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主黑喵
沈梦瑶今天回晏京,袁一琦早就吩咐安以在总部开完会要腾出上午的时间，她要去接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总会有那么些突发事件阻碍她的路。
之前在论坛看到的帖子,虽然发帖人用的是别人的信息注册，袁一琦还是查到背后的策划人是许夏芸。
许夏芸能发出这些带有舆论的帖子,袁一琦心里是意外的,毕竟以许夏芸的智商不可能想到这些。
排除最近沉迷赌博的袁承业，唯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她的姘头了。
当然引蛇出洞前决不能打草惊蛇。
这不，蛇出洞了。
这几天随着帖子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已经有些营销号蠢蠢欲动,打算借此机会炒一波热度。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许夏芸的联系方式，“说服”她出面接受采访。
“袁夫人,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网上关于您的报道，有人说袁氏前任董事长去世时，您和您的儿子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
画面之中，不知道是特意化妆成这样，还是许夏芸真受了委屈,她面色憔悴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半岁,再没有人为她申冤恐怕她都得再衰老十天。
“从我丈夫去世之后,袁一琦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葬礼那天她不允许我们出席，承业他哭了一天最后都没见上他爸一面。”才开口，许夏芸就捻起了手帕,说完眼眶都已经红了。
这让袁一琦不由得想她是不是在手帕上挤了洋葱汁。
“我丈夫生前立下遗嘱公司由他的儿子承业继承，当时有律师在场公证。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袁一琦拿出新遗嘱，上面只有她的名字。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在立下第一版遗嘱后袁一琦就不允许任何人去医院探视。”
主持人几乎要压抑不住想要吃瓜的表情，他本就不多的职业素养让他尽力保持官方表情，“意思就是说，现任袁氏集团董事长袁一琦，她有篡改遗嘱嫌疑？”
许夏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起了太极：“既然是我丈夫的决定，我们也只能尊重他。现在袁家都是袁一琦一个人说了算，葬礼结束后她就强制让我们从袁家搬出去，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睡不好，本来都不想接受采访……”说到这，许夏芸用手帕捂住眼睛，一直“克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看完整段采访视频的袁总不得不佩服许夏芸的不要脸，看来这是打算豁出去了。
“袁总，现在热搜已经顶上来了，需要安排人撤热搜吗？”安以一脸担忧道。
“撤什么？”袁一琦勾起一抹笑，“她不就等着我撤热搜，然后再拿这个说事，扣上我心虚的帽子么？”
“半小时内，我要看到它在热搜第一。”
“这……好的。”安以很不理解她的做法，这无疑会把袁氏和她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可是看到袁总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并不需要自己担心。
“顺便把庄轻舟给我叫来。”
“好的。”
五分钟后，庄轻舟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袁总。”他走了进来，他也看到了热搜，不用猜都知道这回叫自己来是什么事。
“热搜看到了吧？”
“看到了。”庄轻舟点点头，很快说：“袁总你吩咐吧，想要达到什么效果。是让她公开道歉，还是告到她倾家荡产。”
袁一琦悠哉悠哉抿了一口咖啡，“这样就没意思了。”
“半小时后这条热搜会顶到第一，连挂三天，你找点水军在里面和稀泥。骂我，骂得越凶越好。”
“？？？”饶是庄轻舟，都被她这操作愣住了。
“你没在开玩笑？现在网上已经有人质疑你上位的真实性，再不澄清会连带着影响到公司的！”
“影响到公司？”袁一琦像是听到笑话，冷呵一声：“遗嘱的真实性我想集团上下心知肚明。”
“至于那些键盘侠，是能让袁氏集团破产，还是能让股票暴跌？仇富的人多了去了，你看哪个有钱人是被键盘侠说死的？”
“许夏芸这么做无非就是钱花完了想捞点钱。觉得现在她站在台面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不敢动她，等着我去联系她，再顺理成章要封口费。”
“我给了钱，还惹得一身骚，而她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还不排除以后再威胁的可能性。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可是你这么做的话……”庄轻舟还没说完，袁一琦就打断他：“她犯最大的错误就是自以为是觉得我是个可控的人。”
