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黑喵
“你告诉我嘛~”
袁一琦直催促着她, 要是不说，估计有人要纠结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沈梦瑶满足她的好奇心，在黑暗中轻抚着她的头发, 凑到她耳边同她低语，“大概就是一些…做你老婆，必须要回答的问题。”
她的气息萦绕在自己耳畔，嘴唇是不是碰到自己的耳垂，还有那呢喃软语，袁一琦心里一阵酥麻, “真的吗？”
“睡觉--”沈梦瑶点到即止，要是再“勾引”一会儿，这小色狼又该忍不住了。
*
年后, 袁一琦要回S市, 她爸妈没有阻止。
新一年上来, 袁一琦就着重把心思放在了咖啡店上，最好在年底就能开业, 她想把这家店当做她们在一起四周年的纪念。经过三年发展，runner每年的产值都在突破新高，沈泽料理生意也渐渐上手，见一切事务都步入正轨，沈梦瑶在画室的时间比在公司长, 偶尔去参与一两场董事会，沈泽碰上大的决策，也会询问一下沈梦瑶的意见。
她和沈梦瑶的事情, 袁一琦看得出来，爸妈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激烈反对，但也不意味支持。自从过年闹了一场，袁一琦和她爸就像进入了“冷战”阶段，一切都变了味，原本她爸最喜欢有事没事“教育”她，可到现在为止，她爸还没开口和她说一句话。这成为了袁一琦的一个大心结，当初简宏达就没有同意袁一琦和沈梦瑶在一起，而让步，也只是谢纷紧张袁一琦，单方面的妥协。
总而言之，关于出柜，没有那么艰难，也没有那么顺利，这个问题还是需要时间来解决。
后来袁一琦从谢纷口中得知她爸的身体不太好，心里担心可她爸又不肯接她电话。于是不管多忙，袁一琦每个月都会和沈梦瑶一起，回老家一趟看望他们。尽管一开始简宏达还是不领情，可时间一久，她爸那颗“铁打的心”也开始变软了。
转机出现在七个月后，九月份的时候，袁一琦今年第一次接到她爸主动打过来的电话，她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爸？”
“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你就不要每个月都回来了，耽误工作。”
又是这样熟悉的语气，袁一琦听完心头一热，“没…没事的。”
“十月初小杰结婚，你抽时间回来一趟就行了。”简宏达犹豫了好半会儿，还是接着说了，“你……你记得把她也带回来……”
“她？你说谁呀……”袁一琦一下没绕过弯。
“就是她啊……”简宏达想说沈梦瑶，但又从来没叫过沈梦瑶的名字，好像特意交代袁一琦把沈梦瑶带来，又有点拉不下面子。
袁一琦这回绕过弯了，简宏达八成指的沈梦瑶，可又死要面子，她就是故意问，“到底谁呀？”
“哎呀！你不说我来说——”袁一琦听到电话那头谢纷的声音，“你爸让你记得把沈梦瑶也带回来。”
谢纷看了看老简，又继续说，“你爸的意思，趁着小杰小繁都在，你和沈梦瑶也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你爸还说沈梦瑶给他带的药效果好着呢，让你好好谢谢她。”
简宏达还是死要面子：“我什么时候说的！”
一家人？袁一琦没听错的话，谢纷刚刚说了沈梦瑶和他们是一家人。
挂完电话，袁一琦心情久久平复不下来，她喜滋滋地爬上床。
沈梦瑶正倚在床头翻着书，刚刚听到袁一琦叫了声“爸”，继续翻着书页，低头问她，“你爸终于肯跟你说话了？”
袁一琦爬到沈梦瑶面前，拿过她手里的书，直接合上放在一旁的床头柜，笑着说，“我爸不就是你爸嘛~”
“是吗？”沈梦瑶望着她，一个反问语气。
“当然是~”袁一琦咧着嘴朝沈梦瑶笑，然后在她身旁倚着，拉过她的手一边把玩一边说，“小杰十月份举行婚礼，我爸让我回去。”
“你弟弟结婚，你当然要回去。”
“他特别交代……”想起她妈说的那番话，袁一琦笑得嘴就没合拢过，她把头靠在沈梦瑶肩上，将手指挤入她的指缝间，和她十指相扣，然后牵到自己面前，在她手背上亲吻一下，“他特别交代…让我把老婆也带回去……”
