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文] 为了璀璨的明日#1 匿光前行
封面图来自网络并非我本人所有
进入了大学 也许算不上多么顶尖 但说出去也是绝对有面子的一间大学 不过畔霠所在意的看重的远不止于此 而是资源和能够让他尽情发挥的空间
为此 在高中前他便用课余的时间掌握了许多大学甚至以上的知识 阅读过无数的论文 理论 知识在为层面几乎已经完善后还考了个不错的成绩 成功到了足够支撑他目标的学校
让鱼儿发出萤光 让米饭变得多彩而营养 让果实天生携带抗虫害的能力等等 以上种种改造生物的能力现代科技已然完成 然而那也只是在生物体塑成以前对其进行修改 对于已经完成生长的躯体 或是更大幅度的外型或肢体的修改目前还无法做到...
目前...
刚进入大学的那年 作为一个新人不管各方面都还是一张白纸 众人都还正处于学习和融入的阶段 然而在这个阶段畔霠就找到了一位学姐研究的项目正好契合他的需要
这间学校有这么一个规则 只要双方谈拢 后人能够接下学长姐手中的项目继续下去 听上去是捡现成的成果 但实则不然 除了需要达成协议的这个前提外 经过数年的研究 一个项目可以探究的向度必然会被压缩许多 更何况这位学姐也并不是这个项目的起头 而是第二次转手以后的承办人 跟她一样 前面两位也都各自延毕了不下一年 要是再接下去恐怕要再耽误更多人的前程 因此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要同意畔霠的请求 只为让这项研究就此停下
然而在多次的询问以及讨论下 畔霠明显表现出对她的科研项目抱有十足的兴趣和了解 甚至能从这个乳臭未干的新人口中听到十分完整的规划 在不断的了解和交流下 她对畔霠这个天资聪颖的小学弟开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对于手上这个烫手山芋的不安似乎也能从他身上得到解除
“也许真的能放心交给他？”
这样的想法渐渐油然而生
最终 某天她主动邀请了畔霠来到她的实验室
接下来近一年的时间里 畔霠都是以「准备接手的学弟」的名义进入实验室 提前了解实验的细项以及器具和仪器的操作 然而碍于一点规章制度畔霠最多只能用让学姐演示给自己看的方式了解而无法进行任何操作 事实上让一个大一的学弟跑进来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行为了 更何况是进一步的上手操作 即便已经确定了他就是下一任接班人也是一样
不过 可以和指导教授提前认识也算是不错的一个好处 何乐而不为 而且他也对畔霠的身份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离开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她已经完成了在这里的学业 耗费了她如此多的时间的项目最后变成了一份论文 化为一字一句的形式被一五一十的记录了下来 最终也为她博得了不错的成绩 光荣的正式毕业
使用过的器具 操作过的仪器 每一件都是回忆 每一个角落都有着曾经的两人互动着的身影 在时间不断流失的当下 他们也在眼前渐渐的消失
交代给畔霠收好但还是被随手乱放的工具现在已经变得整齐 随手写下的字迹被她重新撰写而变得工整 标示也在重新绘制后变得更加清楚
她为畔霠整理好了她留下的一切 算是为这位新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张便条纸贴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用了不一样的色彩写下了最单纯而简洁的一句祝福
[要加油哦 别前面几位前辈一样都延毕了！
—你的学姐 霜沫沫]
甚至还在她自称的小名后面调皮的画上了一个爱心 当然 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更多的是她的一点小俏皮
放下了那只笔和便条 也放下了这个项目和身份 交给了下一个拿起它的人...
三年级 也是那位学姐正式毕业后的第一年 畔霠终于第一次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踏进实验室 当然 就算听上去是这么隆重的场合 实际上也没有一点特殊的感觉 毕竟在这之前已经不知道来过了多少次 看过了这里多少次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 没有了残留的试剂 没有了还等着撰写的论文 只是干净了一些 整齐了一些 整个空间的氛围就从原本的熟悉变得冰冷
拿着他自己做的笔记来到了平时放置书本和资料的桌前 空旷的桌面上唯一的一小块鲜艳的色彩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拿开纸条上的笔同时撕起纸条 仔细的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殊不知那无比简单的内容丝毫不需要他过多解读 从而瞬间放下了深锁的眉头 有些无奈的准备将其贴回桌面
然而 在畔霠看到那个他几乎从未叫过的名字后 以及从「沫」字最后一笔画延伸出的爱心时又停下了手 仿佛体会到了学姐的心意 转而拿起笔记本 贴到了最新的一页上
他并不欢迎 也不反感 只是作为一个感谢和对她的最基本的尊重而留下
即便接下项目这件事本身就只是对她的利用而已
得到了这个身份 以专题研究为由申请来更多需要的资源 在基因工程这个大标题下植入自己自己的目标并且暗中进行也就更加容易 明面上依照着原本的安排慢慢进行 暗地里朝自己的目标投注更多时间 而课业上从来都只需要维持在及格以及稳定出席
对他来说时间还有更多值得使用的地方
设想成为真实 理论成为知识 在空想一步一步的从纸面上的猜测透过实践成为真实的数据的过程中 渐渐印证了方向的正确 去芜存菁后的产物便是正确的道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直到最后都一直在畔霠的掌握之中 不论是研究的进展还是靠近目标的脚步 实际上 这个项目对于他的能力也有很大的帮助 反过来又为他的道路铺平了许多
直到最后 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正干着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更没有人看不见他交出论文时的光彩 看上去以亮眼成绩毕业的他实际上掩盖了十余只以各种理由死去的小白鼠的真正死因
变的畸形的外貌 肢体 毛发 器官 几乎没有一只和原本的样貌完全重合 而这些「成果」也已经被他掩盖最终销毁 而那些倖存下来的则以正当的 不痛不痒的实验成果写进了论文
目前为止都还只是小规模的试验 真正的成果还远没有达成 只可惜 接下来的路他也看不到头 也许前往研究所 也许...
