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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前传》南河身世

2023-03-12 23:43 作者:南风不留你  | 我要投稿


深海两万里

  “南河,南河,南河你醒醒啊,南河。”游泳圈上是陷入沉睡的南河,一旁的小女孩不断的呼唤他的名字,可惜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未讲完的故事。

参宿:“南河,南河,呜呜呜,你快醒醒啊,南河。”

南河用尽最后的力量睁开眼,腰部的疼痛已经到达他无法忍受的程度。艰难地做出一个笑脸。

轻声道:“你是不是饿了,你一定是饿了,等着啊我给你做个满汉全席。参宿你没什么事就多笑笑,我们就一定会没事的。咳咳,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一定有束光值得你努力的活下去。”

说完最后的一句话手臂便无力支持自己,身体缓缓向无尽的深海下坠。只剩下还海面上哭泣的参宿“南河,南河你不要离开我,南河。”

“怎么有你这样爱哭的小孩。”

“坚持天快亮了。”

“南河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不要害怕,我有魔法我能劈开大海。”

随着身体缓缓沉入大海,幽暗的深海总是让人有无限的想象,唯有身处这种幽暗之中,才能感受到冰冷的海水和无尽的黑暗,让人心生的绝望。窒息的恐惧感和深海的幽闭,笼罩在南河身边,他总是向往深海的美丽梦幻,可想象与现实永远是有差距的。

“他们说人生的终点,所经历的一切会如同跑马灯般重新来过。我这是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十八线城市。”

窗外的风景是白茫茫的一片,远方的田野是曾经的稻田,风轻轻吹过时就像是金黄色的海洋般,随风摇曳。如今被白茫茫的雪所覆盖。南河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曾经他长大走出的地方,接近十年都未曾回来过。

家中的陈设还是与从前的一样,单调朴素,八九十年代的建筑。这时从房间中走出了一个头发雪白但精气神饱满的老妇人,她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八尺大儿。

南河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仿佛是那么的模糊,遥不可及,但又好像存在于那里。老妇人人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瘦高瘦高的人,脸上还涂满了她不知道的颜料。

“你,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家里。”老妇人疑惑道。

南河流着泪说道:“妈,是我啊,南河。”

妈:“什么~南河,你小兔崽子怎么不死在外面,还有怎么把脸上涂的乌七八糟的。”

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毛巾想要擦去南河脸上的妆容。南河没有制止只是默默看着,曾经的他叛逆,自由,说是要出去闯荡出一片天地,从未想过,曾经自己最亲近的人已经是这般模样。

南河任由毛巾在脸上擦拭,小丑的的装饰被擦去,那是一张清瘦的脸面色苍白,额骨偏高,鼻子微翘,嘴唇单薄,虽饱经风霜但眼神中留有柔情。

南河:“妈,我饿了。”

母亲停下手中的事情,把手向围裙两侧擦拭干净回过头说道:“对,南河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来妈给你去做。”

说完便兴奋的小跑向厨房,南河眷恋的看着属于自己曾经的房间,那个是80年代的录音机,还有墙上贴的海报,这个是一直陪伴自己的小床。还有这个这个是。南河用手摩挲着挂在墙上的画像,眼神中流露出眷恋之色。

“妈,妈我的画拿了学校里的第一名。”

妈:“真的吗?南河你真厉害。”

旁人鄙夷的看着母子对自己的孩子说:“画画能有什么前途,儿子我们走。”

纸上的画十分简单,粗细不一的线条,配上油画棒的上色,组成。隐约可见的是红衣服的女子牵起小孩子的手,一同走在青青草地上。

虽然其画风简单无比可这份画对于南河的意义非同一般,在未来艰辛的生活中,唯有母亲的鼓励还在耳边。母亲用相框将它装裱起来。

正当南河对眼前的画像陷入沉思的时候,客厅响起母亲熟悉又亲切的声音。

“南河,吃饭了。”嗓音响亮,仿佛能从家门一直传到村口一般。

南河走出房间,淡蓝的色的桌布上盛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母亲用围裙擦擦手说道:“先去洗手,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爱玩。”

南河没有起身,拿起一双筷子,去夹起那冒着热气的饺子。一口吃下,还是小时候的味道,白菜猪肉陷的。也不管饺子有多烫,就往嘴中塞去,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母亲:“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对了,对了,林芷怎么没和你回来。我就说你们的婚礼要趁早办吧,赶紧的然后我也好抱上孩子。”

