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婚后的赛琳娜如果太甜的话，首席是否会沉溺其中呢？（2）——何以为人？
依旧是首席第一人称视角。
难得的假日使得我和赛琳娜的心都放松了下来。空中花园的街道相比保育区而言有些过于精致而又不真实。AI机器遵从人类的指令将街边的绿植打理得整整齐齐，时不时经过的空轨安静无比，按时亮起的装饰灯提醒着人们不要忘记地球的作息，透过空间站那人造的穹顶，繁星的光芒晓得无比微弱，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井然有序。这里就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之地。
街道上人神色从容，从我们身边经过的几位官员脸上带着皇帝一般无趣的表情——凝重，眉头微皱，看不出心中的波澜。我牵着赛琳娜的手，漫步在已然欣赏过千百遍的街道，彼此微笑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什么话也没有说。
顷刻之后，赛琳娜对我说：
“指挥，要不要去图书馆看看？”
我思索了一会，赛琳娜说的图书馆应该就是那一家联盟直属的大型图书馆，只有在那里可以找到黄金时代的文艺书籍，尽管我并没有和她一起去过，但是我知道她想去的地方一定是那里。
“好啊，我们一起去。”我仍然微笑着。
在这家图书馆的最上层，保留了黄金时代最璀璨的文化成果，它们都被整齐地放置在古朴的木制书架上，书架的边缘还有着欧洲洛可可风格的雕花，典雅至极。
“指挥有什么想要看的吗？”赛琳娜在我身边，身姿优雅而又美丽，我们的手臂互相紧贴着。
“我想想……好像还挺多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看。像是《世界时代》，《视差之见》，《先验唯心论体系》，哦对了，还有一些小说——《都柏林人》，《卡拉马佐夫兄弟》之类的。”我看了一眼赛琳娜那饱含笑意的眼睛，接着说，“我想看的书还挺多的，只不过我现在想看赛琳娜要看的书。”
她掩住嘴唇，噗嗤一笑：“是的呢，指挥想看的书，以后我会和你一起看，我们一起把书摆在桌子中间，两人互相依靠着，就这么一页一页地看下去，我们彼此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体会到对方的气息，该多么美妙啊……”
赛琳娜闭眼沉醉着，我抚摸着她的脸。
“你想看什么书？我和你一起看。”
“嗯！”赛琳娜喜悦的心情跃于颜表。
赛琳娜的食指在书脊间轻轻滑动着，片刻之后，她的手停在了一本书上。
“《拜伦诗集》吗？我还没有看过拜伦的著作，我们一起看吧。”
“嗯！我知道指挥没有看过，所以特意挑了这一本。”赛琳娜轻轻地将书取下，握住了书脊，轻柔地将其放在了身前。
这时，图书馆管理员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很抱歉，这本书已经有人预订借阅了，麻烦您换一本可以吗？”
“诶？抱歉。”赛琳娜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带着遗憾的神情将其放回了书架。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管理员身后传来：
“我不看了，这本《拜伦诗集》就给这位赛琳娜小姐看吧。”
我看向那位陌生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睑带着一点淡黑色，似乎是没有休息好。黝黑而又泛着淡蓝色的头发已然夹杂了一些银丝，额头上纵横分布着一些皱纹。他那淡紫色的眼瞳扫视着我们，最终，他把目光停在赛琳娜身上。
“好久不见了，赛琳娜。”
“爸爸……？”赛琳娜的眼中满是惊讶。
“抱歉，请问你是？”他看向了我，问道。
我报上名号，他思索了一会，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你，这两年你的战绩可谓是非常耀眼，连我这种与军部没什么关联的人都听说了你的事迹。”他清了清嗓，接着说，“我想和我的女儿叙叙旧，那你……”
我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赛琳娜，赛琳娜始终低着头，面容难掩悲哀。
“我去外面……”还没等我说完，赛琳娜便拉住我的手臂：“你别走……”
“嗯。”我转头看向赛琳娜的父亲，“抱歉，我是她的爱人，她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什么话我们一起去会谈区说怎么样？”
赛琳娜父亲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们坐在会谈区里，这里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人。会谈区的灯光显得有些冷冽，淡雅的白色的装潢在此刻让人有些不安。我和赛琳娜父亲面视着，而赛琳娜则依然低着头，她的手指在我的手掌间微微颤抖。我将她的手又握紧了一些，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没事的，有我在，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赛琳娜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我将烟灰缸推到他面前。
赛琳娜父亲对我点头致谢，随后看向赛琳娜：“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赛琳娜。”赛琳娜父亲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后率先开口。
赛琳娜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自己不安的心情，缓缓说道：“我知道，我瞒着爸爸去做了构造体改造手术，不辞而别就上了战场，我让你担心了。”
“既然你知道这么做会让我担忧，你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
“因为我不得不去这么做。”
“不得不去？你知道战场上有多危险吗？！你知道进行了构造体改造手术以后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吗？！你放弃为人，放弃了爱你的家人，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未来！《阿卡迪亚大撤退》演出以后，你知道我是多么为你高兴。结果呢？你却愿意这样放开自己所得的一切，乃至连我都不得而知？！”赛琳娜父亲的手紧握着，在将要锤到桌面的那一刻抑制住了自己，眼中满是愤怒和不解。