每年总会来学校中发掘人才的公司们今年也如期而至 论稳定 当然还是研究所好 因此畔霠也只是抱着长经验的心态 在研究差不多停下的时间段里加入了这个「活动」
那天 许多西装笔挺的学生们纷纷聚集在走廊上 准备参加面试 争取属于自己的机会 同样的 畔霠也是 不过相较于他人的紧张 他明显泰然许多 毕竟从动机开始他就已经与他人不同 比起拔得头筹 就这么消失在名单之中可能是个更好的结果
轮到了畔霠 拿着自己另外准备的履历进去了房间里 在桌子的那头只有一名面试官 而桌子的这头则放着一张椅子 在递上了履历后他便顺理成章的坐了上去
也许畔霠对于这份工作的渴求并没有那么强烈 但基本的准备和态度还是得在 在对于自己的履历中可能可以被挑出的问题 或是其他任何可能被问起的他都多少做过了准备 但是在实际被问到了问题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原先做的心理建设似乎都形同虚设 比起他的能力 他的成绩 面试官反倒是更在意他的理想 观点甚至三观 这样的问题就占了至少一半以上
这不按套路出牌的状况搞的畔霠很是迷茫 不过再怎么样也还是得回答 也就只能现场思考了
最终 在支支吾吾的用简短的描述回答出每个问题后 也算是勉强度过了这最难熬的几分钟 比起是否录取 他现在更想立刻离开 而直到他从椅子上起身 从停止翻阅履历的面试官手中接过的瞬间 压住胸口的窒息感才终于散去 怀抱着依然盘旋在思绪中的困惑 畔霠仿佛被榨干了一样浑浑噩噩的走出门去
才走出几步 畔霠便困惑的自己翻阅起了手中这份简单的履历 心里不禁想着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让他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当他翻到第二页的时候 一张纸片突然掉了出来 他蹲下身去拾起 看了看正面 似乎是一张名片 一张面试官在不知不觉间夹进履历里面的名片
“云渺...？”
几经思考后咬文嚼字的唸出了那个名字 随后看向一旁用笔写下的文字
“「期待与您的合作」”
他皱着眉头唸完后又看向下方的地址 仔细一想 距离学校似乎也有点距离 而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 “也许是他放错了？ 那我应该拿回去给他吧” 于是回过头去 但那扇门又已经关上 短时间内估计也没办法再看到那位面试官
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他 就这么怀着满腹的困惑把名片放进口袋里后便离开了这里
当晚 畔霠坐在房里的书桌前 在臺灯的照明下翻阅着他过去几年所做的大大小小的实验 其中不乏还有无法再次考证的结果 缺乏机会而无法进行的测试还有许多出现的错误和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就相当于例行公事 每天用上这么一点时间来复习错误和问题来避免未来相同的差错
然而 今晚他却无心于此 严格来说 是无法和往常保持集中精神 至于原因自然是此时他手中的那张名片 自始至终他都认为这是面试官不小心夹进来的 并且从来都没有要去到名片上地址的想法
一边摆弄着那用着塑料制成的“名片” 一边暗自苦恼着
自己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 哪会有非自己不可的地方 唯一亮眼的只有...
想到这里 畔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成绩」 他的 「作品」可远不只有学业私底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成就也许正是吸引这个云渺先生的地方 不过 要是真的是这样 那么他的事迹也就算败露了 要是就这么给了他一个把柄...
