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双眼睛
我们都是受过世界打击的人,有些跟我一样吃着药,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快乐因子。不管说多少次多具体来脱敏,那些摧毁我们活着的千千万万个不一样的理由都把我们死死踩在了那个时候,那个我们初次死亡的日子。就像我还记得那个日子,有些人可能已经忘了。但是活着是我们最后的选择,于是我们或许会在每一次无助绝望的时候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个方式充电,快乐因子已经不能自产,于是只能外灌。我曾经打过一个比喻,我年少的时候有段时间总感觉自己是个容器,因而感到虚无;而现在,我已经接受我是个容器:当时的我也许还存在渲泄等回流,现在的我是纯单方向的接受;虽然也是一种进步,进步在我能控制输入体内的是什么;悲伤在,我知道我在往自己体内输入什么。 往往聊到这,我们只有一句话:“不说了”,然后扯开话题。大家都疲惫于这些问题,但心里有这些问题的人,仍然有,多少年后,那些现在仍正义凛然的心理医生会发现,有些东西,医书里也许学不到。因为时代一直在进化,医书则是前人写的,所以一切陈述性的内容也许早就开始比一些华丽的技术和文笔能够更有价值。一代代人活着的死魂灵们都在这样笑着等待着中年的到来,有孩子的爱孩子,没有孩子的开始爱故土,爱上活着;但这不是真正的爱;因为如果有人能幸福,他便不会爱在意修为的上下;人们对生命敬畏,但不一定所有人都是主动爱着现在身上的自己,也可能是不得不爱,这样的人又谈何自由。因为那些说人必须自爱的人也只穿过他们自己故事的衣裳,没有人告诉不爱自己的人他们该怎么活。这些人没有病!他们只是有另一双眼睛,那些人不敢承认存在的一双眼睛。没有人在自暴自弃,只是我们不想自欺欺人。那些让我们关掉眼睛的人才是在切割我们的器官。我们只是在进化,说我们妄自菲薄的好人和假好人们,站在我的角度,他们是在妄自尊大。 统治者们势力壮大旗帜鲜明得道多助,也逼死了很多人;可不想被逼死的,也没有人想到这一点;都在各寻出路,实际上是寻不到的;知道寻不到的,也没有什么能力去发起革命,可这个问题,再有作为,也一直会被压制,不举枪是解决不了的;到现在为止,任何自杀都会被唾弃,任何未遂都会被社会驱逐。于是他们看到了自己无趣的一生。 弱国无外交,人也一样。人们慕那些精通蒙着眼睛沟通的人,却无人想起为什么要蒙着眼睛;一个劲地推崇话里有话而别人抓不住他尾巴的人,律师、外交官、公众人物……可既然那么喜欢话里话外第二层的真实意义,你为什么关掉了你自己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又,谁把它逼迫关上的?所以你是变强了还是俯首甘为了?会有难过吗。 那么,你还要轻视那些所谓的病人吗?他们至少是看清了天而抬着头跪下的,所以 眼泪还会被看见,也不惶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