晶反而像是施法的阻碍，我把它移除。
*噼啪！*
老人：诶？！姑娘你…
遗玉：…爷爷，你还记得这个法杖的样子吗？
老人：……
从破碎的底座逸出的白色实质缓缓的填充出了一块宝石的形状。
淡白色的光芒泛着波澜。
我忽然觉得，这就是它原本的样子，自然状态下应该有的样子。
登云山啊。前辈们真是巧夺天工。
遗玉：只是不能得知曾经镶在这里的秘宝的色泽了，可惜。
老人：啊……
老人：哈哈哈…你是怎么知道它是这个模样的？
遗玉：我只是觉得…它应该就是这样。在它成为法杖之前它就是这样了。
老人：真怀念啊。我已经好久没有用过它了。
遗玉：您可以试着用用…我不知道我的法术会不会帮上忙。
老人：……（挥舞法杖）
老人：喝！（把法杖插在地上）
地上的石砖轻飘飘的浮动了起来…
老人：嘿，还真的能用。
老人：我就说你学过的法术是上上品。
老人：是怎么做到的？
遗玉：聚精会神罢了。想象自己要做什么，便去做它。
老人：嗯…
老人：那这根杖子你拿去吧。
遗玉：这怎么行呢！无论如何这可是爷爷您非常看中的宝物吧。
老人：它就是个拐杖罢了。没有你的帮助，我现在连施法都做不到。
老人：看来你平时施法用不上法杖…不过这毕竟还是老登云山的法杖。
老人：现在看来，它在我手里没有在你手里好。
遗玉：我真的用不上…
老人：等我走了，它就真的成为历史了…
老人：曾经的登云山，曾经的各大门派…既然你是听过的，你当然知道它们不可能在现代重现了。
老人：正因为我是守旧的人，所以我才要把它交给你…
老人：帮我把这段过往保存下去吧，让后来者仍有地方能听故事。
遗玉：……
遗玉：就像照往过去的明灯。
老人：就像照往过去的明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