南河曾经最渴望的就是冬至里的饺子,但长大后最渴望的就是家乡里的饺子。碗中的热气不减,冒出浓浓白雾,与窗外的雪地重合,南河的视线逐渐模糊,母亲那亲切的问候声渐渐消失,直至不见,眼中的一切如同窗外的雪一样白净。他想伸手抓住,抓住最后的希望那双手好像被什么沉重之物挤压一般,无法抬起,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

“老妈,小镇,饺子,白雪,稻田。”

“哎,你小子在说什么胡话,什么鬼玩意,上班时睡觉,给他扣一天工资。”一个面露凶狠,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用本子用力的敲打着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南河。

南河猛的抬头大口的呼气吸气,满脸通红,身体从那股强烈的窒息感中走了出来。环顾四周心想:“这里是,这里好像是我第一次工作的地方。”

领导:“不是你小子是什么意思,工作时候睡觉,起来了还给我一脸茫然,你这工作还想不想干了。”

南河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个不就是自己最痛恨的领导吗,他怎么在这里。

领导看向旁边的人问道:“他是不是就是今天要辞退的员工叫什么南河对吧。”

一个员工使了使眼神,奉承的说道:“老板这个就是你昨天说要辞退的员工。”

领导:“你小子给我到办公室来。”

办公室中领导怒吼道:“你赶紧走吧,本来还觉得你是什么栋梁之材,还自己给自己在简介上贴金,简直就是屎盆子镶金边。你走吧。”

南河急忙辩解道:“领导我不是,我只是昨天画的太累了。我还为你提过想法,就叫深海大饭店的传说,我们就画具有梦幻色彩的作品小朋友肯定喜欢,你看我这里还有我的初稿给你看看。”一边说着一边从包中翻出样式趋于梦幻般色彩的图册,那是如同彩虹般的海洋,还有一只只小小又可爱的水豚。章鱼,水母。等等具有海洋动物特色的插画,画册中间是深海大饭店五个字。

领导甩手便将着所谓的深海大饭店仍了出去。漫天的纸张飞在南河眼前,像是一场梦又像是一场雨,是无数个夜晚南河细心画画才呕心沥血做出的作品,它现在是杂乱无章的纸漫不经心的飞在天上。

领导:“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就不能好好做我让你画的,给我滚自己去找财务结工资。”

南河爬在地上伏身捡起凌乱的纸张。他就这样默默的捡起,悄无声息的离开。甚至没有多少人记住他的名字。

南河一个人回到出租屋,这幅画是他的梦想是他对未曾见过大海的想象,每一个角色的存在都有其无比重要的意义。出租屋虽小但还是承载了他们两个人的梦想,一边是狭小的厨房兼餐厅,一边是南河伏案作画的颜料。

林芷,南河大学时期的女友,两人在一次校园活动中相认,南河活泼又阳光的形象让她痴迷,南河的绘画水平一流,还有他那让人捧腹大笑的能力。林芷被南河的这样的形象深深迷住,无法自拔。就这样他们两人相爱了,可南河与林芷的家境并不富裕,在学校中的二人还能形影不离,生活随意算不上奢侈,也能有节日中的小惊喜。

与是二人毕业后就一起在校外租了房子,想要这这座硕大的城市中施展拳脚。可无情的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让南河茫然,自己的心血难道真的就付之东流,他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刻在骨子里的自卑。

“他是没爸的孩子,哈哈,快看啊。还说什么要当画家,这不是搞笑吗。”

一群顽童拿走的南河的画笔,他的鞋子也被甩飞,就因为自己没有父亲,就被别人这样欺负,就因为自己的母亲忙于生计没有时间来管他,母亲明明说只要自己笑着对他们就不会被欺负,可他们为何还要变本加厉来欺负自己。小时候的南河不懂,就连午睡时也会有人偷偷在他鼻子上画个红点。为首的孩子大笑道:“哈哈哈,快来看是小丑。”

随着而来的是一群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围在一旁的侮辱。久违的记忆又回到南河的脑海中,他抱头痛苦,寒冷,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寒冷,是那路人的白眼,是从小到大的自卑,还有他无处安防的自尊。

“我要走去出,我考到了我一定要去。”长大的南河对母亲反驳道

母亲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的热爱是画画我可以支持,你想离开省去读书我也愿意,我就是一个厂里打螺丝的,不理解你,但要是你画不出名堂来就不要回来了。”说完边喘气边捂着胸口,扶在一旁的树干上。

南河从小到大从未这样与自己母亲反驳过,他认为这一刻自己才是长大了,他妄图摆脱囚禁在他身上的枷锁。

两人无言,当南河怀揣着自己希望和理想向大城市走去时,他的行囊里被母亲悄悄放了张银行卡,整整两万元,那是她不吃不喝两年才能攒下的钱。

母亲:“老板,你看能把我调到夜班吗?”