这下她和沈梦瑶的关系，算是经过家长的“官方认证”了，袁一琦越想越开心，拉着沈梦瑶的手，笑着在她手背上又啄吻了好几下，才松开。
瞧袁一琦傻乎乎的动作，沈梦瑶就笑着应了一声，“嗯——”
沈梦瑶的回答太“冷淡”了，袁一琦不满意，伸出两条手臂勾着她的脖子，整个人半“挂在”沈梦瑶身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眸，“我妈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袁一琦今晚格外主动，凑这么近还撅嘴，沈梦瑶也起了兴致，扶着她的腰，凑过身亲吻她柔软的唇，吻完过后才说，“现在满意了吗？”
“爸说，你给他带的药很有效，他身体好多了，还说……”袁一琦舔着嘴唇，满意地笑了，她伸着食指指腹，抚摸着沈梦瑶的下唇，说话时早就心不在焉了。
“还说什么？”沈梦瑶沙哑着声音，低着头让她摸，笑得妩媚，手却一直在袁一琦臀上揉着。
“他们还说……”袁一琦被她揉捏着，浑身就跟被火点燃了一样，“让我好好感谢你……”
“那你想怎么感谢？”
“我想……这样感谢！”袁一琦也学会使坏了，没有一丝预兆，就猛地把沈梦瑶压倒在床上，然后扯过一旁的空调被，把她们完全盖住。
“我要来了……”袁一琦在被窝里笑着，把沈梦瑶死死压在身下，当初在床上再怂的人，“历练”了三年，进步还是有的。
“袁一琦！”被褥下穿出一声沈梦瑶的闷喊，还没反应过来，沈梦瑶就感觉袁一琦的脑袋从她睡裙下摆，直接钻了进去，温热柔软的舌头在自己小腹上又吻又舔。
袁一琦知道沈梦瑶肚脐那块儿很敏感，所以伸出舌在那一圈吻了好久，手顺着她的腰摸上去，很快就握住了一座小峰，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这些年，她已经摸透了沈梦瑶的身体，怎么做可以让她舒服，碰哪里让她反应特别大，袁一琦都一清二楚。
没多久，沈梦瑶身子就软了，任由袁一琦去“折腾”自己，“嗯……啊……”
*
十月份袁一杰的婚礼，袁一琦和沈梦瑶按时去了，郑丹妮也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陈珂。
婚礼是在户外进行，中式西式都闹一遍，很热闹，看得袁一琦都有些眼红。
那天，她和沈梦瑶穿着情侣裙装，她挽着沈梦瑶的手，也在幻想她们的婚礼，她和沈梦瑶应该都会穿婚纱吧~
沈梦瑶穿婚纱，那该要惊艳到多少人？袁一琦光脑补着，就有些痴……不管沈梦瑶能惊艳到多少人，但她的心，始终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袁一琦一想到这点，就忍不住甜蜜笑着。
穿上礼服的袁一杰也是有模有样的，他牵着新娘的手，为新娘带上戒指那一刻，袁一琦觉得他就像是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洗礼，原本毛头毛脑的惹事王，也开始变得有担当了。
新郎新娘在一起拥吻的时候，空气里被甜蜜因子所包围，袁一琦偏过头看了一眼沈梦瑶，发现沈梦瑶也正好在看她，袁一琦紧握着她的手，“我们也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沈梦瑶搂过袁一琦的肩，将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郑丹妮和陈珂就站在她们两人旁边，本来郑丹妮看袁一杰结婚进行时，都没有太大的感触，但一听到沈梦瑶袁一琦两人说要结婚，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她和陈珂在一起也算三年多了，虽然期间分过两次手，但后来折腾着又复合了，感情也算稳定吧。
说起来，她当初和陈珂在一起，比袁一琦她俩还早，现在瞧瞧人家的发展进度，再看看自己的，想想就来气。
“啊！”煽情氛围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姑奶奶你干嘛啊？！”陈珂正看着婚礼呢，冷不防郑丹妮一个高跟鞋就踩过来，差不多半只脚废掉，还引来一堆人的“注目礼”。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家长。”郑丹妮第一次对陈珂提出这样的要求。
