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要加强钟离
“噫,好麻烦啊!”
对于白召而言,凡是超过十件以上组成的衣服,都是麻烦的。
钟离注视着白召,默然不语。
如果白召不说话,再把脸上的表情稍稍收敛些。
那么的确和钟离有几分神似。
不,准确的来说,是和岩王帝君有些神似。
厚重如山,安如磐石。
只是白召一开口说话,可能就会变成了,漫天乱窜的天星?
钟离想到了幻境之中那可怕的一幕,威严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毫无疑问,白召从某种角度上,大概也能拥有着和七神相提并论的可怕战力。
只是,白召不能杀人。
因为,一旦他杀了人,那么他最后的底线也将彻底消失。
白召会陷入彻底的疯狂之中,然后,成为所有生灵的敌人。
只是,这些都是钟离通过那层层的幻境之中,所推测出来的猜想。
那幻境真正的主人,似乎在极力的鼓动着陷入幻境之中的四个人,想让白召的手上染上鲜血的颜色。
而且,这种营造重重幻境的手段,在白召的意识影响到的那部分幻境的内容中,大概是曾经白召所遇到的一个极为可怕的敌人,所留下的吧?
玩弄意识,蛊惑人心,甚至差点逼疯了所有人。
钟离从幻境之中了解到了这些内容。
“这件穿反了。”
钟离指了指白召褂子里的一件内衬,平和的说着。
白召的脸色阵阵发苦。
识之律者,另一个世界,有趣,有趣。
钟离一边走着神,一边指点着白召穿好了这件繁复却又简单,厚重而又显得大气的服饰。
钟离稍稍的站远了些,上下打量着一副终于解脱了的神色的白召。
想了想,钟离又拿出了一块玉佩,给白召在腰间挂好。
“这样,方才像些样子。”
钟离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召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
“承蒙夸奖。”
钟离的眼中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不错。”
只是这一头飘逸的绿发,总是会给钟离一种下一刻白召就会哎嘿一下,飞上天的那种感觉。
“那我去看看荧!”
玉佩叮当作响。
好吧,那大概不是钟离的错觉。
笑着叹了口气,钟离继续开始思考幻境中所发生的事情。
那是混合了被卷入幻境中的四个人,以及白召的意识,共同构建出来的幻境。
只是,幻境的主人,并非是白召而已。
律者,大概就是,规律的人?或者操控规律到底人?掌控规律的人?
不,似乎依旧不太准确。
钟离仔细的品味着其中的深意。
难道是,被规律掌控的人?
所以识之律者的正确翻译,其实是被意识这一规律所支配的人?
钟离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这种猜测有些离谱。
规则又没有意识,又怎么能,不,不对,准确的来说,所有的人,不都是正在被种种规则所支配吗?
钟离沉默了片刻,再次试图思考着。
难道是,只被意识这一规律所支配的人?
似乎,也不对。
“荧,衣服换好了吗?我要进来了!”
白召礼貌的敲了敲竹门,随后不等荧回应,就闯了进去。
荧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两只手捏住了白召的脸蛋。
“不可以偷看女孩子换衣服哦!白召!”
荧一字一句的说着。
“唔唔唔!荧我错了!”
白召口齿不清的说着。
荧松开手,看了看身上还没拆下来的裙甲。
“算了,白召,帮我把这身裙甲拆下来。”
白召仔细的打量着荧拆到一半的裙甲,是白召不认识的型号呢。
“荧,难道没有什么一键换装之类的便捷按钮吗?”
白召绕着荧转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套裙甲的结构方式。
荧沉默了片刻。
荧原本以为,她也会在这漫长的旅行中逝去,所以在出发的时候,这套裙甲,荧就没有考虑过拆卸的问题。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荧无奈的在一片片甲片上完成认证,然后通过大量的认证程序之后,将一枚枚自动脱出的甲片放在一旁,收好。
白召走到荧挑选的衣服旁,一件一件的展开端详着。
很显然,和荧的认知观念不同。
白召曾经的那个世界,大概会更加发达一些,或者说是,压力更小一些。
虽然不至于娱乐至死,但是想来是有着高度发展的娱乐业,才会培养出这种荧难以认知的社会观念吧?