领导:“你都多大了夜班还是交给年轻人做吧,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母亲:“我身体好的很,你放心。”说完还拍了拍胸脯示意道。

和母亲的同事岚姨问道:“怎么你还有主动调班,是最近资金紧缺还是什么?”

母亲摆了摆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早班工资比较低。”

随着一声锁被钥匙打开的声音,出租屋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走进来一位虽然面容憔悴,但脸上妆容精致的女孩,她看起来小小的,个子不高,仿佛能被人一把搂起,穿着宽松的大衣。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件大衣已经伴她走过了整整大学四年的岁月。林芷推开门就看见蹲在墙角的南河,他身上好像被无形的怨气缠身,自己在孤独的深海中,承受寂寞与寒冷,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南河,以前的每一天他永远都是阳光快乐,和有几分傻气。

“林芷看我画的深海大饭店,好看吗?”如果在大学他们没有社会的压力,她一定会鼓着掌面露喜悦的说:“好看。”

可现在的她只会冷冷的来一句:“又不能卖钱有什么意义。”

林芝脱下大衣,走到南河身边将大衣裹在南河身上,从背后用自己瘦小的身躯静静搂住他的脖子,妄图给予他一丝温暖。

南河牵起那双瘦小的手,回过头来艰难的挤出一道笑脸。南河起身,转身抱住林芷。

怀中的林芝:“南河,我不想在这里工作了。”声音细腻温柔。

南河看着怀中的人心中无比纠结,自己被辞退的事情像是被一堵墙封印在心中。

林芷:“南河,昨天我爸妈又催我们结婚了。你怎么想的。”

昨夜

林芷在窗台打着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小芷啊,你也不小了,该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你许阿姨给你推荐了一个不错的男孩子,我看了长的白净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公务员哎,个子也有一米七几你肯定喜欢,你看什么时候回来一躺。”

林芷:“妈,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又男朋友了,我跟他商量商量找个差不多的时间就回去了。”

妈:“林芷你不懂你那大学谈的最多的就是注重一个过程,结婚还是要奔着相伴终身的方向去,你听妈的,赶快回来。”

林芷呆呆的握着手机看着城市高楼上的霓虹灯发呆愣住了,从租房的低端高高仰望仿佛可以伸手触碰到天空。

电话被林芷挂断,看看了还在伏案作画的南河,相遇相知相伴四年的岁月。每一天她都会被他的笑容感染,从未有一天让她感到黑暗,可今天的天好黑,伸手无法抓到星星,高楼遮住了所有的视线,还有广阔的天空。

南河愣了一下,心想林芷说什么好像是“南河要不我们结婚吧。”

南河颤颤巍巍的说道:“林芷你刚才说了什么?”

林芷:“南河要不我们回去结婚吧!”

南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所以我要去见你的父母了。”

林芷:“对啊,南河,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们结个婚然后一起努力吧。”

南河的内心还是踌躇,工作失利,生活不如意,人生过的凄凄惨惨就是这样的人该用怎样的面容去面对林芷的父母。

南河惊讶的看着林芷说道:“那就结,我们回去结婚吧。”

林芷:“我们明天就去吧工作辞去了,和我一起回去吧。”

翌日,林芷去上班顺便去辞职。南河未曾向林芷提起自己已经被辞退的事情,也装模做样的走出房间,漫步在街头。漫画家的直觉驱使他走向旧书摊的儿童连环画。那是他做了6年的梦,从上大学时就开始出现在每个夜晚,扑朔迷离的深海神秘莫测,流光溢彩的世界。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通过自己的画,名声大噪,然后回到自己曾经的家,开上一个酒店,不需要很大,但很温馨,可以和林芷一同渡过余生。

旧书摊老板:“走开,走开,不买还在这里看什么。”一边说着一边驱赶着人群。

南河将手中的插画册放下,在老板的驱使下,离开了。有时候这个世界的繁华与自己总是格格不入,唯有在自己构造的幻想中恍然度日。南河看着自己的手掌低声喃喃道:“我是伟大的南河船长,我有魔法会劈开大海对吗?”没有人可以回应他的问题。或许在内心深处只有他自己才能回答。