“见家长？你这不是没事找事……”陈珂还没和家里出柜。
“啊！”动人的BGM下，又传来一声惨叫。
一言不合，郑丹妮又朝陈珂的另一只脚踩过去，生气说着：“姓景的！你就没有在乎过我！”
袁一琦和沈梦瑶一同朝她们望去，郑丹妮和陈珂真是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吵起来，不管当初袁一杰和樊繁也是这样吵，最后还是修成了正果。
踩完后，郑丹妮就甩头走人，心里正默数三秒，要是陈珂三秒内不追上去哄她，陈珂这一个月就别想上床睡觉。
别说三秒，才一秒陈珂就追了上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赶紧哄她，上辈子一定是欠郑丹妮的，所以这辈子要遭这种罪。
到了扔捧花的环节，袁一琦拉着沈梦瑶一起上前凑热闹。
扔之前，樊繁回头看了一眼人群，然后转过身朝着背后一抛，人群骚动了一阵，然后又马上安静了下来。
因为袁一琦和沈梦瑶同时接住了捧花，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刻很尴尬时，只有她们俩明白这里面的含义。
台上，袁一杰和樊繁对着袁一琦调皮地挑了挑眉，袁一琦牵着沈梦瑶的手，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
袁一杰婚礼结束后, 倾注了大半年心思的咖啡店终于装修完毕，虽然郑丹妮是主设计师，但大部分细节都是按袁一琦和沈梦瑶的想法进行发挥。颇具后现代气息的清新风格, 袁一琦一直想要这样一家店，而现在，就像梦想的城堡被完全还原了一样。
“……这儿…这里……还有这……都要放你的画……”袁一琦拉着沈梦瑶，在空旷旷的咖啡店里走着，因为时间紧，好些东西还没布置齐全。
二楼有一间大画室, 袁一琦专门为沈梦瑶留出来的。她和沈梦瑶都喜欢安静，所以在房间降噪处理上特别用心，不管是玻璃还是墙面, 就算是身处闹市, 只要一进来这儿, 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静谧到感觉连时间都流淌缓慢了。
袁一琦站在楼上, 看窗外车水马龙，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喧嚣嘈杂是别人的，静谧安适是她们的，沈梦瑶习惯性从背后抱住她, 柔声问：“在想什么？”
“感觉像在做梦一样……”袁一琦感受被她环抱时的温暖，快四年了，她身上的气息袁一琦还是闻不腻, 真的比任何香水都要好闻，“准备好当我的老板娘了吗？”
想起当初袁一琦说这句话时，沈梦瑶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她那时还是低估了袁一琦的决心。四年，沈梦瑶和袁一琦初遇时，她还是个喜欢扎高马尾的女孩，而现在，26岁的袁一琦，浑身上下开始透着更成熟的女人韵味。
“那工资都归老板娘吗？”沈梦瑶舒服地蹭着她的侧脸，半开玩笑问。
“工资归我——”袁一琦“反驳”沈梦瑶，然后笑着扭过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我归你。”
沈梦瑶斜眼瞪她，抓着袁一琦的手往袁一琦脸上拍，笑着低声嗔道，“坏东西。”
“老板娘——”袁一琦转过身与她相拥，这样更方便说话，“赐个名字吧~”
“就叫四年。”素未谋面时，袁一琦用文字陪伴她的四年，回国相遇后，袁一琦形影不离陪伴她的四年，哪一个都对她有着重要意义。
“嗯，就叫四年。”沈梦瑶在国内出版画集《地平线》时所用的笔名，也叫四年，袁一琦明白这两个字在她们之间的意义。说起来，新系列画集出版时，袁一琦还提笔把她和沈梦瑶的爱情故事写进了序里。
自从那次沈梦瑶主动和自己提过一次出版事宜，袁一琦就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沈梦瑶的画集没能在国内出版，袁一琦一直觉得有点遗憾。如果能在国内出版，一定会有更高的影响力，这并不是为了追求名利，只是希望被更多需要的人看到，就像自己当年一样。