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庄轻舟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提前为许夏芸点一根蜡烛。
半小时后，这条采访果然顶到热搜第一。
袁一琦舒舒服服坐在老板椅上，桌上的手机不停在振动，全是来自微博的评论和私信谩骂。
人们从不深究真相如何，总是会无脑选择相信弱势方，就算有反对质疑的声音，也会被那些所谓的正义路人骂到改变立场。
现在给她发来消息的人，都是看到采访后愤怒又闲出屁的“正义路人”。
袁一琦知道现在自己被骂得越惨，等真相大白时，便会加倍反噬给他们母子。
在雪崩前每一片雪花勇闯天涯，雪崩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噢，对了。”袁一琦将老板椅转了个方向，“常民今天来上班了？”
“有的。”安以回道，“刚才开会他有出席，看起来很正常。”
“你去那边柜子找到最下层最左边的牛皮文件袋拿过来给我。”
安以走过去，蹲在地上翻找一阵，抽出来一封文件袋，“是这个吗？”
“对。”袁一琦顿了下，“三天后，你把这个寄给他老婆。”
“好的。”
袁一琦又坐了一会儿，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等到她想起来时，打了个激灵坐直身体，“都十二点了你怎么没提醒我？！”
提醒的，自然是去接机的事。
安以十分淡定道：“袁总，现在楼下全是记者，除非您想沈梦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和你一起被拍到。”
要真被拍到，翻红遥遥无期了。
袁一琦：“……”
航班准时降落在晏京机场，沈梦瑶一行人从航站楼出来，因着是私人行程，没有粉丝来接机，一路十分顺畅。
保姆车在门口久候，司机见到她们出来，下车快步走来帮她们把行李提上车。
见沈梦瑶站在原地没动，沈棠叫了声：“瑶瑶？”
沈梦瑶回神应了声，不经意扫了眼四周，很快就上了车。
李青蔓注意到她的动作，问道：“沈老师在找什么吗？有东西掉了？”
“没有。”沈梦瑶摇摇头。
她拿出手机开机，关机的几个小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发消息。
待打开微信一看未读0。
她怀疑手机信号不好，打开又关闭飞行模式，还是0。
“……”
今天出差回来不用去公司报道，保姆车调转车头往小区的方向开。
路上，沈梦瑶闲来无事打开微博看新闻。
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见到“袁一琦”三个大字时，太阳穴忍不住跳了下。
看来没接机是遇到了麻烦。
她刚把热搜看完，当事人的消息提醒便跳了出来。
袁一琦：到晏京了吗？
沈梦瑶：刚到，在回家路上。
袁一琦：好吧，本来要去接机的，出了点状况。
沈梦瑶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动动手指在输入框打下一行文字，觉得不行删掉了，想了想，又打了一句话。
沈梦瑶：我看到热搜了，网上的评价对你很不友好，别去看那些，他们骂累了自然会消停下来。
袁一琦：你觉得热搜说的是真的吗？
紧接着，她发了张捂嘴哭泣的熊猫头表情包过来。
沈梦瑶郑重打字回道：我只相信我了解的。
袁一琦：你了解我吗
“……”她盯着这五个字看了许久，久到屏幕自动熄屏。
最后她也没有回复袁一琦的问题。
半小时后，沈梦瑶回到家。
几天没人住，家具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灰，沈梦瑶换了一套家居服开始打扫卫生。
她花了一个小时弄完卫生，又将行李箱的的东西拿出来，东西整理好最后才开始处理特产。
她找了个好看的手提袋，将要拿给陈珂的土特产装进去，剩下就是给袁一琦的。
对比陈珂那袋的体积，买给袁一琦的显然要小很多，可却是最用心买的。
谁让袁总太挑剔了。
买的花果茶和小黄鸭她都没有把握袁一琦会喜欢。
微信消息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袁一琦问的那句话，后面也没有下文。
沈梦瑶：袁总，给你买的特产等你下班回来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来拿？
完美避开上面的问题，仿佛那个问题不存在一样。
袁一琦：今晚吃什么？我能去蹭饭吗？
对方也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叮咚
沈梦瑶打开门，门外站着物业，他手上提着沉甸甸一袋子的菜，高档小区有一点好处就是物业能送菜上门。
“您好女士，这是您买的菜。”
沈梦瑶本想点外卖，可是想吃的那家店今天竟没有营业，她只好买菜自己做。
现在被袁一琦这么一问，清点了下买的食材，水果肉类蔬菜都有，分量还不少，做两人份绰绰有余。又想到现在热搜还未撤下，估计袁一琦出门都成了麻烦，更何况在外面吃饭。
刚把信息发过去，那头的袁一琦立马秒回。
袁一琦：我现在就下班过去！
沈梦瑶：“……”
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轻叹一口气，将手机放回到桌上。
要不是有东西要给她，又看在她舆论缠身惨兮兮的样子，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她蹭饭的。