时光荏苒,虽然在林芷家中南河不被看好,可毕竟是自己女儿所带回来的人,林芷的母亲还是决定为两人准备了婚礼,也就是在这样的人生大事时,南河的母亲来了。从上大学起南河像是与自己母亲作对一般已经有数多年未曾回到过家乡。两人间的关系也是愈发的冷淡,就这次婚礼而言,因为自身家庭的缘故,南河从小时候就有种内心的孤独感,不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同样是这无理的世界,他尝试封闭内心,戴上傻笑的面具,让自己更贴近与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面具后的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位风尘仆仆的妇女走到酒店的门口,她衣着朴素单调,红色的马甲被清洗的干净,头发也打上了着哩水,肩上不知是从那个地摊上买的盗版名牌包包,满心不安的看着眼前景象,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孩子结婚的模样,是在众亲戚的欢声笑语中,自己坐在年轻漂亮的儿媳面前,喝她递过来的茶水,她日日夜夜想念的孩子终于有一天可以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激动不安地踌躇在原地。

“阿姨你是谁的亲戚吗?”一位年轻的女孩上前问道。

母亲瞬间慌了神,双手不安的相互交错在一起,思索一会说道:“额,我,我是那个南河的亲人。”

女孩道:“原来是南河的亲人,阿姨您快请进。”

说话间母亲便被请进了婚礼的大堂,此时的南河在一旁打通着自己母亲的电话,随着嘀嘀嘀的声音。一声声让南河的心情有点烦躁不安,不知道自己母亲在何处。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南河焦急的问道:“喂妈,你在哪里怎么打了这么多通电话你都没有接。”

母亲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南河,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可我已经有点晕头转向找不到方向了,我就在远处看看就好了,就不去找你了。”

南河听此,房间中只有她一人,默默道:“只是远处看看吗?”手中的手机结束了通话。

 


送母亲走入内场的女孩问道:“阿姨,你不是南河的妈妈吗,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我带你去找他。”

母亲:“算了,他应该也不想见我吧,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叫林芷的姑娘吧。”

女孩:“好的阿姨。”说着便带着母亲向林芷的化妆间走去。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只有林芷一人待在里面,其它人都忙着出去准备婚礼。林芷扭头一看是自己的好闺蜜和一个身穿红色马甲的中年妇女。便起身对好闺蜜问道:“哎,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前台做招待吗?”

年轻女子将手伸向背后的妇女说道:“这位就是南河的母亲。”

林芷走向前到母亲身边,搀起她的手,说道:“原来是妈啊。”

母亲听到这样的称呼,笑容仿佛都要掩盖住皱纹,眼前的女子长的水灵漂亮,还温柔贤惠,穿上婚纱后更是美不胜收。

母亲:“你就是南河给我说的小林。”

林芷:“是啊,妈,你快过来坐着。”说着就将母亲拉向椅子。

母亲:“长的好生漂亮,南河看上你是她的福气。”

林芷:“妈,你怎么不去见南河啊。”

母亲低了低头说道:“我还是不见他好了,怕和他又吵起来,倒是你南河没有亏待你吧。”

林芷牵起这位妈妈的手,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粗糙的不成样子,手中间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林芷先是惊讶再到后来的心痛。

林芷:“妈,你平常工作很累吧。”

母亲:“哪里有,对了小林这个给你。”一边说着一边从包中拿出一张卡郑重的放在林芷手中。

母亲:“这张卡上还有十万,是我的一些积蓄,南河那小子在外面肯定应该也没有这么多钱,这些算是我代他弥补给你的。”

林芷握住还残留着些许体温的卡,母亲说的没错,自己的家也不算大富大贵之家,也是十分缺钱的,这场婚礼都是在她的居于力争下凑成的。这样的一份钱的确算是雪中送碳了,默默收好。

母亲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便要走出去。

林芷:“妈,我送你吧。”

母亲:“不必要了,我就在远处看看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带上了门。

林芷默默看向房门不知该做点什么好。

婚礼如期举办,身穿白色婚纱的美丽新娘,遇见英俊伟岸的新郎,随着灯光的烘托,主持人的宣讲,两位新人在此走上婚姻的殿堂。未曾注意的角落一位母亲悄然落泪,曾经的她也拥有一段难忘的爱情,可物是人非。索性自己的孩子南河不会再有出现这样的事情。心想至此便选择默默离开。

门口的女孩疑问道:“阿姨,你饭都没吃要离开吗?”