前提是,白召如果真的是一个在社会中正常长大的人类的话。
不过仔细想想,荧也能明白,不是所有普通人都能接触到黑渊白花·双生这种可怕的兵器的。
尽管这柄黑渊白花并非是神之键,其中也没有律者核心,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其中的创生与凋零之力,却依旧强横的令人感到恐惧。
“荧,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和你很搭啊!”
荧抬起头,看着宛如衣服架子一般撑起一件连衣裙的白召,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也可以穿的。”
荧笑得宛如一个慈祥的老母亲。
白召摇了摇头。
“荧,我是说,这件连衣裙可以直接套在你的身上,这样你就不用去拆那些甲片了!”
荧沉默了片刻,突然感觉白召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如果选择长褂之类的话,只要把会撑起长褂部分的裙甲暂时卸掉就好。
反正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片刻后,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荧,穿着类似长褂一样的衣服的白召和荧从更衣间里走了出来。
在储物空间中多出了一大包的衣服之后,刻晴的账上又被记了一笔。
“钟离,快看看,这样的我,有没有仙人的气质!”
白召兴冲冲的跟在钟离身后,叽叽喳喳的询问着。
钟离看着双手合十,眼中放光的白召,思索了片刻。
“若能稳重些,或有几分相似。”
白召思考了片刻,但是还是想不明白什么是稳重。
即便穿着再怎么相似,此时的白召,看上去依旧仿佛一个有些稳重老成的孩子。
“钟离,给我打个样子好不好!”
白召看着钟离,可怜兮兮的说着。
钟离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怎么突然感觉有点想抽他一顿。
或许是违和感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吧?
钟离叹了口气,摸了摸白召的头。
“学不会也没关系的,白召,你就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人,自然,也无需模仿任何人,也无需担心我的想法。”
钟离的语气顿了一下。
说实话,钟离还真的有点怕白召像温迪那样仿着他的笔迹去骗酒喝。
不该让白召和温迪混在一起的。
钟离一时间竟有了些许的悔意。
温迪实在是太过自由了,而这份“自由”,恰恰是对于白召最为恐怖的致命毒药。
白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尽管他依旧什么也不明白。
“那,钟离,我和荧去找刻晴姐姐了!许久不见,我可想念她了!”
白召征询着钟离的意见。
“无需多虑,接下来的璃月,你尽可随意。”
钟离已经准备好了些许的考验。
而白召,只要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好。
如果璃月的七星连白召所带来的麻烦都接不下来,那么钟离依旧不得不考虑之后的考验,是否对于璃月的七星,还为时过早了。
总务司。
刻晴最近很忙。
察觉到了某些征兆的璃月七星都有着各自的盘算。
但共识还是有的。
盗宝团这种不稳定的因素,还是先尽快排除了比较好。
“做得不错,玉衡星。”
宛如磐石般厚重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刻晴的身侧。
“帝君大人?”
刻晴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笔,随后察觉到了气息的异样。
似乎,有些熟悉。
“咳咳,是我啊!刻晴姐姐!”
白召看到了刻晴凝望过来的视线,拿出了刻晴送给他的令牌。
“嗯?白召,你——”
刻晴看着白召的样子,一时间差点以为是帝君亲至,差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片刻,刻晴看到金发的异乡人。
“这就是那位旅行者吧?幸会幸会,在下刻晴,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多谢你这段时间对白召的照顾了。”
刻晴早已经收到了白召回到1璃月的消息了。
只是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而已。
“刻晴姐姐,要抱抱!”
