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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痛饮一杯爱情水(十五)

2021-05-04 13:57 作者:莺语恰恰  | 我要投稿

    江厌离失魂落魄地跑走后,浑浑噩噩间回到了云深膳房外,莲藕排骨汤的香味正源源不断的从膳房里飘出来。

    是了,灶上还煨炖着她的莲藕排骨汤。从昨日起聂怀桑的病号餐就是江厌离在做,顺便包圆了江澄和聂明玦的,现在午时将至,该去准备午膳了。想到这里,江厌离苦笑,阿娘都快要要“捉拿”她了,她竟然还惦记着把阿娘交代的事情做好,这算不算那些中庸说的妈宝乾?

    虽作如是想,江厌离还是进入了膳房,竟然看到聂明玦正在帮忙处理食材,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把胡萝卜切成了细丝。

    “没想到聂宗主也精通厨艺。”江厌离见他手法娴熟,不禁赞叹道。

    “聂某不及江姑娘,对厨艺一窍不通,只是帮着江姑娘处理一下食材,刀法我还算行家。”

    江厌离失笑,“我一个乾元,厨艺好也算不得值得自傲的事。”

    “照江姑娘的说法,我一个坤泽不会厨艺,也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聂明玦道。

    “抱歉,聂宗主,厌离不是这个意思。”江厌离连忙解释,“我并不认为坤泽一定得会下厨。”

    “你认为坤泽不一定得会,但你又觉得乾元不应该擅长厨艺。江姑娘你不觉得这样的看法很矛盾吗?”聂明玦认真说道,“但聂某觉得值不值得骄傲或羞愧,应当就事论事,不牵扯性别。不会下厨,无论是坤泽、中庸还是乾元都不能说为是优点,但同样的,擅长厨艺一定是一个人的优点,无论他是坤泽还是乾元。”

    “抱歉聂宗主,是厌离的见解局限了。” 江厌离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厌离每次失态都会遇见聂宗主,聂宗主的话又都会让厌离豁然开朗。”

    聂明玦想起江厌离上次跳舞时说的分化前后的遭遇,“大概因为你我算得上难兄难妹?你刚刚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江厌离点点头,“我姑母知道我喜欢含光君的事了,她与我母亲亲近,我母亲大约也快来了。她的性子聂宗主是见过的,怕是少不了一场争吵。”

    “江姑娘,你在追求含光君前,难道没有想过会因为此事与家人有摩擦争执?”聂明玦不解。

    “虽说百善孝为先,但我在明白我对含光君心意的那一刻,就想到了我会面对什么。只是事到临头,到底还是有些心慌。”江厌离自嘲道,“让聂宗主见笑了。”

    “不会,江姑娘这是人之常情。”聂明玦说道,“若是江姑娘能轻易克服与令堂间的意见偏差,那才是不真实。”

    “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有的时候会犹豫,含光君似乎不会心仪于我,我做这么多是否值得,是否值得为此与母亲争执。”

    “其实,就算江姑娘与含光君没有可能,江姑娘也应当与令堂一谈,江姑娘与令堂的矛盾,不是江姑娘一味压抑自己可以解决的,不为含光君,也改为了江姑娘你自己。”

    “果然,和聂宗主愈聊愈是豁然开朗,厌离多谢聂宗主。”



    当晚兰室内。

    “忘机,你可知错?”蓝启仁义愤填膺道。

    蓝湛跪在堂前,沉默不语。

    蓝启仁见他这般模样,痛心疾首道:“忘机,叔父一项视你为我的得意弟子,没想到你竟做出这般…这般恬不知耻的行为。要不是魏氏夫妇来拜见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趁着…”说到这里,蓝启仁心虚的看了看屋外,确定周围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道,“趁着我的小阿羡被爱情水蒙蔽之时,向他这个幼小无辜的小可爱伸出了你的老咸猪手!你对得起小阿羡,对得起江姑娘吗?”

    蓝湛不解抬头问道:“叔父,你们真的很奇怪,先前说要帮助我的是你们,乱做药还不放好害人误食的也是你们。我知道,在魏婴清醒前没有把持住是我的问题,但你们好像没有立场斥责我吧?毕竟你们一开始就计划把人药晕了让我趁机行动。况且这事我确实对不起魏婴,但与江厌离何干?”