袁一琦固然知道沈梦瑶创作不是为了名和利，沈梦瑶把所有心思都倾注在画作上，袁一琦喜欢Y.S那么多年，都不知道Y.S的真实模样，否则，她肯定第一眼就能发现沈梦瑶和Y.S是同一个人。
《地平线》在国内出版，纯属一次意外……
时间要追溯到五月份，那时天刚刚回暖，但S市天气不大好，总是下雨。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噢，没事，我也刚到。”袁一琦见一个穿灰色线衫的女人走了过来，看模样应该有三十几岁，她身上有点湿，想来外边是下雨了。郑丹妮说这个客户是“事儿精”，典型的博士后黄金剩女，自己和她三观不和，所以让袁一琦来聊。
“请问怎么称呼？”任珺推开门。
“我姓袁。”这次接的单是二手房翻新，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儿，郑丹妮本来是不想接的，但又看人家给的钱多，日常向金钱低头。
“袁小姐，实在抱歉，下班还让你过来。”
“谢谢--，任小姐您有什么具体需求，可以跟我说。”袁一琦接过她递上来的热茶，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房子像是有些年代了，见对方沉默似乎不知从何说起，袁一琦就换了种方式，“您是什么职业，平时有什么爱好，或者经常接触哪些圈子？”
“袁小姐，你很有意思。”任珺笑了笑，“你们做设计都这么注重‘人文关怀’了？”
“‘人文关怀’也是设计需求。”袁一琦顺着她的话说。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你介意听一段小故事吗？关于这间房子的。”
“当然。”一进来时，袁一琦就发觉了，这屋子里很有书卷味，任珺属于端庄知性的类型，举手投足都文雅有礼，郑丹妮最害怕这样的，怪不得要说三观不合。
“这套房子，原本是我和我…朋友两个人一起住，她也是室内设计师，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压力太大，她患上了抑郁症……我们本来说好的，等得闲就把这套房子翻新一遍，可……”
“任小姐？”说着，袁一琦就看对方低下了头，似乎哭了，袁一琦忙拿出纸巾包，递给她一张纸手帕。
“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任珺擦了擦眼眶，边说着边把纸手帕攥成一团，“一年前她服安眠药自杀了，所以翻新这套房子，是她的遗愿……”
袁一琦没想到这套房子的背后，还牵扯出这样一段悲伤的过往，她低声安慰着任珺，果然，每个人心底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麻烦简小姐跟我来一下。”
袁一琦随着她进了书房，她一定是酷爱藏书，几个书架都码满了书本，古今中外，涉猎很广。
“这是她生前画过的一些手稿，我们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可以给你们作为参考。”
“嗯，好。”袁一琦眼尖，刚刚只不过是随意一瞟，就在中层书架上看见了一本熟悉的画集，为什么那么像沈梦瑶的《spring》，袁一琦指着那一本画集，“任小姐，我可以看一下吗？”
“噢，可以。”
果然就是八年前英国出版社印刷的《spring》，“您也喜欢Y.S吗？！”
实在难得，除了沈梦瑶，因为她是Y.S本人，袁一琦没在第二个人手中看到过这本画集，现在难免有种碰到知己的感觉。
“是她喜欢，她说这本油画集的配色，给了她很多灵感，她很喜欢这个画家，只可惜……”任珺摇摇头，“只可惜这个画家后来好像搁笔了，我曾经试图联系她，想询问版权的问题，可怎么也联系不上。”
不知怎么，袁一琦听她描述时，更像是在回忆恋人，而不是单纯朋友，可能是自己的臆想吧，袁一琦不敢冒昧多问。“版权问题？”