白召不开心的扑了过去。
刻晴的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后才伸手搂住了白召。
这副表情,实在是太过违和了。
有种岩王帝君在撒娇的感觉。
刻晴摇了摇头,将某些不敬的奇怪念头抛出脑后。
“再过几个月就是今年的请仙典仪了,实不相瞒,接下来的时间,还是要拜托你来照顾白召了。”
刻晴简洁的说着。
“我会照顾好白召的。”
荧感觉刻晴的话中似有深意。
“接下来的璃月,可能会有些许变数,若是遇到了危险,还请带着白召先走。”
刻晴摸了摸白召那头绿色长发。
宛如风一般轻飘飘的手感总是会让刻晴产生一种奇怪的虚幻感。
“才不要,刻晴,我很强的!”
白召不安分的扭来扭去。
“我会保护好白召的。”
荧有了自信。
白召看了看刻晴桌子上厚厚的公文。
“刻晴姐姐,需要帮忙吗?我,不,荧可是很厉害的!”
白召的话让荧一愣。
刻晴思索了片刻。
“那,就拜托你了,旅行者。”
“这些并不重要的问题为什么会直接由七星来处理?”
荧看着公文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好奇的询问着。
“璃月正在试图进行制度上的改革,所以一时间,各个部门之间的交接有些混乱。”
刻晴叹了口气,随后将一份情报中重点标注出的部分指给荧看。
“而且,愚人众的家伙们似乎学聪明了,他们的行踪越发难以捕捉,而且,似乎有个喜欢玩弄阴谋诡计的家伙来到了璃月。”
刻晴解释着,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荧,比看上去的样子可靠多了。
是个值得信任的同伴,同样,似乎也对着璃月的现状能够指出一些不足之处,并加以改善。
白召似乎也有这份能力,但是看着白召那水汪汪透着可怜相的大眼睛,刻晴终于还是不忍心让白召来帮忙。
当然,那份始终难以忽视的违和感才是刻晴一时间难以接受的真实原因。
那种会活蹦乱跳的磐石,简直是对于人类认知的一种挑衅。
“钟离!好无聊啊!我们来下棋吧!”
钟离看着被白召磨平,然后刻上文字雕刻出来的摩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这种过于活泼的性格,大概也是温迪带来的影响吧?
只要看着白召,就能感受到那种难以掩饰住的自由,与厚重感。
变成了和胡桃一样,钟离难以应付的类型了呢。
“这个,是象棋吧?”
钟离拿起了一枚摩拉雕刻成的象棋。
还带着些许毛渣的棋子摸起来并不顺手。
白召看着钟离,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钟离无奈的一笑,岩元素的波动一闪而逝。
一整盒棋子重新变得光滑顺手。
钟离翻了翻装满了棋子的盒子。
“可有棋盘?”
白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钟离懂了。
在装满棋子的盒子上轻轻点了点,盒子向四面展开,化作一副刻画好线条的棋盘。
白召惊喜的拍着手,眼中带着点点的光点。
“钟离,这是怎么做到的啊!我也想学!”
伸出手,摸了摸白召的头。
钟离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记忆中白召曾经使用过的技巧啊。
只是,白召已经忘记了而已。
“这是一种有些奇特的手段,将外界事物视为己身的延伸,以此达到操控外界事物的能力。”
钟离有意用白召理解起来更加简单的方式进行描述。
白召皱着眉头,小脸纠结在一起。
“听起来好耳熟!”
钟离想了想,随后试着复述幻境之中的那段口诀。
“神者,变化至极,妙万物以为言,勿需以形诘者也。”
白召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怀念之色。
“是太虚剑神啊!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不过很快,白召的眼中又闪过了一丝迷茫之色。
“但太虚剑神又是什么来着?”
钟离摸了摸白召的头。
蔚蓝的天空中,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
对于钟离而言,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
但对于白召,可能每一天,都是最后一天吧?
伸出手,钟离接住了一片宛如蚂蚱般缩水的落叶。
熟练的在白召眼前晃了晃,钟离手中摇动的落叶很快就吸引住了白召的注意力。
比胡桃好哄多了。
看着被太虚剑神操控的落叶逗得到处跑的白召,钟离无奈的笑了笑。
“也许,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只是稍一分神,在空中被太虚剑神操控的落叶顿时就失去了动力,被白召小心的捏着边角,递到了钟离的面前。
“钟离,快看,这枚落叶,好像一只蚂蚱啊!”