    “忘机,你心仪之人不是江姑娘吗?蓝氏弟子都在帮助你追求江姑娘啊。虽然阿羡确实可爱,但从听学到现在也才两月多,你这变心变的太快了。”蓝曦臣责怪道。

   “我一直喜欢魏婴,何时说过心仪江厌离?兄长莫要胡说!”蓝湛辩解道。

    “那你说爱情水是荷花香,魏氏与荷花并无关联啊,这是怎么回事?”温情问。

    蓝湛老脸一红,“那是…魏婴的信香。”

    “也就是说,早在听学前,你就闻过小阿羡的信香了?”蓝启仁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来人啊,给我拍死这个老禽兽!”

    “启仁不要激动。”温情赶紧扶助他。“别叫人来,此事不能声张。”

    “所以,你们都以为我喜欢江厌离,而那日兄长说要让蓝氏弟子娶魏婴,也不是知道我喜欢魏婴故意挪揶我,而是真有此意?”蓝湛质问,“如若我与魏婴真心相爱,叔父你是否会同意我俩的婚事?”

    “我绝不会同意的,你这头老牛!羡羡这么可爱,得配个年富力强,青春貌美的!”蓝启仁拂着胸口顺气。

    蓝湛冷脸站起身来,冷冷注视这三人,盯得他们后背发麻后,才缓缓开口道,“叔父,此事你若不同意,那我就告诉魏婴,温情是在你的指示下做了爱情水这样卑劣的药水,还给他喝了。你觉得魏婴会怎么看你?”

    “你,你好卑鄙。”蓝启仁颤抖着指着蓝湛。

    蓝湛无动于衷,转头看向温情:“我告诉师兄,你做了爱情水给他儿子喝下,害他一个乾元追着我,闹出了不少丑事。”

    温情心中大呼要完,虽然她常年住在云深,但也是温氏一族,表哥温若寒是宗主,又最好脸面,他知道了这事少说也要退层皮。

    蓝曦臣底气十足的看着蓝湛,爱情水这事他涉入不深,蓝湛也没有对象告他的状。

   蓝湛看着他的兄长说:“我会告诉大嫂你藏了多少私房钱。”

    跨区域打击!

    “过分了,忘机 !”蓝曦臣怒道。

    “那么现在还有人反对我和魏婴在一起吗?”蓝湛环视一圈问道。

    无人反对。

    蓝湛满意点头。

    蓝启仁不甘心说道:“就算我们都不反对,小阿羡也不是真的与你心意相通,你得把持住咯,在阿羡清醒后再和人确定关系!”

    蓝湛顿时脸色不佳,“我知晓。”

    “唉,”蓝曦臣拍了拍蓝湛的肩,“难为你了。”



    次日,魏氏夫妇告辞离开。

    江厌离找到魏婴道谢,“阿羡,昨日我与姑父姑母详谈,我心仪含光君之事待我准备几日后由我亲自告诉母亲。谢谢你,即使我这样对你,也没有告密。”

    “说了公平竞争,我才不会搞小动作。”魏婴撇撇嘴,“其实我来云深追求了蓝湛那么久,在玄武洞前,蓝湛似乎就对我已有情意。你们也不知怎的,忽的都喜欢上了他,虽说含光君在玄武洞中英武,但他平时也很英武啊,怎么那时就怕得很,玄武洞里就戳中了你们的心。”

    江厌离想了想入玄武洞前的含光君,感到一阵恍惚,忽的真如魏婴的疑问一般,想不通为何痴情于含光君。

    魏婴久久未等到回答,斜着眼上下打量了江厌离一番,见她满脸疑惑,身形也有些摇晃不稳,不禁有些心软,转身扶住她说,“表姐,这事儿要不别和舅母聊了,你和蓝湛就成不了,你看现在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了。”

    江厌离摇了摇头说:“就算不为含光君,我与母亲就乾元应做什么意见相左已久,是当与她聊聊。”

   魏婴明了,江厌离为了让虞紫鸢满意,压抑自己本性,连他也曾帮江厌离说过不少好话,终于到了江厌离自己为自己说话的时刻了,“那……你对着舅妈项来嘴笨,你想怎么说,我帮你把把关。”

   江厌离闻言失笑,伸手慈爱地摸了摸魏婴的脸颊,“表姐若像你一般撒娇耍赖地说话,那才成不了,但是表姐还是谢谢羡羡了。”

    一直待在暗处保护魏婴的蓝湛终于耐不住了,站了出来,盯着江厌离摸魏婴脸颊的手。

    江厌离看到蓝湛,又是一阵恍惚后,“但含光君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说罢,离开了静室。

    魏婴为这话气的跺脚,但江厌离走了,只能把气撒在这个四处“招蜂引蝶”的含光君身上。

    蓝湛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对着他挥舞小拳头的魏婴,“阿婴,你刚刚说你来云深追求我,在玄武洞前,就在追求我了?”

