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学游戏

“每个人都有无法实现的梦想。或许是那梦想需要太多时间和金钱,譬如开跑车驰骋,驾飞机翱翔;或许是那梦想太过于离谱,譬如与异形进行星球大战,与吸血鬼拼个刺刀见红;或许是那梦想会违反法律,譬如痛殴老板,夜半尾行。但不管能否实现,它们总盘旋在你脑海里,每一天,让你浮想连翩......我们本只是打不开天穿不过地的囚徒,是游戏,让我们进入了一个个美丽新世界;我们本只是时间老人掌心里渐渐消融的雪花,是游戏,让我们经历了一次次轮回与新生;” ——Master of Doom
来到美国学习游戏设计专业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但在课堂上我还是经常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愕感。小时候在黑暗的卧室中用被子捂住游戏机的光亮,只敢在晚上偷偷玩的游戏,现在却被投影在了大学教室中巨大的荧幕上,被注视着,讨论着,研究着。就像一个作恶多端的坏孩子摇身一变变成了高材生,不再被轻视和歧视,不再被当成负面案例。
在这里我们讨论Jesse Schell和Tracy Fullerton的游戏研究,在课上试玩同学的初代塞尔达,密特罗德和Portal2关卡,向老师展示自己新做的解谜游戏demo。在这里,我们望向讲台的目光不是呆滞的,迷茫的,没睡醒的。在这里,做出一个很好的游戏点子拿下第一名获得的是全场的掌声和欢呼,即使是中国人。这里只是一个游戏被公正对待的地方。这里竟然是一个游戏被公正对待的地方。

他从来就是高材生,但是只要所有人都说他坏,被迫接受了莫须有的恶名和欲加之罪,他便是最坏的那个。
出生了之后就应该学会走路吗,学会走路是不是还要学会说话?学会说话了是不是还要学会文字,数学,英语,科学,然后考好的初中高中,然后战战兢兢的在填报专业时写上一个自以为拥有光明前景的专业。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不敢有半点松懈,为了伟大的梦想——成为
A:稳定的公职人员
B:高薪的程序大牛
C:体面的投行精英
我说啊,即使死之前也未必要学会走路,等你想学的时候再学吧。但是你能不能抽一点时间慢慢玩会游戏?
“伊壁鸠鲁认为世界是原子组成的,存在的一切都只是粒子的偶然排列,聚集和分散。这意味着所有东西都会消逝,所有东西都会再聚集。这也代表你将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尘埃,所以你应该享受你有意识的时间。对我来说,游戏不仅仅是一种实践的机器,不仅仅是螺旋形的系统,而是一个在成为我们的尘埃和我们将要成为的尘埃中的空间,我们将在里面进行我们伟大的消遣。” ——Koster- A Theory of Fun for Game Design
嘿,你在做游戏是嘛,能不能让游戏成为
A:AI与web3.0风口赋予游戏无限可能
B:跨学科交叉结合,游戏多产业赋能
嘿,去你妈的,能不能让游戏就成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