钟离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依旧还是白召欣赏不来的味道。
日升日落。
白召看着被将死的一局残局,不甘心的思考着什么。
“让让我吗!钟离,下次让我十个子好不好嘛!”
看着白召似乎有要在地上打滚的意向,钟离叹了口气。
“这一局我让了你十一个子。”
白召愣了愣,随后收拾好了棋盘。
“钟离先生,您的棋艺在下甚是钦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白召那文绉绉的样子还挺像样的。
“云大家的戏腔,用在这里并不合适。”
钟离接过重新叠成一个盒子的棋盘。
白召疑惑的看着钟离。
“可是云堇姐姐的声音大家似乎都很喜欢听啊!而且钟离先生不也总去听这种云堇姐姐用这种声调在台上表演吗?”
钟离默默的摸了摸白召的头。
“戏腔是表演时所用的,平时云堇大家,也并非都是使用戏腔和人交流的。”
白召沉思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对啊!”
钟离拿着似乎寄托了某种小小心意的棋盒,小心的收好。
“快回去吧,等得久了,旅行者也会着急的。”
月色映照在大地之上,惨白的月光之中,满是萧杀之意。
万叶疑惑的出现在了白召的面前。
这种莫名的厌恶感,不会错,这就是那位雷神的眷属。
也许只有这位雷神的眷属,才能试着去改变那位雷电将军的意志了。
“不知,阁下有何要事?”
白召看起来依旧很能唬人。
但是万叶已经在这些日子的跟踪之中,见证到了白召那真实的一面。
“在下万叶,一介浪人。”
白召的眼中顿时泛起警惕之色。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璃月港,我一句话就能喊来千岩军,你可要想好,不能冲动!”
万叶倒吸了一口冷气,压制住那心中莫名的厌恶与躁动。
说来也是好笑,在稻妻被厌恶的白召,似乎到了璃月之后,才真正有了些许七神眷属应有的牌面。
向白召介绍了一下稻妻的现状之后,万叶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那颗无主的神之眼。
万叶诚恳的低下头,向着白召请求着。
“若是有机会,还请您想办法解除眼狩令!”
万叶并不奢求太多。
那位雷迪将军的意志,也并非是能轻易被改变的。
万叶只不过是想试试而已,毕竟这位雷神眷属,在稻妻的时候可是能常伴雷电将军左右的存在。
白召迷茫的看了看万叶。
眼狩令,白召似乎还有点印象。
是八重神子要推行的那个吧?好像,签字批示的,还是白召来着?
眨了眨眼睛,白召思索了片刻。
“此事,非我力所能及。”
无论是八重神子的谋算,还是雷电将军的意志,都不是白召所能轻易左右的。
除非是把钟离和温迪都带过去还差不多。
但七神通常不会离开自己管辖的范围。
不是所有的尘世七执政都能像温迪那样自由。
万叶有些失望的看了看白召,随后接着说着。
“若是您有朝一日想回稻妻,可以去南十字船队,在下定能将您安全送达稻妻。”
被雷霆环绕的稻妻,出来很困难,回去也很困难。
白召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期待的看着万叶。
被白召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万叶沉思了片刻,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用手头不多的摩拉在路边买了几条烤螭虎鱼之后,万叶终于把白召糊弄走了。
数了数腰包中不多的摩拉,万叶叹了口气。
他并非是为了不多的摩拉而叹气,只是,挚友的心愿,看来还是没有希望啊。
眼狩令,到底何时才能解除?