母亲扭过头看了看婚礼说道:“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也到该离开的时候了。”

女孩不再追问,只看见一个落寞的身影向外走去。

那是南河喝的最多酒的一次,喝的神魂颠倒,喝到头晕目眩,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心中的孤寂感,眼皮无力的闭下,身体仿若不受控制的旋转,旋转再旋转。

南河心想“我是死了吗,怎么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心突然好痛啊。”

黑暗的世界被眼前的一盏明灯点亮,灯光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一旁的林芷带着哭红的眼睛,憔悴的看着南河,还带着两份怨气,与无奈。

林芷精神奔溃的说道:“南河,我们离婚吧,我真的累了,我想放弃了。”

七年前,南河与林芷的婚礼完成,不出一年两人就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叫温慧,可是温慧生来就体弱多病,林芷和南河也是操碎了心。林芷在一个大公司中找到了工作。

可南河处处碰壁,好在还有一处书社愿意给他一份卖书的工作,或许是老板为了吸引人们注目让南河扮演起小丑的形象来增加营收。

一位女同事对周围的人说道:“看看,下面有个小丑,在卖书哎。”

“哎,真的啊。”从办公室的高楼向下望正好可以看见一群人围在一个小丑的书摊边,可能是看笑话,也可能是真的想要一本书。

林芷也随着同事的谈话声注意到楼下拥挤在一起的人群,心想“那个人是南河,他怎么也在这里卖起了书。”

一旁的同事笑道:“哈哈,你别说这个小丑还挺搞笑的不是吗。”可是林芷看着眼前的景象怎么也无法从嘴角挤出一点笑脸。

就在三天前的夜晚温慧不知为何开始口吐鲜血,急忙送到医院icu后被告知,是急性白血病,病灶的地方已经开始扩大了。

林芷听到医生的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南河强装镇定的看着医生问道:“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快说,一定有办法的对吧,她肯定吃药就会好。”回应他的是医生淡漠的话语:“我们尽最大努力。”

南河看着眼前的妻子颓废,和哭的红肿的眼睛,曾经的她也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怎么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这般模样。更让他心碎的还有那句。“南河我们离婚吧。”林芷不再看南河自顾自的离开了,她想回到自己曾经小小的家中逃避,去躲藏。

南河没有阻拦,他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拦,毕竟也许自己就是一个丧气鬼,只会给他人带来晦气吧。六岁的女儿还躺在病床上,所有人都可以放弃但他不会。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空荡荡的走廊只剩下自己一人。此刻他可以放声大哭,在幼小的童年,他就是这样度过的一直哭,一直哭在,深夜里只有月光陪着自己,泪水浸透枕头,只有呜咽声。所有的悲伤在夜晚爆发,仿佛要化为实质。

“小林出来吃饭啊,你这丫头怎么了,一回来就这样吧自己锁在房间中。”敲门声响亮,门的那边是母亲不断的呼唤,林芷在房间双手抱头,将头狠狠埋在双腿上,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内心深处的她也明白自己不该离开,一幕幕回忆如同影片般在脑海中回放。

“妈妈。”

“哎,小温慧你怎么来了爸爸呢?”

“爸爸在卖他的深海大饭店呢。”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一旁书摊的南河,此时的他画上小丑的妆容,推销着书籍。

“温慧,温慧,妈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南河对不起。”

像是笼罩在她身上的噩梦,她也妄图过逃离摆脱,相信虚无缥缈的奇迹。可是苦难总找苦难人。逃不掉的,南河就像是深海的漩涡,仿佛可以卷走所有的希望与梦想。我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我林芷不该是小丑的妻子,如果自己不曾坚定的选择过他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如果。

此时母亲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间,看见抱膝痛哭的女儿,急忙上前问道。

“哎呀,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林芷抬起憔悴的脸问道:“妈,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的心好痛。”

妈:“傻孩子,你带她回家时我就提醒过你了,但你的任性我和你爸怎么都劝不动你,就放任你了,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些时候要学会放下忘记。”

林芷:“妈,对不起,还让你操心了那么久。”林芷靠在母亲的怀抱中

妈:“但你还不能就这样逃避,孩子在你们两人的感情中是无辜的。”

林芷缓缓闭上眼:“我知道妈,但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南河透过医院的窗口看温慧小小的身驱被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心如绞割。缓缓闭上眼睛,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算好,几乎一夜未眠,给护士留下了电话。回到曾经夫妻二人一同居住的房间中沉沉睡去。

“老板,我现在很需要钱的你能不能提前透支点我的工资给我。”

“南河你这种情况我们公司也理解,只是年轻人不能一味的向公司索取,要多想想能为公司带来什么,这样把,我会找机会给你安排些效益比较好的地方。”

南河在电话的那头臭骂着领导,见死不救。“南河你怎么这么无能一事无成,你还能做点什么好。”

医院的病房前南河迟迟不敢推开门,昨日夜里医生通知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并转向了普通的病房观察,南河起床简单清洗一下,便带上女儿的衣物到医院。走在路上的他还幻想,自己的老板会不会在关键时候帮助他一次,可一通电话浇灭了他全部的幻想。

