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所以和学神结婚了(10)
同人创作,不上升本人
祝大家六一快乐

吊桥效应,就是指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个时候碰巧遇见另一个人,那么他会错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
王楚钦对此产生了思考。如果一个怕黑的人和一个不怕黑的人在黑暗的环境里待久了,那个怕黑的人会不会因为吊桥效应而爱上那个不怕黑的人?如果真的爱上了,那个不怕黑的人能不能接受这种爱?
早上起床时,王楚钦和孙颖莎又在卧室门口相遇了。
“早。”孙颖莎打着哈欠,揉着一头睡得凌乱的头发。
“早。”王楚钦也没好到哪里去,炸开的头发让他本就不小的脑袋显得似乎更大了。
昨夜的星光绮事更像是一个美妙的梦,睡醒后一切如旧。两个人互看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什么。
王楚钦让孙颖莎先去洗漱,孙颖莎提议一起去。于是王楚钦在洗手台洗脸的时候孙颖莎就站在一边刷牙,完事以后两个人再互换一下位置,很好地节省了早上收拾的时间。
孙颖莎看了眼手机:“不错,只用了十分钟。”
“什么十分钟?”王楚钦问。
孙颖莎解释道:“我刚才掐了个表,看看我们两个早上洗漱到底要用多久,这样也好估算该几点起床几点出门,什么时候到学校到单位呀。”
是哦,房子的一切基本都收拾妥当了,今天周日明天周一,明天王楚钦也该正式去实习了。
洗漱完孙颖莎就回了房间,过了没几分钟背了个双肩小书包出来:“我去图书馆自习,会在学校食堂吃饭,就不和你一块吃了。今天起床晚了点,中午我不打算回来睡午觉,你可以随便锁门。”
王楚钦坐在沙发上抬头跟她说好的,然后开始思考早餐点哪一家外卖。
孙颖莎本来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家门,但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又退了回来。
“你今天要出门吗?”她问。
王楚钦摇头,他没有外出计划。
“那你在家都打算做什么?”孙颖莎又问。
王楚钦其实什么都没打算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就是坐在沙发上或者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玩手机吧。
“看……看电视?”他找了个比玩手机听上去稍微光明磊落一点的理由。
但孙颖莎盯着他没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怎么了吗,是有什么该自己干的活儿自己却忘了吗?还是说应该说在家会拖拖地擦擦桌子什么的,可是他们昨天才刚做过这些家务啊。
哦!他想起来了:“那个晾衣架我一会儿就给它装起来,放心吧等你回来我一定给它整明白儿的。”
“嗯,那就辛苦头哥啦!”孙颖莎满意地点点头,“对了,昨天晚上你弄脏的睡衣我已经放在阳台的脏衣篮里了,等会儿能不能也麻烦你帮我扔进洗衣机?或者我现在自己去洗也行,你可以在装好晾衣架以后帮我把它们晾起来吗?”
王楚钦还是第一次见孙颖莎这个样子,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她看。
那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确实也是他弄脏的嘛。
“谢啦!”孙颖莎哼着歌儿出门了,临出门前一不小心踢翻了放在玄关的花瓶。
这个花瓶也是林高远送的,里面插着一束粉色芍药,因为被王楚钦遗忘在了玄关一直没能晒上太阳,这会儿已经有点蔫儿了。
花瓶里有水,纵然孙颖莎扶得及时,还是有一小滩洒在了地板上。
她要去拿拖把,被王楚钦喊住:“你去自习吧,我在家没什么事儿,我来收拾。”
把她推出家门后,王楚钦到卫生间拿了拖把和抹布出来。他先把花瓶重新蓄好水挪到阳台,再蹲在地上用抹布把被溅湿的鞋柜擦干净,然后又用拖把拖走地上的水渍。
拖着拖着,他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孙颖莎出门,临走前交代他在家里拖地、装衣架、洗衣服,搞得倒真有点过日子那味儿。
她主外他主内是吧?
王楚钦现在有点理解林高远所说的“做家务是一种享受”了。
拖完地,王楚钦把孙颖莎的睡衣放进洗衣机洗着,自己开始蹲在阳台上研究晾衣架的安装方法。还没等他安好几个螺丝,林高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林高远:“干嘛呢,起了没。”
王楚钦:“虽然不如你这个睡美容觉的睡得早,但这个点儿也该起了吧?”
林高远:“嚯,也不知道是谁上近代史的时候一睡睡到十二点,他的好兄弟帮他答到还差点被老师逮住。”
王楚钦:“后来不是请你吃了一个星期早饭?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干活。”
林高远:“你不是明天才去报道吗,今天有啥活?”