挂着黑眼圈的荧和刻晴正在商议着什么。
快一个月了,即便有荧在一旁帮忙,刻晴还是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北国银行的开办已经对于璃月的金融体系造成了冲击,不过,无需过多的反应,只要摩拉的铸造权依旧在璃月的手里,至冬就要一日受到我们的金融威胁。”
只要超发摩拉,一次性将大量的摩拉投入至冬的市场的话,绝对能够对至冬造成毁灭性的金融创伤。
这才是璃月这个提瓦特大陆的港口,最可怕的一张底牌之一。
“不需要那么粗暴的手段,而且,北国银行的开办,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够璃月那些整日优哉游哉的钱庄们一点压力,只是要注意的是,璃月七星毕竟仍是商人,需要警惕北国银行带来的糖衣炮弹。”
只要愚人众的手没有伸到璃月的政治架构之中,那么剩余的问题,也终究并不难以解决。
白召绕着房屋检查了一圈,没有异常之后,这才推门走了进来。
荧和刻晴拿着一份报表,趴在桌子旁正讨论着什么。
白召走上前,将烛心挑了挑。
屋子里的光线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桌子上堆满的公文似乎并没有任何减少的趋势。
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刻晴看了看靠过来的白召。
“多亏了荧的帮助,接下来,似乎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白召思索了片刻,总觉得刻晴的这段话有些耳熟。
前两天,刻晴似乎也这么说过。
荧伸了个懒腰,看着似乎有了些许稳重之色的白召,不由得再次确信了,果然还是把白召交给钟离带着比较好。
“那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二位明日把臂同游呢?”
刻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好好,等一会甘雨过来把这些公文全都取走,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稳重起来的白召终于不需要再以卖萌为生了。
忙碌的甘雨急匆匆的来了,又急匆匆的走了。
凌晨时分的璃月港,看起来也别有一丝风韵。
早早起来吊嗓子的云堇对着白召打了个招呼,随后看向了两个带着浓浓黑眼圈的少女。
“小白先生,钟离先生近来可好?”
白召点了点头。
“钟离先生近来尚好,只是许久不见云大家的戏,甚是想念。”
刻晴和荧的眼中透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就是她们和钟离之间的差距吗?
这还是那个只会卖萌的白召吗?
“这两位分别是刻晴,荧,都是我的挚友。”
白召介绍着。
云堇思索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的对着刻晴和荧点了点头。
“你们好,我是云堇。”
虽然和刻晴见过几次,但是,这个带着浓浓黑眼圈的刻晴,实在是难以辨认出来。
一行人错身而过。
天边已经蒙蒙亮了。
万民堂的香菱还是没有回来。
“白召,要抱着刻晴姐姐睡吗?”
刻晴洗完了澡,迷迷糊糊的问着。
白召摇了摇头。
再过一会,就到了白召出去开摊的时候了。
将饭菜备好,荧疑惑的看了看白召。
似乎,一下子成长了许多。
“小白先生出来啦!今天可否给我打上一卦?”
在往生堂不远处,钟离看着摆好了摊位的白召,继续悠闲的晒着太阳。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副墨镜的白召淡淡的点了点头。
“小白先生,您算得可真准!前些日子我丢的那头牛,果然在南方找回来了!”
白召点点头,傲然的扬起了头。
带着一副大墨镜的白召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听着不时前来的人们倾诉着各自的烦恼。
他们需要的,并不是那不知道灵不灵验的卦象,而是,一份坚定的信念,又或者是诉说心中的苦闷与忧愁。
胡桃从白召的身后窜了出来。
“白召,你居然真的算对了啊!”
刚刚接了一单的胡桃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白召依旧默不作声。
疑惑的胡桃摘下了白召的大墨镜。
“什么啊!已经睡着了啊!”
白召睁开了一只眼睛。
“胡桃堂主,可要再来一卦?”
胡桃摇了摇头。
“白召,也许你说的对,但是,生老病死这种事情,要是提前预知到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看着白召眼中那与钟离越来越相似的淡漠之色。
“走啦!我带你出去玩玩!不要总学钟离啦!他已经提前步入养老生活了!”
“也好。”
胡桃猛的一拉白召。
“你看,白召,现在你连说话的语气都越来越接近钟离啦!”
白召愣了愣。
好像也是哦!
“走走走!云堇今天无事,我带你去找云堇玩。”
熙熙攘攘的人流并不能阻止拉着白召左钻右跳的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