一个轻声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林芷看着南河无力的抵靠在墙边,眼中失去了光彩。她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南河:“你不是不会来了吗。”

林芷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简单的打扮了一番。“如果我就这般离开,实在对不起她。”

南河看着林芷嘴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林芷:“走进去吧,在孩子面前我们还是不要提起为好。”

南河提起点精神,挤出点笑脸走进了病房。

小小的身躯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纤细的手掌被插上了泵针,各式各样的精密仪器在旁边摆放着。温慧睁开惺忪的双眼说道:“妈妈,爸爸是你们来了吗。”

林芷平复自己的心情说:“温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慧:“有点饿,还有点困,就是全身上下没有力气。”

南河走上前笑道:“没事的小慧,你就是有点生病了,很快就会好的,我们要相信医生,要相信你自己。”一旁的林芷将衣物放在储物柜中,倒了一杯水递给温慧。

温慧:“嗯,我也相信爸爸,爸爸总说自己是有魔法的,我也一定会好的。”

南河苦笑着掩盖自己心中的痛苦。

温慧:“对了爸爸,你难道不需要去工作吗?”

南河搓了搓手说道:“啊,啊这个呀,的确是需要,只是小慧你更重要。”

温慧:“没关系的有妈妈会来陪我的,爸爸你晚上来给我将深海的故事吧,我想听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对吗?”

南河:“对的,小慧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芷拉起南河走到一旁说道:“我守在这里吧,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南河看向林芷眼神中仿佛是一种渴求的目光。随即南河在医院中陪了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医院的每天的账单像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山,无时无刻不在摧残他的内心。

书社老板:“哟南河你终于来了,快快快,来推销新上的漫画书,我们的销量可全靠你一个人了。”

南河:“老板我早上和你说的事情。”

老板:“这个我也清楚,我也明白你的困难,但书社现在生意也不景气,最近有一个契机,说不定你可以去试试。有一座巨轮说是有场宴会,需要航海一次,你去卖一趟书说不定可以。你要是完成这趟,我把一半的提成给你。”

南河喜出望外“真的吗,老板。”

老板:“哪当然了我那次骗过你,你可是我这里的优秀员工,好好干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书社新推出的活动很响亮,南河化装成小丑受孩子喜欢,书籍很畅销,唯有众书摊上一本小小的画册从未受到别人的关注,上面的写着彩色的《深海大饭店》。

老板一边看着电脑上的入账一边拍打着南河说:“南河做的不错啊,对了那个巨轮的事情也就十几天吧,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温慧:“爸爸你来了。”

南河洗干净了脸,看着眼前的温慧,把所有的疲倦抛到脑后,神神秘秘的说道:“温慧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随即便从背后拿出一本连环画。

温慧:“爸爸这不是你画的深海大饭店吗。”

南河:“对啊,他可是最流行的画册,对了妈妈呢?”

温慧:“妈妈说她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看我。”

南河:“好吧,那小惠想从哪里听起。”

温慧:“就是就是那个你说要开个饭店,天天给我做好吃的那里。”

南河开始娓娓道来深海的故事。传说深海藏着一个大饭店,是由一个叫南河的人建造的。

温慧:“嘿嘿,是爸爸建造的对吗。”

南河揉了揉她的头继续说道,深海大饭店种有形形色色的客人,但他们却与认知的人类不同,他们都是海洋中的生物变化而来的,不但有海狮,海豹,海獭还有很多很多。他们共同维持着深海大饭店的运转,同样的作为船长的南河励志要做一位伟大的船长,不但要带领自己的团队走向胜利也要争取拿到五星级酒店。

人生的旅途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酒店的生意也很差,没有特色的佳肴,也没有神奇的料理。这对与爱财如命的船长南河来说是见十分痛苦的事情。可就在这时转机出现了,误入深海的女孩温慧跑进了深海大饭店,或许是特殊的庇佑让温慧跑进了这里。深海的世界中一般不会有人类可以偷偷进入,可温慧成为了一个例外。虽然会被让人认为是祸害,是不幸的存在。唯利是图的商人南河缺抓住了商机,未曾想到小女孩的眼泪被加入到汤汁中后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变成美味的佳肴。南河收留了女孩,在这里她久违的产生了一种幸福,像是失散已久的存在。开船的老金对南河疑问道:“深海可以包容世间万物,但南河你不可以包容她,她还是人,你打破了应有平衡,我们会被深海反噬的。”南河反驳道:“我需要钱,老金,再干完这一票就这一票,好吗,我保证拿到五星评分后就不再管她了。”