至此 他叹了口气 似乎已经无法拒绝这只有一个选项的「鸿门宴」 他看着那个地址 那个名字 以及那条留言 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隔天 畔霠找了时间去了名片上那个地址 他仰起头望向看不见楼顶的高楼 心里不免多了一点不安
走进大门 走过前台来到电梯前 然而在走入电梯里准备按下目标楼层时他才发现 压根就没有那个按纽
直到时间到了 电梯门都已经关上了他也没能找到头绪 他反覆的从读卡机上的数字一开始数起 却总会跳过他要去的楼层 一直站在那控制面板前反覆确认着手中的名片 在反覆确认了名片上的数字确确实实的消失在面板上时他才终于放弃 按下开门按纽走出了电梯 来到了前台
“请问一下”
畔霠朝着保安说道 唤起了他的注意
“要怎么去七楼”
“七楼不开放”
“那 能麻烦你通知云渺先生吗 我有事想找他”
这个名字才刚说出口 保安便随即变了脸色 原本一副把他当来闹事的毛头小子的态度随即收了起来 似乎才开始认真对待
“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不过... 应该是『合作』？”
一边说着 畔霠也拿出了那张写着字的「名片」 保安看到后便伸手将其拿走 仔细地看了看
很快 他便从位置上站起 朝着电梯走去的同时叫来了畔霠
“跟着我”
只见他在畔霠也走进电梯后 拿着那张「名片」放到了读卡机上 电梯也随即动了起来 前往了七楼 在畔霠错愕于此的同时 保安也主动将卡片还给了他同时解释道
“这张其实是识别证 只要刷一下就能到七楼来了 上面贴了贴纸 其实下面有晶片 你想要的话也能自己撕下来 给”
在感叹着这东西的神奇还有自己的愚笨的同时 畔霠将其拿回了手中 在看了看边缘发现确实有能够撕起贴纸的迹象后他也才将其放回口袋中
[七楼到了]
电脑的声音响起 电梯门随之开启 在保安走出电梯后便迅速关起 保安走在前面 在这条走廊上带着畔霠前行
比起公司 这里倒更像公寓 走过一个个房间 保安带着他来到了最底的一间门前 不同于其他房间 门敞开着 一个男人站在房间里面对着大片的玻璃 居高临下的看着窗外 仿佛等待着什么
“就这里了”
保安如此说道 在畔霠向前走去后他随即离开了这里 留下了他一个人 畔霠忐忑的看向门内 那个男人注意到了他的出现 回过了身来 就像早已认识他了一样叫出了他的名字
“畔霠先生 进来吧”
说完 他便走了进去
和这层楼其他房间不同 这里比起住宅 更像个精致的办公室 在办公桌旁放着储藏文件用的柜子以及书柜 上面五颜六色的书籍看的畔霠很是眼花 房间的另一侧接待用的桌子以及沙发 从桌上排列整齐的茶具看来 这人的生活也不失典雅 整个空间的设计都充满了细节 十分契合这些摆设的气息 只可惜畔霠当下丝毫未能察觉 只是随着他的脚步和邀请 坐在了沙发上
“要喝茶吗”
“不用不用 谢谢”
客套的连忙拒绝后 畔霠便直入主题 拿出了那张卡片
“这个合作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我需要你的能力因此提出了邀请”
“但我也只是一个大学生 要找的应该不是我”
“也许吧 不过你做过的那些事和你的能力都是无可替代的”
至此 畔霠也大概明白了一件事 对方确实知道自己暗自研究的技术 此时此刻 这个名为云渺的男人表现出的和善态度在他眼里丝毫起不到作用 只是一层虚伪的掩饰罢了
相对的 畔霠实时保持戒备的样子也让云渺很是为难 事情终究还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很快 畔霠一针见血的发言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你想要什么 我可没有钱能勒索”
“言重了 我没有那种打算 再说 我手上也没有能胁迫你的把柄”
即便他嘴上这么说 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过 畔霠也接着问了下去
“那合作是怎么回事”
“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能力 为此 我可以提供资源 场地 甚至实验对象给你 只要能为我做事”
“... 我需要给你什么”
“你的成果 仅此而已”
“你知道我的什么”
听完 云渺双手一张 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能得到什么”
“我能给出多少就是多少”
说完 畔霠陷入了沉思
看着他犹豫不绝的样子 似乎还顾虑着什么 为此云渺自己其实也十分为难 为此云渺开口说道
“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总有些为了不同目的 不同理念而聚集在一起的人们 或许在光明之下行走 也许在黑暗之中结伴”
仿佛听懂了什么一样 畔霠抬起了头 暂时停下了思索 转而说道
“黑道？”
“可以是 但不是全部 为了义气 为了钱财 权势 称之为黑道 为了更好的世界 对于所有人都是正向影响的理念... 其实我也还没想到一个好的词汇 不只现在 过去 未来 这样的人们不会消失 只会越来越多 也许不一定光彩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聚集起来 互相庇护 不是吗？”
说完 畔霠看着云渺的眼神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也许还是带着敌意 但至少不再那么尖锐
很快 他便开口说道
“好吧 我接受”
“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