王楚钦:“……家里的活。”
林高远:“哦——”
王楚钦:“别误会啊,我装晾衣架呢,昨天刚从超市买的。”
林高远:“那应该很快就能弄完吧?哎我跟你说,我刚才送小鱼去图书馆自习,然后到旁边的体育馆转了一圈,那里面的乒乓球室现在弄的还挺不错的,最近刚换了批新设备,等你搞完咱打两局去?”
王楚钦一口回绝:“不去。”
林高远的声音带了笑意:“怎么,怕遇见那个人?”
“那个人”是本校研究生院的一个学姐,王楚钦刚入学的时候去体育馆打球遇到的。学姐对他很是关照,时常嘘寒问暖,他一开始还以为那是出于前辈对后辈的欣赏,并没有过于在意。直到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原来学姐是对他有点别的想法。
体育馆就在研究生院旁边,每次王楚钦去打球必碰到她。他不想再和学姐扯上过多的关系,所以自那以后再也没去那里打过球。
林高远在电话里笑得放肆:“你小子多旺的桃花运呐,刚一入学就有个研究生学姐对你穷追不舍。”
王楚钦说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林高远连忙吆喝:“哎哎别挂别挂,不就是一学姐吗,至于你这么退避三舍的,还不能提了?她还能把你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你扒皮抽骨生吃了?”
王楚钦不想去惹一些无谓的麻烦,如果林高远想打球,他更乐意陪他去校外经常去的那家球馆打。
林高远说:“算了,头子,你往窗外看。”
王楚钦握着手机往阳台窗外看了两眼,啥也没有,又往楼下看了看,还是啥也没有。
林高远:“看见什么了?”
王楚钦:“什么也没看见。”
林高远:“错了,你看见了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王楚钦:“……挂了。”
林高远:“别别别,你开门,我在你家门外。”
王楚钦一边挂电话一边骂骂咧咧地往玄关走:林高远要是我等会儿打开门外面没有人你就死定了。
这回林高远倒没耍他,果然笑嘻嘻地等在他家门外。
“算你命大。”王楚钦侧身让他进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高远进了门,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来了有一会了,敲门没人应,才给你打的电话。”
“哦,可能我刚才看说明书看得专注,没听见。”王楚钦从柜子上摸了一瓶矿泉水扔给林高远,自己回到阳台上继续捣鼓那堆合金管和螺丝钉,“你要想打球咱去老地方打,反正我不去学校里头打。”
林高远也来到阳台,从地上拿起一根铝管,边打量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说大头,你怎么碰上那个人就跟猫见了耗子似的,这一点都不像你。她有那么可怕?虽然说是比你大了几岁,也有那么点不太讲道理,但你终归得和她说明白吧。”
王楚钦一点儿都不想跟林高远讨论那个人的事儿:“我已经跟她说明白了,而且说了不止一次,是她一直不依不饶。”
“不依不饶你就怕了?就想这么靠逃避不了了之?”林高远就差把恨铁不成钢五个字写在脸上。
王楚钦不以为意:“不然呢?逃避可耻但有用,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王楚钦。”林高远抡起那根铝管敲了王楚钦的胳膊一下,脸上的表情难得地正经,“她如果还不依不饶那就再说一次,你总得把她说得心服口服,不然难不成你要一直这个样子吗。直面困难懂不懂?你不去面对它解决它,它就会一直在那里发威,变成你心里的一个坎,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他昨天才跟孙颖莎说过来着。
王楚钦抬起头看了林高远一会儿,然后说:“行,去,我去还不行吗?”
林高远笑了:“这才像我兄弟。”
王楚钦装模作样地揉着自己刚刚被林高远打过的胳膊:“我胳膊被你打废了,一会儿让我两个球。”
林高远说行啊,来让我再多打几下,到时候让你五个。
王楚钦夺下林高远手上挥舞的铝管,说你别动,我打你一顿然后等会儿让你十个。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咱什么时候出发,我看你这衣架也快搭好了。”林高远拉过王楚钦拿着说明书的胳膊,就着他的手看了眼图纸。
“只搭完架子还不行。”王楚钦在地上找着下一颗要拧上去的螺丝钉,“我洗衣机里洗着衣服呢,得等洗好了把它们晾起来才能去。”
林高远就又回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了,他把双手一伸往靠背上一躺:“那咱吃了午饭再去,下午打完我正好去图书馆接小鱼回家。她说中午不用我去陪她吃饭了,她要和莎莎一起吃,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舍身陪你吃一顿吧。”
“莎莎?”王楚钦又从说明书里抬起头来,“你怎么也喊莎莎?”