对于小女孩温慧来说,这里让她久违的感觉到了家的温暖,有可爱的海獭与她一起,有严厉的海豹水手,还有还有南河宽容她,只需要自己给他眼泪就可以了。她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但这里的一切对她又是如此的友善。

深海大饭店靠着深海少女的眼泪一炮而红,从普通的一星酒店到两星,三星,四星,每一天都在改变,温慧的到来让南河的饭店火了起来。随着收入与日俱增,南河的终于从贫困潦倒中走了出来。

南河:“多笑笑啊,温慧,你看我们赚大钱了,哈哈我南河也有一天可以向他们证明了。”

温慧看见南河的笑脸也想跟着笑可不知为何身体开始极度痛苦。

南河:“温慧,温慧,你怎么了。”

温慧痛苦的抱住头撕心裂肺的呐喊。“我,我好痛苦,好痛苦,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我。”不知何时身体周围被缠上黑色的物质妄图将她拖入深海。

老金急忙上前对南河说道:“都怪你,反噬开始了,你快快去救她啊。”

南河楞了楞神,冲向前去。“温慧,坚持住,我来了。”

说罢便在手中凝聚出一道彩色的光伸向,黑暗物质包围的中心,手缓慢地一寸寸伸向其中,像是深陷泥潭般难以深入,南河暴起青筋双手用力的向两边撕开一道口子,刚好够温慧出来的宽度,此时的温慧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南河:“老金。”老金看准时机,将温慧抱了出来。

南河:“快,快,快走,我快撑不住了。”老金急忙开启深海号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撤离。

温慧睁开双眼,目入眼前的就是坐在甲板上满身缠着绷带的南河。看向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向不正常的透明色转变。

温慧:“南,南河,你没事吧。”

南河无力的看着落日说道:“你看我像没事的人吗?”

温慧小心翼翼说道:“你,你受伤了,都,都怪我。”

南河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温柔的说:“这件事也不怪你,爱哭包不可以流下太多的泪水,不然就会被大海同化。”

温慧一脸的惊奇的问道:“同化,是这样吗。”举起了自己的手臂,那是晶莹剔透的手臂,比任何宝石都要纯洁,阳光可以轻易的穿透过它,橙黄色的光照射在女孩幼稚的脸庞,她的生命就如同落日般所剩无几。南河的内心五味杂陈,这样的一个女孩就要在眼前消失,自己于心不忍。

温慧:“南河,你怎么哭了。”

南河强忍下悲伤安慰道:“没事,没事的温慧,你只是病了,多笑笑会好的。”

温慧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伸出手来,我相信你南河但你要和我拉钩。

南河伸出手指,小拇指相互勾连。温慧说道:“说谎的人要变成小丑。”

老金:“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那里可是深海之眼,是深海的墓地,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我们的破船会出事的,我反正不去,要去你去。”

南河:“老金,她可不能出事啊,她是我们的聚宝盆,只有到深海之眼才能拯救她。”

老金:“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脑子掉进钱眼里了吗,那是玩命的,不行,不行。”

南河:“就一次,就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赚完这一笔立马收手。”

没有办法老金最后还是在南河的软磨硬泡中让步了。

南河打开船员广播:“咳咳,伟大的船员们,现在发布一条紧急通知,距离我们深海号的目标五星只差一步之遥,而我们最最最为关键的温慧小姑娘生病了,我们要前往深海之眼,去为她找到解药。勇敢的船员们,跟随船长南河的步伐启航,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众船员欢呼,激情高涨,整个深海号在众人的努力开始向深海驶去。

现实中,南河放下书,看向眼前的温慧熟睡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深海之眼。”说完便在额头留下深深的一吻。

那一夜温慧睡的很沉,她梦到了光怪陆离的深海,拥有彩虹般的色彩,她看见水獭,还有海豹。后半夜时仿佛有一双粗糙的手抚摸自己,和不知名的哭泣声。

南河努力的工作,医院的钱是林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每天晚上他都会去陪着温慧,可每一次化疗对温慧来说都是一场考验,她的头发开始脱落,食欲也开始下降,医生找到南河说“最好尽快准备骨髓移植手术,她的病灶已经有开始扩大现象,在加之她的小时候的身体就不太好,我们医院尽最大的努力。”

随之巨轮登陆的消息也被南河收到了,明天他就要出发了,可心中还是惶恐不安。民政局门口,林芷把文件递给南河。几日的操劳,让她的精神状态开始恍惚,走亲戚见频繁的借钱让她身心俱疲,如果不是那一夜的相遇,或许她也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林芷:“走吧做个了断吧。”