对，就是这样。
“袁总,您要去哪儿？”
见boss拿上外套和钥匙，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安以不免出声询问。
袁一琦看了眼时间,现在下午四点，距离下班也只有一个小时而已。
“我有点事,先走了。”
“呃……”安以忙站起身,提醒她：“袁总您十分钟后会议就开始了。”
袁一琦脚步顿住，“怎么还要开会？”
安以没说话，只能做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才想起这是一周前决定的内部会议袁一琦无奈叹一口气,将车钥匙放进外套口袋里。
“通知他们会议提前，现在就到会议室去。”
虽然说蹭饭重要,但对于现在的袁总来说，赚钱更重要。她正式接手袁氏有一段时间了，虽说有法律公正的遗嘱为证，但作为现任袁氏最高决策人，如果像曾经的袁承业一样当个油混子,不会钱生钱这座金山迟早会被搬空。
会议进行得十分顺畅,可即便是顺畅,也花了不少时间。待袁一琦从会议室走出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才惊觉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她没有再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往小区赶。
路上她看了眼微信，开会前她以为会很快处理好就没和对方说,没想到开了这么久。她本想游刃有余和沈梦瑶打招呼，却因为自己的迟到，来时太急她弄得有些狼狈。
沈梦瑶打开门就看到袁一琦站在门口，头发有些乱,有一缕从耳后掉了下来，她鲜少见袁总规矩的发型这般“狼狈”。
“呃……”看到沈梦瑶这张平静的脸时，袁一琦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见对方松开握住门把的手，退了一步让自己进去。
换鞋时，袁一琦才缓神过来，“本来是打算早点过来的，有个会议耽搁了，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做好。”沈梦瑶走进屋里。
袁一琦跟在她身后，本能以为对方只是社交辞令，就像约好吃饭结果迟到了，对方也说自己刚到这种客套方式。
没想到她走进去看到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时……还真是刚做好。
感觉到自己白着急一场，袁一琦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等很久了，亏我生死时速赶过来。”
沈梦瑶脚步顿住，扭头看向她，意义不明道：“看出来了。”
“？？？”
两人在餐桌坐下，袁一琦追问道：“你怎么就看出来了？”她自以为，为了保持形象在敲门前已经调整过呼吸，看不出来是赶过来的。
沈梦瑶抬眼看向袁一琦，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头顶一小撮头发被风吹得撇到另一边，看起来像“呆毛”。无意识抬手往她的脸探去，却在即将触碰到之前惊醒，又止住。
“你头发。”她伸出食指，指着对方的发顶，看起来真的只是想给她指方向一样。
袁一琦哦了声，抬手捋了一遍头发，直到感觉到平整了，她才又说：“饭前记得洗手。”
袁总乖乖去洗手了。
沈梦瑶看着桌上两个空碗，起身去盛饭，待袁一琦洗完手出来，热腾腾的米饭已经盛好了。
“拿着。”见袁一琦凑过来，她将手上的米饭递给她。
袁一琦拿了碗没着急走，而是站在一旁看她盛米饭的动作，“这个米好香，上次的米好像没这么香。”
“嗯，刚换的。”沈梦瑶将米铲得松散，又说了句：“这都记得？”
“每一次都是宝贵的回忆啊。”
“……”沈梦瑶无情将她从无中生有的感慨中拉出来，“就一次而已。”
对此，袁一琦笑道：“以后还有那么长时间，有几次谁知道呢。”
看来这是打算长期蹭饭了，沈梦瑶郑重建议她：“袁总有时间不如学习怎么做饭？可以先从简单的学起。”主要是这人总吃面包之类的零食很没有营养。
说起了做饭，袁一琦顿时兴趣全无，敷衍道：“再说吧。”
这顿饭有两道炖菜，所以花的时间长了些，牛腩肉炖到软烂筋又不失嚼劲，红烧肉入口即化吃起来完全不觉得腻。
袁一琦上午一直在忙，匆匆吃了几口饭而已，现在胃口大开，一连吃了好几口都没说话。
待稍稍安慰到胃后，她才略带感慨道：“我还是喜欢吃中餐。”
沈梦瑶顺着话题问：“在国外没有中餐？”
“有，很多都是外国人开的，一点都不正宗。”袁一琦似乎想起来那不正宗的中餐，表情隐约露出嫌弃之意。
“那你平时吃什么？”
“当地的料理味道千篇一律，吃什么都感觉差不多。”袁一琦想了想，“有一家做法国菜的味道不错，我一个月至少去三次，据说是一家百年老店已经传了四代人，老板会定期推出新菜，每个季节的招牌菜都不同。”她说完，朝沈梦瑶微微一笑：“有机会希望你能尝尝。”
沈梦瑶淡笑了下，没有接下她的话，而是问：“在法国留学？”
“不是噢。”
“……”
袁一琦故意保持神秘，想要吊她，可惜沈梦瑶并未上钩，僵持了半分钟，她败下阵来。
“你就不问问在哪里？”
沈梦瑶轻飘飘回道：“你想说不用我问也会说。”
“……”
很好，已经学会反套路了。袁总在心里默默流泪。
“我在柏林留学，毕业后时间宽裕就会去旅行。去过好几个国家最喜欢的还是柏林，即便它没有巴黎的繁华，也不像伦敦多元化。那边的街道宽敞又干净，在有风的日子走在去公园的路上，听树叶吹得沙沙响动的声音，看着广场喂食的和平鸽心情会很惬意。”
沈梦瑶沉默了下，神色平静道：“这些在国内也有。”