“我不能喊吗?我看你不也喊得挺顺嘴的。”林高远说。
王楚钦说那是因为她说她身边的人都这么叫她。
林高远说对啊,这就是她小名,既然她身边人都这么叫,我叫一下又怎么了。
王楚钦说你不行,你不能叫。
林高远问凭什么你叫得我就叫不得。
王楚钦说你跟她熟吗你就叫人小名儿。
林高远说拜托了大哥我好像认识她比你认识的早嘿,我追我们家小鱼那时候就已经和她宿舍搞好了亲切亲近以及亲密无间的关系了,你才认识她几天。
王楚钦说哎总之就是不行,你反过来想想要是我喊王曼昱小名儿你觉得妥不妥。
林高远说妥啊,她小名就是曼昱,你可以这么叫她。
王楚钦摆手:“我不是指曼昱这个名儿,我说的是小鱼。”
“那不行。”林高远说,“小鱼不是小名,是我给她起的爱称,除了我谁也不给叫。”
原来是这样啊。王楚钦琢磨,禁止别人喊莎莎这个名字他是做不到了,那他为什么不也给她起个别称呢?只有自己一个人喊的那种,好能暗戳戳地彰显一下某些方面的与众不同。
叫什么好呢。
小孙?听上去像长辈喊小辈。小颖?好像也有点怪怪的。小莎?不行不行,这和他室友小沙重名儿了。
昨天晚上他是不是觉得她像个什么来着,就是他吓唬她背后有人、她朝他扑过来撞了个满怀的时候。
哦,好像是觉得她像个热乎乎圆滚滚甜丝丝的粘豆包。
小豆包,听上去不错,正好也很适合用来形容她圆鼓鼓的脸蛋。不如就叫小豆包吧。
王楚钦边拧螺丝边入神地想着,丝毫没注意林高远已经走过来俯身趴到了他耳朵上。
“……大头!大头!”
王楚钦被他扯着嗓门的叫喊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嘛呢你,叫魂啊!”
林高远伸腿踢了下王楚钦的屁股:“说对了,就是叫魂。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笑得一脸荡漾,我再不叫你这管子都要给你拧爆了。”
王楚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铝管,发现因为他螺丝拧得太紧,那管子的接口处已经出现了微微的凹陷。
“我说你小子琢磨什么坏事呢刚才,我跟你说半天话你理都不理。”林高远蹲下来,“不会是在想那个人吧。”
王楚钦松着那颗螺丝:“我想她干嘛,我巴不得她早点毕业赶紧走,省得我连研究生院那附近都不想去。”
“那想谁呢?”林高远微笑着靠近,“想孙颖莎?”
“没没没没有啊,你可别乱说。”王楚钦不敢直面林高远审视的眼神,只能把眼睛死死盯住手里的螺丝刀,把那颗螺丝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林高远了然,王楚钦就是在想孙颖莎。做了这么久室友,他早就发现王楚钦每次心虚或者说谎的时候嘴皮子就会变得不是那么溜,会结巴,而且眼神会控制不住地飘忽,或者没有目的地狠盯着某个东西不放。
林高远也不说破,省得王楚钦好不容易答应了和他去打球,回头再因为这个反悔:“行,就当你没在想吧。但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拿我给小鱼起爱称类比你自己?”
“嗯?啥意思。”王楚钦没懂。
“意思就是,我说我喊孙颖莎的小名莎莎,你就要跟我比,说你也要喊王曼昱小鱼。”
王楚钦依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这怎么了,你喊孙颖莎小名,我说不行你非要喊,那我就换位思考一下,问问你我喊王曼昱小名你乐意不乐意呗。”
当事人还没发觉自己已经掉进了陷阱。
林高远乘胜追击:“王曼昱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有别人不能随便喊的爱称很正常。那么请问,孙颖莎是你哪位?”
这……
王楚钦哑火了。
“孙颖莎是,她是,是……我室友!”
林高远做出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大头,我也是你室友,怎么没见你给你亲爱的已经同居了两年的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室友我也起个什么昵称呢?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起,现在就起。”王楚钦咬牙切齿,上下打量了林高远一番,最后伸手抓了一把他飘逸的锡纸烫,“就叫你拖把精,满意不?”