南河:“是我对不起你,抱歉。”

林芷:“说这样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走吧。”

工作人员:“两位是来办理离婚的吗。”

南河低着头说:“对。”

工作人员:“麻烦把证件给我看一下。”

林芷从包中拿出大把的证件出来,此次她准备充分,南河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工作人员:“两位签个字就可以了。”

南河面无表情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沉重的手像是无法抬起一般。

走到门外林芷:“房子,就给你留着吧,小慧就交给你,还有一件事,我那天晚上在医院看见妈妈了。”

南河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我妈,不可能,我都没有告诉她。”

林芷:“是我说的,她也来看望温慧了,还有,老人家好不容易拿出了五万给我。你以后多看看她。保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站在原地发愣的南河。

游轮豪华奢侈,南河将书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自己则是化妆成小丑,开始叫卖。可是已经两天的时间了,自己的书一本都没有卖出去,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老板欺骗了。心情阴沉。那是一个身穿红色卫衣的女孩,宽大的衣服将她紧紧的裹起来,戴着帽子,仿佛有种孤独感笼罩在她身边,南河看着她蹑手蹑脚的走来,翻开自己所画的《深海大饭店》。心想终于有人看这本书了。上前问道:“深海大饭店的冒险,要不要啊现在特惠价只要198。”女孩向后退了一步怯弱的说道:“可,可是我没钱。”

南河:“没钱,没钱,那你看什么书。”说完便将书收了起来,红衣女孩飞快的逃离走了,回过头来的南河看向女孩的背影某一刻好像是自己的女儿温慧一般,心中不免心生悔意,自责自己是什么时候也变成视钱如命的人了。

当天夜晚海面上就下起了暴雨,船舶在大海中摇摇晃晃,南河收拾好书,躺在船上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甲板,那个是早上红衣的女孩,她怎么在下暴雨的时候跑到甲板上,南河急忙跑出房间,冲向甲板,一个大浪席卷而来,冲在甲板上,女孩不见了踪影。南河慌忙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从甲板上抽出备用的游泳圈,脚一滑便摔倒了,腰部像是被尖锐之物狠狠的撞击了,站起身没有过多犹豫纵身一跃跳入了海中。

深夜的流水线上,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吵醒了昏昏欲睡的人。“快打120有个老人昏倒了。”

“怎么回事会有年纪真么大的人在流水线上。”

“不知道啊,主管。”

“不要多说了,快打120”

深夜的医院。“怎么办,36号病床的那个小姑娘病情开始恶化了,要赶紧联系家属。”

“医生家属的电话联系不上。”

南河船仓的休息室中电话响个不停,可迟迟没有人去接通。

林芷半夜急忙被叫到医院。

“你的女儿在今天晚上9点时病情开始爆发,开始吐血,精神恍惚。你们做好决定,是否手术治疗,越拖下去机率越低。”林芷握着手中的笔颤抖,明明她都准备遗忘了,可现在,温慧的生死仿佛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医生手术成功率大概是多少。”

医生:“大概是百分之40左右。”

林芷签下了自己名字,双手抱头在医院的座位上,眼神中失去了光泽。

“爸爸,该醒了。”

“南河你一直是妈的骄傲。”

南河猛然睁开眼,眼前正是自己的女儿,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切。不知为何,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南河:“温慧你的病好了。”

温慧:“爸爸,一定是你找到了深海之心对吗,我就知道你是有魔法的。”

南河:“对,输了的人是要当小丑。”

温慧牵起南河的手:“爸爸,我们回家吧。”

南河低声自语道:“好,我们回家,我想吃你奶奶做的饺子了。”

(全局终)

 

结语:这篇文章其实构思了挺长时间了,在我开学后2月多份看完深海后就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南河的身世,填补。所有人都惊叹导演的构思,和想象与深海的画风,对参宿的人物身世和刻画已经算是十分饱满了,但对于南河这样的有个突兀的人出现的交代算是不明不白,算是一种遗憾吧,其实在我心中的南河就是这种仕途不被看好,心中怀有志向的存在。尤其是深海号更表明他也想有可以信任的人,一同在风起云涌的海面上航行冒险的心。我就尽力写下了这样的一篇文章,可能是失败多了,也不抱有什么希望。不论是什么理由支持你能看到这里,请接受我真挚的感谢。发现我这个小up主,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更多的人看见他吗,在此谢过。如果真的有很多人看的话我可以考虑在b站这个不算优渥的地方,也去努力继续发光发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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