“她特别希望Y.S有后续作品，能在国内出版就更好，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我联系Y.S就是想询问有关出版的适宜……刚刚简小姐问我职业是什么，我忘说了，我从事了近十年的出版工作。”
袁一琦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世界也太小了，眼前的人一定猜不到，自己不仅认识Y.S，还是她女朋友。
“搁笔了还挺可惜的——”任珺望着画集摇摇头。
经过了解，原来任珺是东方出版社的主编，难怪袁一琦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字时觉得眼熟，才发现自己读过不少她主编的书籍，“任老师…如果我能联系到她，你愿意和她谈谈吗？”
“你认识这个画家？”
“嗯。”袁一琦点点头。
袁一琦和任珺很聊得来，可能是有方面的共同兴趣，任珺还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袁一琦也说了些关于沈梦瑶的事情，只不过两人是站在“朋友”的角度谈论。
到晚上十点，袁一琦虽然一再推辞，但任珺还是执意送她回去。
“就是这里，谢谢。”
袁一琦下了车，任珺也跟着她下了车。
“袁一琦——”
“任老师早点回去吧……”
说完，对方似乎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打算。
“我能抱一下你吗？”
“嗯？”袁一琦刚想问为什么，对方就抱了上来。一瞬间，她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沈梦瑶交代过的，不能和其他人有亲密肢体接触，男人女人都不行，袁一琦刚想推开，“任老师……”
“你和她太像了，她以前说话的语气和你一模一样，也和你一样爱笑。我骗了你，其实她是我女朋友…她得抑郁症，也是我害的，当时我们被出柜，她家里逼得紧…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话，袁一琦听到她哀怨的叹息，早不似先前的端庄优雅，现在仿佛是对方最脆弱的时刻，袁一琦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背，只能说：“这不是你的错……”
可究竟是谁的错，袁一琦说不上来，只觉得心疼。
“对不起——”任珺自觉自己有些失态，她松开袁一琦，出于礼貌还道了歉，强颜笑着，“今天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联系上……”
袁一琦接过名片，觉得还是坦白比较好，“我也骗了你，那位画家，其实是我爱人。”
任珺有些诧异，转而又觉得正常，难怪袁一琦对画家这么了解，“下次约出来，我们一起见个面吧，你爱人的作品以及你们之间的故事，我都很感兴趣。”
听完任珺的故事，袁一琦的心情有些压抑，为什么这个世界对爱情，总有那么多的不包容。
袁一琦回去时，沈梦瑶正在客厅逗着whisky。
“怎么才回……哭了？”沈梦瑶见她眼睛有点红。
“没有。”一进屋，袁一琦就抱住她，闷在她怀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就是这样误打误撞，沈梦瑶的画集在国内出版了，而如袁一琦所愿，沈梦瑶也重新回归了这个圈子。
*
咖啡店的开业定在十一月份，刚好沈梦瑶生日那天，还在二楼办了一场热闹的生日趴。为什么定在这一天，因为袁一琦早就想好，在咖啡店开业的这一天，向沈梦瑶求婚。
当天，郑丹妮陈珂没脸没皮二人组最先到场，杨珊和沈泽也来了，这还不够，袁一琦爸妈，还有袁一杰小夫妻俩都千里迢迢赶了过来，空前热闹。
“不用这样吧？”袁一琦想象中的求婚，就是她和沈梦瑶两个人，顶多再加上郑丹妮和陈珂。
“你懂什么啊，人多才显得有诚意。”郑丹妮作为这场求婚的“总策划”，嗑着瓜子，一脸计划通的模样。
看到这么多人，而且她爸妈，她弟弟都来了，袁一琦开始莫名紧张，待会儿一定很羞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