林高远也伸手抓了一把王楚钦的头发:“别五十步笑百步啊,小拖把精。”
洗衣机“滴滴”地响起来,是工作结束的信号。
“赶紧的,拖把精,帮我把这个晾衣架麻溜儿的装好,我这衣服都洗完了。”王楚钦把手上的铝管和螺丝一股脑塞进林高远手里。
俩人七手八脚地装好了衣架,王楚钦到客厅去拿湿巾来擦,林高远就打算帮他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取出来。
“别动!”王楚钦一回头就看到林高远的手已经摸上了洗衣机的盖子,急忙大声喝止,把林高远吓得一哆嗦。
林高远疑惑:“在学校的时候哭着求你远哥去洗衣服的时候捎上你的,现在出来住了怎么反而扭捏了?”
王楚钦走过来,把手里的湿巾递给他:“你去擦,我来拿。”
林高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接过湿巾,眼瞅着王楚钦从洗衣机里掏出一件黄底白花的女式睡衣。
他啧啧称奇:“怪不得啊怪不得,大头,没想到你竟还有这种癖好。”
“别瞎说,这是莎莎的。”王楚钦解释,“昨天晚上不小心给她弄脏了,这不,帮她洗洗,就当赔罪了。”
林高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这是莎莎的睡衣,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给她弄脏了,现在帮她洗一下。”
林高远睁大了眼睛:“你,你再说一遍?”
王楚钦不耐烦了,趴到他耳朵上大声喊:“这睡衣是孙颖莎的!昨天晚上我不小心给她……”
他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对劲,再一看林高远,后者已经笑得露出了十颗牙齿。
王楚钦手忙脚乱地进一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那是手不干净给她摸脏的。”
林高远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是啊,你都摸人家了,那手还能干净吗。”
“不是摸的,是蹭的,哎,也不是。”王楚钦越描越黑,“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
“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林高远学着王楚钦的语调重复着他这句话,“嗷,你看我信不信。”
“你爱信不信。”王楚钦自知理亏,也不愿再和他掰扯,转身晾衣服去了。
两个人商量着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馆吃午饭,正好吃完可以顺路去学校。
出门之前王楚钦想起他那件睡衣还没洗,就让林高远等等,自己到屋里拿了睡衣到阳台。
林高远倚在阳台门上看他往洗衣机里加洗衣液。
“你睡衣也脏了?”林高远问。
“嗯。”王楚钦答,他不知道该跟林高远怎么解释,索性就什么都不解释。
“也是孙颖莎摸脏的?”林高远又问。
“……嗯。”王楚钦依然惜字如金。
“唉……”林高远什么都没说,对着空气感叹了一声。
但王楚钦听出了他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画外音,扭头跟他说你丫能不能少点那个龌龊的思想多看看美好世界的美妙风景?
林高远抱着臂看王楚钦炸毛:“大头,你今天属吉娃娃吗,怎么动不动就要咬人?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王楚钦把他的睡衣从洗衣机里又拎出来,指着那两个黑乎乎的手印给林高远看:“我今天非得给你看看,这就是摸脏的!”
林高远伸头一看还真是:“我去,这俩手印子,你俩昨天晚上相约和泥玩了?”
但他仔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不对啊,她这手印怎么印你背上了,还是这个位置这个姿势?”
随后林高远便对着王楚钦虚空比划了一通,瞬间明了:“她抱你啦?”
王楚钦难得羞涩:“就,昨天晚上我们去天台看星星来着,外面挺黑的,我吓了她一下,就这样了。”
林高远听后连连赞叹:“看星星,可以啊,没想到你个死直男还是个浪漫派。”
说着,他又凑到王楚钦旁边:“就只看星星啊?”
“就……只看星星啊。”王楚钦隐瞒了一些让他心跳加速的事实。
“没劲。”林高远很失望的样子,“赶紧把你那衣服洗上吧,我已经给菜馆老板发过微信让他帮我们留张桌子了。”
王楚钦设定好洗衣机的程序,拿起手机就要往玄关走。
“干什么去?”林高远问。
“吃饭去啊,你不是都给老板打好招呼了?”王楚钦说。
林高远说你不等衣服洗好啊,王楚钦说我的衣服没那么多讲究,让它自己洗着吧,下午回来再晾也不迟。
出门前林高远特意回头看了眼阳台上新搭好的晾衣架,上面孤零零地挂着孙颖莎的黄色小雏菊睡衣。
哪里是没劲,这简直有劲极了。
他露出一个等着看好戏的微笑,随即就和王楚钦一起吃午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