袁一琦却是笑了，附和了一声：“是啊。”
“现在的晏京机场和七年前变化真的很大。还没出国时只觉得生活是个巨大的牢笼，每天都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想着等成年了一定要出去看看。”
“可等到真正自由了，却没了再回来的理由。”
沈梦瑶看到袁一琦轻轻皱起眉头，盯着桌面眼神有些空洞，似乎陷在某些回忆里，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说出那话。
“现在的袁总不再需要理由。”
袁一琦怔了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一扫心中的阴霾，“你呢？经常拍戏应该去过不少地方吧。”
“以前拍戏时去的最多的就是影视城，最熟悉的是从影视城到酒店的路，那些年很忙，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沈梦瑶顿了下，自嘲一笑：“过气也有好处，这几年时间比较宽裕。假期会来一场短期旅行，国内大概去过十几个城市。至于国外，不适合短期旅行就没考虑。”
袁一琦听后却是表现得很开心，眉眼间露出惊喜的神色，“那我们能交换游记。”
沈梦瑶以为的交换游记是一起聊旅游时的见闻，想到这个话题可能会聊得很长，现在显然是不适合的，于是回道：“等有时间吧。”
袁一琦嗯嗯应下，就当她答应了，心情好连带着吃饭都觉得更香了。
“关于剧本的事”袁一琦忽然想起这事儿来，虽然这部戏已经是板上钉钉，但私下她还是要告知沈梦瑶让她有心理准备。
“嗯？”
“这几天在准备试镜的事，虽然你的角色已经定好了，但并非铁打不动摇，到时候还是得去参加试镜。如果试镜结果不理想，你也有可能被换掉。”
“嗯，明白。”沈梦瑶点点头，她十分清楚演员是靠实力说话，她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信心，也没想过走后门。
“这个电影吧……”说到这时，袁总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这回她希望沈梦瑶像刚才一样的态度，可是工作上的事沈梦瑶会异常认真，追问道：“电影怎么了？”
“这个电影啊……”她小心观察沈梦瑶的表情变化，“是同性题材。”
沈梦瑶的表情只是短暂凝固两秒，她很快接受现实，点头道：“好的，知道了。”
接受速度意外地快，袁一琦以为沈梦瑶会问为什么要让她拍同性电影，担心影响到大众形象以后跟女同志沾上关系，可是她什么也没问，就只是平静的接受。
“你没什么想问的？”
沈梦瑶回道，“既然是公司安排，那么肯定经过多番考量，我的职责就是认真工作。”
听听！听听！要是每个员工都这么想那她能省下多少心！袁总在心里的对底下那帮人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吃过饭，袁一琦没有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眼巴巴地看着沈梦瑶从房间里拿出来袋子。
“这是什么？”她打开袋子，从稍小的盒子包装外观能看出来是花茶，但另一个包的很严实，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手工艺品。”
“我现在拆开看看。”说着袁一琦伸手就要去拿，被沈梦瑶止住了。
“你回去看吧。”沈梦瑶目光瞥到一旁，她没有把握袁一琦会喜欢小黄鸭，当着面拆开不管喜不喜欢都有些尴尬。
不喜欢尴尬的是送礼物的人，要是喜欢，尴尬的可能就是喜欢萌物被看穿的袁总了。
“行吧。”袁一琦没有多想，拎上礼物，转身的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一直走到玄关换好鞋，她朝沈梦瑶摆摆手，“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礼物。”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是期待。
“嗯等下”沈梦瑶抓住门把，袁一琦转头一脸疑惑：“？”
“热搜下面的评论别去看，这几天也不要登微博，等事情处理好之后再登。这样……对你心情好点。”刚才在房间时沈梦瑶看了眼热搜，那条热搜一点也没有掉下去的趋势，反而因晚上吃瓜群众多，从第二爬上了第一，她有点担心第一次遭遇“网络暴力”的袁总会难以接受。
袁一琦刚才还火急火燎想回家拆礼物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平静，她嘴角挑起一抹揶揄的笑：“你在关心我啊？”
“……”
“好啦。”她没再耍嘴皮子，朝沈梦瑶眨了下眼睛，“我知道了。”
从沈梦瑶那里收到关心的袁总心情更好了，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电梯，上了36楼。
回到家鞋也没来得及放进鞋柜便匆匆走了进去，还不忘拿过玄关用来拆快递的迷你美工刀。
她三下五除二用将胶带撕开，露出里面的包装盒，包装盒主要是用纸箱装的，正面是一面pvc透明膜，能清晰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
在隔着透明膜看到盒子里一排整齐的小黄鸭时
袁一琦脑袋里飞过一排乌鸦。
原来……沈老师这么童趣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