赛琳娜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支支吾吾地说：“不是的！我没有放弃爸爸，也没有放弃自己，恰恰是，如果我不去做构造体，不前往战场的话，我才不能成为我自己……”
“实现自身价值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希望你以这样的方式毁灭自己。”
“这不是自取灭亡，不是的……”赛琳娜越来越不能自已，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叔叔，能容许我说几句吗？”我缓缓开口，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赛琳娜的做法不是无谓的，她的选择是她在审视了自己的经历之后得出的。这种选择对于我们，对于人类而言都不会是一种自取灭亡的行为，这不是一时意气用事，也绝不是放弃了自己的家人。”我停顿了一会，接着说，“帕弥什的灾难大家有目共睹，哪怕是待在空中花园也不能确保自己万无一失。赛琳娜选择和帕弥什作战，这恰恰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人和全人类。”
赛琳娜父亲沉默着，没有回应我。
“世界已经被灾难折磨得千疮百孔，在所有人都没法逃避的现实中，过一种幻想中的循环往复的安稳生活就一定会获得幸福吗？沿着看似既定的轨迹就一定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吗？我看未必。”
“空中楼阁固然精美，但是没有那被人唾弃的人间污浊，又哪里会有乌托邦？”
一连串地说出这些话以后，我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于是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赛琳娜父亲将燃尽的烟头按到烟灰缸里，缓缓说道：“看得出来，你和赛琳娜的羁绊是我无法触及的存在。但是此刻，我想要听的不是你来代替她说的话，我想要听到的是我女儿自己的想法。”
赛琳娜听了这话，缓缓抬起头来。
“是的，我深知自己曾经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精致的温室。在哪里，我只能按照命运所给予我的馈赠过一种循环往复的生活。我曾害怕过，我也曾在痛苦面前颤抖，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放弃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我将成为被命运豢养的宠物。我选择直面惨淡的现实，只有这样，我才能实现当初爸爸所教给我的。”
“身处历史洪流的交界点，我不能容许我背叛自己，我想要的就是彼岸那美好的未来。在哪里，有我，有我的爱人，”赛琳娜看了我一眼，“有我的家人，还有许许多多曾经或正在挣扎着反抗命运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放弃父亲，也从来没有放弃自己。”
说着说着，赛琳娜站了起来，她的声音越发激动和昂扬。
“我曾见过保育区那些努力生活的人们，我也曾见过地球上美丽的原野和繁星，当我知道自己已经为了抗击灾难而付出了所有时，我才敢自豪地面对你——”
“我已经长大了，谢谢你，我的父亲。”
赛琳娜父亲掩过头去，手指悄悄抹去了眼中酝酿着的泪水。
行走在图书馆外的街道上，我们都在望着远方，尽管哪里只有平时熟悉不已的光景，但是我总觉得似乎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远方回应着我们。
“自从你离家以后，我总觉得，假期时来这里的话或许能碰到你。”赛琳娜父亲一边说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
“你说的对，你长大了，而我却还在用自己狭隘的方式束缚着你。”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有时候我很难过，想要挤出一些泪水，结果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再流泪。这么多年来，我幻想过无数次带你回家的情形，但那些都让我觉得不真实。或许，我真正想做的事就是听到你说那些话。”
“你的人生本就不需要我的承认，不是吗？我希望你的自豪在面对你自己时依然那么铿锵有力。”赛琳娜父亲微笑着。
“嗯！谢谢你，爸爸。”赛琳娜的笑容无比欣慰。
赛琳娜父亲从大衣里拿出一本书，正是刚刚赛琳娜想看的那一本《拜伦诗集》。
“我们的见面太唐突了，所以也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本诗集就送给你吧，我刚刚从馆长手上买下来的。”赛琳娜父亲微笑着，“愿你的未来能被繁星所环绕，我会注视着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说完，赛琳娜父亲便离开了。
赛琳娜惊讶地抚摸诗集那略显斑驳的封皮，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回到家里，我想要和赛琳娜说些什么，结果那种感情怎么也没法用我贫瘠的语言表达出来，话到嘴边才发现我想要表达的事物要比语言多得多。
“赛琳娜，我可以吻你吗？”
“诶？怎么突然……”赛琳娜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
不等她说完，我的唇就已经封住了她的话语。我温柔而又有力地给予着我对她的爱意，她那柔软，湿润而又带着些许淡香气息的唇让我迷醉不已。
“这是上次答应你的，我回家以后要给你的吻。”
“那个吻，指挥已经不是给我了吗？”赛琳娜十分害羞，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够，还不够。经过今天这些事，我总觉得我还需要更爱你，我想在你的人生中留下我的痕迹，我还想要成为你行进中不可分割的伴侣，还有就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赛琳娜用手指抵住我的唇，“指挥说的那些，不是早就已经实现了吗？”赛琳娜那羞红的脸笑起来美丽至极。
“还不够。”
“真是的，怎么突然对我撒娇，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真拿你没办法……”赛琳娜捧住我的脸，“那就让我给你一个吻吧，我会用我的唇来告诉你我的答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