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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X特蕾西娅)[阴] 被闪电击中的塔楼

2023-08-15 22:24 作者:Satenly  | 我要投稿

烂文笔,可能含ooc(瞎扯,写博士怎么写歪来)。不喜欢可以直接骂,没必要划走。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本篇与后续的[阳]为此篇he线:


天上的乌云仍旧在叫唤,雨水拍打着我的头盔,又顺着我的大衣滑走,远处的战火声依然持续,与雨声争抢着存在感。我带人围绕着塔楼转了一圈,它是唯一挺立于周遭的废墟中的,很是显眼。但是炮火声和雨声夹杂在一起,很好地隐藏了我们的存在,没有人会注意到。

“我自己一个进去,你们去支援弟兄们。”

我最后选择独自一人面对这座凶险的塔楼.他们并不是我的筹码。

根据我的调查,这座塔楼在约一年半前建成,而它却散发着一股古老的气息。我早已清楚,藏匿于其中的东西不容小觑。

我缓缓地推开大门,光线却没有跟着照进去。随着我的双脚都跨入塔楼,伴随着巨响,身后的门合上了,能进来的只有雨声。无论我如何推拉,都不移动分毫。

我摘下了头盔,甩了甩水又戴了回去,开始观察内部的结构。塔顶离地面大约三层高,与在外面观察的无异。说明没有阁楼。法阵就位于大厅的正中心,而这种摄魂术所需的承载地基必须是厚且实心的,所以也没有地下室。

我开始沿着法阵绕圈,法阵呈五边形,五个角分别对着墙壁的五个夹角,每个角都立有一根骸骨,每根都雕刻着不同的印记。铁链从骸骨上发出,汇聚在中央,周围用人血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这和我在古籍中看到的一样。不得不承认特蕾西斯的灭口工作做得很好,几乎所有参与法阵布置的人都被杀死了,但是我还是找到了幸存的参与者,从他手中得到了这本残损的古籍。

依据古籍记载,镇魂术法阵为五边形,法术核心为五角的骸骨,分别为胫骨、肱骨和颅骨。根据被施术对象的不同,骸骨的来源也有不同,控制特蕾西娅的应该是先代魔王的遗骨。不同方位的骨头又对应着不同的五行元素和五觉。其中联系十分复杂繁琐,加上维持法阵需要强大的力量和持续的灵魂补给,布阵的难度难如登天。

可是特蕾西斯真的爬上去了。如果不是我严密的监视跟踪,就不会发现他经常抓走一些平民带到这里。我连这个法阵的存在都不会知道。

更凶险的在于,每个骸骨被摧毁后,其对应的元素的物品无法再破坏其它遗骨。对应金元素的被破坏,金属制品就无法继续摧毁其它部分;对应火元素的被损坏,就算用烈火炙烤剩余的骸骨多久,也无法烧毁法阵。

法阵还会持续吸收破坏者的灵魂,假如我没有及时摧毁全部,就被吸收,前功尽弃。我对抗的不只是眼前的阵法,而是魔王。古籍还说在解咒的过程中,破坏者需要付出代价。但记载详细内容的几页已经损毁,无法阅读了。在这场生死对局中,特蕾西斯已将利刃抵在我的咽喉,希望是渺茫的。

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动摇破除的决心。就像计划中那样,我从身上摸出了手斧。只需要把对应金元素的留到最后,就可以用手斧快速清理其余四个。

我走到骸骨面前,双手握紧金属斧柄,蓄力一挥砍,那骸骨便一分为二,对应水元素和听觉的核心就这样被我一举毁掉,轻而易举。

但与此同时,我的右腿爆发出一阵剧痛,让我登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这就是所谓的别的代价吗?”我喃喃道,摸索着检查右腿,没有断裂,说明反馈的只有疼痛。

我坐在地上,调节被疼痛所紊乱的呼吸,尝试让疼痛逐渐缓解下来。我的呼吸声越来越小,最后和暴雨的拍击声一同陷入沉寂,世界同此按下了静音键。

原来艾雅法拉所听到的世界是这样的吗。外面下着大雨,却不觉分毫,不留心就容易被淋到;别人习以为常的言语交流也成为了奢望,只看见对方嘴唇在运动,却听不见丝毫,仿佛中间隔开了一层可怜的厚壁障。

没有坐太久,我又爬起身来,干脆利落地动手破坏了另一根胫骨。再次出现的疼痛验证了我的猜想。反制方法非常的原始,也非常的实用。

尽管我已做好准备,还是被钻心的痛苦击穿,我的左腿就像被泥头车碾成粉末一般,疼得我龇牙咧嘴。我从口袋中翻出准备的辣味糖,勉强塞入嘴中。

辣味和甜味在我的口腔中迸发开来,刺激着我的味蕾。在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共同作用下,我才感觉好些。

然而甜味不在意我的挽留,就像雨声一般,很快也逃逸出去,只留下辣味回旋,刺激着我微微发汗。

这糖是霜星留给我的,之前一直不舍得吃掉。每当我看到它时,总会想起霜星。仿佛她就躺在我的怀里,慢慢地逝去,我却什么都做不到。这辣味成为了我难以忘却的记忆。

所有幸福的时刻随着甜味远去,唯有痛苦沉在盒底,使我夜不能寐。

不过,没关系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艰难地又爬起来,靠近了那根肱骨,举起斧头,狠狠地劈了下去。

