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记忆】第十篇 Lady-Ashram
终于能够写这一首歌,好久了——
我早已忘了这一切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
但我记得2017年的端午假期,我同心爱的女孩一起去看了Ashram的现场演奏会。
我早已忘了演出的具体时间;
但我记得是在寒假,我订了票。
我早已忘了现场的曲目;
但我记得剧院略显破旧的红色座椅。
我早已忘了当时的天气;
但我记得演出前我们买了街边一家店的水果茶。

那年端午假之后的假期,我回无锡的时候,路过那家店,路过剧院。
再后来,我总想绕过那条路。而这首歌,我上一次听,是为了用它来做一个视频。
一个同年夏天在秦皇岛的视频。
……
今年,宁波的朋友们拉我去了海边。虽然看不见海,但也拍下了这张照片。
我们为了看落日而去,但当时我心情低落之极,看到了落日也无动于衷。而这段时间里我逐渐喜爱上拍鸟。

后期处理的时候把这张图做成黑白略带失真的效果,我满脑子都是Ashram这张专辑的封面。

不日,我颇具仪式感地将这张照片冲印出来,寄给了女孩,随照片附上了”安适的清晨与傍晚“之祝愿与书信。
向往着天涯海角、灿烂的春天、不惧碾压,但是这些东西又好像正在一步一步远离我。因为想要,但又不敢去争取、拥有这些东西,许多自我矛盾之处就逐渐在我身上体现出来。此时此刻我又想起了“未来的世界是银子的”这句话。无趣、平庸这些昏暗的东西,在长远尺度上,就好像是不可逆转的熵增。一切终将是银子的。
《借我》类似于秘境之中构造的一处伊甸。或许是向曾经的自己,或许是向上天,向虚无,借来了这些美好的幻想,成了一剂良方,安慰因那些“想而不敢”暗自挣扎的人。
愿你我都能拥有安适的清晨与傍晚。
……
近日,我重新翻看这段时间写的文字,除了《失业日记》主要是写我换工作时的思想斗争,其它的篇目当中,多多少少皆带了一些感慨和祝愿,对我们俩,对她。
我开玩笑地同她说,我当时可能期盼着世上能有一群”宁学家“,研究着我写的东西,过分解读我的每一句话,最终有人能够拼凑出我的感情。
我真真是聪明得愚不可及!
在一起的那天,我足足缓了一个下午才回过味,到夜里高兴地难以入睡。
下楼骑了十公里左右的车。
我在寂静无人的马路上终于听完了这首歌。
我骑着车,张开双臂,飞一样的。
我好像一只终于飞上天的鸟儿,从未如此快乐。
而这天我在深夜当中骑车,也终于不再是追赶那一轮明月了。
像是深夜当中骑车追逐月亮一般的荒唐。我往前走,月亮也在往前走,根本看不见有任何收敛的趋势。身后走过的路已经淡去在黑暗之中,掉头也没有方向,只有那一个远远的亮光。
高兴之余,我逐渐焦虑起来,更多的是对我自身现状的不满。
诸多事宜,我都觉得自己未曾全力以赴。尽管在领导、外人看来做得勉强算是有些成色,但我总想再好些。
我似乎瞥见了前方的苦熬苦拽,我不知何时能见到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但我想我只能再做得好一些,为了我们安适的清晨与傍晚。
As a night at s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