    魏婴挣扎了半天没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没好气说:“怎么?原来含光君没觉得我在追求你?原来含光君可以随意与人合奏?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难道认为是我天生水性杨花喜欢撩人玩?”

    “所以你真的是在撩我?我一直以为是我自作多情!”蓝湛激动道,“阿婴,我的好阿婴,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魏婴本来想发脾气的,但蓝湛激动兴奋的模样不知为何有傻到他,气鼓鼓的魏婴噗呲一下,气就全没了。

    “我在云梦初见你时,就已经喜欢我的蓝二哥哥了,所以才想尽办法要来云深听学。”

    这个答案砸的蓝湛头晕目眩,大力搂紧魏婴,“我也是,我在云梦湖上见你与江氏弟子嬉闹就已一眼入心,这才去江氏拜访。”

    “什么?”魏婴一把推开蓝湛,“那你让我追你这么久?!还要我等到听学结束后才确定关系!” 

    见魏婴生气,蓝湛立即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阿婴,都怪我蠢笨,不敢相信我能得魏婴芳心,我真是……何德何能啊!”

    “所以我表姐他们都是中了药,才会这般。而你认为我也是中了药。”魏婴总结道。

    蓝湛点头,“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药效一过,他们就会恢复正常了。”怕魏婴不开心,蓝湛又补充道,“你若不满意,我可以公开事情真相,让他们克制自己。”

    “然后把叔父气吐血吗?”

    蓝湛这才想起对叔父的承诺,不自在道,“这事原就错在蓝氏。”

    “还是别了,你不心疼叔父,我可心疼叔父。”魏婴眼珠子一转,“这事想让我满意也简单。”

    说着魏婴把脖子往蓝湛嘴边一凑,“你至少得给我个临时标记让我宣示主权吧!”


   

   晚些时候,魏婴顶着一身蓝湛的信香去找到了蓝启仁。

    蓝启仁是个中庸,闻不到信香,但眼睛不瞎,魏婴的嘴唇又红又肿。  

    “阿羡,你的嘴,是,是忘机?”

    “魏婴甜甜一笑,“嗯。” 

    又将头发撩到胸前,把后颈展示给蓝启仁,并甜甜地加了一句,“叔父~”

    豁,好大的一个牙印,旁边还有些零星的红点。蓝启仁气的哆哆嗦嗦,问道,“他,他就临时标记了,没做其他的对吧?”

    “还没呢。”魏婴遗憾道。

    蓝启仁立即对外喊道: “蓝忘机那个孽障呢?我要罚他戒鞭三百!”

    一听罚含光君,门外守候的弟子当即装聋作哑。

    “叔父!别啊,二哥哥现在在帮我炼器呢!”魏婴赶紧制止。

    “阿羡啊,你还小,你不懂…蓝忘机他,他就是个畜牲啊!”

    蓝启仁见魏婴这般模样,深深体会到了忠臣见皇帝被妖妃迷惑的痛心疾首,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魏婴真相,“阿羡,你现在只是一时情迷,是喝了爱情水的缘故,不是真的喜欢他。他明知如此,还是在人和畜牲之间选择了做畜牲。”

    “爱情水?叔父是说温宁送来的伤寒药吗?我没喝啊,当时送来三盅,洒了一盅,我没有下水,就把那两盅让给了大橙子和表姐。”

    蓝启仁一愣,“阿羡,你没说谎吧?你可别为蓝忘机打掩护。”

    魏婴不高兴的噘嘴,“叔父你不信任阿羡。你还记得不,阿羡第一次见叔父,就叫你叔父了。”

    蓝启仁恍然。

    “叔父,我听二哥哥说你不愿意阿婴嫁给他。是不是叔父不喜欢阿羡,所以不想阿羡嫁进蓝家?”

    “怎么会,叔父最喜欢阿羡了,怎么会不想阿羡嫁进来?”蓝启仁立即否认。

    “那听学后,阿羡就回夷陵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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