斧头从我手中脱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我再也无法知晓的闷响。我捂着左臂,费力地企图稳住平衡,可震颤的双腿没用起到太大的作用,还是倒伏在地。头盔起到了一定的防护作用,才没让我受到更严重的伤。

我趴在地上,用右手支撑起身体,一点点地爬向手斧,摸索着把它拿到身边。又翻找起口袋,总算赶在触觉完全消失之前摸出了那一小瓶汽油。

我触摸过Scout的墓碑。石碑总是光滑而又冰凉,触碰到刻下的字迹才会感觉出沟壑;树木是粗糙的,与骸骨类似,而湿润感又将它们区分开来,划清了死亡与生命的界限。每个人从出生以来,无论健康,亦或是残疾,都在用触觉感知着世界,这样才叩开了生活的门。然而我却被放逐了出去。

现如今,即使瓶子被抓在手里,我也无法感觉到它,甚至无法感知出外形,也不敢用力,生怕把它捏碎。

使出浑身解数,我才将盖子扭开,倒在一旁的颅骨之上。浓烈的汽油味刺激着我的嗅觉,让意识逐渐迷离的我苏醒了一些,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扶了扶头盔,又抓起手斧。没有管离我最近的颅骨,只是爬向另外一根肱骨。按照顺序,这是下一个要破坏的。

我用尽全力一斧砍下,只是砍断了一半,没有之前的干脆。

疼痛甚至让我产生了一个错觉,被砍裂的其实是我自己的手。右臂的剧痛没有得到我的注意。我抬手又是一挥,那肱骨才真真切切地一分为二。

理所当然的,我再也拿不起斧头了。

每当我破坏这法阵一分,便向死亡靠近了一步。我并不惧怕死亡。相比更多恐怖的下场,死亡反而成为了良药。

就算我看不到最后的胜利,我也不觉有什么。

唯一让我觉得遗憾的是,我看不到阿米娅的成长了。

仔细想来,距离我和阿米娅的相遇已过了将近七年。我是在废墟搜索生还者的时候发现她的。阿米娅近乎整个身体都被埋在废墟中,只露出了脑袋。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了过去。我急忙掏出对讲机,呼叫起支援,同时跑过去先进行挖掘。

挖掘工作并不算特别艰难,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压在她身上的东西并不算重,即使是我也能搬开。

说实话很奇怪,按照这栋房子的规模和重量,是不可能留存有这么大的空间供她存活的。

确认结构稳定后,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出来。

我见过太多血肉横飞的场面,对惨状已不足为奇,但是我承认,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我连忙把她抱在怀里,生怕她看到,

几具遗体出现在塌陷的房子里,有男有女,有卡特斯也有萨卡兹。

断裂的钢筋贯穿了他们的身体,砖瓦掉落将他们的头颅砸得粉碎。但他们还是保持着半跪的姿态支撑着破碎的房顶.

没等我多看几眼,破碎的房子又坍塌倒下,掀起漫天尘土。我抱着阿米娅撒腿就跑。我还是没敢回头看发生的惨状。

他们可能是她的亲人,也可能只是邻居。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把她传到了我的手中。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抱着阿米娅,和刚到达的干员一起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阿米娅”这个名字是特蕾西娅给她取的,在萨卡兹的语言中意为“希望”。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还是对她视如己出,和殿下一起抚养她长大,巴别塔成为了她的家。

可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我没能救下她的家人,还摧毁了她后来的家,在她年纪轻轻时就撇下一具重担给她。我隐瞒真相,叛逃到特蕾西斯手下,阿米娅一定会伤心的吧。我甚至还要缺席她以后的成长。

我不配成为她的父亲

不过,没事的,只差最后一步了。

汽油的气味指引着我,我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像虫子一样蠕动到颅骨前,仰起头,一下一下地砸击着遗骨。

别忘了,头盔也是金属的,埋葬已久的颅骨绝没有活人的坚硬。

疼痛像电流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击穿我的意志,我的大脑也在反复撞击着。

“特蕾西斯,你没想到我会用性命作为筹码吧?你还是棋差两步啊。”我疯癫地大笑起来,没有停下动作。

从前我是瞎的,如今我看得见。不曾离去的痛觉会告诉我一切。

最后的遗骨碎裂,破片飞溅在地上,刺伤了我的脸。

总算……结束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汽油的气味逐渐从我的鼻腔中匿去。我交出了我所有的筹码。

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悠闲地站在甲板上吹风是不可多得的。血腥味和烟火味麻木了我的嗅觉,所以我才会选择躲在甲板上以避开它们。

特蕾西娅总能找到我,然后站在我身边。无需多言,已然了表彼此心意。她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就像顽强生长在战争中的蔷薇,治愈了我的创伤。

而我却亲手杀死了她。

塔楼随着法术的失效开始摇摇欲坠,砖瓦掉落下来砸在我的身上。

法阵从各角燃起大火,将我包围在其中。虽然身体并未被点燃,但炙烤的痛苦还是淹没了我。

这分明是一场灵魂的大火,燃烧着我残留无几的意识。

暴雨仍未停止作妖,一道闪电划破天穹,照亮半边天,击中了垂死的塔楼。崩坏的塔楼和我一起成为了法阵的陪葬品。

我的意识逐渐迷离,缓缓沉入地板,又翻转过来,陷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

2 b continued

[阳]篇从情节发展和情绪氛围方面都会更加轻松,正在施工中。

封面 by 末端热moduan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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